《亦梦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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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梦华年-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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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寰凌与孟婀婵都装作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袁彩伊见状便和善地说道:“那祝你们一路顺风!”
  陶吟惜也丝毫没有理会陶沁嫣的话,只见她深切地握着袁彩伊的双手,叮咛道:“好孩子,你们现在都年轻,别光忙着工作,同时也要注重自己的身体,不要过度疲劳。”
  袁彩伊听后心里暖暖的,她觉得陶吟惜真的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只听她惬意地说道:“谢谢您的关心,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便与袁誉远一同转身离开了。
  陶吟惜与孟寰凌和孟婀婵迟迟没有上车,直到袁彩伊和袁誉远的身影渐渐消失了,方才准备离去。
  回家的路上,袁誉远见袁彩伊有些心神不宁的,便关心地问道:“彩伊,你想什么呢?”
  只见袁彩伊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得溜圆,震惊万分地说道:“难道是她?哥,我想起来了,是她。。。。。。就是她。。。。。。一定是她。”
  袁誉远不解地望着袁彩伊。
  袁彩伊低声说道:“哥,你不觉得刚刚陶沁嫣呼喊孟婀婵时那阴沉的语调很耳熟吗?”
  袁誉远好似也想到了什么,“是那天晚上的黑衣人?”说着皱起了两眉,倍感吃惊。
  ……………………
  远处的夕阳遭到了乌云的袭击,落荒而去,不一会儿天空中便劈里啪啦下起了淋漓大雨。
  金屹潭觉得心情郁闷,闲得无聊,嘴里叼着朱砂色的烟袋,正躺在办公室的黑皮沙发上翻看着报纸。
  只见那报纸上面的头条新闻就是“杨宅里神秘的贩毒案,目前警局正在调查中”,于是他便很烦躁地将报纸扣在茶几上。心中盘算着:如若袁彩伊还查不出真相,干脆就随便找个替罪羊罢了,也好给她个台阶下,省着搞得大家都受牵连。
  这时他却接到了市政府邀请他去参加会议的电话,所以他必须要准备马上出城。于是他便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枚玲珑剔透的白玉镯子,久久地凝视着,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本来答应荡姬今晚会送将这枚镯子送回去,如果耽误了,她可能会发脾气的。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犹豫之中,他便将出城参加会议的事情告诉了吕荡姬。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吕荡姬居然让袁彩伊替金屹潭将镯子送回去。其实金屹潭也明白吕荡姬是怕袁彩伊也会与他自己一起去开会,为了不让吕荡姬担心,他便去找袁彩伊帮忙。
  心里还想: 好在自己是去办正事,彩伊一定会答应的。
  瓢泼的雨下得更大了。从房檐上流下的雨水在街道上汇聚成一条条小溪,溅起一层层白蒙蒙的雨雾,好似飘渺的白纱。
  袁彩伊和袁誉远来到了金宅。他们站在客厅的门口,只见那吕荡姬倚靠在沙发上竟一声不吭,毫不在乎他们二人的存在。
  袁誉远为了不使气氛过于尴尬,故意笑呵呵地说道:“哎呀,这外面的雨下得可够大的。”
  一名女仆倒是十分热情,将两条毛巾递到袁彩伊和袁誉远的面前,温声道:“二位都淋湿了,快用毛巾擦擦吧,不然会着凉的。”
  还没等袁彩伊和袁誉远接过毛巾,吕荡姬便搔首弄姿地走到他们面前,又将两条毛巾拿到一边,阴森森地笑着说道:“你们两个淋湿了不要紧,可别把我那宝贝镯子给弄湿了!”
  袁彩伊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抿了抿嘴,将头扭到了一边,恨不得转身离开。
  “汪汪汪…汪汪汪”。这时从卧室里跑出一只土黄色的哈巴狗,瞪着大眼睛,耷拉着淡粉色的舌头,不断地喘息着,也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而且它的尾巴极短,脑袋上与大腿上的毛几乎都拖在了地上,活像一只小绵羊。
  袁彩伊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由于她自己的任性,跑到大街上被别人家的猎犬咬伤后,父亲杨踏疆大发雷霆,竟亲自去找猎犬的主人理论。打那以后的银城竟三年内从未再出现过任何一只狗。。。。。。”
  她只是暗自感怀着:日月轮流转哪!
  只听吕荡姬阴声叫着:“阿佼,过来。”
  那只哈巴狗并没有听她的话,依旧呆立在一边。
  袁誉远又笑着说道:“是这样,今天我们局长要去开会。。。。。。”
  还没说完,吕荡姬便故意装糊涂,问道:“这大雨天的,开什么会呀?”
  然后又自圆其说:“唉,问你们两个有什么用。”说着又坐到沙发旁,翘起腿来。“哼!不用问我也知道,定是为了杨家老宅的那点破事儿。”
  袁彩伊不屑地瞪了吕荡姬一眼。
  只见吕荡姬捋了捋头发又道:“这杨家啊,也真是晦气,十几年前的大火就闹得我们胆战心惊的,如今又要搞得人心惶惶,真是让人不得安宁啊。”
  暴风雨已经在外面疯狂地咆哮,狂风卷着雨柱狠狠地抽打着那落地飘窗。
  此时,雷声轰响,吕荡姬的表情中明显有些不安。袁彩伊本不想与吕荡姬计较,可是那一番话确实激怒了她。
  “杨家老宅发生的那起走私烟土的案子还在调查中,请你不要空口无凭地恶语中伤杨家!”说着她便将一个精致的方形小礼盒甩向吕荡姬,那富贵奢华的白玉镯子自然也就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吕荡姬目睁口呆地望着袁彩伊。这时刺目的闪电迸发出煞白的光亮,忽明忽暗地照着整个客厅。
  吕荡姬本能地身子一颤,不敢出声。
  袁彩伊向窗外望了望,又扬起头向顶棚瞟了一眼,阴沉地说道:“金太太独自一人在家,千万要小心哪,可别让那滚滚的巨雷把你这豪华别墅的屋脊给震塌了!”
  吕荡姬身子向后一缩,极力地表现出一副安然的样子,站起身来,怒气冲天地破口大骂:“袁彩伊,你别太嚣张了!居然敢摔我的东西!哼!看屹潭回来怎么收拾你!”
  袁彩伊毫不理会,转身便向门外走去。袁誉远也只是很勉强地与吕荡姬告了别。
  …………………………
  秋气萧瑟,如丝的细雨依旧飘洒着,连续几天的降雨不得不令人心情沉闷。
  乔尚凡已经被转移到了另一间普通监室,袁彩伊的办公室倒显得有些冷清。
  只听一声“报告。”袁彩伊便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转过身来问道:“什么事?”
  只见一名警卫手中拿着一个鼓溜溜的档案袋,“袁警官来得可真早啊。昨天金局长临走前吩咐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着便把档案袋递给了袁彩伊,又迷迷糊糊地说道:“他还说昨天来不及亲手交给你什么什么的。”
  袁彩伊接过档案袋后,也不知道里面是装了什么东西,只觉得沉甸甸的。
  那名警卫走后,袁彩伊便将档案袋打开,没想到却是一个扁扁的红色方形礼盒,里面装的竟然是与金屹潭送给吕荡姬那一模一样的白玉镯子。暗想:呵!还说来不及给我,恐怕是怕我不收吧。同时她也不由得心生惊奇:金屹潭难道是心怀不轨?
  袁彩伊打量着手中的白玉镯子,无论是从质地上还是外观上都应该属于极品,看样子价值连城啊。此时她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又想:这金屹潭指不定是从哪儿贪来的钱,居然还能够买下一对儿。转念又一想:倒不如拿到神州珠宝行去,让晏如歌衡定一下价格转售出去,就当是给晏家的补偿了。
  ……………………
  看着神州珠宝行宾客盈门,袁彩伊更是喜上眉梢,站在门前向晏如歌招了招手。
  晏如歌正在帮忙包装礼盒,见袁彩伊亲自来探望更是喜不自胜,“袁姐姐,你来了。”说着便快步走到袁彩伊面前。
  袁彩伊悄声问道:“不会打扰你工作吧?”
  晏如歌笑道:“怎么会呢?让其他人打理就行了。”一边说一边将袁彩伊拉到窗前的小方桌坐了下来。
  一个身着工作制服的姑娘端来了两杯热茶,“请喝茶。”
  袁彩伊惬意道:“服务还挺周到呢,我看到了好几个生面孔,最近又招工了吗?”
  晏如歌回答:“是啊,效益一天比一天好,自然也就忙不过来了,所以罗老板就让我再招几名员工。”
  袁彩伊笑盈盈道:“这都是你经商有道啊,所以生意才会这么兴隆。”
  晏如歌关心地问道:“袁姐姐,我看你好像有些疲惫,是不是工作太忙了?”
  袁彩伊眨了眨眼睛,“还不是那贩毒桩案子。倒是你,对这份工作还满意吗?”
  晏如歌谦和道:“袁姐姐,你太客气了!其实只要能够有事情做,我就很满足了。哪儿还谈得上满不满意呢?”这时她收起了笑容,“不过,这一阵子金屹潭倒是来过几回。”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袁彩伊不由得想起了那两枚白玉镯子,疑问道:“几回?他来做什么?”
  晏如歌的样子十分不满,答道:“是来定做镯子的。”说着便从桌角的一摞稿纸中找出了一张照片拿给袁彩伊看,“就是这上面的白玉镯子,他订做了两枚。但是每次做好后他都特别挑剔,所以就返工了好几回,他自然也就折腾了好几回。”
  袁彩伊多少感到有些惊讶,她真的没有想到金屹潭居然会跑到自己的珠宝行来买镯子。“原来如此啊。”
  晏如歌忿忿不平道:“袁姐姐,你知道吗?其实那镯子我们真的已经做得很完美了,那天若不是孟少爷来解围,我们还不知道要被他为难多久。”
  袁彩伊瞪大了眼睛看着晏如歌,“孟少爷?孟寰凌吗?”
  晏如歌点了点头,“是的,他是我在中学时的校友。恰好那天他路过这里。”
  袁彩伊也只是点点头,又关心地问道:“那金屹潭认出你了吗?”
  “看那样子,他应该不认识我。”晏如歌横眉立目道:“他把我们家害得那么惨!我简直恨透了他那副卑鄙无耻的样子!”
  袁彩伊看透了晏如歌的心事。现如今他已经完全可以肯定杨家老宅那起贩毒案是方锦烈所为,但对于晏队长被陷害的案子,她仍然没有找到可以证明是金屹潭栽赃的真凭实据,而且幕后的真正黑手也没有查明。
  于是袁彩伊问道:“你曾经说你爹多次被金屹潭陷害走私烟土,那你爹有没有透露过或怀疑过谁才是幕后真正的黑手?”
  晏如歌思索着,摇了摇头,“我爹确实没有提及过,但是我娘倒是说过十二年前任乘风走私烟土的案子,其实当时我爹已经查明了,但他却从来不向外人透露;而且我娘还说当年是九州行的杨踏疆与何长嘶联手将任乘风陷害入狱,然后金屹潭落井下石又将我爹陷害入狱。”
  袁彩伊听后大惊失色,内心也是翻卷起了层层巨浪,立即站起身来,拍了一下桌子,叫道:“这不可能!”
  厅堂里的宾客吓了一跳,都侧目地望着袁彩伊。
  她稳住了一下情绪,又安然地坐了下来。
  晏如歌故意惊奇地问道:“袁姐姐,你好像真的对杨家很在意啊?”
  袁彩伊忽然觉得晏如歌很机敏。只听她辩解道:“噢,我听我爹说过,杨踏疆与何长嘶但是铁骨铮铮的枭雄,所以听你这样一说我才感到意外。”
  晏如歌居然冷笑了一声,“袁姐姐,你真的以为那些富商个个都有浩然正气吗?那我告诉你,非也!不说别的,当年何长嘶做了多少害人的事情,那简直是无恶不作!银城上下人人皆知,若不是介于九州行的势力加之杨踏疆的庇佑,何长嘶恐怕早就被绳之以法了!”
  袁彩伊更是震惊不已,这些诋毁何长嘶的话实在令她坐立不安,不由得又站起身来,不屑地说道:“好了,如歌你别说了。当时你正年幼,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他们做的坏事。”
  晏如歌理直气壮地说道:“没错!当时我确实很小,但是我更知道我娘对我说的一定都是真话。”
  袁彩伊不再做声,看似有些生气,不一会儿又低声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
  斜斜地细雨依旧隐约的交织在天边。
  缓步走在古道街上,袁彩伊不由得想起了儿时父亲乘车带自己在银城里兜风时的情景。那时这街道两旁都是矮矮的土房,转眼间便过去了十几年,今天一座座直指天空的高楼商厦拔地而起,却让人觉得格外冰寒,总有些伤感。
  自从袁彩伊回银城以来,尤其是杨家发生贩毒案件后,无论众人对自己的亲人怎样的污蔑讥讽,她都可以置之不理,甚至是嗤之以鼻。但今天,说出这些不堪入耳之言语的人却是晏如歌,而且最重要的是之前袁胜寒也提到过当年贩毒案子可能真的与九州行有关系。
  紊乱的思绪又令她惊异万分:难道长嘶表叔在他人的眼中真的就那么恶劣吗?的确,小的时候她也听旁人提过‘何长嘶生性暴烈,目中无人,桀骜不逊’。可是他和杨踏疆都是对自己最好的人哪!
  这时,她的身边走过一个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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