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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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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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和军指挥使来做为宣传,效果也比空泛的许诺强上不止百倍。

当一切都还算顺利的光景,王泽回到了汴梁城,此时他的使命表面上已经完成,但他还是没有南下行在,却在汴梁做起了和这场战争乃至他的使命不相符的‘不务正业’营生。

当他支持王直举办万国物产商贸大会的激进商业计划时,自己也在汴梁大肆吹鼓壮大工商业,在行在处处受到制肋,但在汴梁他却是一帆风顺。由于不用经过官府,直接利用汴京时事报纸的影响力,对工商业前景进行宣传,联络商贾大户,开始规划下一步扩充实业的计划。

一时间,整个汴梁乃至洛阳、京东等地的商贾、工坊主纷纷云集汴梁城,连王行升和王十八等江浙大贾也巴巴地赶来,希望能从王泽这里分一杯羹,以至于汴梁的酒楼客栈生意火爆、上等客房价钱暴涨了几倍,住满了操着各地口音、花钱大方的主顾。

王泽连日里忙的不可开交,不仅要接待王氏家族的这些族人,还要与商贾、工坊主们见面商谈,有些事情在既定政策下,他只须表态便会有人去做,但还是有些事情,没有朝廷的廷议,他亦是不敢擅自做主。

正如王行升要求京西南路的三处铜矿的开采权,王十八要求加大禁军器械的份额时,王泽亦是为难,这些事都是关乎国本,与开始商场、普及棉花种植、开设民间用品工场不同,这都要经过朝廷都事堂批准后,才能实施的。但他来了个曲线救国,要求王行升与王十八拿出一些金钱,协助朝廷修建道路、桥梁已经一些城市、乡村道路的基础设施建设,这样的话他才能要求朝廷给予他们便利。

相比于铜铁之利、源源不断地禁军装备,这点代价他们还是能接受的,当然不仅是王行升、王十八他二人,包括很多有心的商贾,王泽都会狠狠地阴他们一把,让他们为内地的基础建设出一点血,才能给他们甜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往往是皆大欢喜。汴梁的万国物产商贸大会,竟然被被一位海州大食海商包了下来,由官府划出一块地租于他,每月收取厘金,当然也少不了让他为升斗小民进一份力,代价是三万贯捐给西北军用。

当他应王行升宴请时,却惊讶地发现与他有一夜之缘的秦媛媛,竟然成了他这位族兄的小妾,细问之下,原来秦媛媛在脱籍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以自由之身卖艺为生,几日前与王行升相遇,两情相悦、成了好事,被王行升纳为妾侍,当然二人相谈间隐去了那夜情形。他在感慨之余,说了些祝福的话,与秦媛媛吃了几杯酒,秦媛媛显然感念他的好处,言语间多了几分暧昧。

王行升乃老道商人,岂能看不出秦媛媛作态,不过他王行升竟然全不在意,反而留下秦媛媛陪王泽吃酒,企图昭然若揭,王泽也不见外、亦是甘然领受。

第八章

王泽的奸商本色比起当年在杭州时、明显更胜一筹,引的一些程门老儒发文章指责于他,但这些主流之外的呼声,又能怎样?利字当头,就是一些士人亦是红着眼要分上一份,就是汴梁的报纸也索性在最后一版才刊登一些这些发酸的言论。

又是累了整整一天,王泽疲乏地回到府中,一进门就感到怪怪的,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总感到府里家人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也没有多想,在准备好了香汤后,他美美地泡了个澡,把长发扎在脑后,身上随意穿了一件棉袍,在书房榻上看着各地塘文。白天忙于应酬四方来客,尽可能地吸引他们去兴办实业,公务上的事只能晚上来做了,没奈何、实在是没奈何!

“相公,刚刚沏好的茶。”虞蝶端着一盏茶,悄然入内,见王泽正聚精会神看塘报,先知会一声,毕竟以她的身份不好走近,以免有偷窥朝廷机密之嫌。

王泽转首笑了笑,放在塘文坐起身来,道:“过来吧!”

虞蝶这才走到王泽面前,奉上清茶,毕竟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眼看一个大男人衣冠不整地坐在榻上,而是是距离这么近,那张俏脸顿时飞上一层淡淡地红晕。

王泽似乎没有看到虞蝶的羞涩,端起茶杯一口气喝了下去,把杯子放在盘子上时,才发觉虞蝶小脸涨的透红,他没有往深处去想,怪异地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红,是不是不舒服?”

“没……没什么……”虞蝶脸色更加绯红,眸子不时地偷看王泽。

王泽看虞蝶神态,发觉他那双水汪汪地大眼睛,在偷偷瞟自己,下意识地垂首看了看,原来是宽松的袍子开了,引的小丫头害羞。但他并没有在意,在他眼中虞蝶不过是个小女孩而已,随意地拽拽衣襟,道:“自己家里,随意一些罢了,天色不早了,让你哥哥在外面侍候就行了,你早点睡去吧!”

虞蝶红着小脸,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却久久不愿离开。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王泽放下手中的官塘公文,目光柔和地看着虞蝶,脸上挂着兄父般地慈笑。

“没……相公早点歇息吧!婢子告退——”虞蝶那张樱桃小嘴颤了颤,却什么也没有说,红着小脸轻步退下。

王泽并没有在意这小丫头,但此时他也没有心思再看塘文内容,回味着这些日子来汴梁城的盛况,盘算着能为国库带来多大的长期和短期的利益,但想想已经博取的金钱,他自己不由自主地笑了。

其实,一开始他就没安什么好心,多年来这些商贾大户从朝廷逐渐放开的政策下,已经赚的钵满瓢溢,满肚子都是油水。既然又要给予他们赚钱的便利,那何不先让他们出点血,为生民谋点福利。至于给他们的,看似商贾得利,但实际上官府不能去做,既是勉强去做,也不应定能做的好,如一些兵器制作的将作业,官府制作很难保证质量,但换成官府监督、工坊制作,效果就大大不同了,同样是开山取矿、冶铁炼钢,私人总比官府的质地好上许多。既然这样,索性让官府监督、收税,商贾出力赚钱,于国于民都是有利,有何乐而不为呢?

尤其是王行升、王十八这两个族人,这些年来在江浙打着他的旗号,尝和凤凰山书院和研究院走的近乎,每次的成果自然都能优先得到照顾,自然捞到不少好处,生意是越做越大,不仅在江浙,就是整个东南也是位列魁首,最近还传出这两家为了一些营生领域的事情达成了某些默契,看来是要真正联手垄断一些行业。要不是秦媛媛的缘故,这次他非得对王行升下狠刀子不可,让他老老实实地出一大盆血,可笑自己在秦媛媛的暧昧眸光中,想起了那一夜的放肆,稍稍乱了方寸,被王行升这条老狐狸赚了便宜,不得已之下只好转而对王十八下了狠手,整整五万贯和前方将吏被服用布五千匹的大手笔,看着王十八割肉般地苦笑,他心中当真是痛快非常。

不过,这些日子来,他一直在思考加大制定各项涉及矿山、经商与工场制度的法典,形成一整套的制度,毕竟这些都是涉及国计民生的重要领域,一旦被商家、工场主做大了,反而对朝廷有不利的影响,系统的、完整的监督、惩戒、防范典章制度还是非常必要的。但他还是顾虑西北战事正酣,南海征伐未平,这个时候如这等经济大事还是缓一缓,先筹划成熟,到时候自然水到渠成,仓促行事反而适得其反。

他半躺在榻上,轻轻闭目,想着美好的前景时,听到门响了,一人蹑手蹑脚地进来,他以为又是虞蝶进来,仍然闭着眼享受,全不意地道:“小丫头不去睡觉,又来作甚?”

岂知这人并不答话,反而坐在榻边,王泽感觉一双芊芊玉手放在了他的胸膛上轻轻抚摸游走。不对啊!他府中能进入书旁的女人也就是周碧如和虞蝶二人,周碧如留在了行在,而虞蝶虽说是小美人,却显然没有这双玉手会拿捏男人。

“不可能吧……你……”王泽遽然间睁开了眼睛,霍地一下坐了起来,险些撞到了来人脸颊,惊险到鼻尖几乎碰到了一起的程度。只听她惊呼一声,随即是一阵格格地娇笑,王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正是文细君那国色天香地娇容和惊吓之后的薄怒。

“你好坏——吓死人家了!”文细君那双如水眸光中闪烁着兴奋,整个人一下子扑在王泽怀中。

王泽心情非常激动、又是异常混乱,他没有想到文细君会突然出现在面前,真不知如何说才是,当下脱口而出:“细君、你是何时来的,怎么一下子就出现在这里?”

“怎么——来了你不高兴?”文细君挣开王泽,俏脸几乎贴在王泽鼻尖上,故作娇怒地道:“你然你不高兴,那我就走呗……”说着,佯作就要起身。

虽然知道文细君在撒娇,但女人毕竟是要哄的,王泽一把把她拦在怀中,坏坏地笑道:“既然进了虎穴,想走没那么容易。”

“那小女子今天岂不是自投罗网?”文细君斜躺在王泽怀中,眉目娇涩地凝视着他,一张俏脸上尽是久别重逢后的渴望。

王泽又何尝不是,他这时才发觉文细君淡淡的夜妆、一身妖艳的火红衣裙,玫瑰香浴后那扑鼻而来的淡淡幽香,引的他几乎要把持不住,感觉腹中的急火懵然窜了上来。

“看来你是早进了府中,守株待兔,我说今天怎么了,感觉府内家人都像有事。”他这时才想透了为何回来后,感觉府里怪怪的。

文细君做为王泽的女人,也可以说是禁脔,虽不是正式的夫人,却可以随意出入王府内外,行在是、汴梁也一样,相信她早就到了府中,而且经过王安吩咐家人不要多言,给他的就是一个惊喜,花样百出——这也是文细君能深深吸引王泽的地方之一。

“今日刚到的,看相公太忙了,没有敢去知会一声,就直接进了府中。”文细君在王泽怀中,扬起那张绯红的俏脸,羞涩地道:“相公——卧室已经收拾妥当,妾还带了瓶西域葡萄酒……”

气氛相当暧昧,文细君的声音越发低沉,王泽含笑凝视着她,一切尽在不言中,近一年的分离,从文细君那双充满渴求的眸子里,就能品味出她的寂寞……

,当然他也需要有贴己得可人儿在身旁,而不是偶尔与陌生歌妓嬉笑风尘,尽管他已经做了,但感觉还是眼前的绝代佳丽风味可口。

卧房离书房并不远,仅仅十余步,当王泽搂着文细君推门而入,才惊讶地发现整个房间简直变了个样子。平日里简朴冷清的卧室,几支河阳红烛闪烁着暧昧地幽光,纱帐、饰品几乎全换了一遍,几乎都以温色为主,床上的被褥也被换成了娇艳的红色,鸳鸯软枕放了两个,这才像是个卧室。

“红色……被翻红浪……”王泽情不自禁地评价,他的目光落在小桌上,一瓶名贵的葡萄酒放在上面,两个用白金镶嵌纹路的琉璃高脚杯左右成对,不禁笑道:“细君想的可真周到,我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文细君白了他一眼,轻挪莲步走到小桌旁,拿起琉璃瓶斟上两杯酒,端起回眸笑道:“相公——”

烛光下一袭火红的文细君,如同一个妖艳的精灵,尤其是那回眸间的妖媚风情,让王泽冷不防打了个颤,不由自主地靠了上去,接过杯子后一把搂住了她的芊芊细腰。

“轻点——弄痛……”文细君的颜色有些不胜王泽的蛮力,娇声责备。

王泽坏坏地笑道:“谁让你勾走了我的三魂六魄,须你来作陪……”

“坏蛋……”

“你要这话付出代价……”

……

久旷的激情过后,王泽一身大汗、疲惫地躺在床上,文细君满脸潮红,倚靠在王泽的胸膛上,藕臂环绕着王泽脖颈,鸳鸯锦被下,一丝不挂的娇躯如水蛇般地缠在王泽身上,仍然在轻轻地蠕动,不断地刺激王泽敏感的神经。

“细君、你是怎么来的?”王泽喘着粗气,他的手也没有闲着,上下左右地重点出击。

“本来就是想你,但中途又加上了一点点目的……哎呀——相公轻点……”文细君媚眼如丝,口上说着娇躯却不断地配合王泽。

“好、好——你说怎么了?”王泽的手上轻了许多,他对文细君话中话颇感兴趣,但那一句想你,的确令他心伤不已。

第九章

自从林月姐的事后,文细君与他之间生分了许多,无论怎样说,林月姐的死都是由文细君亲手下的药,尽管这是无奈中的无奈,但她为此事深深内疚。王泽何尝不是如此,两人同为一个心思,相互间少了许多相聚,离别才能看出一个人的切切温情,不然文细君缘何千里迢迢而来。

文细君那抵死的缠绵、那忘情的呼喊、那已经有些生疏的姿势,足以证明她对他的坚贞和操守,也见证了她对他的眷恋。

“说说正事,这次突然有了个想法。”文细君那张经过雨露后的俏脸显的有点兴奋,在王泽诧异的目光中又道:“妾身要附议相公雅政,也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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