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看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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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看对眼-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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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要说。”
  任隽平会意,叹了叹气,点点头,拉着不情愿的张婉芬走出病房。
  任礼元掀开被子下床,两步走到她面前。他低头看着她,眼眶竟然红了。
  时伊摇着头,眼泪瞬间决堤。
  他缓缓地把她抱进怀里,用这辈子最温柔的嗓音说:“我让你难受了……”
  时伊顿时痛哭失声,趴在他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辛酸,一瞬间都有了倾诉的出口。她好想他,好想跟他撒娇,跟他抱怨。
  “你特别坏……”她哭着打他。
  他吻着她的头发,任由她发泄。心里难受得几乎窒息。
  “伊伊……”他温柔的叫着她,不停地说着她是他的宝贝儿……
  任家二老在门外听着,里头那种近乎于解脱的哭声听得他们心里也一阵难受。
  任隽平叹息,感慨道:“这俩孩子都不容易。”
  张婉芬不吭声,脸涨得通红。
  “你看儿子刚才那眼神,你这辈子见过吗?”任隽平想劝老伴儿别再跟这俩孩子过不去了。明知道拗不过儿子,又何必呢。之前想不起来或许还能行。可现在……估计就是天王老子也拆散不了了。
  张婉芬还是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前头的墙面,心里泛酸。
  ……
  第二天一早任礼元出院,并且到张明川那儿做了个细致的检查。各项指标一切正常,身体素质更是恢复到比健康人还高的水平了。
  任家二老彻底放心,被司机送回家休息。
  任礼元带着时伊回了他们的家。
  自从醒过来之后,他就一直握着她的手,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就会握住她的手。他看着她的时候,比以往更加温柔,有种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感觉。
  任礼元拉着时伊进了书房,然后拉开左边第一个抽屉之后,拿出户口本。
  “走。”他说。
  “干嘛?”她心里‘砰砰’地跳,有了预感。
  “领证儿。”他低头直视着她,神情无比认真。
  时伊一时张不开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任礼元也并不打算给她思考的空间。直接关门,开车,载着时伊去了她家,然后进屋跟迷迷瞪瞪的陈英兰要了户口本之后,又以飞快的速度开到民政局。
  2月6号,按法定假日调休后正常上班。第二天就是除夕了。
  这个日子没人来结婚。填表照相交钱,一切都快得几乎不像话。
  当任礼元一手拉着时伊,一手拿着两本热乎乎的结婚证出门时,作为新升级为人妇的时伊,还处于懵懵的状态。直到两人到了曾经去过的烤肉店时,她才恢复理智。
  “我竟然就这么结婚了!”时伊后知后觉地说。
  任礼元吻了下她的手,说:“把之前的戒指带上,还是回头买个新的给你?”
  时伊‘哦’了一声,说:“之前的就行。”接着从钱包的夹层中拿出一条项链,顶端拴着两枚戒指。她取下来之后递给他。
  任礼元把两枚戒指都拿了过去之后,重新替她和自己戴了上去。
  “永远都不会再拿下来了,知道吗?”他郑重地说。
  时伊看着他,缓缓地点头。
  任礼元倾身上前吻她,她笑着往后躲。
  “喂……这么多人呢。”
  任礼元不为所动,他才不在乎有没有人,他只想好好儿宠她,一辈子都这么宠着她。
  时伊嗔了他一眼,刚要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
  “我妈……她一定懵了。”
  时伊接通电话,跟妈妈解释了一下两人刚才的疯狂举动。陈英兰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叫了一声,问道:“他想起来了?”
  时伊笑着‘嗯’了一声。
  陈英兰跟着又是叫又是喊的,直嚷嚷‘太好了太好了!’。
  时伊笑得可爱,任礼元却听得心酸。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满脸都是歉意,再次决定用这一辈子所有的时间来好好爱这个女人。只爱她,只宠她。

  ☆、第67章

  吃过饭后,两人回到家里休息。一夜没睡好,现在需要好好补一下眠。
  时伊洗澡的时候,任礼元突然挤了进去。她笑着推他,他却低头亲吻她。
  “好好儿洗……”她说。
  任礼元听话地抬起头,任凭水流打在彼此的身上,双手开始接管替她洗澡的工作。
  “喂……”时伊笑着打他,身体却有些屈服。
  任礼元替她洗了头,洗了身子,甚至连脚趾头也洗得一干二净。
  时伊红着脸叫他别洗了。他却认真地抬头看她。她在他眼里读到了珍贵和疼惜,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眼泪有些控制不住。
  她把他拉了起来,抱着他,靠在他胸口。
  “我爱你……”她温柔地说。
  任礼元低头亲吻她的额头,低哑地告白:“你以后只管尽情的快乐,其余的都由我来负责。一辈子。”
  时伊感动地看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任礼元露出一丝微笑,低头亲吻着她的唇,她的脖子,她的身体,她的一切。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在淋浴间占有了她一遍又一遍。他们彼此渴望,心灵交融,没有什么比这更美的事了。
  当他抱着她躺到床上的时候,一切还都跟做梦一般。
  “我累瘫了……”时伊哑着嗓子说。
  任礼元笑了,低头亲她,温柔至极。
  “你得体谅我很久都没做这件事儿了。”他低声在她耳朵边说。
  她抬头看他,眼神带着娇嗔。
  他却心满意足的抱紧她,挨贴着她的肌肤,说:“真想你……”
  时伊一顿,低声说:“我也是。”好想他的一切,甚至包括体温和气味。她紧紧地回抱着他,思念却更重。
  “谢谢你没放弃我……”任礼元突然在她耳朵边说了这么一句。
  时伊一颤,鼻头开始发酸,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她觉得自己心里的伤,正在被他用一种极其温柔的方式抹平着。他的心疼和爱惜,内疚甚至是悔恨,都让她感受的清清楚楚。她突然好心疼他,心疼他的一切。
  “别哭了……宝贝儿。”任礼元低哑地说,接着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我这儿难受。”
  时伊点点头,温柔地吻他。
  “还疼吗?”她摸着他的头,手指沿着他的疤痕移动。
  任礼元摇头,“不疼。”
  “我当时吓坏了……”她说着又想哭。
  他低头吻她,安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以后不要再这么吓我了。”时伊学着他摸摸自己的心脏,“我这儿也受不了。”
  任礼元笑着又吻了吻她,随后保证道:“以后绝不让你吓着了。”
  她‘嗯’了一声,又把他抱得更紧。
  两人依偎着,时伊没多久便睡着了,任礼元则开始失眠。
  他一直低头看着她,看着她睡着的模样,看她的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睫毛。他心里并不平静,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腹,想起得都是她失去孩子时候的模样。
  心脏的地方狠狠地刺疼着,他抱紧她,又忍不住去亲吻她,他实在找不出别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只想时刻把她带在身边,好好地安慰安抚。
  ……
  第二天醒来后,任礼元已经做好了早餐等着时伊。
  看着她迷迷糊糊的小模样,他笑了。
  “你做了饭啊。”时伊揉揉眼笑着说。觉得浑身被幸福眷顾,整个人懒洋洋的。
  昨天晚上她睡得并不好,浑身疲惫酸疼不说,更是胡梦颠倒。天快亮的时候,她甚至被梦里的情景吓醒了一回。她梦见自己在寻找着什么人,跑啊跑的,好不容易快追上来的时候,那人突然消失不见,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痛哭失声。巨大的失落感和恐惧占据了整个身体,她瞬间被吓醒。
  任礼元当时也被她弄醒了,他像条件反射似的,翻身一把抱紧她,不停地低声安慰她。
  她本来就迷迷瞪瞪的,没多久就又睡着了。再一觉醒来,他已经做好饭了。
  “先凑活吃,家里没什么食材。”任礼元端着一小盘三明治过来,放到桌上后说:“咖啡马上就好,来一杯?”
  时伊嗯了一声,上前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怎么了?”任礼元笑了。
  时伊不吭声,闭着眼享受。
  任礼元低头亲了下她,说:“快去洗漱。你昨天晚上就没怎么吃饭。”
  时伊抬头看看他,‘哦’了一声后去洗澡了。
  吃完早饭后,任礼元开车载着时伊回她家。陈英兰特地留在家里等他们,没回新婚丈夫那里。
  时伊一进门就跟妈妈拥抱,任礼元也跟在后头叫了声妈。
  “哎……”陈英兰对女儿笑得合不拢嘴,对新晋女婿确是持保留态度。
  “妈,我都想起来了。这段时间让您跟伊伊受苦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儿疼她,请您放心!”任礼元赶紧表明态度,接着把路上备好的年礼送上。
  陈英兰没吭声,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后,说:“你知道就好……我们家伊伊这样的好姑娘,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找着了!”
  “是!您说的对。确实没有比她更好的了。”
  “嗯。你得好好珍惜她。这样我才能稍微放点儿心。”
  “是,我一定对她好。”
  “哎,你可不知道我们家伊伊那时候有多苦啊……”陈英兰说着就想落泪。
  时伊赶紧打断她:“妈……这大过年的,您这是干嘛呀!”
  陈英兰擦擦眼角,看看时伊又看看任礼元,唉声叹气地说:“真是女大不中留,女生外向啊……”
  时伊无奈地跟任礼元交换了个眼神,他却疯了似的给了她一个飞吻。
  陈英兰错过了这一幕,独自伤感了一会儿之后让两人入座。倒上茶,吃上水果之后,她开始对具体细节进行发问。
  小夫妻俩把怎么恢复的记忆,怎么结的婚,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陈英兰突然问任礼元:“你父母那边儿……还不知道呢?”
  “待会儿就回去告诉他们。”
  “唉……你们这些孩子啊。”陈英兰叹气。
  任礼元赶紧开口道:“您别担心。家里的关系我会处理好,不会让伊伊难做。”
  陈英兰无奈,看看女儿,又看看女婿,心里终究是替他们高兴的。

  ☆、第68章

  见完岳母之后,任礼元载着时伊回了家。
  一路上时伊已经做了不少心理建设。她觉得既然结了婚,就要做个好妻子。即使她对好妻子的概念还不是特别清晰,但最起码的她知道要疼他,不要他为难。
  两人一进门,就见任隽平拿着吸尘器正在吸灰。
  任礼元赶紧走过去接过吸尘器,说:“这些活儿留给我就行。”保姆跟司机各自回乡,干净惯了的老两口眼里容不得半点儿灰尘。
  任隽平看着儿子和时伊,还没等开口,张婉芬的声音就从厨房传来,“礼元回来了?”
  她人随后到达客厅,一见时伊也站在那儿,脸色立刻拉了下来。
  任礼元和任隽平同时皱眉,时伊则低头暗暗在心里叹气。
  “快进屋坐吧。”任隽平打破僵局,给了时伊一个慈祥的笑容。
  时伊感激地看着任爸爸,任礼元则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四人入座后,一时有些沉默。
  任礼元率先打破沉默,直截了当地开口:“我们俩已经把证儿领了。”
  话音一落,张婉芬立刻扭头看向儿子,双目睁圆,完全难以置信。任隽平也满脸惊讶地看着任礼元和时伊。
  “……真的?”张婉芬过了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压抑着即将要爆发的情绪问道。
  任礼元平静地回答:“真的。”
  空气瞬间凝结,三个人都看着张婉芬,等着她爆发。
  结果预想中的怒吼没有发生,倒是看到一个虚弱地老妇人,颓然地靠向椅背,绝望地仰着头,眼神呆滞。
  “老伴儿……”任隽平不忍心,上前安慰她。
  任礼元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时伊看看他,又看看任家二老,脸涨得通红。
  “扶我上去……”张婉芬颤颤巍巍地说。
  任隽平点点头,起身搀她。任礼元不由得上前帮忙,却被她一把推开,恶狠狠地瞪着,嚷道:“以后别叫我看见你!”
  任隽平叹气,看看儿子又看看老伴儿。
  “走啊!”张婉芬催促任隽平。
  任隽平无奈,只得上前搀着她往楼上走。
  任礼元站在楼下,看着年迈的父母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上走着,心里像被人揍了几拳似的。时伊握住她的手,侧身抱着他。
  “对不起……”她低声说,“都是因为我。”
  任礼元摇着头,搂紧了她。
  任隽平把张婉芬送到卧室后,有心劝几句,却还没张口就被她赶了出来。他来到楼下,见到这两个孩子脸色惨淡之后,心里默默地唉声叹气。
  “你们过来,我有些话要说。”任隽平坐了下来。
  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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