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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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小娇妻-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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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丢了。”许雁故意这么说,她还在生他的气,谁叫他随意进出她的闺房,还在她睡得正香的时候打扰她的。
  就是要让他心里不好受。
  谁让他让我睡不好觉了!
  怎料他一点都不生气,爽朗地大手一挥,“丢了就丢了,我看到好的再买了送你。”
  拿着桃木梳从头顶梳到发尾的许雁一听,把梳子拍桌上,发出啪叽一声脆响,“买买买,你手里那么多钱,还不如攒起来,那么贵的东西,多败家。说,你是不是以往也是这么对其他姑娘的?”
  他笑而不语。
  许雁见他不接招,拢了拢头发,龇牙咧嘴地说:“反正我们现在婚约依旧,谁知道过几天说不定你家又让人来退亲了。我才懒得搭理你。”
  这话只是许雁随口说说的,江涵秋却当真了,用了手劲儿箍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入怀中,脸阴得跟外面的天一样,他的嘴唇紧紧闭着,她的身子被他定住,动弹不得。
  她有点害怕这样沉默不语的他,她缩了缩脑袋,小声地说:“我是说笑的。你放开我。”
  她手臂往回缩,他就用更大的力气往外扯,她的眼眸子泛起了些水雾,清澈透亮的眼睛如今蒙上了雾气,若是以往他定然会心疼得不要不要的,立马就放下身段哄他。
  可现在,他似乎没看到一般,仍扯着她不放开,她的泪珠就这样滚了下来,滴在了他的手背上,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艰难而又严肃地说:“我不会跟你退亲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陪着我跟我一起到老的只有你,也只能是你,我不允许有旁人的存在。不许你说那样残忍的话。”
  许雁抽抽噎噎,哑着发紧的嗓音道:“我知道了,再不开这种玩笑了。”她现在已经分不清自己的哭泣到底是因为刚才他粗鲁的举动伤心还是因为听了他如今坚定的话语而感动。
  她上辈子没有机会听到,也没有机会让某个男人捧在手心里怜惜过,这辈子她把上辈子没有享受过的享受了,可她内心充斥着不安,还有嫉妒。
  是的,嫉妒,她嫉妒已经逝去的许雁,她嫉妒她。
  如果她没有穿过来,那么如今听这番话的人是她,而不是自己。
  他是因为她是他订婚的对象才如此表白心意还是因为她是许雁,她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江涵秋低头轻轻用长了茧子的手指摸了摸发红的手臂,从怀里掏出一翠绿色的瓶子,打开瓶盖,沾了点透明质地药膏,细细涂抹,又吹了吹。
  “这个药膏很管用,很快就会好。这是我经常用的,明儿我给你带一瓶过来。”
  许雁嗯了一声。
  见她如此拘谨,他顿时心慌了,她还在生气么?都怪他自己,想起了上辈子她黯然离世的事,一时情绪失控才弄伤了她,她不会知道,当他回过神来发现是自己弄伤了她,他的心有多痛。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自己的失态,“我不是故意的,我听你那么一说,着急又害怕,所以才用了点力气。”
  许雁红着眼眶,像蚊子哼哼一般嗯了一声。
  她走到衣柜边上,他也跟着她走到衣柜边,她走到方桌坐下,他也屁颠屁颠跟着到方桌坐下,他有能力和力气能控制住她,可他怕再次伤害到她。
  两人如此来来去去折腾了一番后,许雁不耐烦地说:“我没生气了。你能不跟着我么?”
  “嗯,我不跟着你,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愣愣地站在方桌边上,眼神随着她走动的身影而移动,许雁即使是后脑勺对着他都能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
  许雁放下手中的衣裳,走到他面前,故意装成施恩的样子,“你说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是真的么?”
  他猛点头,这傻样子,有谁会相信是战场上无所不能、所向披靡的江家少将军。
  她调皮地一笑,“给我点钱。”
  “啊?”他以为她会给他出什么难题,比如到天山上采雪莲,到云南那儿挖田七之类的,结果就是要钱?
  许雁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口气特别冲,“不愿意?那就算了。”她转身就走。
  他陪着小心跟在她身边,“愿意,愿意,就这样?”
  “还真就这样。”
  “你要多少?”
  “两千两,我要银票,不要给我银子,太重了。”
  “好,我明儿给你送过来,我现在身上没这么多钱。”江涵秋掏了掏自己挂在身上的钱袋子,数了数说道。
  许雁拍了拍他的肩膀,保证道:“你放心,我以后会还你的。”
  “不需要你还,我的就是你的。”江涵秋再次表白自己对许雁的忠心。
  许雁对着他露出甜甜的笑。
  

  ☆、阴谋

  江涵秋哄好了许雁,作无意状提起下午在蒹葭楼拐角处看到的一幕,“你四妹妹回马车前拿了一笔钱。”
  钱?是李氏给的么?
  许雁扬了扬眉毛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你觉得会是谁给的?”
  她摊了摊手,她又不会未卜先知,哪里知道是谁给许琳钱财,“不清楚。”她漠不关心的样子让他微微生疑,她是不记得那个人了么?
  还是怕自己生气装作不记得那个人?
  江涵秋摸不准她的内心,无奈一笑,“这事儿交给我就行了,你不用管。”
  与其让她再次有机会接触那个人,不如自己亲手了结了他们之间的缘分来得干净利落,上辈子的事不能再发生。
  许雁懂事地点头,“行,那就交给你了,多谢。”她不是没有兴趣知道,而是不想提到许琳,他的性格自己不是全方位了解,多少也知道他提到的事都是重要的事,自己刚才想得太过于简单了。
  正思虑之时,她眼神无目标漂移,他的右手虎口上的牙印,她这时想起上次在卫侯府许玄的书房中的事,试探性地问:“我哥上次书房的事可有进展?”
  她觉得这件事不是小事,但他都没有提,那也就是说这件事在许玄的书房发生的次数不止一次,既然在卫侯府许玄过得如此艰难,为何不国公府?
  难道是父亲不乐意?
  不对呀,许玄是父亲唯一的嫡子,父亲不会不乐意他回府,也许母亲不乐意,不过如今在国公府,母亲再不乐意也没用。
  江涵秋不以为意道:“那事儿解决了,把东西拿出来烧掉就行了。”
  东西?是什么?她闪着好奇神色的眼眸子盯着他,他抿嘴一笑,“这你不需要知道,你还小,以后会懂的。”
  什么事儿需要以后才懂啊?她不禁在内心怒号,别看我只有十三岁,其实我已经成年十年了好么?一副看小屁孩的模样真心让人讨厌!
  许雁的表情一闪一闪,有点不忿,江涵秋摸摸鼻子,准备转移话题,此时霜儿在门口叫道:“姑娘,该起了,晚宴就要开始了。”
  江涵秋跳上窗台,挥了挥手,一瞬间消失不见。
  许雁对于他这种高空特技表演已经见怪不怪,淡定地对着霜儿,“进来吧。”
  霜儿和雪儿对着许雁一阵打扮,整落出一粉嫩的小美人,才心满意足地停下了手,两人扶着她出了门。
  晚宴也就是一家子吃个饭,赵氏、许茵和许尤都在场,老夫人很高兴,“一家子总算是再次团聚了,也了了我这老婆子的心愿。”
  许尤在大场面很懂得撑场子,述说其独立出府的艰辛和困难,更是差点泪洒当场,许雁听着他的哭诉,实感自个的父亲是个人才,若是混二十一世纪的演艺圈,定然是影帝级别。
  自己还差远了,需要多跟他学习学习。
  吃过饭,老夫人就道自己乏了,让她们都退下,许雁自是跟着赵氏去了赵氏的院子,在国公府,赵氏的院子还是叫芳菲院。
  赵氏拉着许雁的手,几天不见像是几年不见,左右端详许雁,伸手摸了摸侧脸,心疼地说:“瘦了,我家雁儿瘦了。”
  许雁像只猫儿似的,趴在赵氏的膝盖上,磨蹭了几下,念叨着:“当然瘦了,想母亲的缘故。”
  她还真没觉得自己瘦了,母亲是如何看出来的,前儿晚上霜儿还说自己胖了呢,况且这才几天,怎么会瘦得那么快,那么明显。
  赵氏叹了口气,“估摸着丫鬟们服侍得不好,国公府毕竟不是在许府,你不可以闹小脾气,我家雁儿要懂事才是。”
  许雁嗯了一声。
  “母亲还是不放心,把香冬给你带过来了,以后还是让香冬再跟着服侍你。”香冬?
  许雁柔顺地说:“都听母亲的。”
  赵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今天下午刚安排好芳菲院和许茵、钱姨娘的院子,没去看雁儿的院子,雁儿住在老夫人那么?”
  许雁眯着眼,闲适地说:“住在涵秋院。”
  涵秋院?
  “哦,就是东面那双层阁楼的院子,母亲以前住在国公府里住过么?”赵氏抚摸她身子的手停了下来一小会。
  她稳住自己的声线,假装毫不在意,“没住过,但是见过,那个院子很不错,老夫人和大夫人很疼雁儿,我就放心了。母亲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许雁直起身子,站起来,福了福,“雁儿告退。”
  老不死的,竟然让雁儿住那里,她和沈氏就是要让我难堪突显自己的地位。
  赵嬷嬷是赵氏的奶娘,跟着赵氏回了国公府,她低眉顺眼地回:“夫人,那笔钱是不是给的有点多了?”
  她怕赵氏给了那笔钱压根就被私吞了。
  赵氏涂了涂自己的指甲,放在灯罩下,显得鲜红血淋,“嬷嬷,这指甲长长了,用剪刀剪断了就是,指甲要长要短,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他们也是。”
  想瞒过我也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赵氏揉了揉自己的颈部,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赵嬷嬷聊天,“老爷今晚睡哪里?”
  赵嬷嬷为她披了件透薄的纱裙,整了整床上的铺子,顺了顺床帘,“老爷睡在书房了。”
  赵氏拢了拢头发,习秋用篾子按摩着她的头皮,她冷哼了一句,“书房?哼,他是去那个院子重温旧梦了吧,也是,活人到底争不过死人。不过我也不稀罕跟死人争。也不怕她跳出来找我讨回她的东西。”
  习秋掀开被子,赵氏躺在床上,闭了眼:“让香冬好好服侍雁儿,再不听话看我不发卖了她。你去警告下她。”
  赵氏安稳地睡去。
  习秋和赵嬷嬷轻手轻脚地收拾好东西,悄悄关上房门,两人相携走了一段路,习秋忍不住拉住赵嬷嬷道:“香冬那事是不是太明显了?”
  赵嬷嬷囔囔回应:“她的性子你不知道?可是全身心地信夫人。”
  习秋颔首点头,回忆过往,“确实如此。”
  

  ☆、赠婢

  香冬乖巧地跟着许雁去了涵秋院,霜儿从芳菲院出来脸就绷得紧紧的,进了院子,看门的婆子笑脸相迎,一瞅到霜儿的脸色,缩了缩脑袋,麻利地把门关好。
  小丫鬟们平日里见了霜儿都亲切地上前挽着手臂撒娇地喊霜儿姐姐,此时恨不得个个都躲进自己的房中,怕被霜儿凌厉的眼神给瞄到,从此盯上了捎。
  由此可见霜儿脸色有多阴沉有多臭。
  小丫鬟们心里打鼓着霜儿莫非是受了夫人和姑娘的气,有一小丫鬟眼尖,姑娘出院子的时候带着霜儿,进院子又带了一位姐姐进来,这是夫人亲自送给姑娘服侍的人,烛灯不是很亮,昏暗中还是辨认清了新来的姐姐的面容俏丽娇好。
  小丫鬟们互相使了使眼色,涵秋院丫鬟们的天这是要变了么?霜儿姐姐和夫人所赐的新来的姐姐要斗法了么?
  也不知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
  一些捧着霜儿、时常在霜儿面前转悠而不得好脸色的小丫鬟觉得自己出头天的日子到了,一些与霜儿交好的丫鬟面色凝重异常,不知自己会不会扫到台风尾。
  真是仙人打架,凡人遭殃。
  许雁进了屋子,雪儿迎了上来,怀里抱着猫,许雁摸了摸猫脑袋,听着它中气十足地喵喵叫了两声,吩咐:“抱它去笼子里睡吧,记得多垫点棉布,不要让它生病了。”
  雪儿福了福身子,抱着猫下去,眼角瞥见香冬,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香冬老实了一会子,三姑娘的性子好像还是挺软棉的,她胆子也大了起来,霜儿扶着许雁坐在梳妆台前,从外面进来的小丫鬟手里接过水盆子,香冬见针擦缝顶替了霜儿的位子,手脚勤快地拆了许雁的头饰。
  许雁没有开口说话。
  小丫鬟内心像翻到了厨房里的酱油和醋,滋味繁杂,难道霜儿姐姐已经不是大丫鬟了?姑娘如今仰仗的人是新来的姐姐?自个以后要怎么办?
  霜儿浸湿了帕子,揉搓了一番,拧干水,轻轻擦拭许雁的面容,香冬拆好发髻,准备接手涂抹护肤品时,许雁阻止了,“不用了,这事儿我比较挑剔,让霜儿来吧。”
  香冬原本有些趾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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