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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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眼瞎-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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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沈右就抱着一个形式古朴的匣子出来了,口上道,我白日所见就是它,你且看看是不是?

    说罢便把这个准备好的道具递给了舸笛。

    舸笛也从未见过天鉴匣,这世间唯一确切知道天鉴匣藏在哪里长什么样子的,恐怕要算舸笛的爹,也就是玄机阁的前前阁主了。

    所以此时脸上不免也有些惶恐,恭恭敬敬地把这匣子接了过来。

    大概到了这种时候,他才会开始认真愤恨自己是一个瞎子。家传秘宝到了手里,却只能用手去一寸一寸的抚摸才能知道它是什么模样。

    沈右瞧着舸笛的模样,开始下套,道,是这个东西吗?

    舸笛皱着眉头,他不敢确认。手指从匣子的每一寸花纹每一条纹路上走过,可是毫无头绪。

    沈右:要是有什么东西能验一验这东西的真假就好了,这一不知舸轻舟是否给的是真东西,二不知唐三叔是否调换过。

    舸笛手下动作一顿。

    沈右嘴角慢慢漾起一个笑,他知道舸笛在思考什么。天鉴匣对玄机阁而言,自是意义非凡的,他不信舸笛就不想确认一下这东西的真假。

    舸笛:我手上倒是有一物可以一验。

    沈右嘴角弧度变大,两只眼睛简直就是在放光,甚至浑身的肌肉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强夺。

    舸笛放在匣子的手动了起来,整个人显得很沉静,并不怎么激动,也不怎么犹豫。像是已经打定了主意。

    沈右紧盯着舸笛那只细白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只盼着他马上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来。

    沈右的手从匣子上离开,却并没有伸入怀中,而是弯下腰把脚边那只小蜘蛛捡了起来,放在了匣子上,然后在蜘蛛的背上轻轻敲了两下,与此同时道,

    你是不是等我说这句话等很久了,说我有钥匙可以验明真假。

    沈右:!!

    话音刚刚落下,那小蜘蛛突然弹跳而起,直接跳到了沈右身上。

    沈右慌忙提剑来挡,却没能挡住,那小东西经过舸笛的改造,动作迅捷异常,瞬间就落到了沈右的肩膀上。

    然后听得砰!的一声,整只小蜘蛛炸开,沈右的半边肩胛被炸的血肉模糊。

    沈右往后踉跄了几步,慌忙伸手点了几处大穴止血,脸上惊疑不定,却还是强撑着以沈右的声音挣扎道,你这是做什么!?

    舸笛笑了笑,其实今日早晨初见你的时候,我就有些诧异,为何我没认出你的脚步声来。只不过当时你没有出声,又有姚又有舸轻舟在一边扰乱我的心神,我便只当我是当时过于分心,才没有认出来。可是夜间你再来,破绽可就太多了。

    假沈右愣了片刻,然后突然长笑了两声,再开口,声音已经不同于沈右那种木然,而是清亮了许多,语音带笑,既然你认出来了,你就不该跟我出来!现在我抓了你,照样能回去复命!

    这人把剑从右手换到左手,长剑出鞘,一副哪怕我只用左手也能拿下你这废物的傲然自信。

    舸笛因为眼睛不能视物,自然不知道这人现在伤成了什么样子。只是听到这人还能使剑,不禁心中一惊。靠着听声辨位躲过一击戳刺,右手抬起,袖底的机巧装置瞬间引发,一排银针从袖底飞了出去。

    那人到底是因为身上有伤,躲开的身形不算迅速,被几枚银针钉进了体内。

    可绕是如此,他也依旧没有放下手上的剑,似乎是吃定了自己就算受伤,拿下这么个武功皆废的瞎子是足够了。

    舸笛说到底还是处于劣势,只能避其锋芒。可看着这人多处受伤还在不依不饶,心中不觉也是怒气上涌。

    两个人半斤八两的状态,就在这对着走了好几招。突然那人反应过来,舸笛手里牢牢抱着那个匣子,一直不曾放开,突然心中一动,攻击的对象改成了那个匣子。

    舸笛护天鉴匣心切,生怕这人一个横劈竖削,没把匣子弄碎却启动了匣子的自毁装置。顿时有些受了局限。

    中途被那人得了机会,一剑挑开了天鉴匣,舸笛正欲去接,就被剑指在了喉咙上。

    天鉴匣直接摔到了地上,甚至还滚了一下,隐约听得到木质断裂的声音。

    舸笛:假的?

    那人笑了一声,自然是假的,舸轻舟那厮花了三个月研究出来仿品。

    舸笛长叹一口气,也罢了,原本就是本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心思来的,早该知道舸翁亭没那个本事寻到真的天鉴匣。

    那人挑眉,你就是怕这个匣子是真的,才跟我来的这里?



    第19章

    舸笛不答。

    那人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身上疼得不轻,可剑始终在舸笛脖子间不曾松开分毫,他凑近了打量了一下,轻笑道,倒真是不错,等把钥匙审问出来了,说不定可以让舸轻舟那厮借我玩儿两天。

    第30章 玩儿我可是很贵的

    要不是右边肩膀被炸得重伤; 恐怕这人都会直接上手去捏舸笛的下巴。这张脸初见不见得惊艳; 只觉得清秀。可确实越看越觉得勾人。

    只可惜; 缺了一对招子,要不说不准真是个尤物。

    这种轻薄话于舸笛而言; 倒是没多大影响,他只不过是轻轻侧了一下头,那个角度就像是在看着他一样。沈右仿佛能隔着白绢布感受到他的视线。

    舸笛莫名弯了弯嘴角; 他道; 玩儿我可是很贵的,舸轻舟自己都还没攒够价钱。

    假沈右一怔,不知道这人现在已经已经完全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哪里来的嚣张的本钱。可又觉得这种受制于人还在嚣张的性格; 实在是抓人得很; 像是手底下按了一只还没剪指甲的小奶猫,我会觉得你这是在勾。引我的。

    舸笛挑眉; 露出一个轻佻而又挑衅笑来; 却没有说话。

    就是这一瞬间。

    之前进来的通道中突然传来了声音; 有点像是鸟类展翅,可又觉得不大像,隐隐约约地有些模糊,却越来越清晰。

    假沈右一愣; 虽不知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 却还是当机立断; 立刻一把拽过舸笛; 企图用他挡在自己身前做肉盾。

    结果人还没拉过来,就从通道尽头咻得射出来两枚飞镖,刚好穿过两人中间,这人要是不松手,恐怕就会被飞镖直接射中手臂。

    假沈右迫不得已的松手,剑也因为刚刚的躲避而离开了舸笛的脖子。沈右却不管通道里来的何人,只试图再次去挟持舸笛,却还没近身,就从通道内冲出三四个人影,皆是以假沈右为目标,几个人瞬间战成一团。

    舸笛半点也不惊讶,从容地站在一旁,只侧耳听着通道里的那个展翅的动静。等到那声音近了,便一抬手,然后就看到一只木鸟飞了进来,在舸笛手上停下来了。

    这木鸟嘎吱嘎吱一寸一寸地收拢翅膀,然后两个小爪子下蹲,一派乖顺模样的依偎进舸笛的掌心。

    它大概只有麻雀大小,头和喙都做的十分粗糙,只有一个隐约的形状。若是沈右看它一眼大概就能想起来,这就是他们离开甲子客栈之前,舸笛放出窗外的那只鸟。

    假沈右原本就身受重伤,现在自然是敌不过这三四个人的围攻,很快就被他们擒下。

    刚刚进来的人,有两个押住假沈右。剩下的一个人上前恭恭敬敬地对舸笛行礼,唤了一句少阁主。

    假沈右原本被押,现在听得这一句才猛地抬起头来。

    舸笛:很惊讶?

    假沈右:

    舸笛: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我父亲掌管玄机阁三十年,我在玄机阁也住了十五年。舸翁亭才住进去几天?真当玄机阁的活人都是傻子么?

    都当这几年舸笛是败走的犬,只知狼狈不堪地到处寻一个藏身之地,哪里知道这人手底下居然还有人可用。而且用的还是舸翁亭眼皮子底下的人。

    舸笛不动声色道,原本你们不来寻我,我也打算这几天出门去寻你们了。不过你既然自己千里迢迢地送过来,我也不好拂了你的意不是。

    假沈右失语了半晌,方才道,我倒是小瞧你了。

    舸笛把小木鸟交到旁边的人手里,道,我没记错的话,舸翁亭是说有两个儿子。除了前几年才刚刚认回去的舸轻舟,剩下的那个应当就是你了吧。

    假沈右笑道:是啊。算起来,我也应该叫你一声堂哥?

    舸笛:舸千帆?

    舸千帆:怎的,要从我这套玄机阁的消息,还是做人质,要不然,用来和那个老头子交换其他东西?

    舸笛摇了摇头,笑道,我就想知道一下你的名字。

    说罢向旁边安静立着的人伸出手,那人看着约四十出头,有些胡渣。此时立刻会意,抽出一把随身的长剑放在舸笛手上。

    舸千帆此时突然有些心慌,下意识挣扎了一下。结果被押住的人给按回去了。

    舸千帆:我听舸轻舟那厮总说堂兄是个温善之人,今日这是要为我破例了吗?

    舸笛:温善?我是个恶人。

    舸千帆:

    舸笛:屠尽舸家满门的恶人。

    只不过屠的会是舸翁亭的舸,而不是舸笛的舸。

    说罢长剑一挥,泼天的血雾喷洒出来。

    舸笛一身白衣,瞬间染满了血点子。连面颊和遮眼的白绢布上面都是。

    两个押人一起松手,尸体便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不动了。

    舸笛把长剑还给旁边的人,脸上是一片空白。明明是报仇雪恨,却不觉得快意,也不觉得有任何一瞬间的轻松。

    舸笛语调平静地道:尸体处理好。还有,舸千帆的名字,可以从名册上划去了。

    接剑的人答了一句是,恭恭敬敬地把剑收了起来。

    接剑的人安静了片刻,又道,这么杀了,是不是有些可惜?他毕竟是舸翁亭的儿子,比舸轻舟还要受重视些,应当知道一些我查不出来的事情。

    舸笛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脸上往下滑的血珠子,是刚刚溅上去的。于是抬手擦了擦脸,嘴上道,

    不需要那些。况且他已经知道了你们的存在,早杀了他我们也好安心。

    毕竟在现在的舸翁亭心中,舸笛就是个手握天鉴匣钥匙的废人。虽然要抓,却也不足为惧。

    可要是让他知道舸笛手底下已经有了一大群旧人,那他只怕就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对付舸笛了。

    要想报仇的话,就不得不谨慎。一个松懈的舸翁亭,和一个警惕的舸翁亭,孰难孰易,显而易见。

    舸笛无端有些疲惫,道,你们先撤吧,不染城收留我三年,我需得招呼一声,再行离开。不出七日,我便去与你们会合。

    那几人立刻乖顺退下,收拾尸体的收拾尸体,然后准备从洞中离开。

    只不过之前送上剑的那个有胡渣的男人离开的最晚,等到其他人出去了,他还在看着舸笛的脸。甚至没忍住上手帮忙擦了擦他脸上的血点子,辛苦你了,小笛。

    舸笛摇头,云叔说的哪里话。说到底这是我的家仇,您一个外人尚且帮了我这么多,我哪里谈得上辛苦。

    云叔道,你爹当年对我先有救命之恩,后有知遇之恩。虽我不姓舸,但你若说我是外人,便是生分了。

    舸笛便笑了笑,却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云叔确是待自己极好,说是把自己当成他的孩子也不为过,三年来潜伏在舸翁亭座下,为自己谋了不少事。

    可是血缘这种东西,说不清的。说到底,舸笛的家人一个都没有了,这世间如此多的人,却再也没有任何人与他血脉相连。剩下的那些,都是命运一个抬手,他们便可以相识;命运一个拂袖,说散便也就散了。

    云叔陪着舸笛静默了良久,最终只吐出来一句,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苦了你了。然后便转身出了这所谓的藏宝洞。

    舸笛一个人在这洞里待了许久,说不出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感受。好似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声响,好似是什么重物落地。

    舸笛原本放空的状态瞬间开始警惕。

    可这一声过后便没了声响。

    舸笛不是心存侥幸的人,不会想什么是不是幻听什么的。于是站起身,警惕地朝着刚刚发出声响的地方走去。

    结果走着走着,便摸上了洞壁。

    他是玄机阁出身,此时第一反应便是这后面有密室,于是立刻将耳朵贴在洞壁上,凝神细听。这一听之下,果然听闻其背后传来了几乎不可查的呼吸声,有些沉滞,听起来就像是将死之人喘不上来气一样。

    舸笛也没计较背后的人到底是谁,立刻下手在洞壁上摸索了起来。果然不出片刻,就找到了其中的关窍,将暗门打开。

    打开之后,舸笛还未曾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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