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友手刃后我开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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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友手刃后我开挂了-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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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 她碰到了一位柔弱的俄罗斯少年,把她从死胡同里解救了出来。
  地铁站距离住处几百米,人多的时候又不好提速。橘町枝把外套的帽子拉到头上,挡住来回的穿堂风。
  马上就是圣诞节了。街道两旁还没什么节日气息; 不过某些有想法的店铺,已经在门口摆出了风格明显的装饰物。
  回到宅子里的时候,五条悟正把最后一道菜装盘。桌面上大大小小摆了七八样菜品,外观上就不是家里做的。
  “小枝,欢迎回来——”
  听到门口的声音之后,白发的男人转向门口,发出了非常贤妻良母的声音。他身上穿着居家的衣服,墨镜被顶在额头上,因为有咒力作弊,并没有系上围裙。
  他先看了看少女的脸,然后挪到了她手里拎着的东西上。
  “哇。”五条悟说。
  在橘町枝反应过来之前,拎着袋子的手已经空了——对方以不可思议的敏捷打开包装,当少女的目光落定,五条悟已经捏出一枚胖胖的奶油泡芙,咬了一大口。
  然后边吃边说:“别看我啦,快去洗手,记得要洗两遍……唔唔,是全新的味道,刚推出来的口味吗?”
  橘町枝:“……”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五条悟从门口转移到了餐桌前。黄澄澄的泡芙被放进一个玻璃碗中,肉眼可见的少了一小半。
  无论旁观多少次,对于这种可怕的糖分怪,橘町枝一如既往感到牙疼。
  在桌上的正餐解决完之前,被放进玻璃碗的甜点先消耗光了。最后剩下的两块,橘町枝比了个数字,五条悟摇了摇头,比了另一个。
  “……”
  “……”
  两人对视了一瞬,从彼此眼中皆看到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下一秒,橘町枝感觉到从侧面袭来的风声,天与咒缚加持过的速度变道,先下手为强。筷子尖正要碰到泡芙皮的表面,手腕被另一个人的手指扼住,朝着反方向——
  五条悟的手中一空,眼前人影闪过,橘町枝已经连人带碗退到了桌子另一侧。外表浅黄的泡芙在惯性的作用下弹飞到空中,像个不太圆的乒乓球,吸引了双方的视线。
  在它下落的三秒内,两个人在餐厅的空间里动起手来,速度快到肉眼无法捕捉。所过之处,瓷砖龟裂出细微的痕迹,橘町枝的衣服上沾了点心的碎屑,玻璃碗折射出晃眼的光。
  五条悟的脸上也有,显然没有开启无下限咒术。准确地说,从三年前第一次触碰开始,只要两人相互动手,他的无下限总是习惯性关着的。
  不知道被谁的动作误伤,或是被近乎高压的气流波及到,泡芙第三次飞起来的时候,不规则的球形变成了半圆。橘町枝朝上一瞄,手里的碗转成了飞盘,直接拍扁了还剩一半的泡芙。
  下落的碗飞向洗碗池,兜住那团糊状的奶油饼陷,一头撞进了池子里半湿的抹布里。
  五条悟:“……”
  橘町枝:“……”
  下一秒,两手空空的少女速度瞬间加剧,在狭小的空间制造出近乎撕裂的风声。五条悟差点被她直接掀翻,借本能避开之后,用力呼了口气。
  不知不觉间,胜负欲、激素与捕猎般的本能,让那双细雪般冷静的蓝瞳微微变了颜色,酝酿出搅乱狂涌的风暴——
  本能让他试图运转无下限的咒术,就像婴儿生来需要呼吸。然而违背呼吸的本能,暴露于无法察觉的窥伺之中,却产生了另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
  那是心跳、呼吸、肾上腺素、乃至流淌在血管中的液体,流窜全身的战栗。
  还是不够快。
  还可以更快一点。
  橘町枝想,在狂暴移动的风声中思维静止,又或者计算到几十步之后。咫尺外的地方,五条悟的墨镜已经不知道丢去了哪里,近距离直视那双眼睛,几乎像是直面某种可怖的封印。
  砰。
  咚。
  咔。
  每一次迂回、闪避与碰撞,皮肤表层出现并非细微的擦伤,骨头在被折断之前先行反击。少女的注意力越来越集中,呼吸与心跳变成肉|体的燃料,成为一种让血液燃烧、让灵魂沸腾的暴力!
  人类的肉|体极限,是个明确的数字?
  所谓最强的天花板,可以触摸到吗?
  ——嘭!!!
  又是一下重重的击穿声,不知道是谁摔进了哪里。橘町枝已经失去了对疼痛的感知,却能明显感觉到体能的极限。
  和过去相比,这场对峙的时间长到不可思议,如果五条悟没有放水,那么——
  少女的瞳孔在逐渐收缩,就像某种被逼出本能的猫科动物,几乎要忘记所谓的留手。天与咒缚的体质竟然感觉到了滞涩,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此时已经到了全身肌肉融化的程度。
  但是,还能更加、更加过分一点!
  下一秒,某种仿佛磁极斥力的能量,将她的指尖直直别开。仿佛冲撞无限压缩的空气,因为受力的失衡,本该逼近后无限减缓的速度,变成了强烈到反向作用的排斥点——
  如果橘町枝不是一个活人,而是随便的一块石头、一团空气,此时将以自身为节点,在这斥力产生的位置直接炸开!
  虽然没有爆炸,但是她感觉到了,肢体骨骼绷到极限的声音。
  咯啦。
  天与咒缚的肉|体,是足以承受从高处下落撞击的坚韧。挤压的剧痛将理智拉扯回当下,原本在几乎收缩的瞳孔,骤然恢复到正常的大小。
  在骨头真正折断之前,她被另一个人收力后的惯性,重重按倒在了地上。
  橘町枝:“……”
  五条悟:“……”
  从上方覆盖下来的阴影,比她高出至少三十厘米的、肩膀宽阔的成年男性,雪一样柔软的白发散落下来。橘町枝感觉到指骨的摩擦,下意识动了动手指,发现指间被强硬的塞入了什么东西。
  呃。准确地说,是五条悟把她拽回来的那只手。
  “刚才那个……就是‘无下限’的咒力?”
  橘町枝呆呆地问,几乎本能合拢了一下指骨,然后嘶了一声。
  疼。
  两双大小不一致的手,准确地说就像超大号和小号的球鞋。被迫严丝合缝的时候,大号的那个可能没什么感觉,但作为小号的那方……
  “嗯,”男人说,放开手的同时,完全不需要助力的站了起来,“起来吗?”
  “……”橘町枝躺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
  刚才的一对一、逐渐脱轨的理智、此时正在抗议的身体细胞……
  五条悟低头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重新在她面前蹲下了:“抱歉啦小枝,感觉到威胁的时候,本能就开了术式……”
  橘町枝摇了摇头。
  百分百绝对的控制能力,除非双方存在绝对的力量差异,否则就是强人所难。
  或者说……
  她晃了晃脑袋,重新握住对方伸出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半年后的今天,她终于可以让被称为“最强”的男人,感觉到某种威胁了吗?
  经过这场意外的波折,尤其是后半段的共同发疯,整个餐厅包括厨房的边缘,此时已经一片狼藉。要不是房屋主体在建造的时候就特别加固过,五条悟也没开大,这会儿估计只能看到废墟的残骸了。
  屋主本人却毫不在意,瞄了眼餐桌上一层疑似墙皮的白灰:“吃饱了吗?”
  橘町枝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场冲突的最初,好像是因为一块泡芙?
  呃。
  少女乖乖点头,不看脑后有些散乱的发包,几乎还是一副柔柔软软的模样。
  只是和半年前相比,外露的手臂线条有了明显的变化,没有布料遮掩的话,有眼力的人能看出一些问题。
  五条悟看着她的头顶,尤其是脑后散开几缕的发丝,莫名有点手痒。他控制住突然产生的念头,然后想起了什么,没头没尾地说:
  “对了,你带回来的那只咒灵,已经检查过了。之前我找人送过来,应该快到了吧。”
  橘町枝反应了几秒:“是说丑宝吗?”
  五条悟嗯了一声:“它吞了不少咒具,还有一些辅助祓除咒灵的东西。我和校长商量过了,下学期需要出任务的时候,给你换一把更趁手的武器。”
  橘町枝陷入了沉思。
  能让五条悟说“趁手”的东西,得是什么等级?
  不过,比起咒灵或者武器的问题,有件她犹豫了很久的事,现在必须要确认了。
  “五条君。”少女抬起头,认真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个人……禅院甚尔,是个咒术师吗?”


第30章 
  甚尔。
  这是橘海夏这一辈子; 唯一爱过的男人的名字。
  虽然,在她爱上他的时候,他们还只能被称为少年和少女。
  对于自己生物意义上的父亲; 橘町枝只知道这么一个名字而已。除此之外; 关于对方的长相、性格甚至明确的姓氏; 完全是一片空白。
  就连这个名字; 都是在橘海夏死后留下的信件里; 第一次被书写在纸面上。
  橘海夏是津岛家的远房亲戚; 远到族谱都联系不上那种。津岛家承诺养她到成年; 之后就再无瓜葛。
  如果没有遇到津岛源右卫门的话; 橘海夏和这个姓氏的关系,早已终结在十几年前。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橘海夏十六岁那年; 那个身为津岛夕子丈夫的男人; 向她昭示了自己可怕的心思; 矫饰以爱慕之名。少女被梦魇与恐惧所吞噬,却拿不出任何证据。
  不会有人相信; 这位津岛家未来的顶梁柱; 究竟怀着怎样的狼子野心。
  当时津岛源右卫门入赘不久; 尚未彻底站稳脚跟。橘海夏因此得到喘息的余地; 却悲哀地意识到; 自己最终是要面对的。
  她并不是刚毅果断的那种人; 更没有玉碎瓦全的决心。十六七岁的少女; 在整整三周的失眠之后,做了一件这辈子最疯狂的事。
  她找到自己喜欢的人,问他:给你多少钱,能让你陪我一晚上?
  那是个名叫甚尔的少年; 应该和她差不多大。听说本来有个厉害的姓氏,现在几乎是半除名了。
  厉不厉害她不知道,也没有资格关心,只知道对方一直很缺钱。她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下午,少年就赤手空拳,把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踩在地上。
  然后冷笑着说:“要钱还是要命?”
  她去提问的时候,对方正在修一根不知道什么东西,旁边放着个鼓囊囊的袋子。转头看到她的脸,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还是第一次有人问我这个。既然这样,给你便宜点吧。”
  一夜之后,橘海夏看着宾馆的天花板,依然惊讶于自己居然真的成功了。
  旁边响起过分低哑的声音,透着晨起时的慵懒:“这个送你,就当是感谢好了。”
  “感谢?”她说,从被子里伸出胳膊,接住一块巧克力。包装纸上画着樱桃的形状,也不知道对方从哪里摸出来的。
  “我突然有了个思路,”少年靠在床头,手指摸到烟柄,又放了回去。贲张的肌理在朦胧的光线下起伏,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轮廓,“想要来钱的话……”
  橘海夏:“……?”
  两个月后,她确认自己怀孕了。
  以异地求学作为借口,又用眼泪软化了那个势在必得的男人。橘海夏搬到了东京不远的小城,编造出虚假的身份,在这里住了下来。
  邻居是一户新婚两年的人家,女方跟着男方姓夏油。儿子刚满一岁,正在跌跌撞撞地学习走路。
  因为自身的关系,最初几个月,橘海夏和他们的来往并不密切。不过她一个独居的孕妇,年龄看着又不大,对方实在看不过去,会尽量帮上一把。
  第二年的初冬,橘町枝出生了。以两个年龄相近的孩子为纽带,两家人之间终于变得亲密起来。
  某天午后一起吃饭,夏油家的女主人看着坐在摇篮边上的儿子,突然半认真地对橘海夏说:“要不,我们以后定个娃娃亲什么的?青梅竹马哎,我从小到大最想要一个竹马了。”
  “喂喂,”她的丈夫说,“我还在这儿呢。”
  橘海夏想了想,也半开玩笑地回答:“好啊,那町枝就交给杰了。”
  可是,这样自由的日子,最终只有三年。
  二十岁那年,津岛源右卫门敲开了她的房门,看到了三岁的橘町枝。这是橘海夏噩梦中出现过几百次的画面,以至于当它成为现实之后,她前所未有的冷静下来。
  她的女儿,她自愿偷尝的禁果,此生唯一的把柄与自我满足的牺牲品。小小的女孩窝在专属的座位上,看着谈判的母亲与陌生的男人,对自己的未来一无所知。
  【“那个杂……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五条君。禅院甚尔……是个咒术师吗?”
  多年之后,和当年的橘海夏差不多年龄的少女,回忆着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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