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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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记我一下-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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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天青说:“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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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友:“那这是遛猴?遛了一中午?不是说打架了吗?”
  “后来都折腾不动了,就打了会儿。”赵天青没憋住笑。
  “……你这说得怎么跟打球似的?还能打一会儿?”
  赵天青:“没。是真打,就是挺有意思的,两边都没讨着好,有人见血了……后来老师和保安都来了,还有一大片同学看着,那群捞子我估计不是咱学校的,脱了校服就全跑了。”
  队友愣了会儿:“还有人见血?”
  “嗯。江淮用一根废装球筐拆下来的钢条把一个眉毛缺了块的男的开了瓢。”
  “动没动手,谁动手了学校都有监控,你说了也没用。”林飞把江淮从头打量到脚,顿了几秒,语气不太好地问,“你受伤了没?”
  薄渐瞥了江淮一眼。
  “被踹了几脚。”江淮说。
  林飞皱眉:“踹哪了?受伤了吗?”
  江淮默了一会儿,说:“后背上被踹了一下,膝盖可能磕破了。”
  林飞低头:“你把裤筒挽上去我看看。”
  江淮慢慢蹲下去,一节一节往上挽裤筒。
  没挽到膝盖,薄渐就瞥见了蹭下来的血。
  老林抬手:“不用挽了。”他用下巴指了指办公室门,“现在去医务室。”
  江淮站起来:“不等主任来吗?”
  “先去医务室处理好你自己。”林飞眉毛越皱越紧,好像看江淮不顺眼,“等你处理好你自己再说其他的事。”
  “哦。”
  林飞扭头看薄渐:“薄渐,主任找你来有事?”
  薄渐语气有礼:“如果有同学打架,学生会代表记录情况。我是来准备记录江淮的记过情况的。”
  林飞哼了声,声音不大:“事儿还没弄明白呢,你过来记处分倒是挺积极。”他转头扫了眼江淮,警告他:“去医务室就去医务室,别去着去着就不知道上哪去了……你回班找许文杨,让他陪你一起去。”
  薄渐微地一笑:“林老师,我可以陪江淮去医务室。”
  江淮:“不用……”
  林飞又扭头:“行,你去就你去。你看好他,”他又警告薄渐,“要是你俩再给我旷课,我不管什么理由,停课三天回家反思,听见没??”
  江淮:“……”
  薄渐礼貌地点头:“好的,老师。”
  医务室是一个约莫三十几的短发女老师。她看看江淮,又看看薄渐,薄渐她是认识的:“你俩谁,哪儿不舒服?”
  江淮跟薄渐保持着小一米的距离。他多走一步和薄渐错开:“我。擦伤了,来买点药。”
  “哪儿擦伤了?”
  “膝盖。”
  “凳子在那,自己坐下把裤腿挽起来。”
  裤腿被挽起来。女医生倒吸了口气:“哎呀,你这是怎么磕的,磕哪儿啊这么严重?”
  得亏这同学穿的是条深色的裤子,不然都要被血浸透了。是皮肉伤,可看上去格外可怖,血刚半干,看痕迹之前都往下淌了。
  江淮没说话。女医生转身去药柜取了碘伏和棉签:“你磕得这么严重,我先给你消毒一下,待会儿抹上药包扎起来。”
  女医生又问:“还有哪伤着了吗?”
  江淮:“没。”
  薄渐:“后背。”
  江淮抬头盯着薄渐。薄渐低头,神色却不为所动:“你把衣服后面撩起来检查一下。”
  女医生走过来:“后背也受伤啦?我看看。”
  女医生撩开江淮毛衣后襟。江淮盯着薄渐看。
  薄渐垂眼:“我脸上有东西么?”
  江淮扯了扯嘴角:“没有。”
  女医生问:“多久了?”
  “……”
  “我问你后背淤青多久了?中午刚磕的?”
  “嗯。”
  女医生叹了口气……这哪像是磕的,这像是被电动车压了。磕到哪去能同时磕到后背和膝盖?
  “你脱了衣服冷敷一下后背吧,待会儿我给你抹红花油。”
  江淮扭头:“……”
  女医生:“怎么了?”
  江淮又扭回头,没说话。
  女医生猜:“不好意思吗?医务室有内屋,关了门别人进不来……你磕的是后背,别人不帮你自己也弄不好。”
  “老师,我帮他吧。会方便一些。”
  少年嗓音清润而缓和,说话语调总带着家教良好的文雅。
  江淮又抬头,看着薄渐:“你方便个屁。”
  薄渐低头看着他:“我很方便。”
  “滚。”
  “你是我后桌,我不能不管你。”
  “……去你妈的。”
  江淮想站起来,还没站起来,女医生抬了嗓门:“别动!我要给你膝盖上碘伏呢!”江淮憋回小板凳,女医生皱眉说:“人家也是好心帮忙,学生会主席一天多忙啊,同学你注意素质。”
  江淮:“……”
  “咔哒”。医务室内屋的门被反锁上。
  江淮面无表情地站在屋里。
  薄渐看向他:“脱吧。”
  “……”
  江淮想背过身……其实一男的前面没什么好看的,他就是不想看见薄渐这张脸。可就是因为男的没什么好看的,他背过身又显得他特别事儿逼。
  强者脱个衣服还要遮遮掩掩?
  他又不是薄渐。
  指肚碰到毛衣下角,江淮低着眼,把毛衣掀上去,从上面脱了下来。
  江淮细微的抖了下,手臂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江淮感知到薄渐的目光在他身上短暂地一掠而过。
  其实薄渐看过。
  只是没有面对面看过。上次是江淮洗澡开错了视频通话,一分多钟就关掉了。
  薄渐敛了目光,格外安分,喉结微滚:“你去床上趴下。”他没有停顿地说,“我给你敷冰袋。”
  “嗯。”江淮也奇异的,默契的安分下来。
  床很窄。是张单人床。
  薄渐望着江淮用另一边膝盖抵在床边,背对着他,慢慢向下趴。他腰身也很窄,弓下腰,背对过去尤甚。时间不长,还不到两个小时,淤青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只有一点一点的青淤,苍白的皮肤成片的泛红。
  江淮把床上碍事的枕头压在下巴底下,屈起手肘。指肚捏紧了枕头边,捏得发白。
  薄渐放第一个冰袋的时候,冷得江淮猛地一哆嗦,脱口而出:“操,你别……”
  他咽下去。
  薄渐动作顿住半晌,放得更轻了,声音也很轻:“你忍忍。忍一下,适应了就好了。”
  即使在说话,屋里也安静得过分。或者是……心躁,所以觉得周遭太静,不遂心意。
  薄渐的视线停在江淮后颈那个完整的咬痕上。
  薄渐的触碰,看不见,便感知放大了无数倍,反馈给江淮。
  薄渐在放冰袋。薄渐的手指,薄渐的手腕,薄渐的衣袖,薄渐的声音……说话的声音,靠近了呼吸的声音。以及碰触到他,明明是无声的,却突然极为聒噪的声响。
  冰袋是冷的,但江淮觉得自己在发烫。
  他抓紧了枕头。
  “疼?”薄渐问。
  “烦。”
  “烦什么?”
  江淮冷声冷气地说:“烦你。”
  薄渐笑了声:“强者也会烦?”
  江淮扭过头,没有表情:“你可以给病患留一个安静的空间么?”
  薄渐弯起唇角:“好的。”
  红花油的刺鼻气味弥漫开。用过的冰袋被放整齐。
  薄渐慢慢地问:“你是继续趴着还是坐起来?”
  江淮恹恹地趴在床上:“就这样吧。”
  薄渐的手很漂亮。这不光是后天养尊处优,更本来是他从手腕到指节,手骨生得极匀称而细长。薄渐很干净,手也总是干净的。
  江淮一面想他怕不是脑子出问题了,一面在脑子里勾勒薄渐那双手。
  手总他妈和信息素腺体没关系了。
  薄渐指肚按在江淮腰脊:“疼么?”
  江淮哼也没哼一声。
  薄渐的拇指似不经意的沿着那条细细的脊骨一寸一寸往下:“疼告诉我。”
  男孩子趴在床上,腰自然地向下凹陷。向上是脊背,向下是……
  薄渐顿住手,又倒了点红花油出来。
  他感觉得到,江淮人绷得很紧。和刚刚认识时区别不大,都浑身绷紧,好像下一秒就会把他推到一边去。
  但薄渐不知道,江淮现在想的不是怎么把他推到一边去,是怎么能让自己控制住对薄渐下手的冲动。
  江淮一向行动力格外强,又寻求刺激,极其不要命……所以这种冲动来得就格外难捱。
  他一面想自己脑子是不是有病,一面想死了也他妈忍住,一面想他为什么要忍呢?
  薄渐摊平手,沿着江淮脊背轻轻抚过去。
  江淮闷哼一声。
  薄渐停住了:“疼?”
  但江淮又一个字没说。
  直到薄渐拧好红花油瓶,去一旁水槽洗了手。
  但江淮套回毛衣,只是坐在床上没动。
  薄渐听见他问:“薄渐,你以前标记过别人吗?”
  薄渐关了水龙头,他擦拭干净手指,侧过头望着江淮的后脑勺:“没有。”他说过了。
  江淮没转头:“那你有给别人做过临时标记的朋友吗?”
  “不清楚。”他轻笑道,“就是有,也没必要讨论这个话题,互相交流经验么?”
  他走到床边,隐晦地问:“昨天的事,你现在还不舒服么?”
  江淮终于抬头,看着薄渐:“临时标记是在标记存在期间会让Alpha和Omega双方对彼此产生一定的吸引力对么?”
  薄渐垂下睫毛:“嗯。”
  这个“一定”因人而异。
  江淮静了许久。
  他盯着薄渐,掀唇问:“薄渐,我现在对你有吸引力吗?”
  薄渐喉结滚了下。身侧的手缩紧。他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江淮就知道他现在已经疯了。
  等标记期过去,这他妈会是他的一个心理阴影。他高中三年,中学生涯的心理阴影。可能也是薄渐的。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同归于尽。
  这大概就是薄主席说的一带一路,共同富裕。
  薄渐倏地被江淮扯住了手。
  江淮看了他的手许久。薄渐没收回手,任江淮拉着他手,只是问:“怎么……”
  话没有问出口。江淮站起来,毛衣衣领还没有收拾整齐,薄渐一低眼就看得见江淮后颈上吻痕似的咬痕。裤腿也还挽着,没有来得及放下来。
  江淮就这么抱住了他。搂着他脖子,搂得很紧,字几乎是从牙关缝里磨出来的一般,又低声喃语:“薄渐,你对我有吸引力。”
  做着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江淮头脑倒格外清晰。
  他想,抱都抱了,再亲一下也无所谓。
  羽毛落地似的,江淮亲吻在薄渐靠近嘴角的脸颊:“今天特别强。”
  作者有话要说:  江淮:狗逼害我:)
  本文又名《强者的覆灭史》


第36章 暗恋
  吸引力是相互的。
  薄渐清晰地知道; 他对江淮的吸引力大抵来自于信息素,江淮对他信息素的敏锐度格外高。这是一个有标记期时效的小戏法。
  可他不是。
  他不是信息素。他无关信息素。他没有时效……或许多多少少也有; 他的易感期在月份下旬,也就是这几天。
  易感期的Alpha会格外焦躁不安; 会格外缺失安全感; 也可能会格外欲望高涨。
  江淮抬了抬眼皮。薄渐在注视着他; 神情还算平静。
  抱也抱了; 亲也亲了。感觉还可以。问题是现在怎么收场。而且江淮发现,这种对于肢体接触的渴求是贪得无厌的,如果拥抱不到,就难耐地想要拥抱; 拥抱后,就还想要个亲吻; 亲吻完……却还想要更多; 更亲密的什么。紧密无隙的贴合。
  江淮心想,这他妈不是逼人犯罪么?
  亲亲脸就得了。再想别的就过分了。
  薄渐低下眸子。他瞳色很浅,肤色也很浅,看上去玉石般冰凉。
  江淮低头; 看着被薄渐捉住的手。薄渐的手掌心贴着他手背; 手指微蜷,碰在他手掌心。薄渐体温异常的发烫。
  薄渐放轻了声音; 有点哑地问:“我可以抱回去么?”
  “医务室有摄像头。”江淮说。
  “我知道。”
  “……我也知道。”
  薄渐的手臂穿过他胁下,放在他后脊上。两个人几乎胸膛相贴。江淮从来没有和人接触这么近过,他相当抵触; 也不喜欢这种亲密的接触。他下意识要搡开薄渐……但信息素阻止了他这么做。他静了半晌,抬手搂了搂薄渐,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你也一样吗?”
  薄渐没有回答。
  江淮把这当作默认,立时对薄主席有种失足少年的即视感。
  浅淡的,冰凉的信息素慢慢沁上来。嗅上去是冷的,可让人整个人都发热,连头脑也发热。仿佛不绷紧腰和腿,就会在Alpha的怀抱里软成一滩水。
  江淮侧了侧头,声音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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