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钱行凶的欧也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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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钱行凶的欧也妮-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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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们做过的事情太多,现在想与王太子划清界线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继续走下去。首席女官沉思一下,向王后建议:“一会我去请求面见王太子,在他与陆军司令协商的时候,传达王上命令军队驱散人群的决定。而王上那里……”
  王上病逝的最好时机,自然是军队开始驱散请愿民众的时候。到时死无对证,谁能知道王上究竟下没下过那样的命令呢?
  哪怕侍卫队长曾经听过王太子想让军队来驱散民众,可是侍卫队长曾经是王上的心腹,王太子登基后,一定会换掉他,那时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过是自己失去职务后的怨言。
  当陆军司令到达王宫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帕布洛安排注意王宫动向的人马上向他报告。帕布洛命令最初到达王宫前询问案件进展的一千人,悄悄撤离王宫。
  仍有发现各银行不能支付存款的群众,继续向王宫聚集,所以最初一千人的撤离,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越来越多的人围住了王宫大门,让陆军司令不得不从王宫的后门离开。
  这让陆军司令觉得十分丢脸,认为王上下达的命令是正确的、及时的,自己应该不折不扣的执行。于是不到一个小时,巴黎市郊驻扎的军队,开始向城内挺进,他们骑着战马,手里握着火燧枪,表情严肃的整齐前行,所过之处,居民们纷纷好奇的议论,不知道军队为什么突然进城。
  见这些军队行进的方向是王宫,有一些好奇的居民就想跟着看看是怎么回事,不想却被粗暴的赶开了。为了加快速度,带头的军官还大声的在马上冲路上的行人叫着:“奉王上旨意,护卫王宫,让开,让开。”
  奉王上的命令?行人一边让路,一边议论:“不是说王上已经病重了吗?”
  “正是因为病重,所以才要让军队来保卫吧。”
  “不对,我听说今天又有人去王宫请愿了。”
  “去王宫请愿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不是已经请了几天了吗。那个拉索尼埃倒是还呆在自己家里。”
  “王上是不是想保护拉索尼埃伯爵,毕竟审查他的命令是王太子下的。”
  …………
  议论声不绝,军队的马蹄也没有停止,直到来到王宫之前。王宫前的广场上已经聚满了人,这些人还在喊着请王太子为他们做主。因为长时间的要求没有得到回应,人群更加燥动,有一点儿火星,都可以点燃。
  散开的骑兵,就是点燃民众情绪的火星,最先发现军队的人高声喊着:“是军队,他们来干什么?”


第75章 
  带领侍卫们一起堵着王宫大门的侍卫队长;发现军队果然到来,心里有一丝幸灾乐祸:来吧;军队来镇压请愿的人;这些人还会再相信王太子是一个仁慈的人吗?
  军队却不知道侍卫队长的心思,领兵的军官昨天晚上刚收到王太子送来的特别军费,向部下一道道下达的命令十分顺畅。足足五千人的马队;把请愿的民众包围在一个圈里;已经上膛的火燧枪,冰冷的指向质问军队为什么会出现的民众。
  “散开;回自己家去。”提马站在队伍前面的军官;面无表情的向着民众大喊:“王上命令;不得在王宫前聚集;赶紧散开;回自己的家或是去做工。”
  竟然是王上的命令?侍卫队长觉得军官在说谎;他想质问军官是不是在诬陷王上,民众已经替他问出了声:“王上不是生病了吗,怎么还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我们只是想请王太子做主;要回自己被黑心的银行家夺走的钱;为什么要让我们回家。”
  随着质问的声音越来越大;民众觉得自己越有道理;认为军队只是在吓唬自己;大家挤成一团;一步一步向军队靠近……
  军官看着民众一点点靠近;气愤的向他们大吼着:“退后,再不退后就开枪了。”
  以为他只是吓唬自己的民众,没有理会军官的威胁;更加抱团的一步步紧逼。军官的枪已经举了起来;冷冷的对着人群。
  另一位军官来到军官身边,小声的说了什么,军官点了点头,回应了几句,后来的军官指挥着自己的马,小步退开,向自己身边的士兵下达着命令。
  领头的军官看着越来越近的民众,眼睛里闪过危险的光,猛地把枪口一抬,向着天空放了一枪。正在逼近的民众一下愣住了,不敢相信军官真的开枪,他们看着军官还在冒烟的枪口,大声的痛骂。
  军官冷冷看着诅咒自己的人群,枪一点儿一点儿端平。
  民众对着指向自己的枪口,身子发抖,哪怕身边还有成千上万的人,还是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有了第一步,就有第二步,前面的人被枪指着慢慢退后,后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想上前看个究竟,两边的人挤在一起,让后退的脚步生生顿住了。
  站在头一排的人,面对冷冷的枪口,喃喃的向军官解释:“我们只是想让王太子为我们做主。”
  “对,我们想让王太子为我们做主,没有什么恶意。”别人附合着他的说法。
  军官的眼睛冷酷无情的看着发声的人们,回应他们的是再次举枪瞄准。
  看清他动作的人,不再怀疑军官会射杀人的决心,转身想要逃离。更多的人听说了前面的情况,跟着一起转身,一面诅咒着,一面想离个敢举枪的军官远一些。
  要逃离的人被想上前的人阻挡住了,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推搡、拥挤。有人倒下,没有人去扶倒下的人,大家都想逃得更远些。
  可是四周都是端着枪指向民众的士兵,民众不知道自己应该向哪个方向逃走。谩骂的声音更大,开始有人诅咒王太子,认为他的仁慈都是假象。也有人在为王太子辩护,因为刚才军官已经说过了,让军队护卫王宫的命令,是王上下达的。
  好不容易,有人发现士兵们的包围圈在王宫对面出现了缝隙,民众如同泄洪的水一样,向着这个方向流动。谁都想快点离开,如果有人挡在他们面前,他们便把这个人推开。如果这个人被推倒了,就从他的身上踩过去,不会有人理会倒地人痛苦的哀求。
  就在民众退出了大半的时候,王宫里传来了丧钟的声音,民众的脚步再次出现了迟疑。半空又出现了子/弹/爆/破形成的烟雾,让想继续聚集的人明白,如果再不走的话,那样的爆破很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半个巴黎上空都在回荡着丧钟的声音,欧也妮也听到了。这时帕布洛正在向她报告民众聚集的情况:“我们雇佣的人都已经安全撤回了,明天还要让他们去吗?”
  欧也妮摇了摇头:“你听,丧钟已经敲响了,王宫自己就会乱一阵子。再说今天被驱赶的人,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法国人民的革命热情,可一直都十分高涨呢。
  帕布洛理解了欧也妮只是想让王室不得安宁的想法,至于谁让王室不得安宁,欧也妮可不在乎。
  帕布洛开始报告下一件事:“博诺先生的报纸已经开始发行了,报纸取名为《自由法兰西》。”
  很好,这家报纸是不是文如其名欧也妮不知道,可是符合这个时代的特征,欧也妮还是知道的。她告诉帕布洛:“你要保证每天有两个人,分上、下午向博诺传递巴黎发生的重大消息。”
  帕布洛点头表示明白——地方报纸想要增加发行量,比其它报纸更快的报道国家大事,而不是地方贤达的动向,是最重要的手段。只要《自由法兰西》快速准确报道巴黎发生时事的印象深入人心,在地方影响就会越来越大。
  “说不定,博诺还会回到巴黎采访请愿的民众,对事件进行深入分析呢。”欧也妮想着这种可能,认为自己有必要提醒博诺,现在不是他来巴黎的好时机。
  这样的事儿由帕布洛去办就行了,欧也妮看到艾莉米探了一下头,觉得自己去厨房和她讨论一下牛肉馅饼怎么煎更鲜嫩多汁,这是现在的头等大事。
  帕布洛也看到了艾莉米,有眼色的向欧也妮告辞,临出门之前,向欧也妮请示:“小姐需要找一位厨娘吗?”搬到这里之后,小姐好象瘦了一点儿。
  艾莉米恶狠狠的瞪着帕布洛,觉得这个西班牙人破坏了自己在小姐心目中的地位。欧也妮也摇头,她现在在巴黎的消息,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帕布洛被艾莉米瞪得低下头,悄眯眯的顺着墙根溜走了,欧也妮跟着艾莉米一起来到厨房,共同为勉强可以下咽的晚餐而奋斗。
  贝尔坦街、圣拉扎尔街等贵族聚居的街道,却没有一个人能咽下由厨娘精心烹制的晚餐——聚集所众被军队强行驱散之后,怒火对着这几条街道上的豪华府邸展开。
  他们来到自己平时无法涉足的高尚街区,拆毁平坦的路面,砸碎一切可以砸碎的东西,还冲击了一两家没有来得及关闭大门的府邸。
  就算没有被民众冲击的府邸,主人也都心有余悸,正在命令仆人们把厚重的大门关紧,不顾炎热的连窗户也不留一丝缝隙。
  王宫里也乱成一团,亲法王的内阁成员,与王太子一派吵成一团,他们要求首席女官拿出法王下命令军队进城的证据,而首席女官把一切都推给了已经被放进棺材里的法王。
  王后已经穿起了丧服,黑色的衣裙衬得她的面色阴暗,不时的帮着首席女官分辩几句。王太子不耐烦的看着还在为死去的国王辩解的两三个内阁成员,突然发难:“难道你们认为王上真的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吗,那些来询问拉索尼埃案件的人,应该不会这么认为吧?”
  已经被出示过拉索尼埃挪用军费证据的内阁成员如拉斯坎倍,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他们知道王太子意指去世的法王,命令军队进城是为了维护拉索尼埃,而他也的确有理由这么做。
  王太子并不放过鞭尸的机会:“先王对拉索尼埃伯爵小姐的热爱,显然超过了他对帝国的热爱。哪怕是在帝国财务困难重重的情况下,他还是花费巨额资金,为拉索尼埃伯爵小姐买下城堡做为生日礼物,财政部长,我说的没错吧。”
  财政部长肯定了王太子的说法,让那些还在为法王辩解的内阁成员沉默了。一个耽于美色、不顾国家利益的君主,在哪里也不能说是一位贤明的君主。
  “所以,我们现在面临的最大困难,不是调查先王是不是下达过这样的命令,而是如何安抚被激怒的民众。因为公债市场的动荡,先王要求各家银行救市,导致银行没有资金支付民众的存款,就是这一次民众聚集的原因。”王太子再一次把死去的法王,钉到了耻辱柱上。
  决策失误、为美误国,让死去法王的葬礼,十分简单——一直到法王要下葬,民众都不时的聚集在王宫门前,如果军队驱赶,他们就去破坏贵族们聚居的街区。军队顾不上他们的时候,他们又回到王宫门前,诅咒已经去世的法王。
  此时所有的巴黎银行,都已经停止营业,没有一家敢打开大门。公债市场也烂得一发不可收拾,救市的资金拖垮了银行,也拖得民众再不敢投机。
  黄金市场倒是迎来了复苏,金价上涨到了十三法郎,可是出手的人不多——大家手里的法郎越用越少,没有人知道银行什么时候能够把自己存在里面的钱还给自己。
  继位的新任法王,面临的就是这样的局面。哪怕他手里掌握了军队,可是继续支付军饷,成为了摆在他面前的难题。想要让银行提供资金,现在各银行又都已经关了门。
  最后,新法王不得不把内阁成员、财政部以及各大银行家召集到一起,讨论如何解困的问题。
  银行家们首先要求的,便是帝国偿还他们投入救市的资金,如果不把这些资金归还的话,他们的银行无法运转,不管财政部发出什么样的命令,都无法执行。
  而财政部,更是拿不出这么多资金。新法王自然要追问国库黄金的下落,得到的回答是前任法王曾经提走了大笔的黄金,没有人知道他用到了什么地方。
  现在,国库的黄金储存量,不足五吨。换算成现在的金价,也仅仅只有五千万,勉强达到了各银行救市资金的投入金额。
  纽沁根心里忐忑不已,他不知道被要求回家反省的涅日朗伯爵,会不会说出前法王曾把一批黄金存到纽沁根银行,那些黄金,也被他们卖出用于救市了。
  新法王当然不会放过涅日朗伯爵,已经让人询问他前法王提出黄金的去向,可是涅日朗伯爵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不肯承认前法王曾经提走过黄金,前任财政部长与他的口径一致。
  哪怕新法王用审查个人财务来威胁,前任财政部长与涅日朗伯爵也没有改口,声明他们说出的都是事实,而他们的财务,经得起任何审查。
  放出威胁的新法王,是不能马上审查前任法王的心腹的,因为已经有人质疑前任法王死的时间太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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