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钱行凶的欧也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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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钱行凶的欧也妮-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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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王太子气愤了:“你没有劝她不要离开巴黎吗?对了,我听说她是你的合伙人,只要纽沁根银行在,她的投资就不算全部失败吧。”
  “王太子殿下,”纽沁根这下子真的快哭了:“纽沁根银行两次救市,所有的资金都已经投入到公债市场,现在银行已经快没有流动资金了,只有一大堆每天下跌的公债凭证。”
  “不是还有联合资金吗?”
  “各银行投入联合资金的钱,都是卖出了各自一部分库存黄金换来的,为了救市已经几乎全部投入进去。现在各家银行的情况比纽沁根银行也好不了多少。”纽沁根丧气的说。
  王太子坐在宽大的高背椅上,怀疑的问:“难道各银行都已经拿不出钱来了吗?”
  纽沁根感觉到了王太子的目光,除了把自己的头垂低,想不到更好减少存在的办法。王太子的办公室里,也没有一位如同涅日朗伯爵那样,为他分辩的人,他不得不自己回答王太子的问题:“如果各银行真象他们自己所说的那样,那么现在的确拿不出钱来了。”
  自己刚刚主理帝国的政务,银行家们就已经拿不出钱来了?王太子觉得简直是一个极大的笑话:“那么如果不再救市呢?”
  “王太子殿下,千万不能停止救市。”纽沁根大着胆子抬起头,看了这个比法王小几岁,看起来却比法王还要苍老的王太子:“不然前期投入的资金,都……”白花了。
  王太子没有听纽沁根的哀求,让人马上去叫财政次长过来。纽沁根听了,便知道以后的财政部,会是谁说了算。王太子没有让纽沁根退出,他就必须保持恭敬的站在办公桌前。
  不知过了多久,在纽沁根觉得腿已经不属于自己的时候,财政次长终于到来了。
  王太子却只是简单的问了一下次长与部长交接的情况,又问了由谁去查拉索尼埃伯爵的问题,就告诉纽沁根,以后关于公债市场救市的任何问题,他都可以同次长协商,便让两人退下。
  同纽沁根一起离开王宫的次长现在很忙,没有时间听纽沁根关于银行资金流动不足的问题:“纽沁根伯爵,既然您是救市的负责人,就请您为帝国的公债市场担起责任。”
  终于离开公债投资的欧也妮,不知道自己的离开让纽沁根得到投靠王太子的机会——就算是知道她也不在乎就是了——这个时候正在品尝艾莉米做出的晚饭。
  食材是由帕布洛按艾莉米的要求买回来的,厨房里的厨具也很齐全,可是仅仅加热了一下的面色,还有硬的嚼不动的牛排,继午餐之后,让欧也妮再次觉得,自己应该带着厨娘离开贝尔坦街。
  勉强咽下两口牛排,欧也妮跟艾莉米商量:“明天早餐,我们吃鸡蛋薄饼行吗?”她记得拿农好象教过艾莉米,希望艾莉米得到拿农的真传。
  艾莉米不好意思的同意了欧也妮的要求,把餐盘收拾下去,帕布洛就带了:“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吗?”
  欧也妮让他关上门,问:“那些聚集的民众,现在还能再次聚集起来吗,如果他们发生□□的话,你能控制他们的攻击目标吗?”
  帕布洛想了想才说:“再次聚集没有问题,可是发生□□的话,没有人能保证百分百的控制攻击目标。”
  的确,无组织的□□,会引发人内心最大的恶,众多的恶汇聚到一起,谁也不知道会在哪里暴发。欧也妮又问:“大家对拉索尼埃事件还在关注吗,普瓦莱尔是不是已经离开巴黎了?”
  提到这个帕布洛笑了一下:“那天早晨他就离开巴黎了,现在应该已经在特劳丰庄园了。不过因为王太子已经下命令审查拉索尼埃,大家都很关注他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关注就好,欧也妮告诉帕布洛,让他每天组织一千人左右,去王宫门前向内阁询问拉索尼埃案的进展情况。帕布洛自然答应下来,不过他也有问题:“小姐,每人每天五法郎的话,每天的支出就是五千法郎。”你手里的资金能支持得住吗?
  欧也妮倒不觉得这是问题:“王太子比任何人都希望用拉索尼埃的审判,证明王上是一个多么不合格的君主。再有民众不停的询问,拉索尼埃用不了几天就会宣判的。”
  不过帕布洛的问题,让欧也妮想到了一件事:“明天,你安排一些人,小范围的传播银行没有现金支付的消息。”
  帕布洛的优点就是不管欧也妮向他下达什么命令,只要不涉及到欧也妮的资金,他都会严格执行,连为什么都不问。而且他来到巴黎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有欧也妮的资金支持,认识了一些游走在灰暗地带的人,办起这样的事情来得心应手。
  有法郎开路,别说每天五法郎,只给三法郎,就有成千上万的人愿意去王宫门口。可是帕布洛挑选人的条件很严格,不要那些看上去穿得过于破烂,或是脸色十分不好的,免得被人怀疑这样的人除了关心自己第二天的早餐,不应该有时间关心高高在上的伯爵是否挪用了军费。
  这样一来,前往王宫门前继续请愿的人,都是看上去可以少做一天工,关心一下自己愿意关心的时事的人。这些人的声势没有头两天浩大,却更有耐性,哪怕王宫的侍卫出来驱赶,离开一会儿后又会重新聚集到王宫门前。
  还没有坐稳位子的王太子,不敢在这个时候下达强行驱散请愿民众的命令,不胜其烦的看着那些可恶的平民来了又去。为了尽快让这些人从自己眼前消失,王太子一天三次关心拉索尼埃案件的进展情况。
  没错,在王太子这里,已经把拉索尼埃事件定性为了案件。哪怕议会里法王的支持者有不同的声音,王太子依然坚持自己的称呼。
  民众要求知道事情的真相,更要用钱来保障自己的生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的消息,有几家小银行不能及时支付储户的存款。
  如果说关心拉索尼埃是否挪用军费只是极少部分人的话,银行存款则关系到了大部分有产阶级的钱袋。结合着一直起起伏伏的公债市场,更多的人愿意相信这个消息的准确性。
  为了怕自己的钱真的被黑心银行吞了,在银行有存款的人都紧张起来,大家纷纷涌进各家银行,希望能把自己的存款取走。
  本来就资金紧张的各家银行,拿出自己最后的流动资金,支撑过了头一天的挤兑,却明白自己第二天一定支撑不住。
  纽沁根银行是受到冲击最大的一家银行,到下班前的一刻,纽沁根已经不得不把自己的私人资金,拿出来进行支付了。这上纽沁根想起自己离开巴黎的合伙人,通过安奈特转达自己的话,觉得自己应该与合伙人一样消失在巴黎街头。
  王宫里也得到了银行被挤兑的消息,王太子觉得躺在病床上的法王留给自己一个乱摊子,叫过已经接任了财政部长的前次长骂了一顿出气,却想不出任何解决的办法。
  第二天天不亮,就已经有人到银行门前排队,希望能尽早拿回自己的钱。谁知已经过了银行上班时间,有几家银行的门仍然紧闭着,没有要开的迹象。
  夏天的燥热,更让人们的心情焦燥不安,有人上前拍打着银行的大门,更多的人拥上前要看到银行里面的情况,无数的人一起想把银行的大门砸开……
  纽沁根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银行,竟然出现了付不出钱的情况,明明上一年的利润报表,显示全年盈利高达百分之百。
  他听着楼下拍打大门的声音,让职员们找东西把大门顶住,不让门外愤怒的人冲击进来。
  不是纽沁根银行一家发生着这种情况,好几家拿不出资金支付的银行,与纽沁根采取了同样的应对方法。避而不见的作法,彻底惹恼了拿不到钱的人们。
  大家对着银行诅咒,谩骂声此起彼伏。有的人不满足于谩骂,捡起路边的石子扔到银行的窗户、门板上泄恨,马上有更多的人仿效着他们的做法。
  “我们去请王太子给我们做主。”人群里有参加过请愿的,对王太子的深明大义印象深刻,认为他可以命令银行把钱还给大家。
  听到他的喊声,大家半信半疑,这人便向大家描述了一下王太子宣布对拉索尼埃审查时的光辉形象。人群一下子激动起来,纷纷喊着:“去请王太子给我们做主。”
  有人带头向王宫的方向走去,越来越多的人向王宫的方向走,这些人汇聚成人流,一路上不时有人加入他们。
  本来安安静静在王宫门口询问拉索尼埃案件进展的人们,发现这么多人突然涌来,还有越聚越多的趋势,连忙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更想问问后来的人,每天拿多少工钱,是不是比自己的多。
  谁知道听到的竟然是银行停止支付存款的消息,先来的人一下子沸腾了。他们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有存款的,可是却有脑洞,有人高声冲着王宫喊:“是不是拉索尼埃把我们的钱都拿走了?”
  没有人回答。
  偏偏有人觉得最先喊的人说的有道理,有喊让王太子为大家做主的,有让王太子尽快处决可恶的拉索尼埃伯爵的,还有让王室拿出钱来弥补大家损失的。
  侍卫们不知所措的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群,早有人去向自己的上级报告——如果不尽快应对的话,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冲击王宫?
  得到报告的王太子,愤怒的把王宫的侍卫长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么多人聚集在王宫前,你竟然不立刻驱散,是想让他们冲击王宫吗?”说完,他目光狐疑的看着队长,这,是法王曾经的心腹,自己还没来得及更换。
  这人的确有可能借着聚集的民众向自己施压,好让法王死灰复燃。
  不行,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机会,绝不允许在最后时刻出现意外。
  侍卫队长苦笑:“王太子殿下,最初的民众侍卫们驱赶已经筋疲力尽,现在已经聚集了两三万人,侍卫只有不足五百人……”
  五百人面对两三万人,就和一小把沙子撒进大海里一样,难道还想堵住海啸?
  王太子却不管这么多:“侍卫就要保证王宫的安全,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让那些人离开。”
  侍卫长十分为难:“王太子殿下,想把两三万人驱散,只能动用军队了。”至于门口聚集的人叫嚷着让王太子为他们做主,侍卫长是不会说的——刚才王太子已经明显不相信他,他为什么还要替一个不相信自己的人设想周全呢?
  王太子不是不知道相对于聚集的人群来说,五百名侍卫太少了。他命令侍卫尽快通知陆军部司令来见自己,等到侍卫队长被赶去继续对付聚集的民众,王太子自己出现在了王后的小会客室。
  “王上的病情太重,已经不适合再领导帝国了。”王太子直接向王后说。
  王后十分惊讶:“现在你不就已经开始处理帝国的事务吗,他自然要一直安心养病。”
  见王后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王太子索性说明:“现在王宫的侍卫队长,是王上的心腹,如果民众聚集越来越多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引导民众要求面见王上?到那时不管王上是不是见他们,我的威严都会受到极大的损伤。”
  “可是……”王后听明白了王太子的意思,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他是王上。”
  王太子心里对王后有些鄙夷,觉得女人就是女人,平日对法王诸多不敬,到了最后关头却又心软。为了自己能够登上宝座,他不得不收起自己的不屑,向王后说:“一旦侍卫队重新由王上控制,你认为他会原谅你这几天做的一切吗?”
  当然不能。哪怕是崇尚自由的法王,也不会任人自由的把他困在病床上,夺走他的权势。王后咬了咬牙,问:“是用你请来的大夫吗?”
  到这个时候,王后还希望自己的双手干干净净,王太子心里的不屑又增加了几分,只说:“随便你。陆军部司令要到了,我要去与他商量驱赶王宫外聚集的人。我不希望王上有机会见到陆军司令,也不希望向陆军部下达驱赶命令的是我自己。”
  看着王太子远去的背景,王后一向严肃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怒气,她向刚进屋的首席女官抱怨:“咱们的王太子殿下,还真是仁慈,哪怕手上沾满了鲜血,也要戴上白手套。”
  首席女官不知道王后为什么抱怨,只好虚虚的劝说:“王太子殿下一向尊敬您,而且与您合作愉快。”
  现在已经不愉快了。王后无法对首席女官说出刚才王太子的态度,只能把王太子的要求说出来,把首席女官也吓了一跳。
  可是她们做过的事情太多,现在想与王太子划清界线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继续走下去。首席女官沉思一下,向王后建议:“一会我去请求面见王太子,在他与陆军司令协商的时候,传达王上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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