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擅长以武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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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擅长以武服人-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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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认定了弘昼是个被欺压的小可怜。于是愤而出手,让全大清都知道他是个惧内的?”
  啊这……
  弘历瞠目,嚎啕都停了停:“皇阿玛,儿子,儿子……”
  雍正一脚踹过去:
  “你什么?是不是你自己傻,就以为朕也是如你一般的蠢货?”
  “朕子嗣缘薄,幼年聪慧、举一反三的弘晖只活了八岁。伶俐乖巧的弘昐、敦厚仁爱的弘昀,也都早早殇了。弘时不争气,弘昼耽于享乐,福慧尚且年幼。就把文课尚可、武艺平平的你凸显出来了是吧?”
  “额娘出自满洲贵姓儿,娶妻名门之后,还是余下皇子中最年长,俨然朕唯一选择了吧?哈哈哈!”雍正狂笑,看着他的眼神凌厉如刀:“别做梦了!太·祖爷十三副铠甲起兵,大清几代君王前赴后继拼下来的江山,绝不断送在你这竖子手里!”
  “前头口吐狂言,非议君父,试图构陷弟妹是一桩。现在身为皇子,竟行如此卑鄙下作之法。不顾手足亲情,毫无礼义廉耻,将皇家颜面视为无物。”
  “若再不悔改,朕便是从旁支过继,也绝不将就你这混账!!!”
  此言如刀剑,一下下剐在弘历心上。
  不但砍得他鲜血淋漓,还直接轰塌了他自从三哥弘时被出继后的笃定与信念。便从旁支过继,也绝不将就他???
  皇阿玛宁可将自己隐忍几十年才终于到手的江山便宜了旁支,也绝不容他再犯错!!!
  弘历浑身发抖,脸上煞白,却再不敢多掉一滴泪。只连滚带爬地到了雍正身边,牢牢抱住他大腿:“皇阿玛,儿子错了,皇阿玛!”
  “儿子关心五弟是真,见不得他委屈是真。但更多的,是儿子记恨弟妹,蓄意报复。想着……想着让皇阿玛震怒,废了她的皇子福晋之位,或者给五弟赐个真正贤良淑德的侧福晋。儿子行事卑劣,心思龌龊,实在罪该万死。皇阿玛您打儿子吧,狠狠打儿子一顿,让儿子涨涨记性。”
  “日后,啊再没有日后!儿子定然洗心革面,好生做人。皇阿玛,您就再给儿子个机会吧……好歹辛勤教育十几年,求您,别这么轻易把儿子放弃了啊,皇阿玛……”
  雍正不语,只定定看着他,像在确定他所言是真是假般。
  直看得弘历汗毛倒竖,保证更殷。砰砰砰几下,脑门都磕得紫青。雍正才终于回过神来似的,淡淡点头:“事不过三
  ,你给朕记住了!”
  “嗯嗯嗯,儿子定然铭记于心,绝不敢忘。”弘历点头如捣蒜,连连答应。
  雍正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又着人传了鞭子。亲自上手,又给他结结实实抽了一顿。成功让弘历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隔着衣服都能看到淡淡的血色、闻到微微血腥气。
  就这么惨兮兮地一路被抬着回了四阿哥所,他院里那帮莺莺燕燕又都哭成一团。
  直哭得弘历万分烦躁:“滚滚滚,都给爷滚出去!”
  自打马齐事败后,愈发得宠的侧福晋高氏拧眉:“爷是嫌妾……”
  一句嫌妾哭得狼狈,惹您不快了么?可,妾实在情不自禁,忍不住担忧的小情话还没说完,弘历点了头:“是,嫌你们哭哭吵吵的烦得慌。都撤了把,福晋留下陪爷说说话!”
  高氏:……
  假哭变成真哭,泪珠子里都带了浓浓的苦:都是福晋,嫡跟侧之间就差成这般天渊之别么?
  偏往日里柔情蜜意的良人冷着脸,再不多看他一眼。刚补了吴书来缺的李玉对她礼貌行礼:“阿哥爷要休息了,侧福晋与各位格格们请!”
  高氏垂眸,遮住眼底一闪而逝的恨毒。
  随即优雅行礼,翩跹退下。
  富察氏勾唇,可清楚弘历想要与她说什么了。遂不等他开口便道:“爷莫惊慌,皇阿玛肯吓你、打你就说明还在乎你。不然的话,也学着弘时事故,哪儿还用得着这许多?”
  弘历含混点头:“皇阿玛也这般说,只……”
  “前头那个努力,终是功亏一篑。年前,怕是都要委屈福晋陪爷在这小小的阿哥所中了。”
  是的,彻底禁足。
  前头雍正虽禁了弘历的足,却对四阿哥所其余诸人管理得不甚严谨,更都没禁止弘历与四处往来书信。这就造成他虽人在禁足,对外界消息的了解却并没有迟滞的现象。才有嫉妒报复,弄得流言四起事。
  而且……
  他对弘昼夫妻的过于了解,也让雍正怀疑他在五阿哥所甚至五阿哥府埋了钉子。
  于是防范加倍,严查加倍。
  弘历又惊又俱,又加上背上的鞭伤。当晚就起了热,烧到昏厥,第二天早起人还迷糊着
  。弘昼听说过,连忙放下手中碗,连嘴都没顾着擦一擦就飞马往宫中奔。结果毫无意外的,就被看守四阿哥所的侍卫拦下。
  气得他飞起一脚踹过去,直要硬闯。
  雍正早就防着他这招儿,不但调集了一队精锐侍卫至此。还特特下了严令,未经允许,绝不能让五阿哥擅入。当侍卫停止放水,五阿哥就再也没有了难逢敌手般的厉害。不到一刻钟,人就已经被制服并带到了养心殿。
  彼时正是上朝时候,侍卫们只能押着人等在后殿的过道边上。
  于是,下朝后被雍正留下。哥俩正边走商议朝政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骂街?
  允祥瞠目,想知道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竟都嚣张到皇上底盘上了!
  结果走近一瞧:“哟,这一大早上的,谁惹着咱们五阿哥了?”
  弘昼双眉拧得死紧:“还不是这帮不知道变通的狗奴才!任侄儿怎么解释,也非说受了皇阿玛严令,不肯放侄儿进去瞧瞧四哥。呜呜呜……”
  资深戏精的眼泪说来就来:“这要是以往也就罢了。可如今四哥都已经起了热,还受了好伤。侄子这当弟弟的心里,可不就心急火燎。可好话说了三千率个,狗奴才们就是不给半点通融!”
  “进去了又如何?”雍正皱眉:“你是太医会开方子,还是会伺候病人?”
  “儿子……”弘昼挠头:“儿子什么都会,不会也能现学。只要皇阿玛肯开开恩,让儿子去见见四哥,确定他是否安好、太医们有没有尽心。哪怕您让儿子学洗衣做饭倒夜香呢,儿子也绝无怨言!”
  弘昼拱手,做无限祈求状,眼角眉梢间都满是期待祈求。
  那真诚无伪的样子,看得雍正心中五味杂陈。
  几度想说算了吧,那个混账玩意儿根本就不值得!可……
  反复思量,他到底还是选择了隐瞒。倒也不是对那混账有多偏爱,只是他早晚要撒手,天下多半交到弘历手里。与未来君主产生嫌隙,对弘昼来说是祸非福。
  弘昼哪儿知道这短短瞬间,皇阿玛能有这般思量?
  他只将脸皮彻底抛开,小孩子似的拉着雍正胳膊:“皇阿
  玛,儿子的好皇阿玛!您就开开情儿,让儿子瞧瞧四哥呗!前几日他还跟儿子通信,说经过这日子的反思后,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以后都更克勤克俭,兢兢业业辅佐皇阿玛。戒了那惑人心智的酒,一心只装着咱们大清呢!”
  “那,那什么,他这日子的表现您应该看得真真的?他是真的,真的认识到错误,并积极努力改正呢。”
  十三闭眼,真是服了这个傻侄子。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亏得四哥子嗣不丰,换了康熙年间。这样的弟弟多几个,这样的事情多一回,怕不是能直接将弘历送走!
  果然,他这么一提,皇上脸色肉眼可见地变黑:“漂亮话哪个不会说?满朝文武个顶个的妙语连珠!可有什么用?朕看的,永远都是行动,也只是行动。”
  “是是是!”弘昼笑眯眯点头:“皇阿玛说得是!您经天纬地,做什么事儿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儿子不懂,也不多置喙。就……”
  “就求您通融通融,许儿子,哦不!应该是带儿子一起去看看四哥呗。彻夜起热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且得审慎对待。咱快点走着,好生去看看。免得那个狗奴才以为四哥失了宠,可以随意践踏欺负了!!!”
  说完,他也不管雍正答应还是不答应。只拽着人往阿哥所走,看得允祥都摇头不以,越发觉得这侄子虽然简单了,却难得一片赤诚。
  可惜弘历那小子,着实配不上这份赤诚。
  但……
  作为矬子里面那个大个儿,未来多半属于弘历。如果可以,允祥还是盼着弘昼能跟他保持好关系。横竖有了这遭,弘历也不敢再有什么小动作了不是?便有,也让他多想想今日。
  允祥朗笑:“弘昼不说,爷竟还不知道,弘历居然这么严重。走走走,爷也跟着一道瞧瞧去。好让他安心养病,快痊愈。”
  雍正本身也有动摇,被这么一拉一劝的就不免从善如流,三人齐齐赶往四阿哥所。
  折腾了一夜零一早晨,终于退了热,弘历整个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正怔忪着,就听
  远远的静鞭响起。苏培盛熟悉的声音传过来:“皇上驾到,怡亲王驾到,五阿哥驾到!”
  弘历揉了揉耳朵,颇有几分自嘲地跟富察氏说:“看来爷昨晚折腾的真是不轻,竟然有幻听了!听到皇阿玛、十三叔跟五弟来看爷了。”
  还不等富察氏回话,弘昼就先推门进来:“这么不是幻觉啊,四哥!是弟弟真来了,皇阿玛跟十三叔也来。咱们大伙儿都很惦记你,盼着你早日康复呢!”
  经历昨日种种,弘历可不敢自作多情了。只微微勾唇,一脸的苍白脆弱:“为兄糊涂,屡屡让皇阿玛失望,哪值当皇阿玛放下政务特意来看?怕不是没扛住五弟你软磨硬泡,百般恳求。”
  有心帮衬弘昼的允祥微笑插话:“何止软磨硬泡?这小子都快撒泼打滚了!为不让你受人怠慢非议,弘昼可是用了不少心。明明是个做弟弟的,却操着兄长一样的心。”
  “与他手足一场,弘历侄儿也算有福了。就好像爷跟你们皇阿玛一样。当然爷这个弟弟比较菜,一直都是你们皇阿玛照顾着爷。让爷感念至今,常惦着便肝脑涂地也要回报四哥当年万般照顾,万般关怀!”
  弘昼笑:“十三叔这不是过奖了么?”
  “侄子能这么巴巴地惦着四哥,也是因为四哥打小就万般照顾侄子啊!能做彼此的兄弟,是侄子跟四哥共的幸运。是吧,四哥?”
  弘历:……
  有点不敢抬眼,看他那盈满了真诚与关切的脸。那被刻意压制的愧疚与羞耻铺天盖地而来,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
  良久才点头:“嗯,只是相比起来,五弟纯粹世间少有。而愚兄却……”
  弘历捂脸:“昨晚生死边缘走一遭,才知道亲情可贵,才发自内心地后悔。恨自己本末倒置,辜负了许多最不该辜负的。如今愚兄与你道歉,你……你大人大量原谅愚兄这么一回,咱还像小时候一样。亲密无间,好到能穿一条裤子好不好?”
  弘昼诧异:“咱们哥俩一直不都这样?!你好端端干嘛一脸辜负弟弟良多的样子?”
  守着皇阿玛跟十三叔这两个知情人,弘历自
  然不敢理直气壮地说一声没有。可若坦白了,他还真怕就此失去这个弟弟。无奈何间,他只要激动起身,毫不意外地撕裂了背后伤口。殷红的血液透过单薄的白色亵衣,弘历瞬间疼到扭曲。
  可把弘昼心疼的哟,当即喊将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太医呢?快快快,四哥伤口裂开了!”
  弘历摇头,眉眼间满满的感动:“五弟放心,四哥没事。太医都说了,只要爷能熬过这高热,便不会有什么大碍,只好生将养一段儿便是。”
  弘昼眼里都含了泪:“出这好多血,你还觉得自己没事儿?不成,必须得让太医好好查查。四哥总是怕弟弟担心报喜不报忧,弟弟可不再上你的当。有没有事儿的,咱们听了太医的医嘱在说。”
  话落门开,七八个太医闻讯而来。经过一阵紧张而又有序的会诊后,领头的孙太医恭谨行礼:“皇上放心,四阿哥素来文武兼修,身子骨倒是强健。只他受了伤,郁结于心,自责自罪之意颇浓。这才高热许久不退,如今身体上的伤只按时换药、仔细将养倒也无碍,但……”
  “阿哥爷再这么自苦下去,却对身体颇多妨害。”
  请安见礼后一直缄默不语,宛若朵壁花的富察氏按了按眼角:“妾也只是这般劝说,可阿哥爷却半点听不下去。连梦中都在忏悔、认错,作保证。说个一定痛改前非,谨言慎行的话……”
  亲哥凄惨,嫂子落泪。
  让弘昼这个大清好弟弟心疼不已,忙不迭又对自家皇阿玛施展撒娇大法。试图让他开恩点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结果被狠狠一下拍开:“人也看了,伤情也过问了,你小子少给朕得寸进尺!一晃眼的功夫,你又在府中偷了许多懒,还不给朕滚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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