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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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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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带着亲兵反击,用霹雳弹将契丹兵给炸了下去,然后就是十几颗霹雳弹扔下城去炸断了钩梯,也炸断了契丹兵的后续部队。那一刻霹雳弹的威力和声响深深地震撼了赵曼雄,他发现周军除了远远强过弓弩的火铳以外,居然还有这等强得怕人的东西,从此对大周的敬畏和忠诚又高了一层。

    刘福也吸取了第一天战斗的教训,从此再没有下过城头,霹雳弹也不是放在仓库中留待最后应急,而是放在身边每隔一段时间就向城下投放一次,以此阻断契丹兵攻城的连续性。自此以后的这些天里,契丹兵就再也没有真正登上过城头,死在霹雳弹下的契丹兵说不清有多少,毁在霹雳弹下的钩梯则少说也有几十架,契丹军的随军工匠在后边伐木赶工制造的钩梯都要来不及补充损失了。

    赵曼雄一边说着话,一边转身趴到垛口处向北瞭望了一阵,秋夜里的峡谷黑黢黢的似乎看不出什么来,富有夜间狩猎经验的赵曼雄却心中安定——契丹军的来路上一片平静,今夜多半又是可以安稳地过去了。

    常思德见赵曼雄在观风,也就住口不去打扰他,只是在心里面默默地接口。霹雳弹这东西,自己这些怀德军出身的倒是见得多了,从濠州、楚州到幽州,从陶罐变成铁罐,个头变得小了一些,轻重大体上没有变,威力却是一次比一次更高。赵曼雄和那些原先的幽州汉儿军是初次见识到霹雳弹的威猛,一惊一乍真的是难免,那些契丹兵被炸晕吓懵更是正常,第一天古北口没有丢,还真是仰赖这霹雳弹了,后来刘守捉对霹雳弹的用法也很独到,这些天能够轻松守住关口而且伤亡还降低了,确实多亏了霹雳弹的这种用法。

    常思德不再说话,察看了一遍敌情的赵曼雄却又勾起了话题:“可惜俺们没有伏波旅的那种火铳,还要用弓弩与契丹军对射,不然就连壮丁也不会有多大损伤的。”

    “满熊你不是射术高超吗?俺就没见到有契丹兵可以和你对射的,几天里上来几个都被你射倒了,怎么还是羡慕那火铳?”

    “那不一样……像俺这样隔着五六十步可以射中敌人面门的,军中还有几个?契丹军的弓手也是着甲的,不是正中面门就射不死他们,虽然俺们射得更远,他们只要不死不重伤,也还是可以顶着俺们的箭雨来跟俺们对射的,有他们不停地向城上射箭,壮丁们的伤亡就止不住。有火铳就不同了,俺看过伏波旅在这里打仗,百步以内契丹兵的那点甲胄压根就挡不住铳子,中了铳子不死也是重伤,当日在这里契丹军就没法和伏波旅对射,那样大家伙在城头就不用担心箭矢的伤害了。”

    “是啊……”听完赵曼雄的这段话,常思德微微一叹,还真是个好小子呢,他自己是甲胄齐全不惧箭矢,又是射术精妙无有敌手,契丹兵的对射伤不到他的,他这纯粹是在为同为乡亲的壮丁们忧心呢。

    对这样有善心的小子,常思德是很爱护的,当下免不得给他细细分说:“俺听说东京军器监一时还做不出这么多火铳,各地的州郡兵也就暂时换不了兵器,弓弩还是得用上一阵子。当然,范阳军和卢龙军正当契丹这种强敌,在州郡兵当中优先换装是极有可能的,只是换装也需要操练一段时间,契丹人这么快就南侵报仇,就算是陛下早想给范阳军和卢龙军换装,这时候也来不及了。但愿这一仗打完以后,两边可以消停个半年的吧,那样俺们就赶得及换装火铳了。”

    “对哦,这个秋天里守住了古北口,等明年俺们就可能换装火铳了……到时候就可以像当日伏波旅那样打契丹兵……”

    赵曼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再一次趴到垛口察看北面的状况,只是这一次他不是眯着双眼仔细扫视峡谷,而是双目灼灼地遥望远方,眼光中充满了希冀,这时候真要是北面有什么动静,赵曼雄却也未必能够发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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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止不住的营啸

    

    第二十六章 止不住的营啸

    晴朗的夏日,温热的南风,茂盛的草场,肥壮的牛羊,还有骑着骏马的弥里吉……

    这是北安州北面属于积庆宫提辖司的一个牧场,弥里吉是牧场中的一个快乐的牧奴。是的,虽然弥里吉只是一个牧奴,一辈子都只能生活在这个牧场,婚配都是主家定好了的,平常的放牧生活稍有不慎就会被主家鞭打,弥里吉仍然是快乐的。

    这个牧场位于滦河与柳河之间,两条河流就在牧场南边不远处交汇,河流冲积到这里的泥土让牧场的土地变得极为肥沃,牧场的水草也是非常的繁茂,在弥里吉的记忆当中,这一片草场就从来没有遭过旱。

    阳光下,花斑徜徉在齐膝高的牧草丛中,这匹马从生下来起就跟着弥里吉,已经都跟了有六七年了,一人一马之间就像家人一样亲近和默契,弥里吉想去哪、要做什么,根本不需要有多余的动作,花斑就全都知道了。

    南风拂过草海,露出了成群的牛羊,这些牛羊都被丰茂的水草养育得肥肥壮壮的,而且只听弥里吉一个人的话。虽然说一到了秋天就会有半数以上的牛羊要被主家拿走宰杀贩卖,多少让弥里吉有那么一些伤感,但是想到主家满意的笑脸和赏赐给自己的那份羊肉和干酪,弥里吉的伤感也就迅速地随风而逝。

    日子就是这么一年年的过下去,等再过上一两年,主家还会从邻近牧场找另一个牧奴家的姑娘配给弥里吉,然后这个牧场上就会有弥里吉夫妇和小弥里吉快乐的一家……

    可是一切都在秋天来临的时候变了……自从那个萧斡里到牧场来转了一圈,弥里吉,一个老实忠诚的牧奴,就变成了一个打草谷、守营铺的家丁。

    主家为什么要听萧斡里的,弥里吉并不太懂,只是懵懵懂懂地晓得萧斡里好像是积庆宫主人的女婿。不过既然主家已经把弥里吉送给了萧斡里,弥里吉就要像以前侍奉主家那样侍奉萧斡里,这一点弥里吉倒是懂的,因为他养的花斑让萧斡里眼热,弥里吉先做了马夫。

    萧斡里好像在南边被汉人的兵马打坏了屁股,听那个老是跟着萧斡里进进出出的汉人嘀咕,应该是烂尾了还是怎么的,反正是从此以后再也骑不得马了,行远路都只好坐驴车,花斑被主家献给了萧斡里,其实是给那个叫赵阔的汉人骑。

    不管是契丹男儿还是奚家男儿,这不能骑马也就算是废了大半,偏偏弥里吉因为做马夫的缘故和萧斡里的亲信们走得近了,结果听了一耳朵萧斡里的事,这就更让他可怜起这个新主家来——因为烂尾而不能骑马,还喜欢学汉人读书写字,还起了个汉人名字叫什么萧伯朗的,真是一点都没有契丹人的味道了。

    不过后来弥里吉又羡慕起不能骑马没有契丹人味道的烂尾萧伯朗来了。北院大王在山后各州大点兵马去南边汉地打草谷,烂尾萧伯朗却因为无法从征而留在了北安州,就连骑花斑跑马非常顺溜的汉人赵阔都留了下来,弥里吉却跟着萧斡里的亲兵家将来到了古北口。

    古北口的关城下,就是弥里吉噩梦生活的开始……七八个人抬着一架钩梯从营中出来,弥里吉混在他们中间,前边号角声喊杀声就没个止歇,直让弥里吉的心里面毛毛的。

    左边是哗流淌的潮河,右边是高耸的石壁,扛着钩梯的这群人就走在两道车辙中间,距离河岸与石壁都只不过是十几步,好在秋天的气候十分干爽,路面不算滑溜,小跑起来倒也不怕突然摔倒掉进河里面去。

    向前跑过一段路,前面是一群弓手在和城头的汉人对射。他们把路中间给空了出来,自己紧靠着山壁和河岸,奋力向城头抛射着箭矢,靠身上甲胄硬挺着城头上落下来的箭雨——箭雨密集,这些弓手也没有办法闪避;山路狭窄,他们也无处可避。

    好在契丹军还能够凑出几百个弓手的甲胄来,城头落下的多数箭枝都射到了石壁上、落入了河中,即使射中了这些弓手,那箭枝也顶多是钉在头盔和甲叶上,却是不大能穿透甲胄伤人。只有间或几箭奇准地命中一两个弓手的面门,让他们哼都不哼一声就栽倒在地,或者滚入了左边的潮河。

    钩梯队在通过了弓手线以后,就再一次加快了步伐,几乎是用搏命的速度向城脚冲去,然而还是逃不过城上周军的眼睛。一轮箭雨从城头泼了过来,尽管有钩梯挡住了头顶,七八个人还是倒下了一小半,弥里吉忽然就成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

    幸好城上的弓手人数不多,又要和城下的弓手对射,钩梯队只挨了一轮箭就冲到了城墙脚下。弥里吉背靠着城墙滑坐到了地上,抬头大力地喘了一口气,刚刚在心里面庆幸了一下自己还活着,就看见从后面涌上来一大队步卒,当先那个铺长歪头避过一支箭冲近前,张口就对着躲在城下喘气的钩梯队呵斥起来。

    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铺长,那就已经是不低于弥里吉原先主家的人物了,由家丁组成的钩梯队哪里敢有所怠慢,一个个赶紧低头听命。在他的呵斥声中,弥里吉等人手脚麻利地爬起身,用力推着钩梯顺着城墙往上顶,一直到双手感觉梯子上端的铁钩一落空,连忙再用力把钩梯往下顺了顺,让铁钩在城头垛口挂实在了,然后压紧了钩梯招呼步卒上梯。

    也就是这么一段功夫,弥里吉这第一支钩梯队旁边又支起了两架钩梯,那个呵斥过他们的铺长口中叼着弯刀、左臂挺着圆盾就当先爬了上去,堵在城下的一干步卒随之一拥而上。

    弥里吉扶住梯子仰头向上望去,就看见铺长刚刚爬到垛口附近,硕大的一块狼牙拍从女墙内翻出来,直接就把头前的两三个步卒给拍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狼牙拍给当场拍晕了,那些步卒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就这么从三四丈高的空中栽落,咚的一声砸到了城墙脚下,最英勇当先的那位铺长就砸在弥里吉面前,大头冲下,落地以后头盔都碎掉了,映入弥里吉眼中的是红白一片,当时就勾得他一口把早上的麦饼吐了出来。

    不过这丝毫都不能阻止下面的步卒继续攀爬。逼近城头的步卒被狼牙拍和擂木砸下来,从后面源源不断地涌上来的步卒则顶上去,双方就在钩梯的顶端僵持起来,阵地上只在号角声、喊杀声之外又多了重物砸中人体的噗声和人体坠地的咚声。

    终于,城头的守军顶不住了,攀爬弥里吉这架钩梯的步卒率先冲上了城头,随着城下步卒的齐声欢呼,弥里吉心情一松:“攻城就是这般容易?这就夺下了古北口?”

    事实证明,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城头的厮杀响动才坚持了不到半刻,从钩梯登上城头的步卒才不过十来人,那边城头上就传来一阵雷鸣,轰隆声中,无数残肢断臂伴着血水洒下了城墙。

    弥里吉抹了抹脸上的血水,刚刚反应过来自己摸到了什么,就看见几颗黑黝黝的铁疙瘩从上面砸了下来,然后就是轰隆一声……

    “啊!”

    古北口北面的契丹军营地,骤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巡夜的铺长拎着鞭子就冲进了发出声响的那个毡帐,噼啪的鞭笞声随后响起,伴随着铺长的厉声呵斥:“狗奴!不许闹嚷。”

    然而已经晚了,这第一声嚎叫似乎是个信号,惨嚎声随之在许多毡帐中传出,几个巡夜的营头铺长根本就料理不及。

    中军毡帐中,萧抱鲁猛然掀开皮袄振衣而起,冲出帐门一看,四下里却是平静得很,除了此起彼伏的惨嚎声,营中并无其他异常。

    “这才打了不到十天,兵丁们就已经快要崩溃了,北院大王何时才让撤军啊……”萧抱鲁摇摇头,嘴角带着一丝苦笑退回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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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契丹北遁

    

    第二十七章 契丹北遁

    萧抱鲁,六院部敞使耶律何鲁不的女婿,国舅别部子弟,在这次北院大王耶律屋质统一调度指挥的攻击燕山诸口的军事行动中,他是负责攻略古北口的契丹主将。

    严格论起来,萧抱鲁和萧斡里还是同一个族帐的,相互之间的关系比和萧思温的关系还要近,这也就难怪萧斡里在不能随军出征的情况下,就会把自己的亲兵家将交给了萧抱鲁统领。

    在高粱河一战当中,契丹军的十万骑兵在和周军的正面对决中兵溃,参战各部都是损兵折将,奚部、六院部和南京统军司、左皮室军更是连主将都阵亡了。六院部因为南院大王耶律挞烈留在了云州大同府,在高粱河暂代统领的主将正是敞使耶律何鲁不,在周军的锦衣卫亲军自东增援而至、殿前军全线发起反击的那一阵混乱中,率领部众冲阵的耶律何鲁不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殁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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