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剖析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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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剖析日记-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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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这也得看对方是个什么人吧,如果是魔教中人,就算是误杀,抓到也当然不能放过。”秦止犹豫着看了关莺一眼,仔细把自己这句话先在嘴里嚼了三遍以后,确定没什么纰漏了,才万分谨慎的说了出来。
  “如果刚好就是正道中人呢?”关莺顿时来了精神,干脆蹦下床,也拖了把凳子坐在陈姐旁边,伸手捞糖吃,“又或者就是那些没有家势惩强扶弱的江湖豪士?”
  秦止:“……”
  所以说,对付一个基本上没有把自己当女人自觉的女人,最好是不要使用一般对付有把自己当女人自觉的女人的方法。
  关莺就是活例子。
  “秦兄弟说的魔教,就是折柳西边的落日宫?”陈姐呆呆的听了半天,总算是趁着秦止没想好怎么回答得空挡找到机会插话,试探着开了口。
  “听关姑娘的意思,好像你们说的跟城里这两件案子有点关系。”一直跟着秦止的青年捕快也见缝插针的搭了上来,坐在自己老婆身边,一脸期待的看着关莺,“两位一看就知道是大有来头的江湖大侠,消息自然比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人灵通的多。”
  “不管是不是魔教中人,交给官府杀人偿命总没错。”一直戳在一边当背景墙的夫妇俩一开口,秦止眼前顿时一片光明,反正自己杀一个也是杀,官府杀一个也是杀,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审完了扔去大牢,生死有命。
  末了又似乎是颇为担忧的看了一眼年轻捕快,“只怕那人武功高强,一般点的大牢还管她不住。”
  “这个无妨。”关莺摆摆手,重新倒了杯热茶吸溜一口,“挑断手脚筋打断琵琶骨废了她一身内力,她到时候就是想跑都难。”
  如果事情真的和她想象的一样发展顺利的话,估计除了废内力这一条得人工亲自动手以外,挑筋断骨的事情都是机关来完成的。
  秦止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想了想,还是保险起见的加了一条,“那连腿也打折好了。”
  关莺:“……”
  “但为什么要叫落日宫是魔教?”陈姐对于怎么处置人犯这一条倒不上心,抢在丈夫开口之前赶紧抓紧时间问自己想问的,“难道说落日宫的人在江湖上口碑不好?”
  “何止不好。”秦止惊诧万分的看了眼陈姐,又看了看也跟着一脸求知欲旺盛等他科普的年轻捕快,“说句武林公敌也不为过了,尤其是落日宫宫主,听闻是喜怒无常专好杀人。”
  关莺:“……”
  她是不是还得感谢秦止替她省了那句茹毛饮血?
  “倒是陈姐,你们看上去也不是江湖中人,怎么会也知道落日宫?”秦止还算是积了点口德,他觉得不太可能的传闻全给按下没说,转而把球又踢了回去。
  “秦兄弟,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落日宫?”年轻捕快逮着个说话机会,终于活泛起来,“谁去落日宫不得走折柳城过,江湖上去落日宫的人也多,哪家店铺里没被问过路,何况落日宫的人总也要出门的,咱衙门里不少案子还是他们帮着破的。”
  陈姐心有戚戚焉的点头附议,“对嘛。上次那个采花贼,听说就连京城里的捕快都惊动了,也没抓到,最后跑到折柳城来,被落日宫的几个人抓住一通胖揍,还不是被收得服服帖帖的。”
  “所以。”年轻捕快一脸感激外带憧憬的下了总结陈词,“只要落日宫在这儿,这儿就天下太平。”
  秦止:“……”
  关莺觉得,她光是看秦止脸色,都要憋笑憋成内伤了。

  桃花夫人与狗不得入内

  左长老亲自领着沉夏给关莺送人来的时候,关莺还真没想到这个事情还会惊动到最上面的俩老头子。
  按她原本所想的不过就是一个喜欢乱杀人的杀手,最多放机关里关着整一顿,问清楚来意,能放就放,不能放就打发点东西再放,除了不能扶她上位武林盟主之外,落日宫在江湖上做不到的事情实在是很少很少了。
  所以关莺也就没做左长老能够下山亲自给她打机关的准备,转而寻求外援找了个铁匠铺,反正也是拿去送人,没必要像放在自己家门口的那种精益求精。
  于是门一推开之后,左长老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扑面而来不同角度的六只箭头。
  沉夏开始庆幸自己有个英明神武高瞻远瞩爱徒如子的好师傅,会在自己面见最高头子的时候走在前面挡机关。
  当然,左长老长期与关莺的机关作斗争的经验也告诉他,虽然自家宫主很爷们的宣称自己机关从不抹毒,但如果因为轻信所谓的表面之辞而徒手去抓暗器的话,那么代价也是相应非常惨痛的。
  因为关莺喜欢往机关上装倒勾。
  于是他在瞬判明形势之后,一挫腰一矮身扎稳马步,嘿的一声抓过沉夏肩头扛着的大麻布袋,稳稳往自己面前一墩。
  关莺:“……”
  这种事情放眼落日宫,也就只有左长老做得出了,换了右长老那么大个块头,一个麻袋压根遮不住。
  六个箭头一个没落,闷响过后全戳进了袋子里。
  关莺无力抬手,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
  “我说,多大点事情,至于你来?”
  左长老噗的一声把麻布袋子扔进屋,紧跟着又把个一脸纠结的沉夏给拎了进来摆在自己身前挡着。
  本来就已经沾了不少泥的麻布袋子上慢慢渗出血来。
  “问出来了?”看了秦止一眼,关莺抄着手站在原地没动弹,“那这人留着还有用没?”
  沉夏张了张嘴,身后左长老赶紧狠狠一掐他腰上肥肉。
  于是他爽快的闭嘴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留着没用,就交去衙门。”关莺顿时颇觉无语,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刚刚我就是在试机关。”
  左长老:“……”
  自家宫主这一句试机关在落日宫上下人等的心里基本上可以和狼来了等量代换。
  哪回把人弄得断胳膊断腿的不是在试机关。
  沉夏默默侧过身,让出唯一一个也是位份上最具发言权的左长老。
  “咳……咳咳。”老头子装模作样摸了摸胡子,极为不自在的四处瞟了半天,才慢吞吞的开口,“这个,我也拿不准,有没有用还得……”停了停,左长老的目光飞快关莺身上一溜,拖长声音,又把沉夏扯回自己正前方。
  秦止干脆往凳子里坐下了。
  “打开,给秦少庄主认认。”关莺伸手点了点袋子的方向,沉夏应了一声,干脆利落的从腰间抽出把割肉的短刀,环形一圈把开口割开,再双手提起麻布袋俩角,凌空倒了两下,把里面被打得满脸青紫五花大绑的人给倒了出来。
  对,就是倒了出来,头朝下。
  关莺一副“我都不忍再看了”的表情别过头去,“秦少庄主看仔细了,是不是那晚的人。”
  她敢对天发誓,自己从来只做把脸削掉的机关,能把脸打肿打青还不打死人的机关她还没研发出来。
  别的不说,首先就是力道掌握不好,重了打死人,轻了制不住人,纯粹鸡肋。
  秦止:“……”
  如果不算脸上的青紫浮肿和那个新戳进脸颊的三枚毁容箭头,勉勉强强还是能认出来面前这个被绑得看不出性别的人就是那晚女子的,但问题就是,关莺这下手也……太狠了点。
  简直是打得连人亲妈来了都认不出了。
  “你们打她做什么?”关莺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拖过张凳子在秦止边上坐了,“你们都问出些什么了,还要打她泄愤?”
  落日宫不设刑堂,就连地牢也不过是修出来摆看,基本上闯过一条路的机关也就等于受过一次刑,如果她没算错,女子应该是被带去了那条机关分布最密集的上山路,走完差不多得是受酷刑的程度,能活着出来就已经算是命大了,哪里还用的着审,估计是一问就招。
  基本上是关莺话音刚落,左长老就从沉夏身后直冲了过来,一脚踹上女子的背,一脸委屈,“让她自己说!”
  关莺直接把脑袋杵在了桌子上,“我说,她好歹是个女的……”
  沉夏默默蹲下身,替自己师父动手把还塞在女子嘴里的布条给挖了出来。
  女子悲愤的看了关莺半晌,才咔哒咔哒活动了几下下巴,喊出来的话都带上了点哭音,“你大爷的要杀就杀,他妈的你们落日宫这算个什么意思!”
  关莺:“……”
  “杀人偿命老娘认了,机关最多老娘认了,失手没做成老娘也认了!”女子越吼越顺畅,倒在地上伸长脖子冲着关莺喊得面红耳赤,“该说的老娘都说了,不该说的老娘也说了!你他妈的一个来问也就算了,两个来问老娘也忍了!凭什么你们问一个人打我一顿!问一顿打一顿!九个人揍了我九顿!你是不是再凑一个揍成十顿?”
  关莺一下没忍住,直接从凳子笑滚到了地上。
  “你是说,他们是落日宫的?那你呢?”秦止从头到尾也只听到了女子吼出来的第一句话。
  你们落日宫你们落日宫你们落日宫……
  也就是说,她还真不是落日宫的。
  然后,关莺是落日宫的?
  女子闻言顿时闭嘴,定定的把目光转向秦止,“你这个算是和她一起问,还是你单独问?”
  秦止:“……”
  关莺又抽了半天,才勉强止住笑,捂着肚子看着女子,“一起的,放心吧,我们不打你。”
  “我要是落日宫的,他们能把我弄成这样?”女子努力平了平气,觉得反正说一次也是说,说两次也是说,她在山上已经说了九次了,不在乎多一次把话再掏一遍,“我是桃花夫人派来的。”
  关莺冲上去一脚就给踹女子肚子上了。
  “有完没完啊桃花夫人桃花夫人。”原本就没多少女人样子的落日宫主凶相毕露,反倒是秦止伙同沉夏一起把人拖住,还在不停的朝着女子虚踢,边踢边骂。
  “天天就知道桃花夫人,江湖上全是桃花夫人,桃花夫人了不起?还入赘?左长老!”沉夏也就是意思意思的拦一下,反正桃花夫人的地址在她自己广发的江湖贴上都有,不愁找不到人,主要是秦止怕关莺真的气昏头把本来就已经重伤的女子踢死了他没得人问,才正儿八经的用了点力。
  “回去给我立块牌子!把正堂门口那块石头换了!”
  关莺其狠狠的一拍桌子,挣开秦止重新坐了下来。
  “你就写,桃花夫人与狗不得入内!”
  左长老楞了半天,尴尬的摸了摸胡子,终于反应过来关莺到底在炸什么毛, “那个,宫主啊,她不是来找你的。”
  关莺:“……”
  沉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可以作证,再看向女子时目光中明显多了那么一咪咪的同情。
  左长老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再接再厉,“她是来找我的。”
  关莺差点没被梗死。
  “大概意思就是桃花夫人怕一月之内找不到招魂,所以派她来把左长老抓回去,仿把假剑好充数……”停了停,沉夏挠挠头,不怕死的终于把最后几个字给吐了出来,“来娶宫主入赘。”
  关莺:“……”
  她知道桃花夫人的最终目的是让自己入赘给她,问题是沉夏你好不好不要这么实诚啊!大家心知肚明的东西就不用特意挑出来说了啊!
  “那么,你问完了?”秦止慢慢走到女子面前,语调平静,听不出喜怒,“你既然是要去落日宫,为什么要杀折柳城里我出云山庄的人?”
  女子被关莺一脚踢得在地上滚了半天才停下来,还没等喘匀气,秦止的问题就砸了下来,愣了愣,女子努力抬头看着秦止,吐出口血水,外带一颗牙,“喂你别乱赖!我什么时候杀出云山庄的人了?我杀的明明是落日宫的人。”
  秦止回头看着关莺,后者跟明显已经平复了情绪,不负责任的一摊手,“别看我,那时候我跟你一道。”
  “米铺那群人武功不错,墙角土堆里还藏着块落日宫的传讯令牌,我后来还折回……”女子话最后没能说完,秦止一脚也踩在了她肚子上,正好覆上关莺踢上的鞋印,还来回碾了碾。
  沉夏无言的擦了擦额角渗出来的冷汗。
  他就说那块令牌在肉铺里死都找不到,原来掉隔壁去了……
  女子被踩得彻底晕死过去,沉夏弯腰握住她脚踝,又看了看关莺,得到首肯之后才把人拖出去给隔壁年轻捕快好结案。
  “所以。”秦止一直目送女子最后一缕头发也消失在了屋门口,才悠悠然转向关莺,淡淡开口,“你也是落日宫的人?”
  关莺忽然低头一笑,又马上抬头,补充了两个字。
  “宫主。”
  秦止:“……”

  咱住谁家?

  关莺觉得,秦止大概是生气了。
  但为什么生气,她说不上来。
  而具体在哪里生气,她还是说不上来。
  要说是生气自己隐藏身份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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