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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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经-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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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你真得叫马德威,还是那个马德财死而复生。以我自己的血发誓,你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付出代价,你会比我兄弟死的惨十倍“,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东北三九天才有的那种寒意。

    “哦呵,我并不是在厦门读的书”,马德威笑了笑,特意长大嘴让我们看清他两棵尖齿在不断变长。慢慢的走近垂死的海姆身边,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大口大口地开始吸血。喝了十几大口后,又转身向钱掌柜走去。

    我脑海里立刻出现了在无数影视作品和《鬼经》上都见过的东西——吸血鬼。那种与狼人一样,在圆月之夜出末,和人类并存于这个世界的边缘生物。

    《鬼经》上记载吸血鬼和狼人这两种东西,都怕银,但并不如电影里所写那样的惧怕阳光。阳光确实会让他们感觉到虚弱,但不会像烧过的日记那样变成灰飞烟灭。除此之外,《鬼经》上还记载着吸血鬼和狼人的历史与人类的历史几乎是一样长,而且似乎要更久远些。

    就在我马上要崩溃,要喊他停下的同时。一只看不见的手突然拉开了那道用来屏蔽辐射光线的门,一捆手雷扔了进去。没经过弱化处理的光线瞬间照住了钱掌柜的全身,不得不承认这些号称“暗夜之子“的人速度确实惊人,飞一样地移动到了直射光线照不到的地方。紧跟着,金字塔里传来了爆炸声,我知道这是一直潜伏着的Toby最后的反击。

    就在这些发生的同时,屏幕上钱掌柜的心跳拉成了一条水平的直线……

深渊艳阳 三十四 逃出升天失鬼斩

    被老黑扯着我一头扎进了水里,戴好呼吸器顺着水流开始游动。都说鱼的眼泪是直接流到水里,我TMD不是鱼,但我的眼泪却也止不住地流到这地底幽暗的河流之中。但我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钱掌柜已经走了,我还要把老黑安全带出去。

    打开战术手电,艰难地辨认着奎恩等人用特殊的记号笔画着水下石壁上的记号,我顺着水流慢慢的地游。拐几个弯之后水流开始变的湍急起来,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不大的小瀑布摔到水里,还好这是地底的小瀑布,不然摔也活活摔死我俩。

    然后还没等我从摔死的恐怖中解脱出来,我就看到了奎恩、海蛇还有索尔。三人背靠背在抵御很多星形涎虫的攻击,原来水流到这里就变的很慢,所以不少星形涎虫就滞留在这小瀑布下面的水潭里。数量虽然和刚才没法比,但也足以要了我们几个残兵败将的命。

    奎恩右手执刀反抗着涎虫的触角,左手扶着受伤的索尔。忠心耿耿的海蛇双手拿着格斗刀拼命挥舞,但很容易能看出来这三人已经是强弩之末,在做最后的困兽挣扎。和他们一起的其他几个伤员都不见了,估计已经被涎虫拖走吸成了尸体。

    我双脚踩水探出头来,做个深呼吸就准备冲过去救他们,奎恩看到我们后双腿一蹬也把头探出水面。冲我们大喊:“我们拖住这些东西,你们快走。把托比的死讯发给黑水公司的人,不要让我们白死……”。

    话说到一半他的腿脚被几条水井盖那么大涎虫的触角缠住拖回了水里,海蛇想救援却因为氧气不足,动作缓慢,也被包围并缠住了四肢,可以说现在我和老黑冲过去也无济于事了。

    但奎恩被拖入水的同时,他手中的战术手电划过离水潭上方5,6米高的岩石,上面像是有星星点点微弱的晶体在反光。

    唯一暂时还没被涎虫照顾到的索尔突然精神大振,单腿拼命的踩水想钻出水面,同时手电不停的示意我们向上看。抬头分析头顶的岩石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同时我知道,剩下这几个人有救了。

    来不及和老黑解释我拨出仅剩的MK23对着头顶一口气打光了所有的子弹,可能是老天看我们剩下几个人实在太可怜,在这个时候帮了我们一把。在水潭上方的,非常幸运的是地下盐矿的矿脉。平时我们食用盐有四大来源海盐、湖盐、井盐和矿盐,其中的矿盐是地表食盐的水长期沉淀形成。而阿富汗由于地质条件,有很多种这样的盐矿开采,我们头顶就是其中一条矿脉。

    随着我和老黑的枪声,大量盐矿碎片不断落入水中。那些涎虫纷纷放开了海蛇和奎恩,仓皇四散游走。赶走它们的代价是我身上的伤口也被盐水刺激的火烧般痛,但痛点总比死了要强。

    把水囊灌满盐水,又带上了很多盐矿的碎片我们扎到水里,这些东西保护着我们游到可以上岸的地方,又走了2个多小时直到我们从一条山体裂缝找到出路。

    看着头顶的蓝天和真正的阳光,想着死在绿洲和暗河里的队友,还有我最好的兄弟钱掌柜。我把鬼斩和钱掌柜雕刻的石头猴子握在手里,忍不住无声的开始哭,我体会到了东北林海雪原中光头的感觉。那种亲人远去,再也无法挽回的痛苦。

    老黑坐在一块风化得奇形怪状岩石上出神地想着什么,奎恩接通了卫星通讯把托比的死讯和托比让我们代发的信息一同发了出去,然后呼叫驻阿美军基地的飞机来接我们。

    托比所在的部门,也就是那个什么超自然猎杀组很明显比其他美军机构有效率,信息刚发出去没几分钟,十几架长弓阿帕奇和八架运兵直升机就浩浩荡荡地从我们头顶飞过。上面有个家伙坐在UH…60机枪操作位上冲我们还摆了摆手,我甚至能看清他衣服上大大的“FBI”的字样。

    看到黑鹰上那呲着牙的六管机枪我们不由得想起洛基和霍尔德,大家都陷入难过与沉默中直到再次听到螺旋桨的声音。这次飞来的是架CH…47支努干,上面布满了弹痕迹似乎刚刚被攻击过。

    相互搀扶着爬上机舱后,我们很首先闻道股若隐若现的香气,似花香又分辨不出来哪种植物。老黑到是问了句:“这飞机刚才是不是拉女人了?”。驾驶员没理他,示意我们关好舱门坐到位子上然后把飞机升到空中。

    这个时间我们又发现副驾驶的位子是空的,我们几个幸存的惊弓之鸟相互交换了几个警惕的眼神,能动的都开始悄悄地把手摸向腰上的枪套。

    忽然间,香气猛的浓了起来。我虽然没接触过女人,但想来把头埋到一个用高档香水女人的胸前应该是和现在差不多的样子。而且,身体在渐渐的变得不听使唤,软绵绵的用不上力气,像是被打过肌肉松驰剂的感觉。扫了眼其他人,发现他们比我还严重,像滩泥似的躺在座位上,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

    “怎么回事?”,就在我努力想拉住扶手站起来的时候。驾驶员把旋停在半空,离开座位来到我面前。我才看清原来是个女驾驶员,香气就是从她身上传来的,美军中很多女兵到没什么好惊讶的,但眼前这个身材实在好的让人觉得开飞机有点浪费。只见她身高最少一米七五,戴着飞行头盔,只能看到一张红玛瑙般的小嘴儿和圆润光洁的下巴。但我觉得仅凭这能看到的半张脸她就能让我见过的一大半女人黯然失色,更别说美军制服给她勾勒出来纤细的小腰和修长的腿,高腰的伞兵军靴更平添了很多英气。

    她先是扫了眼机舱里这五个狼狈不堪的家伙,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隔着飞行头盔的墨镜甚至能看到她双眸的光芒,我在想她要是摘了头盔让我好好看看该多好。她看着我笑了笑,隔着镜片我能看出有点顽皮的意思,看她笑的时候我觉得伤口似乎疼痛有所减轻。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她伸出手刷的一下把鬼斩从我腰间抽走。

    这下可把我吓得不轻,先不说这东西多少次救过我的命,此时此刻鬼斩已经不仅仅是一枝能杀鬼的枪,而是我兄弟留下的遗物。我努力想站起身来却一点力气没有,想说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像是被泡在温水里说不出的舒服但又一点都不受控制。

    拿到枪之后她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说:“物归原主”。说完把一个背包斜挎在背上,拿起机舱壁上挂着的降落伞,单手拉开了直升机的滑门。巨大的气流一下子冲了进来,我要很费力才能把气吸到肺里。她整理背包时,从里面出人意料地探出来一个动物的小脑袋。尖尖嘴毛茸茸的三角脸,耳朵也是近似三角形的,睁着黑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我们。仔细看居然是个狐狸犬,她居然把宠物狗都带着,但现在我只想把钱掌柜的鬼斩抢回来。

    此刻她已经把降落伞挂在胸前,我一股气猛地冲向头顶,全身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我奋力站起,脚步踉跄着向她冲去。但她已经跳离了舱门,我只来的及抓住她背包的背带。由于是斜挎在身上,一下子就把背包被我从她身上拉了下来。她被带着在空中翻了半个身子,指着我惊讶地叫道:“你居然是……”。后面几个字因为她已经飞速的下落,距离太远风声又大没听清楚,但我此刻感觉我什么都是,唯独就是不是人,自己兄弟的遗物都眼睁睁地被人抢走。

    但此刻有更关键的问题放在我面前,那就是飞机上唯一能动的我不会驾驶直升机。其他的人都只剩下眨眼睛的力气,飞机在气流的作用下开始摇晃起来,如果进入螺旋下降状态,我们就可以去追赶先走一步的兄弟了。我拼尽了力气关上舱门,冲到驾驶室想死马当活马医试着操纵一下这架支努干。

    首先引起我注意的,并不是驾驶室那复杂的仪器仪表和高度高拨气压油量等等的参数;而是一个扔在座位上,红牛饮料瓶大小的铝罐儿。以及绑在上面引爆用的微型雷管,还有就是已经倒数到最后一秒的计时器上红通通的数字。

    坑爹啊,最毒妇人心啊。她怕我们醒过来有人会开飞机,准备炸死我们啊,这是我此刻唯一的念头。

    “乒“的一声轻响,铝罐被炸开了道口子。里面并不是甲烷一类的可燃或易爆气体,却是一股绿烟带着能熏死美洲臭鼬的气味灌满了机舱。

    我憋住呼吸把还在冒烟的气罐儿从窗口扔了出去,坐在主驾驶的位子上开始琢磨是先拉操纵扞还是先按个什么按钮,听到后面乘员舱里有人骂:“CAO,什么东西这么臭,拉开舱门让我跳下去算了。咦?老子能动了。猴子,你会开飞机?你不是只会打飞机么?”。

    “不想死就快点过来帮忙”,我连忙冲后面喊。

深渊艳阳 三十五 君断魂来伊断肠

    奎恩和海蛇驾驶着CH64飞回了美军基地,降落后才知道这架飞机刚才被人混进基地开走的,起飞的时候才被塔台发现,地面火力打了几枪就够不到,想派其它武装直升机去拦截又发现油箱都被放空了。看机库的录象发现正是在飞机上下迷香后抢走鬼斩,又用解药把我们救醒的那个女人,到底她是什么来头?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基地后勤官给我送来个包裹和一封信,打开看是钱掌柜的笔迹:“猴子或者老黑,你们能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挂了,不然我就会去亲自取回这个包。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是否足够壮烈,这一切都并不重要。我想拜托你帮我完成最后的心愿,包裹里我用水晶给Monica刻了个雕像,帮我转交给她。我这次的50万美元,换成人民币后帮我在上海给她买套200万左右的房子;这是我承诺给她的,就算死也要做到。告诉她让她早点结婚,女人等不起,我祝她幸福。

    剩下100万邮给我父母让他们存起来养老,先别告诉他们我死了。就说我在国外打工,因为有时差再加上当地条件不好没法打电话回家。瞒得一时是一时,不然突然告诉他们的话,怕他们接受不了。钱也别一下子汇给他们,每个月汇点儿,直到他们发现为止。

    猴子,老黑,能认识你们是我的荣幸,有机会来世我们再做兄弟。

    另:希望是你们两个一起看得这封信,而且看信的时候你们手足完整,四肢健全。“

    信的最下面是钱掌柜的签名,现在又多了我一滴一滴打在上面的泪水。老黑也泣不成声,泪滑过他脸上那道刚刚止住血的伤口,一颗一颗坠向干燥的地面。

    “走吧,回家料理他的心愿”,我对老黑说。

    “你回去吧”,老黑仰着头,看向兴都库什山脉的方向说。

    “什么?”,听到他这句话我十分的意外。

    老黑指了指脸上的纱布说:“记得我对那个马德威说过的话么?我并不是个说过就算了的人”。

    “回国我们也能想办法啊,可以从那个马德财的公司开始查起”,我觉得自己的话显得很苍白无力。

    “就算查到了,现在的你和我,是他们的对手么?”,老黑直白地反问道。

    我并没有回答,答案是明显的。

    那你准备怎么办?我问道。

    “我刚才和奎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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