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好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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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好家庭-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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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那些帮着莫树杰把成分压倒中农的,就是知恩图报,他们对莫树杰一家充满同情,现在有机会重算工分,当然也尽可能地给多一些。
  毕竟,哪怕莫树杰分的少,他们也没多吃一口,全都被队委会的人拿走的。
  既然如此,干嘛不给莫树杰家多一点?
  如果让他们直接说,可能都不敢得罪崔宗德,可周明愈说投票是不记名的,投红豆绿豆,所以他们觉得没事。
  周明愈根据莫树杰一家和别人的对比,评定莫树杰适合干精细活儿,会伺候牲口,会编席编筐子,而且还认识字,完全可以做保管一类的工作。
  如果做这种工作,那一天是有十工分再加补贴的,至少有十二工分,现在九分是必须的。
  而沈淑君做活儿也不慢,比很多妇女都好,比起崔宗德家的老婆子媳妇更好,他家的都拿十分,沈淑君和她们一比拿十五都不过分。按照正常,沈淑君至少可以拿六分半的,以六队的水平可以评七八分的。
  现在才给她三分,还经常被找借口扣光拿不到。
  莫应棠虽然才十五岁,可他干活拼命,十分也是可以拿的,就算九分社员们也心服口服。
  大家都一起干活儿的,很多人都挺喜欢这个孩子,不说话,闷头干活,谁有干不动的知道搭把手,一点也不吝啬力气。
  所以有些社员尤其家庭有盈余的老人和女人,都喜欢偷摸给他口吃的。
  二弟莫应斐也能有六分。
  三弟现在只能割草或者干杂活儿,记件拿工分。
  周明愈和莫茹也知道,最重要的不是如何评定这一家的工分,而是如何保证他们努力干活儿就能拿到应得的。
  怎么才能保证,崔宗德这些人,不找茬故意克扣他们的工分。
  村里没有可以和崔发忠相抗衡的人存在,那就治标不治本,除非有另外一股力量可以抗衡崔发忠,才有可能。
  能和崔家抗衡的,也只有莫家。
  莫家有能立得起来的人吗?
  他们也很期待。
  一场生产队会议,重新评定好莫树杰一家的工分,又把这几年的布票、棉花票、油等都算给他们,已经给的就在里面扣除。
  那会计噼里啪啦打一通算盘,也算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是说账目不对,就是说以前有发过的等等。
  最后莫茹把账本拿过去,让莫应棠帮她念,她用笔算,没一会儿就算出几个账目来。
  “崔会计,有些模糊不清的我们也不计较,可明白有账的还是要算清楚。”她说完把账本往桌上一扔,笑了笑。
  他们没有要求额外的补贴,只不过要回家里应得的而已。
  崔宗德虽然脸色很难看,但是崔发忠有言在先,他却是不能反对的。
  最后只得如此。
  他拉着几乎有三尺长的脸,气呼呼地道:“散会!”
  他还得去给书记和大队长汇报呢。
  开完会,莫茹和周明愈也带着弟弟们回家,在门口看到欲言又止的崔公平。
  周明愈直接握住莫茹的手,几个人视而不见地走过去。
  这时候已经夜黑风高,繁星漫天,冷冽的空气让人异常的舒爽,仿佛能把身体里的浊闷之气都透出来似的。
  莫应熠笑嘻嘻的,“姐姐,姐夫,我突然觉得小日子挺有盼头呢。”
  听他说得那么老气横秋的,几人都笑起来。
  到了家,沈淑君棉袄已经缝得差不多,见他们回来,赶紧让他们上炕盖被子热乎热乎。
  莫茹把情况跟爹娘说了一下。
  莫树杰激动得连连点头,“好,好孩子,比爹有用。”赶紧把模糊的眼睛擦擦,省得流泪丢人。
  沈淑君道:“赶紧收拾一下睡觉吧,明天还得上工呢。”
  莫树杰也说是,把新拿来的两床被褥给女儿女婿铺盖。
  可家里就一盘完好的炕,根本睡不开大小七个人,莫应棠道:“二弟跟我走,姐姐和姐夫在家里委屈一下挤挤。”
  莫应斐见大哥安排他,立刻就站起来要跟他走。
  周明愈道:“爹,娘,我得回去一趟……”
  “啊?”莫树杰和沈淑君急了,“这么晚别走夜路。”
  莫应棠几个也道:“姐夫还是明天再走。”
  尤其莫应熠,尽管才一天不到,都有些不舍的周明愈走,拉着他的胳膊,“姐夫,你明天再走吧。”
  周明愈笑道:“我明天再来呢,家去把孩子抱来,让她和妮儿住几天姥娘家。”
  这是他和莫茹之前商量好的,他家去一趟把周七七抱过来,还可以带点东西过来。
  听他说明天还过来,莫树杰越发无地自容,觉得女婿是为他着想,家里破破烂烂睡不开,人家女婿体贴大度,顾全他这个丈人的颜面。
  他也说不出什么,只是点头,要下炕送周明愈。
  周明愈见他很激动,赶紧扶着他,让他回炕上。
  莫树杰拉着周明愈的手,“好孩子,好孩子,爹和娘都感激你。”
  周明愈笑道:“爹,你这样说我可不好意思。行啦,你们插好门睡觉,我明天就过来。”
  莫茹道:“爹,你快收拾一下,我送小五哥出去。”
  她得交代一下对好口供,这样到时候她可以从空间多拿一些东西出来。
  到了门口,她想让周明愈把大衣穿上。
  周明愈却不肯,摁着她的手,“我走路热得很呢。”
  握着她柔软细腻的手凑到唇边轻轻一吻,又摸摸莫茹的头发,“回去吧怪冷的。”
  莫茹却抱住他的腰,把脸贴着他胸口上,软声道:“小五哥,我会想你的。”
  哎呀妈啊,周明愈心尖酥得一荡,就跟被羽毛扫过一样。
  他张臂把莫茹抱进怀里,仗着黑夜掩饰别人看不见什么,一手抬起她的下颌,垂首吻上去。
  扑通!
  莫茹的心跳得厉害。

☆、第175章 扎

  片刻; 周明愈清了清嗓子; 声音略微有点低沉,故作清白的提高生音; “明天要把东间炕收拾一下; 还得装上锅。”
  莫茹偷笑,点点头:“把闺女带来啊,在身边嫌烦,一不见就想。”
  周明愈也笑起来,“知道啦,晚上关好门。”
  莫茹低声道:“放心吧; 谁要是敢来; 那他可倒血霉。”
  她空间里武器充足着呢。
  周明愈笑了笑,又亲亲她的额头,依依不舍; “我走了。”
  “路上要小心。”莫茹松开他。
  周明愈走了以后; 莫茹转身回家; 在门口碰上大弟和二弟。
  莫应斐:“姐姐,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莫应棠道:“我去拿铺盖回来。”姐夫不在,家里没有男人不行; 他得回来守着。
  莫茹:“……”
  莫茹让他们快去快回,她则家去帮忙收拾一下。
  沈淑君已经把被子铺好; 原本家里就一条破被子没有褥子; 现在莫茹去书记家要来一床大被和褥子; 也就够用的。
  莫树杰自然要让闺女盖新被子。
  莫茹就道:“娘; 你把旧被子当褥子铺着,你们三个盖新被子,我盖那床褥子就好,脚底压上棉袄,没那么冷的。”
  过了一会儿,莫应棠和弟弟回来,其实也没什么铺盖,不过是一个厚藁秸,还有一床破被子,连褥子都没有。
  他们想打地铺,莫茹不让,就让他们去东间,虽然炕塌了一半,还有一半可以对付用,她把军大衣也给他们盖着压风。
  好在年前就已经立春,总归没有腊月那么冷。
  虽然每个人都一肚子话要说,激动得睡不着,但夜深沉下来以后,谁也没有说话。
  尤其莫树杰因为下午睡了一觉,这会儿躺着一动不动,生怕打扰儿女们休息。
  莫应熠累了一天刚躺下的时候还和莫茹叽叽咕咕想钻莫茹的被窝,没说到第三句就呼呼睡着,毕竟年纪小累了一天加上晚上吃得饱饱的,这时候也很困乏。
  莫应熠毕竟是小子,睡觉不老实,睡相很差,盖着新被子睡热乎了,就开始蹬腿伸胳膊,甚至把腿翻出来压着被。
  这么三折腾两折腾,就把被子里的针给折腾出来一根,正好扎着他的屁股蛋子,他正做梦啃鸡腿痛打崔家那帮子坏蛋呢,突然就被人扎了一针,疼得他嗷一声喊起来。
  满屋子人都被他惊醒,纷纷问怎么回事。
  莫应熠喊道:“有老鼠咬我!”
  莫茹一听赶紧起来从窗台摸火柴划亮一根,莫树杰也坐起来,把油灯端过来点上。
  莫应熠没有衬衣衬裤,连内裤也没,都是光着屁股穿棉裤的。
  这会光线亮起来,他指了指自己的光屁股,龇牙咧嘴的,“可疼了,是不是咬掉一块肉?”
  沈淑君赶紧帮他看看,“哎呀,这是什么扎的呀,都出血了。”
  莫茹赶紧披上棉袄帮忙看看,她蹙眉道:“这是针扎的吧。”随即她脸色一变,立刻道:“咱们快检查一下这被子。”
  几个人小心地摸索棉被,很快沈淑君就摸到一根针,接着莫茹也摸到……
  莫茹:“!!!”
  莫应熠:“肯定是那个死老婆子使坏呢。”
  莫应棠和莫应斐也穿衣下地过来看看怎么回事,一家子也不睡觉,一起摸针,最后竟然摸出十三根针来!
  莫茹一阵后怕。
  幸亏爹娘下午盖被子那会儿因为舍不得这新被子,只是盖在破被子外面,后来就简单叠起来没有再碰,更不舍得压在身下,否则估计早就被扎了。
  莫茹冷笑一声,“应棠,你去外面喊人,就说劳模姐姐被人暗害,受伤严重,要求送医院!”
  莫应棠:“好!”
  莫应熠也飞快地穿上衣服,“姐,我去给姐夫报信,他们趁着姐夫不在,想害你!”
  莫树杰道:“小熠,你姐夫明儿一早就过来,再说你也不知道周家村的路,别走差了。”
  莫应熠:不去给姐夫报信,怎么让姐夫带人来撑腰!
  “我可以和二哥去。”
  沈淑君道:“你别折腾,你姐姐现在被扎伤需要人照顾。”
  莫应熠又去东间炕洞子里把自己藏的破刀掏出来,“我要去给我姐姐报仇!”
  现在姐姐和姐夫是劳模,崔发忠都不敢对他俩怎么样,再也不是以前那样有事只能忍气吞声不敢说话。
  莫应棠直接带着莫应斐去大队院里踹门,莫应熠则拿着那把破菜刀去砍铁门环,叮叮咣咣直冒火星。
  被兄弟三个这么一喊,满村的狗都叫起来,男女老少也都醒过来。
  崔发平把被子往头上一蒙,“他娘的,不让人消停,知道的是劳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催命阎罗呢!”
  赵惠芳道:“我怎么听着好像说劳模受伤了?被人害了?你听!”
  两人不说话,黑暗中果然听见有少年的声音传来,他腾得坐起来,“卧槽,这是要干嘛?谁他娘的不长眼趁夜去祸害劳模?活腻歪了?”
  赵惠芳道:“是不是……书记……”
  崔发平摇头,“不可能,他要是想对付劳模,肯定会告诉我。”
  崔发忠干啥都交代他这个大队书记干,从来不瞒着他,自己不直接干啥坏事。
  所以他觉得可能是崔公会带人去干的。
  他赶紧穿衣下地,对赵惠芳道:“你是妇女主任,赶紧来吧。”
  女劳模受伤,自然要妇女主任出马。
  赵惠芳就跟着崔发平过去看看,街上已经站了很多人,纷纷问怎么回事。
  虽然已经凌晨,却也黑得很,更有好事者把夜壶灯点了拎过来照亮。
  春寒料峭,很多人冻得瑟瑟发抖。
  控诉恶人罪状这种事,轮不到莫应棠和莫应斐,而是莫应熠上阵。
  他哭得稀里哗啦的,“你们这些黑心肝的,想害死我们家就算了,竟然连劳模也不放过。我姐姐都出嫁不是莫家沟的人,她和我姐夫可是公社的劳模,你们也敢害!”
  崔发平喊道:“臭小子,你胡咧咧什么呢,谁害劳模,发生什么事儿?”
  莫应熠吼道:“我和姐姐去你们家借被子,怎么你们还在被子里藏了十几根针,给我姐姐扎坏了!”
  一听这话,街上社员们都议论起来。
  崔发平脸色一变,立刻捅了旁边的赵惠芳一下。
  赵惠芳冤枉:“我就给了棉花和布,没给被子。”
  被子是大队书记家的吴春华给的,赖不着她啊。
  崔发平一听不大好,就让赵惠芳先去看看,然后他去找崔发忠讨个主意。
  赵惠芳就跟莫应棠三兄弟道:“走,先去看看你姐姐伤得怎么样?”
  莫应熠哭道:“你们还看啥啊,你们自己做的好事自己不知道吗?俺们要去公社!”
  赵惠芳赶紧道:“别啊,先看看怎么回事。”
  她就带着人过去。
  到了门口,莫应棠跟门神一样站在门口挡着,“只准妇女主任进去,其他人站住!”
  莫应熠挥着破菜刀:“站住!”
  一个一脸横肉的青年冷笑道:“我说坏分子这是小人得志啊,一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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