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好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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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好家庭-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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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好了吗?”崔公平甚是委屈,“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我知道错了,我那时候还小不懂事,我早就非常懊悔,一直想要补偿她。”
  大了以后他是真的和爹娘说过,他愿意娶傻妮儿的,可是爹娘说莫家成分不好,不能结亲会连累他的。
  他原本寻思再等等,让爹娘好好和书记说说,兴许妮儿家的事儿就有出路呢。
  哪里知道,没等他找到解决办法,周明愈就用一麻袋地瓜干儿把傻妮儿给换走了!
  莫家父母居然用一麻袋地瓜干就把妮儿给卖了!
  要是知道妮儿就值一麻袋地瓜干儿他干嘛还那么纠结!
  他直接用两麻袋换走不就中了?
  可惜,都晚了。
  这让他无比的懊悔痛苦,尤其看到现在莫茹已经不傻,而且越来越俊、越来越聪慧、越来越能干,还是全县劳模,他的懊悔和痛苦就格外厉害。
  如果当时他坚持,如果爹娘同意,如果不在乎莫茹的成分,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他的啊。
  他是真的想过要娶傻妮儿,保护她、补偿她、对她好的!
  他被自己感动过无数次,可惜命运没有给他机会。
  “滚!”莫应棠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
  莫茹没理睬他,她可没有大么大度,她对周明愈和莫应熠道:“咱们赶紧家去吃饭,别让爹娘等久了。”
  崔公平还想追上去,却被莫应棠拦住。
  莫应棠脸色冰冷,“滚,当我和姐夫死人呢!”
  崔公平道:“应棠,按说我才是你姐夫呢。”
  “哈!”莫应棠讥讽地笑了一声,却没有一丝笑模样,面色依然冰冷得如墙根的积雪一样,“真好笑,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我娘说,其实小时候咱们两家是议过亲的,结过娃娃亲,说等大了以后就让你姐姐过门的。”崔公平说得煞有介事。
  莫应棠冷笑道:“说得跟真事儿的,要是这样你还把我姐姐打破头,你岂不是比崔公会还坏?”
  崔公平面露痛苦之色,“应棠,那是小时候的事儿,我早知道错了,你怎么还记仇啊。”
  莫应棠怒道:“你知道错了,就能当我姐姐没傻过吗?”
  “她不是好了吗?”崔公平甚是委屈,“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我知道错了,我那时候还小不懂事,我早就非常懊悔,一直想要补偿她。”
  大了以后他是真的和爹娘说过,他愿意娶傻妮儿的,可是爹娘说莫家成分不好,不能结亲会连累他的。
  他原本寻思再等等,让爹娘好好和书记说说,兴许妮儿家的事儿就有出路呢。
  哪里知道,没等他找到解决办法,周明愈就用一麻袋地瓜干儿把傻妮儿给换走了!
  莫家父母居然用一麻袋地瓜干就把妮儿给卖了!
  要是知道妮儿就值一麻袋地瓜干儿他干嘛还那么纠结!
  他直接用两麻袋换走不就中了?
  可惜,都晚了。
  这让他无比的懊悔痛苦,尤其看到现在莫茹已经不傻,而且越来越俊、越来越聪慧、越来越能干,还是全县劳模,他的懊悔和痛苦就格外厉害。
  如果当时他坚持,如果爹娘同意,如果不在乎莫茹的成分,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他的啊。
  他是真的想过要娶傻妮儿,保护她、补偿她、对她好的!
  他被自己感动过无数次,可惜命运没有给他机会。
  “滚!”莫应棠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
  现在可不怕他,哪怕崔公平比他大好几岁,比他高大结实,要打架他也不怕!
  他现在谁也不怕,打架就拼命,只有他们怕他的!
  崔公平见他这么不客气,也有些不高兴,“你这样真是不讨喜。”
  莫应棠冷笑,稀罕你们喜欢吗?
  要是我姐姐这辈子好不了,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你以为我姐姐好起来你就没有事儿了吗?
  你以为你道歉就可以和解吗?
  做梦!

☆、第174章 高调

  莫应棠对崔公平的态度只有一个:“滚!”
  一行人回到家,莫树杰和沈淑君已经醒了; 家里没有油点不了灯; 只能在堂屋的锅框里生起火堆; 虽然能照亮却又呛人的很。
  火柴还是莫茹带来的。
  周明愈见状,道:“我去借盏灯来。”
  莫应棠道:“我去吧。”
  周明愈拍拍他的肩头; “你们先吃饭; 我去去就来。”
  沈淑君正借着火光在缝棉袄,两人神情激动又有些不知所措。
  莫树杰:“闺女,这些……”
  莫应熠抢着道:“爹娘,你们就不要担心啦; 都是姐姐管大队要的,本来就是咱们家的; 不够的以后再补偿呢。”
  莫树杰已经说不出什么,他感觉做梦一样; 生怕一不小心梦就要醒过来。
  自己一家没有办法的事儿,在只能等死的状况面前,现在闺女和女婿居然一出手就给摆平; 简直让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总觉得不是很真实。
  很快周明愈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夜壶灯。
  夜壶灯其实就是直接把油灌进夜壶里去; 夜壶又大又深,从夜壶嘴里扔进去一根棉絮拧的灯芯,点燃以后就能长时间燃烧。
  很多公共场合要点灯照亮; 就用夜壶灯; 时间长; 火光亮,比火把抗烧。
  莫应熠笑道:“姐夫你真有办法,这一大壶,够咱们烧很久的了。”
  莫茹立刻从“兜里”掏出一团棉线,扯了两尺搓起来当灯芯扔进夜壶灯里替换那种粗粗的棉花灯芯。
  莫树杰有些担心,“他们管不管。”
  周明愈笑道:“爹,不用担心,我打过招呼的。”
  社员家里没有油灯,可大队附近还燃着好几盏盏夜壶灯,这简直就是铺张浪费!
  他去拿的时候,队里那些人虽然看见,居然没敢吭声,就当没看见他一样,周明愈自然也不客气。
  一家人围着饭桌吃饭,今日比往日两天的饭量还多,有六个窝窝头一小盆地瓜干,莫树杰和沈淑君看着下意识就想收起来一些留着以后慢慢吃。
  周明愈道:“爹娘,还是吃饱吧,养好身体最重要。”
  莫茹也点头支持周明愈,让他们只管吃,不要省,她笑道:“现在大弟能干着呢,足够养家的。”
  等在村里站稳脚跟,她就可以想办法再帮帮他们。
  莫应棠道:“咱们吃完饭还得去生产队开会呢。”
  莫茹看二弟一直不怎么说话,也不主动拿窝窝头吃,只在那里喝黏粥啃地瓜,就给他拿了两个窝窝头放在碗里,“二弟怎么不吃,要多吃点才好长身体。”
  莫应斐平日里安静乖巧,除了默默干活很少说话,尤其人多的时候,他就只在一边听几乎不说话。
  家里好吃的,他也从来不主动去碰,所以很没有存在感。
  他见莫茹帮他拿窝窝头,赶紧接过去,还要放下一个。
  莫应棠道:“快吃吧,吃完都去生产队开会。”
  莫茹和周明愈肯定要去,撑场面,以气势压人啊,莫应棠带着两个弟弟去,让莫树杰和沈淑君两人在家歇着。
  “爹,外面冷得很,你没有棉袄不要去,让我娘在家给你缝棉袄。”
  等几人离开以后,莫树杰和沈淑君两人在炕上,沉默了一会儿,莫树杰问:“孩子娘,这是真的吗?”
  沈淑君抿了抿鬓角,将针放在头皮上蹭了蹭然后继续缝,她笑道:“自然是真的,你呀,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再坏还能如何?也许老天见怜,咱们苦尽甘来呢。”
  莫树杰却还是怕连累孩子们。
  沈淑君说他杞人忧天,“人家周家村也不是怂蛋,他崔发忠再厉害,也只是在窝里横,出了莫家沟谁认识他?”
  莫树杰小声道:“你别忘了翻译官那个汉奸,要不是他,崔发忠哪里当得上书记?”
  沈淑君一时间没吭声,片刻,她低声道:“他就算有点手段,也仅限于在村里帮衬,否则他怎么不让崔发忠去公社当干部?还是够不着使不上劲的。”
  莫树杰道:“咱们还是得找机会跟闺女透透气,让他们心里有个数,免得暗中有人使坏。”
  沈淑君点点头。
  有崔发忠发令,六队果然在晚饭以后召开全队劳力会议,重新评定莫树杰一家的工分和口粮。
  崔宗德看崔发忠的意思,就知道要给莫树杰松松绑,如果不召开会议或者依然评定太低,那劳模肯定不同意还得继续闹事,与其让他们闹事不如先打发走他们再说。
  所以他也没找社员们威逼利诱让他们一定要压莫树杰一家的工分。
  下午周明愈和他们六队一起上工,充分展示了他的劳动能力,就算一样推小车,周明愈比他们快,就算一起挑担子,周明愈比他们挑得又快又多。
  原本有几个自负身强力壮的寻思周明愈凭什么是劳模,根本不可能比自己能干。结果看到他那么出色一个个也都闭嘴,对于他来参加六队会议,谁也没提出反对。
  毕竟人家小夫妻是公社劳模啊,公社干部都和他们握手呢。
  有一起劳动打基础,周明愈就毫不客气地对崔宗德进行指导,他发现崔宗德就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老头子,别说在他们二队,哪怕是三队,也就是个跟着听指挥干点活儿的糟老头子而已。
  到了莫家沟居然还能当生产队长,有他这样的队长,不饿死人才怪。
  周明愈充分发挥战略上蔑视敌人的传统,上来就先声夺人,把自己和莫茹的劳模身份亮出来,又把自己生产队是全县第一工分值的生产队的事实告诉众人。
  下面有人嗤笑,“不可能。”
  周明愈淡淡道:“我们今年的工分值是一块零九分,一般,没有达到我们自己的预期,今年要继续努力的,争取年底能达到一块五吧。”
  “什么?”
  “一块零九分?吹牛呢?”
  “瞎说的吧!”
  莫茹道:“我们生产队得了县委的奖励,今年可以申请使用县里的机械化耕田,难道还有假吗?一块零九分,一厘都不少。”
  “真的!”
  “妇女模范不会撒谎的。”
  六队直接惊呆了,还有其他生产队混过来听热闹的人也都直接石化。
  张大的嘴巴久久不能收回。
  因为他们一直只有两毛左右,就没有突破过两毛五。
  这在莫家沟的八个生产队里还算上游的,所以崔宗德一直吹嘘在自己的领导下多好多好,谁要是有怨言谁就是白眼狼,没良心,是他带着他们有口饭吃的。
  他经常说的一句话,“你出去看看,外面饿死多少人,拖出去都没地埋!你们有的吃饿不死就够好的,还整天发牢骚!”
  现在听人家周明愈生产队有一块零九毛?!!
  简直了。
  会场上顿时一片议论之声。
  周明愈很满意这个效果,先声夺人,才好给岳父撑腰嘛。
  社员们一旦惊讶羡慕,他和莫茹无形中就站在很高的位置,工分值第一生产队,妇女模范,秋收劳模,大炼钢铁劳模,公社干部很重视,县委书记都亲自颁奖握手!
  这些光环,让周明愈和莫茹现在比一个生产队长都高大得多!
  所以重新评定工分的过程很顺利。
  生产队评定工分的办法是差不多的。
  可以是队委会根据日常劳动对社员的了解直接定社员的工分,一般有威信或者很强势的队委会都这样。
  有的为了表示公平,也可以让社员们互相评定,评出每个社员的底分。
  一般每年年初评定一次,在一年里基本就是固定不变的。
  比如一个壮劳力,经过评定就是十分,一个壮妇是七分,然后上工的时候,早上占百分之二十,上午百分之四十,下午再百分之四十。
  这些都是根据社员们干活儿的多少、力气来评定的,比如说锄地快慢,挑担子多少斤走得快慢等等。
  时间干满,活儿过关,这分就可以拿到。
  这种最容易打击社员的积极性。
  所以也有其他方法配合,可以包工,把一个活儿评定多少工分,然后交给几个人干。还有些要求按量记工,像割草、拾棉花等。若是有加班、紧急的活儿,也要适当给社员加工分。再有一些杂事或者专项技能要求比较高的,只能某人或者某几个人做,就要单独记工分。
  但是在莫家沟,只有一种,那就是队委会说了算,说几分就是几分。
  为了表示公平公正,崔宗德让社员们集体评定。
  周明愈就直接让社员不记名投票,又解决了一部分社员的问题。
  莫家沟大部分社员姓莫,除了崔姓,还有张、孙等户。这里面很多人当初受过莫树杰爷爷和祖父莫文渊的恩惠,虽然有人升米恩斗米仇,受了恩惠不但不报反而反咬一口,却也有人是知恩图报的。
  当初那些帮着莫树杰把成分压倒中农的,就是知恩图报,他们对莫树杰一家充满同情,现在有机会重算工分,当然也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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