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郡王(医妃狠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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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郡王(医妃狠凶猛)-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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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久,你有没有尝试过,看着自己至亲的人,因为自己一点点的死去,但却没有办法,除了哭只会哭……三哥就是死,最后也是看着我,笑着死的,还说让我好好的活下去……”
  “我不懂,就因为我是他们的妹妹,秦王府唯一如珠如宝的女儿,他们曾在我出生满月的时候,一起对父王发誓,要全心全意的守护我,所以就要这样不顾一切,一个一个为护我而死……”
  话落,秦毓质已经是泪流满面,但是她没有哽咽,也没有抖颤,只任凭寒风吞噬着她滑落腮旁的泪水,滚滚而下。
  慕容久久记得,她去冬月的那日晚上,成坤帝给他们的接风宴上,秦毓质曾浅笑倩兮的将她哪段经历说起过。
  不过却是说的轻松自在,彷如小女子调皮的童年。
  却不知,哪里蕴藏着如此多血一般的伤痛,秦毓质,你怎么可以这样善于伪装。
  慕容久久想要伸手拦住这个倔强而脆弱的女子,却被秦毓质踉跄着躲开,她哭着,也笑着道:“我二哥,不比我的其他哥哥,因为他儿时受过风寒,所以身子总是比别人孱弱的多,所以书读的也多,大概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是最后一个遇害的吧。”
  “那年我十四岁,已经肩负起了秦王府的很多责任,可我依旧还是没能护住他的性命……那一日,二哥呕血而亡,秦王府……在没有儿子了……”
  站在寒风中的秦毓质,忽然泣不成声。
  这一刻,她哭的悲伤而绝望,却依旧拒绝着慕容久久安慰的举动。
  慕容久久只能僵持的抬着手臂,但心中却有着说不出的滋味,这才是真正的秦毓质,这才是抛开一切表象,真真实实会哭会笑的秦毓质。
  她是秦王府唯一的女儿,也是唯一的掌上明珠。
  她一出生,先帝就曾赐名,秦家有女,毓质名门,取名秦毓质。
  她该是人人仰望,完全宠爱呵护的天之骄女。
  但是,谁又能想到,她开始记事,为数不多的几年里,几乎每一年,都目睹着,最宠爱她的兄长,一个一个的惨死。
  他们的每一条命,都是秦毓质的背负。
  “而这一切,全部都是拜冬月皇室所赐。”
  秦王府是降将,是前朝贵族,他们本身就带着属于自己的底蕴,冬月可以准许他们的存在,却绝不准许他们枝繁叶茂,逐渐强大。


第393:她的执念

  秦毓质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含着泪水的眼底,已经迸发出了一片,充满狠绝的仇恨。
  “我秦王府是降将,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尊严与骄傲,冬月皇室当年花言巧语,如今的背信弃义,我怎么能够容忍,我父王没有儿子了,那我秦毓质便是他的儿子,我要杀尽冬月背信弃义之徒……”
  大概回忆太过痛苦,表面镇定,内心却早已激动的秦毓质,刷的一声,拔出了她腰间随行的宝剑,但是剑锋并没有杀敌。
  而是很无力的垂落在地,叮的一声,插在了泥土里,而她,也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般,扶着剑柄,半跪在了地上。
  眼泪却已枯竭。
  慕容久久没有说话,怔怔无语的望着她,然后忽然也仰头,喝了一口她手中的烈酒,忽然发现,的确挺有滋有味的。
  是秦王府的血泪。
  “这便是你决心要反叛冬月的理由吗?”
  她幽幽的问。
  秦毓质依旧半跪在那里,笑了笑:“我很早以前就想过要反叛冬月了,就算不会成功,我也要让冬月记住,秦王府,与他们仇深似海,就算不能掘了他们的根基,也要让他们明白,我秦王府的血泪,不会白流。”
  不得不说,秦毓质虽是女流之辈,但骨子里却也流淌着,武将世家特有的狠劲,而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但你后悔了?”
  慕容久久仿佛猜出了一些秦毓质的用意。
  秦毓质摇头:“我没有后悔过,所有跟着我的人,秦远,秦烈,秦霜,秦越……他们都没有后悔,但是,我却有一种预感,我怕是活不到那日了,我秦毓质可以死,为我的父兄而死,但他们不应该死,他们的生命,应该远比我要精彩。”
  这一刻,慕容久久似乎才真的把秦毓质读懂了一些。
  她真的背负了太多了,秦王府的血泪,还有这些秦家子弟的生死,她是狠绝的,却也是仁慈的,她有胆量与冬月同归于尽,却没胆量让所有信任她的人,跟着她一同陪葬。
  这条复仇的路上,又黑又长。
  许许多多的情绪,已经将她填的满满的,怎么可能在分出一缕情丝,给不相干的花千叶呢,她善于伪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事到如今,话到此处,慕容久久根本无需在提花千叶了。
  二人相对而站,沉默了片刻。
  慕容久久问:“那你让我来,希望我做什么?”
  秦毓质抬眸,一边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的眼角,一边浅浅的品了一口烈酒,眯眼:“你来的路上,都看到了吧,因为这场战争,已经有许多人陷入了水深火热,这实非我自己的本意。”
  又是一阵沉默,秦毓质继续道:“我倒是不止一次的庆幸自己在冬月认识了你,慕容久久,你也当算一个奇女子了,以区区弱女之身,一路的往上爬,到如今,成为整个南川地位尊崇的女人,嫁给一个呼风唤雨的男人。”
  慕容久久却不以为然的道:“你心中牵挂的太多,便背负的太多,压抑的也太多,我如今到是庆幸,当初的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心肺没,谁死了都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反倒自在。”
  秦毓质的兄长,各个待她如珠如宝,在她的童年记忆里,肯定留下太多的温情,而这一份份重若泰山的温情,最终却以仇恨痛苦的方式,一重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压的她喘不过气。
  “秦毓质,你可曾想过,你三个是看着你笑着死去,其实他们每一个人的愿望,都是希望你可以更好的活下去,你……”
  “我已经回不了头,”秦毓质漠然一语。
  “阿久,如果我死了,请你带着他们离开冬月,他们不该为了我个人的仇恨与血泪,葬送了自己,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也是我唯一能求到的人,”秦毓质忽然淡淡道。
  然后,她缓缓起身,将插入泥土的宝剑,抬步而去,她的身影,一如过去那样的笔直。
  慕容久久的心绪,一下变的无比复杂。
  ……
  回到大营,天已经傍晚了,不想这一日过的如此之快。
  当慕容久久走到操练场的时候,看到秦烈他们正场上互相玩着摔跤,这似乎是军营常有的活动,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许多的人。
  看上去热闹非凡。
  尽管已经大冬天,但他们挥汗如雨,热情十足。
  慕容久久知道,身为副将,适当的活跃军中气氛是他们的责任,但此刻在看他们一张张年轻飞扬的面孔时。
  慕容久久想到的,只有秦毓质那张背负太多,而年少沧桑的面孔。
  细算下来,她似乎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姑娘。
  旁的女子,怕是这个年纪,正是深闺韩春的季节。
  “阿星。”
  回到自己休息的营帐,慕容久久低低唤了一句。
  帐外的阿星立刻现身,原本总喜欢调皮的男孩子,今日显得几分严肃,“主母打算帮秦郡主?”
  很明显,刚才的话,随行保护的阿星跟阿秀都听到了。
  慕容久久笑了笑道:“我还不至于被一时的情绪冲昏了头脑,两日而为,不会为了根本做不到的事情,而费尽心力,最终在丢了性命。”
  见她如此开明,阿星立刻笑了,要知道,挑眉跟着主母出来,可是担了天大的责任,莫说丢了性命,就是主母磕破半点皮,回去主子还不拔他们两层皮。
  “秦军如今的情况究竟如何?”
  阿星将他今日得来的情报,整理了一下,认真道:“秦军自起事以来,看似势如破竹,但实则也是内忧外患,最核心的力量,无非还是几万秦家军,其余的都是招募而来,或策反而来,加之秦王府多年被冬月刻意的雪藏,在民众间的威望并不是很高。”
  “战事初起的时候,或许看不出什么,但随着与冬月的双峰岭对峙,他们的隐患逐渐暴露,长此以往,怕是不容乐观,最重要的事,他们此番的对手,还是冬月名将,远东侯。”


第394:围魏救赵

  想必这些弊端,秦毓质自己也很清楚,所以才会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找到了她。
  正当此时,外面一只飞鸽扑腾着飞了进来,阿星抬手接住,打开了上面传送的信筒,因为上面多是夜城自己的通讯暗语,他担心慕容久久看不懂。
  自己便碾开看了,随即抬眸道:“冬月渭河以南之地,素来民风彪悍,战事一起,那边就有揭竿起义的匪徒,不过冬月皇室一直不看在眼里,只派遣了几千人马前去剿匪,不想七日前,派去的人马已经全军覆没,等消息传回冬月已经是三日前,而那群匪徒竟是乘着这个时间差,连占了冬月四县一城,一时拥兵过万,并且还在持续的壮大。”
  慕容久久闻言,轻轻的一眯。
  冬月政权,早已是千疮百孔,稍一经过战乱,便经受不住考验,许多当地豪强乘势而起,不过几个匪徒,就起的这么快,怕是背后也是有人推波助澜的。
  虽然慕容久久依旧对那所谓的星云图,抱有怀疑态度,但不得不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天下局势,都在做着程度不一的变动。
  “如今冬月又出逆反,怕是远东侯不会在满足于,与秦军的对峙。”
  他们要么强攻,要么采取别的奇袭手段,双峰岭很快就会骤起乱战,一旦开战便是血流成河,尸骸遍野。
  “主母,您还是早作决断吧。”
  阿星有些忧心的蹙起了眉,说心里话,他并不是很赞同慕容久久插手秦军的事,但他也知道,既然来了,主母便不会空手而回。
  慕容久久思考了良久。
  最终缓缓起身,撩起营帐的幕帘,发现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灰暗的天幕,有零星的星子闪烁,远方,敌营催烟袅袅。
  秦军也开始陆续开始做饭。
  慕容久久看了许久,才道:“最坏的情况,便是秦军战败,若是之前我想带他们离开冬月,的确有些难度,不过如今却是有个法子。”
  “哦?”
  阿星与阿秀齐齐挑眉。
  慕容久久抿嘴一笑:“你们立刻传讯到夜城,让吴叔安排几个通宵谋略,武艺高强之人到渭河以南之地,找到那群拥兵的匪徒,协助他们,帮助他们,让他们可以越做越大,大到让冬月感到威胁。”
  阿秀双眸一亮:“主母的意思是?”
  “围魏救赵。”
  虽然阿星与阿秀二人并不是很清楚,这围魏救赵的典故,但还是有些忧虑,“这样恐怕会越发的逼急冬月,对秦军速战速决……”
  “所以我们要在这几日尽可能的守住营地,如果有可能,就继续退军,直到渭河以北做大,纵然秦军战败,退据故地,也有渭河的分支,浍河作为天然的屏障,冬月不会贸然水战,加之叛匪作乱,他们更加不会对秦军穷追猛打,这样也可有暂时的喘息,以图他日大计。”
  与其让双方这样耗下去,似乎这也是个法子。
  晚饭的时候,慕容久久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秦毓质,对于这个法子,她没有任何意见,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尽管对方是草莽匪徒,但只要可以帮到他们,便算不得坏事。
  转眼便是三日过去了,这两日的时间,慕容久久几次帮秦毓质调理身体,已经大有好转,同时她二人也一并开始各种布放和巡视。
  而这这方面,慕容久久的知识,根本是不够看的,她闲来无事跟在秦毓质的身后,就像是个学生,每段不断的吸取了一些行军的尝试。
  比如看天气。
  什么样的云,下什么样的雨,什么样的气温,会持续多少日的阴霾,竟都是有迹可循,就连慕容久久也不得不叹服故人的智慧。
  当然,同时慕容久久也会讲起一些前世古代的战役,与作战的典故,秦毓质听的异常新颖,二人这三日的时间,竟是形影不离。
  但终于还是在第三日,冬月再次大军来袭,但这次并没有以往的叫阵,而是直接进行了强攻,连续的战鼓,与冲锋的号角,从早上一直响到了晌午。
  慕容久久并没有去观看,却依旧还是能想到沙场上血流成河的情况。
  两个时辰后,秦毓质终于赶了回来,就见她满身灰土,袍角还沾有殷红的鲜血,但面上却满是如释重负飞微笑。
  慕容久久一惊,问:“你下场杀敌了?”
  秦毓质不以为意:“我身为主将,本身又是女子,军中威望本身就不是很高,若不下场杀敌,如何能够服众?”
  她说这话原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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