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郡王(医妃狠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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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郡王(医妃狠凶猛)-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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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她要说,除了这浑厚的内力,与人对战,她基本也是外强中干吗?
  “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
  “你是何人!”
  阮青云冷冷一问。
  刚才慕容久久的这一手,明显把地方也震了一震,方才他们并没有在意城楼上,这一袭玫红衣裙的女人,此刻看来,那清一色将领的城楼上。
  似乎那一身玫红,尤为的惊艳。
  却不知是何方神圣。
  慕容久久淡然一笑,望着城楼下,身披铠甲,满是英姿的阮青云,却是答非所问的道:“阮明月是你何人?”
  阮青云一愣,没想到对方居然问了这么一句,脑子一转,下意识的答道:“是我堂妹,你认识她?”
  慕容久久继续笑着,寒风吹拂起她玫红的衣裙,荡开一片别样的优雅从容,缓声道:“何止认识,说起来,本夫人与远东侯府也算半个故人,远东侯,不知令夫人身子如何了,可有孕?”
  她这一问,旁人或许茫然不知。
  但大军前的远东侯本人,却是一下想了起来,也认了出来,不由惊诧道:“是你……”话落,似乎又有些不敢认。
  的确,当初那只是个莽莽撞撞的小丫头,如今的慕容久久,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又是一身妇人的装束,玫红如霞,从容优雅的立在城楼上。
  如万军之中的一点精粹。
  当初她出手一致远东侯夫人,改善了她的身体,令她得以受孕,古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从某种方面,慕容久久也算他们的恩人。
  远东侯才这样记忆犹新。
  但有关这位神秘的慕容姑娘的传闻,也是多如凡几,就在冬月过内忧外患之际,她得以拜入川南玉顶山,脱离冬月。
  之后她又以极其高调的方式,嫁入明璃国的连亲王府,成为世子妃,不,准确的说,应该说是摄政王妃才对。
  一念至此,远东侯面色微变,难道秦毓质勾结了明璃?
  “侯爷悟要乱想,本夫人在此,纯属因为与秦郡主的私交,”慕容久久悠然一语。
  远东侯这才微微放下心来,望着慕容久久道:“百里夫人,沙场之上刀剑无眼,你也算是我冬月子民,今日为何与这帮叛贼为伍?本侯虽承过你的恩,却也恩怨分明。”
  慕容久久一笑,这个结果她自然早就想到了,只是闲来逗逗闷子,笑道:“侯爷自当恩怨分明,刚才也说了,本夫人站在这里,全凭与秦郡主的私交,冬月如何,早已跟我无关。”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尽管放马过来便是。”
  却是敌方的阮青云,忍不住再次叫嚣了起来。
  “小爷会会你。”
  这次到也干脆,由秦霜领兵出战,很快,两名少年将军,就在场中难分难舍的大战了起来,各种纵横来去,最终秦霜以轻伤的代价,险胜。
  阮青云若非一时大意,也不会这样败北,最后还是自己的亲信,冲上来替他挡了一下,他才逃回阵中。


第391:王府前身

  对此,秦霜毫不客气的奚落道:“就这本事?有种在于小爷大战几百回合。”
  言罢,直接将那替他挡了一刀的亲信,一刀结果了性命。
  阮青云看到这一幕,年轻的面上,立刻涌现出极度的不甘,而这就是战场,尽管兵对兵将对将,也是有所伤亡的。
  而今日敌方,不过是来试探秦毓质的死活,如今目的已经达到,还吃了明亏,自然鸣金收兵。
  一直有序的战鼓,终于停歇。
  慕容久久随众人走下长楼,正好碰上回城的秦霜,他跨坐在骏马上,年轻微有些汗意的面上,颇有些憨然的看了秦毓质一眼。
  “郡主?”
  “伤的怎么样?”秦毓质关切的问了一句。
  秦烈笑骂道:“看他这小子的样子,便知皮糙肉厚没问题,咱们五日未曾开战,这初一开战就给你小子博了个头彩,走,喝酒去。”
  “行军不得喝酒,今日谁要与秦烈饮酒,立刻军法处置。”
  谁知秦远半点不给脸面的凉凉一语。
  众人赶忙噤了声。
  秦烈则如幽怨的小媳妇般,暗暗瞪了秦远一眼。
  秦毓质昏迷五日,明显要忙的事情还很多,两人暂时先分了开,这厢慕容久久才刚回到自己休息的营帐,就见阿星的送来了消息。
  正是百里煜华在明璃国的消息。
  “我已经知道了,他逼宫做摄政王了,”慕容久久莞尔一笑。
  不过阿星送来的消息,明显要比秦毓质那边看到的,要更加详细,并且是当事人亲笔所述,不难看出,字里行间,百里煜华的浓浓思念。
  慕容久久原本好好的心扉,登时软的一塌糊涂,执笔就给他回起了信,说起了自己今日的情况,但她承诺,尽快完成自己手边的事情,赶回去见他。
  让他也安安分分的在呆在明璃国,做好他的摄政王。
  明璃国的帝师一脉,显然不会让他轻松。
  下午,秦毓质终于忙完了军务,领着一壶酒坛子,来寻慕容久久,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山坡,道:“走,请你喝酒。”
  慕容久久失笑:“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秦毓质浑不在意的一笑,颇带了几分过去的洒脱,“走还是不走?”
  “走。”
  二人很快离开了秦军大营,朝着不远处的小土坡走去,而站在那小土坡上,才发现,秦军大营,竟是一览无遗。
  此刻正值冬日,四下茫茫,猎猎的吹起二人的衣袍。
  秦毓质半点没有顾忌,直接席地而坐,朝慕容久久丢了一个酒坛子,然后自己捧着另一个,自顾自的饮了一口,似乎这酒极烈,她表情立刻变的别扭,却又坚持着咽了下去。
  才道:“阿久,这次见我,可觉的我变了许多?”
  慕容久久点头,“自然变了许多。”
  曾近她以为的天之骄女,变得如今这样,这样……一时她竟是形容不出好坏,只得苦笑。
  因为于一个将军而言,秦毓质做的已经很出色,足以让她在青史上留下一笔,但于一个女子而言,未免又太过清苦了。
  秦毓质自是看出了慕容久久的心思,面上笑意也染了几分苦意,口中徐徐而道:“我父王是个极重情义的男人,他一生只娶了我母妃与侧妃两个女人。”
  “但所有人都知道,父王独爱我母妃,至于侧妃,似乎很多年前救过我父王,是我父王一直都很亏欠的一个人,不过那个女人似乎也知道这些,平日不争不夺,很安静的生活在秦王府。”
  这是秦毓质第一次说起自己的家事。
  慕容久久静静的听着。
  就听秦毓质话锋一转,道:“知道我秦王府的前身是什么吗?”
  不过她显然并不打算看慕容久久表态,仰头饮了一口烈酒,继续幽幽的道:“当年轩辕朝覆灭,无皇权更替,天下陷入一片分裂,当时我秦王府便是雄踞一方的前朝贵族,但随着各种势力的整合,终究还是没能敌得过冬月的势强。”
  “原本秦家无降将,但冬月皇室当年为了兵不血刃,许下各种优厚的条件,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秦王府祖先,看重的并非什么所谓的条件,而是一方百姓的安宁,所以我们最终做了降将,赐封秦王府,成为冬月史上,势力最为雄厚的王府。”
  “但是,秦王府先祖没有料到的是,我们做了降将,但与冬月的真正战争,却才刚刚开始,是各种见不到血的争斗……”
  “他们忌惮窥探我秦王府几乎长达百年之久,他们表面厚待我们,各种恩赐,但暗中却在不断的瓦解着我们……或许做臣子的姿态,就该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从我爷爷那一代,就开始对冬月表露着我们的忠心,我们是降将,我们没有资格对冬月过高的要求什么,我们只想世代的存活下去,但是……”
  说到这里,秦毓质的神色中,终于有掩饰不住的痛苦之色,流露而出。
  此刻她早已不是冬月慕容府,那个傲娇桀骜的秦毓质,她抱着酒壶,略显萎顿卷缩的身子,让她如一个迷途的孩子,不知前路在哪里。
  而这样的话,她大概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一直的压在她的心里,积压的久了,一旦爆发出来,难免要加倍的痛苦。
  慕容久久不是一个善于宽慰人的人,她只得这样站在她的身边,任凭寒风自二人的身边凛冽而过。
  “阿久,你知道吗?我们这一代秦王府的子息,十分繁茂,在我的上面,有五个哥哥,他们各个都遗传了我父王的骁勇,且都性子极好,他们共同的爱好,大抵就是宠着我,因为我是秦王府,唯一的女儿。”
  良久,秦毓质平复了自己情绪,话题继续道。
  秦王府一门虎将,天下皆知。
  慕容久久也曾在第一次见到秦毓质的时候,羡慕过她的家庭,认为她是秦王府独一无二的掌上明珠,这样的女子,天生就生在福窝里。
  但是,她的眼前所见,似乎并不如外人所想象的那样,至少她一直予以倚仗的父兄,她从未见过。


第392:她的背负

  “十年前,我父王遭皇室安插在军中的细作暗算,身中奇毒,若非他老人家功夫深,抵挡了一重,怕是那时便就没了命,不过自那以后,我也在没见过我的父皇,穿过铠甲,只有常年的缠绵病榻。”
  秦毓质幽幽道。
  然后仰头再次喝了一口酒,继续:“这是我父王极爱的烈酒,不过自他中毒后,就也在没喝过,我便替他喝,烈是烈了点,其实喝多了,还是挺有滋有味的,不信你尝尝。”
  她忽然笑的明媚。
  但慕容久久却一时笑不出来,只好依她所言,浅尝了一口,立刻,一股辛辣的味道,开始在她的鼻腔内肆意流窜。
  直呛的她面色赤红,弯腰咳嗽。
  “哈哈……”
  秦毓质则笑的跟什么似的,然后终于良心发现,起身给她拍了拍,道:“我第一次喝的时候,也这副样子,习惯就好了。”
  “我没打算习惯,”慕容久久无奈摇了摇手中小巧的酒坛子,好像在提醒她,姐是来陪你喝酒的,“而且,你大病初愈,最好还是也别喝太多,我负责帮你排解心情,但是不负责糟蹋你。”
  秦毓质点了点头,清丽的眼底,再次闪过方才淡淡的光芒,道:“你说的对,不过怕是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喝了。”
  “后来呢?”
  慕容久久看了秦毓质一眼,今日她的,似乎显得要异常的镇定,但是从她不住蠕动的唇角上,能看出,她一点都不稳定。
  “故事讲一半?”
  秦毓质若有所思的喃喃的摇头,“当然不是,我父王这些年一直都在苦苦的撑着,为的就是我们可以平安无忧的长大,因为父王的死讯一旦传出,秦王府必然崩塌,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守住我们,上次我去冬月之前,其实,他就已经过世了,只是秘而不发而已……”
  那个时候,她父王就已经不再了吗?
  慕容久久若有所思,但是,那个时候,一袭湖水绿衣裙,笑的洒脱傲然的她,却是半点也看不出,刚刚有过丧父之痛的人。
  是她伪装的太好吗?不得不说,她骗过了所有的人,也在那一弯明眸笑意下,背负的太多,隐藏的太多。
  这才是秦王府,五子一女,独一无二的掌上明珠吗?
  慕容久久可以感受到秦毓质一瞬间的悲伤,但还是没有说什么,因为故事似乎还在继续。
  果然,听秦毓质继续又道:“九年前,我生辰,闹着让大哥陪我出去游猎,不想半路遭到了冬月皇室刺客的暗杀,那年我只有七岁,眼睁睁的看着我大哥,为了护我,被万箭穿心,那时,他才刚新婚三个月……我的生辰,便是他的忌日。”
  “八年前,我八岁,仅比我年长两岁的五哥,发了一场大病,死的不明不白,虽然当时并没有什么症状,但事后查出,他是中毒而亡,临终前,是在极致的痛苦中死去。”
  “六年前,我十岁,四哥奉皇命剿灭叛匪……那次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可在回来的路上,还是遇到了滑坡的山石……我们最后甚至连他的尸体都没有找到,我母亲一度病倒,撒手人寰……”
  慕容久久微微垂眸。
  因为秦毓质在说到这些的时候,已经哽咽的一滴滴泪水滑落,但她依旧还在坚持的说着。
  “四年前,我十二岁,我三哥,也是自小与我一起长大,感情最好的哥哥,每次我闹脾气,坐在墙头上不肯来……”
  “任凭旁人好话说尽,唯有我三哥能编着笑话把我骗下来,可也正是因为我的一时贪玩,假扮小兵随军到营中,我原想给三哥一个惊喜,却不想正好成了刺客,挟持威胁我三哥的把柄,每每想起那日,我便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阿久,你有没有尝试过,看着自己至亲的人,因为自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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