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强制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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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强制沦陷-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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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被他迫近几步,用身体猛地压在了墙上,背后的书包硌着,有些不舒服,她慌乱中一扭,他低下眼,仓促地说:“别动。”
  二人错乱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在楼梯间被放大。冬天很冷,她校服里还穿了厚毛衣,紧紧贴着,倒没有什么多余的感觉。只是他身上的气息太浓烈,苏倾让他抵着,有些溺水般的眩晕。江谚低着头,后槽牙咬紧,一声不吭,似乎在抵抗什么,苏倾头一次听他喘得这么厉害。
  细弱微哑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来,似乎有些不安:“江谚?”
  “……不许叫我。”他额头上冒了一层细汗,一把捂住她的嘴,咬牙切齿地低下头去,鼻尖蹭在她领口反复嗅着,似乎觉得完全不够,伸手在她领子上一拽,把校服拉链一把拽开了。
  他的短发扫在她脖颈上,她全身都战栗起来,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
  江谚闻够了她身上的味道,强忍着把她放开,见她还贴着墙壁,脸色绯红地瞧着他,望着他的眼神呆呆的,“吱”地把她拉链拉上去,狠狠道:“回没回来?”
  苏倾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好像是被吓坏了,他心里涌上了潮水般的愧疚,刚那股强装出来的气势马上熄了,低低道:“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
  他侧着身,眼底有一点破碎的光,苏倾理了一下头发,从墙边慢慢走过来,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好像在安慰他:“江谚,你过年回家吗?”
  江谚了她一眼:“回哪个家?”
  “你爸爸,或者妈妈家。”
  江谚皱眉:“不去。”
  陈阿姨也要过年,张灯结彩那几天,他过得比平时还不如。
  他忽然顿了一下,扭头看向她,心中陡然升起一点不可能的希冀。
  苏倾拉着书包肩带,朝他笑:“我一个人在晚乡过年,你愿意和我作伴吗?”
  “……”


第81章 玉京秋(二十一)
  今年是晚乡头一年管控放炮; 效果不明显; 外头还是有大大小小的炮声。
  客厅电视里放着新闻联播,沙发上却没人; 只有一只棕色玩偶熊坐着看电视。
  桌子上放着三盘凉菜。
  客厅厨房里传来哒哒的切菜声,女孩系着围裙; 削葱般的手指下摁着翠绿的豇豆。江谚被水槽里诈尸的死鱼甩了一脸水; “啪”地把洗碗布砸进水槽里。
  苏倾没抬头; 抿嘴笑了一下。
  “笑。”江谚板着脸; 侧眼看过来; 手指在水槽里搅一搅; 作势要用池子里泡过鱼的水撩她。
  苏倾怕生鱼,马上敛了表情; 声音细软软的:“水烧好了。”
  江谚甩了甩手上的水,走过去把大火扭成小火,苏倾抹干净双手,拆了三包面; 同切好的蔬菜和火腿一起下进去,搅了搅。
  浓香飘散出来。
  过新年,她问江谚想吃什么; 他说想吃泡面; 她第一次在家做的那种。
  苏倾想了想,泡面就泡面。但毕竟是大年三十,就在泡面里添了不少辅材,加上陈阿姨走前留下的凉菜和鱼; 足够过一个相当惬意的年夜。
  桌上没有酒,摆着鲜榨的苹果汁,一人半杯。
  苏倾垂着眼,小心地挑着鱼刺,微微笑着:“每年过年的时候,我妈妈都给我做红烧鱼。她做得好香,后来我怎么模仿,都学不出那个味道。”
  江谚瞧着她的侧脸,筷子轻轻搁在碗边,极淡地说:“过两天回去看看他们。”
  苏倾答了声“好”,又问他:“江谚,你们家过年吃什么?”
  江谚默了一下:“饺子。”
  每年春节,家里都要煮饺子,周向萍不会煮,皮全是烂的,捞起来的时候,她难见地露了无措的愧意:“怎么回事,我老煮破。”
  后来煮饺子的变成了江论,他则在一旁擀皮儿,转得又快,擀得又薄又匀称。江慎擀得都不如他好,急得向儿子讨教:“江谚你是怎么弄的?”
  他那时候小,扒着案板,满脸得色:“不告诉你。”
  其实,无非就是用一点巧劲。也不知道怎么就稀罕起来,弄堂里老人都跑到他家看,看小豆丁推着擀面杖,不费什么力气地擀皮儿。
  “老江,你家这个老二不一般。”有人神叨叨地说,“你们家出的都是文曲星,这个以后是将军。”
  “对,你们俩的手都是捏笔杆的,这孩子的手以后使枪哩。”
  哥哥笑着挤在他身边,悄悄问他:“你怎么看,以后真送你当兵去?”
  他冷哼,不耐烦地扔了一张皮儿在盘子里:“擀个皮还能擀出大道理来,真能扯淡。”
  有一回过年,江慎吃饺子的时候嘎嘣一声,险些硌掉了牙,捂着腮帮子痛苦地问:“这什么东西?”
  周向萍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呦,可能是我在里头包的硬币。没事吧老江——”
  那次,连平素绷得很紧的江论都笑出了声:“爸,您可有福了。”
  “有什么福,我牙都让你妈弄掉了。”
  ……
  一切的福气,在江论出事的那天起,就全部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有冷锅冷灶,无尽的争吵,指责和埋怨。
  后来的好些年,他差点儿忘了,家里还是有过一段时间温馨的平凡。
  苏倾把鱼夹在他碗里:“我会煮,我们明天也吃饺子?”
  江谚说:“不用。”
  “为什么?”
  他看看她,很快垂下眼去,眼神竟然含了一丝温柔:“麻烦。”
  “噢。”苏倾继续挑鱼刺,电话响了,是楚湘湘,湾峡那边是震耳欲聋的炮声:“倾倾新年快乐哦——”
  苏倾弯起嘴角:“湘湘新年快乐。”
  “你在哪里过年,还和你男朋友在一起吗?”
  苏倾眼睛倏地一闪,食指摁着音量键,飞快把电话的声音调小,江谚还是听见了关键词,不动声色地侧眼瞧着她。
  苏倾搅着碗里的面,自以为很安全,放心地点头:“嗯。”
  他的心微妙地跳了一下,他的电话也跟着响起来。
  周向萍的声音传来,比平时都要柔和几分:“江谚,过年了,你过怎么样?钱够不够用,上个月给你打的钱,多买点新衣服穿。”
  对面的苏倾挂了电话,睁大眼睛,敛声闭气地看着他,筷子都不敢落,筷子尖在嘴里,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他垂下眼,遮住眼里的笑意,答得敷衍:“好。”
  周向萍还要再说,不过那端传来了小孩子吵闹的声音,她把电话拿远无奈地骂了几句,小孩还在吱哇喊着什么。
  江谚的手放在红钮上,平淡地说:“忙的话挂了吧。”
  “等一下等一下。”周向萍似乎妥协,有些小心地说,“陶陶,陶陶想跟你说句话。”
  “……”
  “哥、哥哥!”小孩子咯咯笑着,清脆的声音很兴奋,“哥哥,祝你新年快乐!哥哥新年快乐!哥哥……”
  伴随着周向萍生怕他恼,跟小孩抢电话的声音:“行了,说一遍行了,吵不吵你陶陶……”
  江谚举着电话没有挂断。当年他也是这么叫着江论,现在一转眼,他也做了哥哥。
  “嗯,新年快乐。”
  那边一下子寂静下来,好半天,周向萍语无伦次地说:“江谚,你跟你弟弟说的呀?你……”
  江谚说:“没其他事的话,我挂了。”
  苏倾悄悄地从厨房里端汤,没端稳,泼出来一点,顺着围裙洒在她的小腿上,她低头看了一眼。
  江谚蹙眉,马上把电话掐了:“放那儿。”
  接近九点,也没等到江慎的电话,他现在的妻子不大喜欢他和过去的家庭有联系。但他还是发来了短信:“祝亲爱的儿子新年快乐。”
  江谚收到这条短信时在阳台,看着外面的烟花抽烟,沾染了满身的凉气。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个新年他心底格外平和,垂着眼,慢慢地回了条短信:“也祝您新年快乐。”
  反手闭上推拉门回到客厅,赶上苏倾从浴室里出来,新睡裙下是莹润的小腿,她披着浴巾,擦着头发,觉察到他的目光,微微别过头去,露出纯白浴巾下的一点点红,长而密的睫毛颤着:“江谚。”
  “嗯?”
  她快步走向房间:“等我换好衣服,我们去贴对联吧。”
  “哪儿来的对联?”
  苏倾本来已经关上门,又打开门缝探出脑袋来,朝他稍显得意地笑:“银行送的。”
  哦,存了十万块,还是银行的大客户呢。
  楼道的声控灯灭了。
  江谚“啪”地一拍手,惊亮了它,门框上面是深红色的横幅“喜迎新春”,苏倾仰头看,他踩在小马扎上好高,横幅才到他胸口。
  “正着吗?”
  “歪了。”
  “右边往上……往下。”
  少年皱眉头:“到底往上还是往下。”
  苏倾笑了:“往下。”
  “贴了?”
  “嗯。”苏倾点头,他用力拍了拍,满地散落着双面胶的白色胶条。
  江谚手里拎着两条春联抖了抖,低头看了半天上头的喜庆话:“哪边是上联?”
  “仄是上联,平是下联。”
  江谚分了上下,转过身去看着墙,又遇到了问题:“上联左边还是右边?”
  苏倾笑说:“右边。”
  “你怎么知道?”
  “如果横批从右往左读,春联也是从右往左贴。”
  江谚禁不住低头瞧了她一眼。
  苏倾睡裙外头套了件棕色灯芯绒外套,蓬松暖和的,拉链没拉。
  她双手揣着外套口袋,把衣服向下绷着,正仰着小脸看他,半干的长发弯曲地散在肩上。
  从他这个角度,意外地看见了平视看不见的景象,女孩胸口的白皙起伏,没入宽松的睡裙领口,白得近乎透明。
  他瞧了一会儿,收回目光,扭头不动声色地贴对联。
  纤细的腿还有腰,那里却不算小,她怎么生的?
  苏倾生气地拽他衣角:“贴歪了。”
  江谚醒神,对着对联沉默了片刻,跳下椅子,似是极不耐烦:“……歪就歪了。”
  苏倾呼了口气,把胶条扫在一处,让江谚拽着衣服拉进屋里,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楼道灯被炮声惊亮,门口添了崭新的大红对联,还有一个菱形倒立福字。
  电视机上放着春晚,两个人靠在沙发上,不太专注地看,时不时地看看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两句话,中间坐着那只充当楚河汉界的棕熊,琉璃样的眼睛倒映着蓝色绿色的光。
  江谚长腿岔开,袖子挽到肘上,胳膊肘压着熊脑袋。苏倾坐得很板正,双腿紧并着,困了,也只是把一双腿平平伸出去,脱掉了鞋子,舒服地靠在沙发上。
  她浅粉色的脚趾娇嫩,轻轻踩在茶几下的地毯上,脸上有一点安稳轻薄的红晕。
  江谚侧眼瞧了她一会儿,忽然开了口:“苏倾。”
  苏倾稍稍阖上的眼睛一下子张开了:“嗯?”
  “困了进去睡。”
  苏倾摇摇头,揣着口袋,一下子坐好了:“我要守岁的。”
  江谚笑了一下,别过头,不知道笑什么。光影落在他英俊的脸上,“明天包饺子。”
  苏倾偏头看看他:“不是说麻烦吗。”
  “嗯。”他心不在焉地应着,低头看看腕表,苏倾也看到了电视上闪烁的倒计时,外头一下子爆了好一阵凶猛的炮声。
  苏倾笑着回头看他:“江谚,零点了。”
  江谚盯着腕表,嘴角勾起:“新年快乐。”
  春晚放到了落幕演职员表,凌晨一点了,少年走过去,“啪”地关掉了电视。
  苏倾在沙发上睡得熟了,脸微微歪在头发上,呼吸绵长均匀。
  江谚轻手轻脚地俯身,困住了她。
  手掌撑在沙发上,压得沙柔软的沙发发慢慢陷进去。
  江谚的眼珠转动着,安静地看她半晌,他将手伸进她腰后,膝下,试探着将她横抱起来,她温热的身体慢慢地贴近他,衣料发出摩挲的窸窣声。


第82章 玉京秋(二十二)
  柔软的身体轻轻动了一下。
  苏倾好像让他弄醒了。
  江谚维持着起身的姿势; 心跳如擂; 下一刻,一双手臂自然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迷迷糊糊地,亲昵地把脸靠近他怀里; 像是只让人养熟了的猫。
  她鼻尖蹭过他的胸膛; 江谚从没红过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
  怎么……
  他伸手去掰她挂在他脖子上的手; 她搂得很结实; 半天才让他拽下来; 扔回了沙发上。
  苏倾一下子震醒了; 手背盖在眼睛上,歪躺头遮住顶的灯发着刺眼白光; 睡裙里膝盖蜷起。
  她像被惊到的鸟,心跳在胸腔里捶打,下一刻江谚俯下身,像是生气了; 巴掌拍下来,落在她大腿靠近臀部的位置,“啪”地一下。
  她让他打懵了; 张了张口; 疑问的黑眸迷蒙地看着他,耳根红得发烫。
  江谚觉得自己的手也烫得发烧,在裤缝边悄悄蜷了两下,捏了把裤脚; 扭头走了:“衣服穿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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