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强制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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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强制沦陷-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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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江谚垂眸,答得专断,“十四班是理科班,高三总复习,你在这儿呆下去就耽搁了。”
  苏倾的嘴唇微微抿着,趴在栏杆上看远方,江谚知道她在考虑。
  她很聪明,从来都知道自己要什么。
  “明天填申请表去。”他待她做了决定,轻巧地掐了烟,跳下水管。半晌,他回头,苏倾还站在原地看她。
  她双瞳乌黑,远远冲他微笑:“江谚,我转班去了。这一年我不打搅你,你好好加油。”
  江谚嗤笑着扬了扬手,没回头:“谁也别打搅谁。”
  当初来十四班有复杂的缘由,最大的理由或许是一时意气。
  现在,他的意气同他对调了位置,一切似乎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高三到了。
  最大的感受,大约是“忙”。课时增加,考试增加。所有人泡在写不完的题海里,恨不得把每一分钟掰成两半使用,教室里的空气变得更加浑浊厚重,一张张课桌上堆满了高高的书本。
  连最耐不住性子的陈景言,早读课上都安静下来,争分夺秒动地做数学题目,插科打诨都少了。
  刺耳的起床号响起,苏倾在一片刷牙声中站在水房的镜子前,辫子半天梳不起来,她胡乱地绑了个简洁的马尾,对着眼底的黑眼圈呼了口气。
  文一班里,苏倾做完一张卷子,疲倦地趴在课桌上小憩,头侧着看着空气发呆。前门的玻璃外,匆匆过去的好些人里,有一个皮肤苍白的少年偏过头,下意识地往文一班里看,他的眼珠是琉璃珠似的琥珀色,面目显得骄傲而冷情。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对,她无声地微微笑了笑,江谚停了一下,从一班门口无声地晃过去了。
  自不在同一班、有了不同的课程和考试安排以后,两人碰面的次数寥寥无几。
  夜幕降临。未开灯的客厅里,冰箱消毒灯亮着幽幽蓝灯,江谚从冰柜里拿出一瓶可乐,垂眼看了看,又慢慢放回去。
  他走向寂静的厨房。案板,水槽干净得发空。水槽旁边静静搭着一双粉红色的塑胶手套,墙上挂着口袋上缝着小熊的围裙,调料台的角落里,放着一只落了灰的榨汁机,他顿了顿,把它拿了出来,拆开零件洗了一遍。
  安静昏暗的公寓里,榨汁机嗡嗡响着,纸杯里接了半杯苹果汁。他摆在桌上,看着它啃剩下的苹果梗,吃完了,再把杯子里的苹果汁喝掉。
  不知是不是快要坏了,苹果汁里带着股淡淡的酒味。
  他像平日一样有条不紊地写作业、测视力、看卷宗,台灯亮着,从未感觉到晚上的世界变得如此漫长而安静。
  他抿着唇,扣上电脑。窗帘微动,风把笔记本翻到了扉页,带着丝丝红色的银杏叶,在书页上慢慢滑动。
  浴室里,花洒里的水顺着男孩棱角分明的下颌流下去。江谚闭着眼睛,睁开眼睛时,看到排水管上夹着的棕色小熊,闷闷的,屁股对着他。
  那一次,苏倾问他,是不是在水管上放了玩偶。她说洗澡的时候让小熊看着,也有点害羞,隔天,排水管上的小熊便背过身去,面壁思过。
  他走近几步,轻而易举地伸臂将它拿下来,放在了马桶盖上,盯着它看了几眼。
  苏倾在新班级当了历史课代表。临近中午放学,她从老师办公室领了试卷回来,在走廊上边走边低头点试卷。
  一道影子立在她面前,抬头,截住她的是江谚,双手揣在校服口袋里,侧眼瞧着她的马尾:“怎么不扎辫子了。”
  江谚脸上不笑,眉宇间似乎笼罩了一层寒霜,比从前还要孤僻。
  苏倾有一两个月没有看见他了,心猛地跳一下,好像在死水一般的生活中骤然吃到了几颗糖。
  她眼里闪烁着亮光,随便解释着:“因为早上来不及。”
  她说不扰他,就真的一次也不再找他,似乎已经完全融入了重点班的集体,忙碌的,优秀的,回到了她初始的人生轨迹。
  扎马尾的苏倾,让他觉得不熟悉。
  江谚哼笑一声,一把抓住了她的发圈,捋了下来,苏倾的头发散在肩膀上。她吓了一跳,可手上抱着卷子,只能挣扎着往后躲,他的手下移,揪住了她后颈的领子,把她拉到了跟前:“过来。”
  “在走廊里。”她小声提醒,在少年眼睛里看到了一点失控的侵略性。
  “就想在走廊里。”他紧抿着唇,面色不变,指头从她的头发中间滑过,头发分成两份,不算温柔的触碰,激起她阵阵战栗。
  好半天,苏倾明白他想干什么,红着脸说:“不够,只有一根皮筋。”
  “够了。”江谚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发圈,低眉看了一眼,随意地说,“我捡的,你落在浴室里。”
  作者有话要说:  唔我要突破二十章了!呜呜呜!废话真多!二十三章内结束!


第80章 玉京秋(二十)
  走廊上空荡荡的; 光线从尽头的大窗中照射进来。她背过身站着; 让他扎得方便些。
  他用手指划等分线:“一样多么。”
  “往左边点。”
  “这样?”
  “再往右边,嗯……好了。”
  头发握在他手里; 窸窸窣窣,从上往下笨拙地打麻花辫; 偶尔牵拉着发丝; 丝丝缕缕的痒意。她脚步虚浮; 耳根弥漫着热气; 仿佛在受酷刑。
  脊背让他拍了一下:“行了。”
  苏倾被他拽到盥洗室的镜子前看; 两只辫子整齐地垂在她肩头; 她转转头,有些惊喜:“真好。”
  江谚眉眼间带上一丝转瞬即逝的得色; 活动了一下手腕,背过身去叼了根烟,淡漠道:“行了,走人吧。”
  苏倾洗了洗手; 擦干,抱起卷子准备回班。
  辫子又被人猛地从身后拽住。
  江谚的动作飞快,拆掉了一根皮筋装进自己裤兜里; 另一只皮筋打开; 把两个辫子绑在了一处。
  江谚外套洁净的领子上泛着薄薄一层光,掸掸袖子,恶劣地笑了笑:“就这样,回去吧。”
  江谚又拿了她一根发圈; 待她走了,他才拿出来细细看,她最新用的这个是湖蓝色的,上面有一对小小的金色星星挂饰,他闻了闻,还留着她发间的清香。
  苏倾旁若无人地顶着捆在一起的一对辫子上课,记笔记,随着人潮走向食堂,嘈杂的食堂里,她一面吃饭,一面仰头看着公共区域的电视。
  静音的新闻联播里,严肃的主持人不知在说什么,面前有一行黄字标题:“晚乡市湾峡区:‘幽灵别墅’背后是谁?”
  她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低眼打开手机,手指哆嗦着,在热搜榜上找到了一条不起眼的大字新闻:“远晚乡市市委书记董健被双规,后续问题正在调查中”。
  这条消息,隐没在花花绿绿的娱乐新闻中一晃而过,评论和点赞数都少得可怜。
  “倾倾,你看什么呢,怎么哭了?”室友忙掏出纸巾,“是不是看到李锋脱单伤心的呀?”
  李锋是当红小鲜肉,今晨公布恋情,热搜第一,点燃了全网热议。
  苏倾的胸腔和腮帮子都发酸,接过纸张飞快地把脸擦干净,点了点头。
  “没事,咱不饭他了,帅哥多着呢,别伤心。你这么漂亮,以后找个比他还好看的男朋友。”
  苏倾不知在想什么,又点点头,继续咬着酸梅汤的吸管。
  睡午觉的时候,她枕着手臂侧着睡,这样就不会压到江谚给她扎的小辫。闭了好半天眼睛,她没睡着。
  胳膊上出了一层黏腻的汗水,拿过手机,眯着眼睛看时间,看到了一条+86的短信:“董健被规了。”
  没存姓名,她也知道那是谁:“嗯。”
  那边默了一会儿,回她:“没良心。”
  苏倾的眼睛微微睁大,她不明白董健的事和没良心有什么关系,回过去:“谢谢你”
  江谚一定是嗤笑了一声,没再回。
  苏倾还在执拗地慢吞吞地打字:“我想高考完去北京看白塔。”
  那是爸爸妈妈同她,他们一家人未竟的心愿。
  “我家就在白塔附近,随便看。”
  天气热,苏倾有些恹恹。侧躺着闭上了眼睛,想起了那天在门口听到的女人的咆哮。她有点怕他的家里人。
  他们为她主持了公道,可是,这也意味着她的身世遭遇,在他们面前公开透明。也许她有万般苦衷,但在大人眼里,她十四岁就做了毒枭的情人。
  这一中午睡得头痛。
  她胡乱做着梦,有梦魇的尖啸声,还有男人模糊的声音:“二百零七。”
  “早上好。今天有寒流入侵。”
  “嘟——”
  她从床上坐起来,脸色有些发白。
  “吵醒你了吗?”室友忙用手捂住收音机,掌心外支出很长的一截天线,“对不起,我刚才在试这个收音机。”
  苏倾摇摇头,迷糊着理了理头发,柔声说:“刚才好像听见天气预报。”
  “嗯!说最近有寒流入侵,多穿点衣服哟。”
  苏倾弯起眼:“好。”
  晚乡大幅度降温的时候,第二场模拟考到来,考完上午第一场,高三的学生从各个考场往外走,手上拿着草稿纸,有的神采飞扬,有的闷闷不乐。
  苏倾随舍友去学校附近的商业街改善伙食,路两旁站着两排热情似火的发传单的人,人行道上满地都是被扔掉的各种培训班的传单。
  苏倾不好意思拒绝,谁来她都接,拿了厚厚一沓,走到了街角的垃圾桶前,本想全部扔进去,停了一下,发现什么,从里面抽出了一张。
  是一张眼镜行的广告,正面是广告,折起来的背面,是一张标准视力表。
  她把这张传单留下来,小心地夹进书本,装进书包里。
  下午开考前,苏倾走到久违的十四班门口,从窗口往里望,教室里没有书包,一个人都没有。她狐疑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这里被布置成了考场,桌椅已打乱了。
  下午的考试结束之后,她在座位上坐了二十分钟,咬咬唇,背起书包站了起来。
  穿过一条商业街和两条小巷就进了居民区,她已经很久没来这里,走得却依旧轻车熟路,像回自己家一样,公寓楼旁边的绿化带翻新了,种了鲜艳的天竺葵。
  楼下停了几辆单车,她认出来有一辆是江谚的,他已经到家了。
  她乘电梯上楼,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隔壁贴上了新的年华,那扇门外面还是光秃秃的的白墙,门下放着一小块纯色防尘垫。
  她从书包里小心地取出那张视力表,四下看看,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最后卷起来轻轻插在门把手上,就像普通的上门推销一样。
  她记得江谚房间里那张视力表,边角都已经打卷了。
  门紧紧闭着,她呼了口气,像做完了一件大事,背起书包,笑着从楼梯间下楼,书包上的挂饰活泼地跳动。
  二模结束之后就是寒假,铃声一打,疲惫不堪的学生像流不尽的水一样涌出走廊,走到黄昏的晚霞之下,各个班级做着离校前最后的大清扫。
  冬天黑得早,橙红的晚霞走廊窗口泼进来。
  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苏倾在楼道口又被江谚截了一次。
  距离上一次见面,又过了好几天。她被他拽到楼梯旁边,扎好的两个小辫轻晃。
  江谚原本沉着脸,看了她几眼之后,语气缓和下来,只是嘴角绷着。他垂眼看着鞋尖:“二模考得怎么样?”
  “还好。”她认真点了下头,“你呢?”
  江谚不答反问:“这两天忙什么?”
  苏倾想了想,老实地答:“复习。”
  她的一双瞳子亮亮的,滚动在他脸上,不知内情,洁净得像天上的新月。
  他弯起嘴角,讥诮地笑笑:“复习得挺认真。”
  天知道他发出那句轻描淡写的“我家在白塔附近”的时候,心里有多没底气。他看着手机屏幕发呆,灭了就摁亮,不知不觉抽完了半盒烟,嗓子微微发痛。
  可是她再也没回。
  整个二模他考得漫不经心,涂英语答题卡的时候,他见了稍难一些的语法题,便下意识地记下来,心想这道题苏倾肯定错。
  好半天他才想起来,她已经用不着他讲题了。
  楼梯间像是个被遗忘的角落,安静又昏暗。
  他面上没有表情,捻起她一根辫子玩:“你回来过。”
  苏倾摇头:“我没。”
  江谚抬眼看她,男孩的头发剪得更利落,轮廓越发英挺,琥珀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着一点微寒的光:“再说没有。”
  苏倾梗了一下,仰头看着他摇头。
  江谚冷笑一声:“门上插了一份视力表。”
  “可能是广告。”
  “别家怎么没有?”
  “别家……”
  下一秒,被他迫近几步,用身体猛地压在了墙上,背后的书包硌着,有些不舒服,她慌乱中一扭,他低下眼,仓促地说:“别动。”
  二人错乱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在楼梯间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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