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知情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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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知情未晚-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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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安雪在那头等着看我有没有什么动静,结果一看我不说话,她就恨铁不成钢地就发来了一句话:姑娘,你要是有一颗像诺基亚一样摔了无数次还能砸核桃的硬心肠,看看哪个王八孙子还能伤的了你?

  ☆、第三章 (3)爱情的坟墓

我盯着屏幕就哈哈了,说:诺基亚已经倒闭了。萧蔷无语,就一串省略号,就没了然后。
    我跟萧蔷,我俩没法跟李安雪比,李安雪就是一实打实的女强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起好车,住的起好房;斗得过小三,打的过流氓。要问男人为啥在她面前失去光芒?全因资质太过平常!
    所以,我和萧蔷好奇心巨强,就追问她了,这周承荐这么平庸无奇,当初你李安雪怎么就选择和他在一起了?李安雪空出两秒钟的时间想了想:因为他父母双亡。
    我和萧蔷一心等着李安雪的答案,可李安雪的回答没能一把火就点燃我俩这颗看好戏听好戏的*,一颗躁动不安的心瞬间就拔凉拔凉的。
    萧蔷厚着脸皮,脸不红气儿不喘地问我:陆未然,你和叶于谦刚扯证结婚,你俩这蜜月过的怎么样?一晚几次?
    我就反问了,什么一晚几次?萧蔷就坏笑了,我就中英文并用的回复了:你个yinwadangfu。
    我有点怀疑萧蔷的智商,她说她看不懂,李安雪这个情商高智商高也高的女汉子就挺身而出了:萧蔷,你别把陆未然那句话想的那么高深莫测,用拼音。然后萧蔷就懂了,我就默默地遁走不等她骂我了。
    我合上电脑,看了看时间,时针分针正好停留在晚上九点钟。按照往常的习惯,叶于谦应该还有一个小时才会加班回到家。
    我上了床,看了看手机,有一条短信,却不是叶于谦发来的,我习惯性的在晚上把手机调成振动放在床头。
    叶于谦他妈可能看我这屋里灯还亮着,就敲了敲门说,“小然,于谦打电话说他还要再加班一个小时,回来的时候我把饭菜给他热一下就行了,你困了就先睡吧。”
    我躺在床上,说,“好。”
    想着我俩扯证结婚已经也有那么几天了,别人都有新婚夜,就我跟叶于谦我俩没有,我俩才刚领证那会儿,当天都突然间觉得对方好像是从外星过来的。可能本着地球人的态度,叶于谦躺床上许久后还是伸出了手拦住我的腰,宽厚的手掌在我的身上游走,我闭着眼,忍了许久,最终没能忍住困意,就一觉到了天亮。
    而新婚夜过了之后,不是他加班就是我加班,回到家躺在床上还没激起那个兴趣,就又差点倒头睡去了。还一晚上几次?我就差点没说你怎么不问我俩几个晚上才一次呀?
    得,不说这种小儿不宜的话题了。只要一想到天亮吃早饭我就顿时头疼感备增,这叶于谦他妈户籍是四川人,大早上的就特别喜欢弄点什么宽粉川粉面条吃,我想在外面吃可叶于谦他妈总是热情的拉住我的手,我都不忍心拒绝,今天早上我就又忍着胃部不适的把那一碗粉给吃了,明天早上会不会又是这粉那粉的?
    一直到叶于谦回到家时我还没有睡意,暗自憋屈着。真的就这么突然间的结了婚,换了地方吃住饮居,总有一种挥之不去寄人篱下的不自在感。
    叶于谦洗洗涮涮和他妈又聊了两句,再爬上床时已经过了十一点。
    他一上床就搂着我,淡淡的清香味儿直入我的嗅觉,“老婆,你睡着了吗?”
    我没吭声,他就继续把我抱的更紧了,磁性的嗓音在我耳边,痒痒的,更像自言自语的继续说着,“老婆,对不起,你看我这两天忙的都顾不上陪你,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一定补偿你。还有,还有咱俩领证结婚那天,也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较真,我应该相信你说你没事儿了那就是真的没事儿了。你看这两天一直把你给气的,都是我的错。”
    瞧这话说的,一种好心被当驴肝肺的委屈感。我缓缓的动了动身子,“我有点吃不惯你妈做的早餐,那你能不能跟你妈说我不喜欢吃粉,早上就喜欢喝一点粥,吃个包子或者油条就行了?”
    叶于谦一听我这商量似的口吻,估摸着之前那气儿也散的差不多了,就拦过我的腰,将我翻了个身,又帮我把脸上的碎发一一撩到耳后根,手指温柔的滑过我的脸颊,蜻蜓点水似的轻轻吻着我说,“好。”
    我偶尔回应着他的亲吻,又忽然间想到了些什么,抓住他要解我衣扣的手,说,“如果你不想让你妈为难,那你就跟她说早饭我们在外面吃,也方便。”
    叶于谦嗯了一声,这个时候好像我说什么都有损情调,于是他就直截了当,“无关床上的话题都说完了吗?”
    我刚想骂他色虫,他就又俯身吻了下来,没有再间隔停留,绵延深长的好像就是吻不够……
    他说,“老婆,我爱你。”
    我听着,一遍就沉醉了。
    我把我公司和盛世年度广告合作的事儿都毫无保留的都一一告诉了叶于谦,希望他如果在开车送我去上班的路上再碰到苏荣的时候,他可以坦白的接受我和他工作上的关系,绝无私情。
    叶于谦一看我举着只手,并且还说的那么认真他就紧张,连忙压下我的手,连声说他相信我,真的相信。
    这么一来,我不用早上躲着叶于谦,避讳他会和苏荣碰面了,那我也就没理由老是上班去那么早。
    可叶于谦他妈说了,外面的饭没有自己家的干净卫生,反正,正好她一个人随便做一点就会做的多了,就是让我们在家里吃的意思。
    于是,我就又和叶于谦过起了早饭和他妈一起在家吃的生活习惯。
    但问题是,我和叶于谦他妈吃饭完全吃不到一块去!而且我跟他们家的生活习性也差太多了!我对叶于谦提过关于早饭的问题,但叶于谦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跟她妈说的,反正隔三差五的给点粥或者豆浆油条吃,再隔三差五的弄点他们平时往日里吃的。
    我这每天早上吃稀饭吃粥吃了小三十年了,真心吃不惯粉,可又怕明说了就伤和气!我这都跟叶于谦结了婚了,以后从我肚子里蹦跶出来的孩子可都随了叶于谦他家的姓,事已至此,还不赶紧入乡随俗?所以,说到底,还是早上吃粉的次数大过于粥的次数。
    我天天忙天天忙也没个闲空,萧蔷那边也被当成国宝一样的被圈起了守护在了阮家。我左等右等,等了好几天也没能等到她用剩下的雅诗兰黛。
    我老板一见我就说:“陆未然,我看你最近这皮肤好像没有像往常那么的有一种晶莹剔透感了,虽然比着其它女同事你这皮肤仍旧要水润上许多。你最近不会是摊上什么事儿以至于连化妆的心情都没有了吧?”
    我就无语了,想着要不要借此事儿给他挖一个坑,借他一大笔钱去炒股。后来我想了想就作罢了,万一赔了到时候我不还得照样还。
    天天早上吃粉吃的我头疼,我觉着再这么吃下去我自己就变成粉了。我一找着机会就跟叶于谦说,可最后没能解决不说,他还同情起他妈来了,说他妈自个儿一个人吃饭得多可怜呀!我就又瞬间变僵尸了,到底是也没能把火给撒出来。
    这不,正好赶上萧蔷要结婚举办婚礼,我就以此为由,也懒得再跟叶于谦多说,就自个憋着一肚子的气,重新回到了我和萧蔷李安雪三人共同租住的小窝,和叶于谦过起了分居的生活。
    一和萧蔷与李安雪见面,我就开始忍不住发牢骚了,说,“叶于谦他妈就是一人民教师,每天早上都准时的很,你说我每个星期好不容易休了一天的假,她一大早上的硬是要喊我起床吃早饭!还让不让人好好的休息了?”
    萧蔷就邪恶了,半眯着眸子,“你俩晚上睡觉有没有锁门的习惯?有没有早上翻云覆雨被——”
    “得了吧,别把你跟阮名扬那事儿揪出来给别人打比方。”我赶紧打断萧蔷,这事儿想想就寒碜,要是被他妈看到了,我估计我这辈子就再也走不出这个阴影。
    说到萧蔷要结婚举办婚礼的事儿,我就又立马想起之前阮名扬去萧蔷家商量结婚彩礼的事情。
    于是,我就问萧蔷,我说,“阮名扬那大奔最后怎么着了?”
    我这天真无邪的,李安雪立马给我一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表情,我不怕死的直面迎接问题,接着问道,“敢情我回来之前你俩已经讨论过这问题了呀?”
    萧蔷默默的低下头抠手指头,如实招了,“我把自己存的那六万块钱给我爸了,还有李安雪给我的红包也一块给了,就让我爸跟我妈对阮家那边说是他们自己的存款,然后就拿来给阮名扬修车用了。”
    我听了立马对萧蔷竖起了大拇指,“这肚量,这胆识,我得向你学习。”换作是我,我铁定不可能退到这一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叶于谦开的是别克,不是大奔,估计我这辈子也碰不上这事儿。
    我想了想,目光又落到了李安雪身上,“李安雪,你给的多少的红包呀?别我们姐妹三个你给了一万我只给了八千,那就闹笑话了!”
    李安雪倒也实诚,伸了伸手指比画了一下,我就哦了,到底是有钱人呀。

  ☆、第三章 (4)爱情的坟墓

那天晚上,我们仨凑在一起玩了以前玩过几百近上千次的游戏,各自弄了台电脑玩桌游英雄杀。也不管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反正只要其中有一人是主公,那我们剩下的俩人也不管自己是内奸还是反贼,全部都变成了忠臣。
    后来,每局游戏结束,我们真实的游戏身份被公开,然后我们就会被其它队友大骂猪一样的队友。可是,我们却仍旧玩的开心的不得了,不亦说乎。
    后来可能是玩的累了,也可能是我突然想起我之前给萧蔷制作的婚纱照片已经做好了,于是,就停止了游戏,我用优盘把图拷到了萧蔷的电脑上。
    李安雪在一旁围观着,萧蔷看了,有一种世过境迁的感觉,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说当时我找你给我做图的时候,那时候我对爱情对婚姻还是自信心满满的,虽然阮名扬他妈对我总是过嘴巴上的瘾,但至少她待我还算不错。可这一眨眼的工夫,发生了那么多事儿,你说,我都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真怕自己有一天会扛不住,就这么放任自己的爱情在自个的面前轰然倒塌,将自己的幸福亲手葬送,那得是多凄凉呀!”
    萧蔷感慨着,李安雪一看我俩又扯上了,就从我俩身边赶紧撤离了,这对于不婚族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污染耳朵。
    我默默地叹了口气,似乎深有感触。
    你说,我和叶于谦这才结婚几天呀?可几乎隔三差五的就会因为那么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沟通再沟通,闹个矛盾,好不容易的和好了吧,没过两天就又开始了。
    李安雪盘坐在沙发上修指甲,这些关于对婚姻无望的话让她听了刺激耳膜,然后她就不乐意了,警告我俩,“哎,我说,萧蔷,还有你陆未然,别还没进坟墓里就先给自己刻石碑,行吗?”
    后来,可能是出于担心负面话题会影响到萧蔷的情绪,再者就会影响到胎儿。于是,我就化作了一个充满了正能量的圣斗士,说,“就是,哪一个男人碰上了咱们仨不得都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呀?”
    萧蔷就笑了,“一股子辛酸味儿。”
    李安雪无奈的摇了摇头,懒得加入我俩,我也跟着笑了,可心里头却揣着一杯苦丁茶。
    短短几日,我和萧蔷跟李安雪三人仿佛就又回到了以往那种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时光。
    李安雪本身就是大忙人一个,每天都是日里万机的,后来因为公司有业务实在脱不开身,晚上和我们碰头聚了几次后,就又连夜飞去了上海。
    而萧蔷隔天晚上就也动身走了,被阮名扬他爸妈接回去了阮家住,说是只有在阮家才能给予胎儿和孕妇足够的营养,温暖和健康。
    萧蔷面带着微笑,坐上了他公婆那量白色卡宴,摇下车窗对我说,“小然,我先走了,等雪儿回来了我们再联系。”
    我点头,说,“好,最近天气热,别光顾着吹空调,最容易身体不舒服。”
    阮名扬他妈一听我这好似是关心实则却是拉低了他们阮家档次的话,她就不开心了,“还是陆小姐心细,不过,这事儿进了我们阮家后是不会发生的。”
    我微微颔首,对萧蔷摆了摆手,“走吧。”
    人,各自有命。
    我望着这条街,仿佛又看到了往日的叶于谦,想到了我们曾一起在这里反复走过的时光。
    我上了楼,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给叶于谦打了一个电话,我说,“你现在有空吗?我想回家了。”
    叶于谦在那头,仍旧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态度,淡淡的,只有一个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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