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知情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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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知情未晚-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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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别任性。”叶于谦紧皱着眉头,拉着我就又把我往车里面塞,我就呵呵了,“任性?叶于谦你告诉我我怎么就任性了呢?我们两个在我妈那儿已经吃过饭了你不知道呀?凭什么你不想让你妈不高兴就非得让我难过呀?”
    我潜质里的火爆脾气一下子就被他给激发了出来,叶于谦仍旧不缓不慢,斯文有加,“别断章取义行吗?你现在这不是不舒服嘛,还是去医院里看一下吧。”
    “那我这不舒服还不是你给找的?我说了不去医院那就是不去!”
    什么叫我断章取义?要不是当时我还把饺子倒给叶于谦了半碗,我估摸着自己当时在叶于谦家里就直接吐了,现在想来都还是心有余悸。
    叶于谦见我态度那么强硬,也自知这事儿他处理的不好,就好言相劝了,“好吧,那就算是我的错,是我给你找的不痛快,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呀!”
    瞧他那话说的就好像我是一个不懂分寸的小孩儿,我就不乐意听了,“开什么玩笑呀亲!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就别操心了!”
    我这股倔强劲儿最像我妈,简直就是一慈禧太后呀,说一不二!说不去那就绝对不会去。
    可我俩这才刚拿了结婚证,就已经开始闹矛盾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吵吵了,那以后的日子可得怎么过呀?光是想想我就头疼。
    我俩领证之前我妈还专门跟叶于谦打了一电话,我妈说,于谦,我知道你这孩子脾气好,有担当,有肚量,所以我才会很放心的把小然交给你。小然哪儿都好,就是脾气不好,什么事儿你不能跟她对着干,说白了她就是吃软不吃硬,婚姻里面最重要的就是磨合,如果小然有什么不痛快对你发脾气了,这个你可点多担待一些……
    那天,我妈足足跟叶于谦说了大半个小时,最后还是我忍不住了把手机拿来问她还有完没完了,这才挂了电话。
    你说我这人也太不会忍了,才结婚多大一会儿呀我这脾气就在他面前显露无疑了。
    最后,我也没能同意叶于谦和他一起去医院再做个检查什么的,可能后来他看我跟他说话吵架嗓门都那么大了,估摸着事儿也没多大,就又把我塞进车里走了。
    为这事儿,我俩赌气赌了两天,他说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当时脸色苍白的要命怎么着也理应再去医院瞧一下,可我却说你明知道我吃不下了也不吭声还非得让我吃,你不让我还会闹后来这事儿吗?
    后来,我想了许久,觉得可能是自己太傻,我这没事儿好好的干嘛要给自己找罪受呀?吃不下那就直接说自己已经吃过饭了不就得了?可我不就是在乎他叶于谦的感受怕我让他妈心里难过吗?
    不爱一个人他哪怕上天堂下地狱想怎样我都无所谓,可,爱一个人那就另当别论了。所以,通过此事我的决定是,以后做什么事儿自己都多为自己掂量一下,何必要隔着个叶于谦去在乎叶于谦他妈的感受?
    我把这事总结完,用聊天软件给萧蔷和李安雪发了过去,萧蔷立马回复了我:装x遭雷劈。
    我说,萧蔷,你大爷!
    李安雪缓缓的发来一个无所是事的表情,我说,萧蔷,你这跟阮名扬刚领证那会儿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我在这头等了大半天,也没等到萧蔷的回复,我说,萧蔷跑哪儿去了?
    李安雪又是一个不关我事的表情,我这头一肚子的气没处撒,就冲李安雪嚷嚷了,说:雪姐姐,您要是忙就别吱声成吗?既然吱声了那就拜托你能伸出手指敲一个字可以吗?
    然后,李安雪就安静了。
    在我就要关闭软件的时候,哗的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跟写小学生作文似的,萧蔷发来的内容占了一屏幕。
    我说,阿米豆腐,我刚还在问候阮名扬,是不是他把你给突然拐跑了,原来你是在打字……
    李安雪哭笑不得,最后只发了一句话就下线了:我能说我刚刚把萧蔷的哭诉一个字一个字的都看完了吗?陆未然,你就不要看了,简直是直插双目。
    我本着取经的精神读完了萧蔷的话,得出了一句人和人之间,不,是和婆婆之间相处的真理:装x遭雷劈。

  ☆、第三章 (2)爱情的坟墓

在叶于谦他妈的督促下,我从和萧蔷与李安雪租住的那间小窝里搬去了叶于谦家住。
    如此一来,叶于谦就承担起了每天早上按时送我上下班的任务。
    只是,正是如此,我却要求叶于谦早早的就起床开车送我去公司,除去因为吃不惯叶于谦他妈做的早饭,需要节省出来一些吃早饭的时间,最大的原因是,我不希望叶于谦在我在场的情况下再和苏荣碰头。
    自从我们公司拿下了盛世的年度广告后,苏荣三天两头就会领着部下来我公司慰问,时间不早不晚,正好是我上班的时间。
    只是,苏荣最近出现的次数实在是有点频繁过多了,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兆头。
    说实话,我害怕,我这人最害怕麻烦,苏荣对于我来说,基本上就是一地雷一般的存在,不管是以任何形态,我都不希望他出现在我婚后的生活里,来扰乱我来之不易的宁静。
    可偏偏,他就好像是要跟我扛上了似的,挑三捡四的,说我门下就真没一个能拿出手的设计师了么?设计的这都是什么东西?屎吗?
    他当着我部门那么多同事的面儿,把设计稿直接摔在茶几上,就差没直接丢进不可回收垃圾埇里当歪瓜裂枣给直接丢掉了。
    我闭上眼睛,忍了又忍,站在我身侧的那名设计师正是这个刚刚被苏荣摔了稿子的原主人。本来这情窦初开的还对苏荣持以仰望的态度,这下好了,把她做为一设计师的尊严全部都无情的踩在了脚下,狠狠的蹂躏,最终没能忍住的就哭着跑了出去。
    我揉了揉太阳穴,备感头疼,提了提神儿,把刚送上来的咖啡往苏荣跟前推了推,“苏总,如果您不满意我们这份设计,那我们就再换,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如果是您公司已经有大概的广告创意趋向了,也还请你们知会我们一声,至少我们也有方向可行。只是,就请您不要再以这种方式来直面侮辱我们公司的员工,毕竟我们双方是要以合作为目的的,一切都有商有量的,您说对吗?”
    这设计稿当初我也曾过目了,没觉得哪里不好。所以,这就摆明了是苏荣这家伙在存心刁难!
    只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就这么突然的爆发了,每次见面时他总是一副陆未然别让我抓到你的小辫的样子。因为先前设计稿件还没出来时,他见我时可从来都不是这个态度,话里虽然带着丝丝的暧昧,可却从来都不翻从前我坑他的旧账,这至少说明要么他这人根本就不记仇,要么就是他在静候一个时机,然后一跃而上。
    而旁人口中的苏荣阴险中带着鲜少年轻人才有的狡诈,所以他必然不是前者。
    我默默地叹了口气,我老板正好经过,一看到盛世的人在我们设计部门坐着,就马上笑脸贴了上来。
    我冷若冰霜的神情让他察觉出事情似乎有所出乎意料,于是,他就悄悄地在我旁边的位子上坐下,向苏荣公司的一行人问好。
    可谁知对方竟不买账,一个负责人嘲着我和我老板就吼,“倪总,你们百泉广告就只能生产出这些烂白菜一样的货吗?你看你们设计部的经理都拿出了些什么东西来敷衍我们!”
    我就靠了,我们这设计师的水平绝对是行业里数一数二的,怎么就成烂白菜了?要是这设计也是烂白菜,怕是行业了拿出手的也就真不多了!真是个好白菜都让猪拱了的年头!
    我刚想着要不要辩驳两句,只听嘭的一声,我抬起眼皮,苏荣手里一直玩着的用彩宝镶嵌着的打火机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了出去,正好砸到刚刚说话的那人头上,弹跳了几下,落在地上。
    办公室里一阵唏嘘,我老板也愣是被吓了一大跳,苏荣沉着一张脸,朝着刚刚说话那人声音喑哑的冷声说道,“我让你开口说话了吗?”
    那人一个哆嗦,“对不起苏总。”
    我望着苏荣,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该有像我们这个年龄段的狠戾,这是我从来都不曾见过的他。
    不,应该说是我从来都不了解他,我一直误以为他吊儿郎当是个纨绔子弟,没事儿就喜欢游走于花丛中。可近来与盛世合作后,听公司里与苏荣打过交道接触过的人提起他,却是没有一个人真正的了解他。
    我老板看了看连忙赔着笑,最后打着圆场,“苏总不要生气,和气生财嘛,既然是我们做的不对,那我们就再改,一定改到满意为止。”
    早料到我老板会如此,于是我浅低着头,等着盛世那边人的发话。众人面面相觑,似乎都在等候听从苏荣发落。
    苏荣顿了顿,像是好不容易才把刚才的那股火气给扑灭了似的,淡淡的开了口,“倪总说的是,设计稿重新再做吧。”
    我抬起眼皮看向苏荣,而他却并不看我,我别过头,那眼底是我读不懂的情绪,我也懒得去猜测。
    盛世的人走后,我老板就亲自叉着啤酒肚挨个将我部门里的人指了个遍,“设计部所有员工一个都不能少的出一份设计图!一直改到盛世满意为止!你陆未然做为部门经理这件事儿负全责!”
    啪!办公室门被摔上。
    我在办公椅上坐下,扶着额头。
    下了班,回到家,叶于谦他妈已经把饭菜做好,并一一盛在了饭桌上等着。我俩吃着,我随口夸了几句,然后剩下的时间就听她在那边讲着她在叶于谦小的时候是怎么渡过的,吃完饭我打算回屋加班,叶于谦他妈就在身后叫住了我。
    我看她吞吞吐吐的,就忍不住地问她说,“妈,有什么事儿您就直说呗。”
    叶于谦他妈就笑了,走上前,两手在围裙上抹着水珠,试探性地问道,“小然,你上次送我的那雅诗兰黛从你朋友那儿拿的贵吗?”
    我大概的衡量了一下,轻轻的点了点头。
    叶于谦他妈一看我的回答是‘贵’,她的笑容就有点僵了,我就疑惑了,“我不是才刚送你的吗?”按理说,用上三几个月也不成什么问题。
    叶于谦他妈扭捏着,“不是,没用完,多着呢,就是被人拿走了。”
    我就哦了,那么贵的东西谁那么厚脸皮的就给拿走了?
    思前想后,就把叶于谦他妈叫到了我屋里,给她介绍了我那瓶瓶罐罐分别都是什么作用,然后给她建议了一个,她就又开心的合不拢嘴了,“小然,就这个,就这个吧。”
    我嗯了一声,叶于谦他妈拿着就走了。我寻思着,这李安雪每次都只会送我和萧蔷各自一套,我要是再去她那里拿,她若问起,我该怎么跟她说?
    几千块钱一瓶里面才那么一丁点东西,要是当它拿莫斯利安酸奶来喝,顶多就两口!可这价钱摆在那里却跟喝血似的,再去买,我心疼。
    掂量来掂量去,我就琢磨着,要不要再跟李安雪再要一瓶?我就开了电脑,要是被萧蔷知道了她还不得数落上我一顿呀?
    可是谁知,这萧蔷正对着李安雪猛倒苦水,我看了也倍感无奈。
    李安雪一看见我在线上,马上招呼我,陆未然,快来解救萧蔷。
    我就苦瓜了,“李安雪,你能把上次送我的那一套化妆品里的霜和乳液再送我一次可以么?”
    李安雪用一串省略号打发了我,我就立马回复:我是要掏钱的,但就是你能不能多给我打个折,看在我们这么多看感情的份儿上……
    萧蔷就蹦出来了,简单的一行字:陆未然,我把我的送你,正好我孕期,用不上。
    我就双眸放光:真的?
    萧蔷就立马两个字回复过来:真的。我就乐了,然后萧蔷就又不开心了,接着聊:你们是不知道阮名扬他妈,总是嫌我穷嫌弃我家穷,所以就连我用的这套雅诗兰黛她都觉得我是买的几百块钱的高仿品,我本来是要送她的,她不要。所以,陆未然,正好就给你吧。
    我就哦了,原来是没人要的。李安雪马上拿刀追杀:萧蔷,你敢拿着我送你的东西去送人?下次绝对不会再送你了。还有你陆未然,你把那玩意儿拿来当酸奶喝了吗那么快就用完了?不要告诉我你也送人了。
    我摊了摊手,避重就轻的:那么贵怎敢拿来喝呀雪姐姐,萧蔷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碰个面你把那玩意儿给我拿来。萧蔷嗯了一声,然后叹着气:我觉得我要是在阮名扬他家如此长久下去,肯定会得抑郁症或者失心疯的。
    我背靠在椅子上,没办法去回答萧蔷,我自己这才刚刚进了围城就已经觉得喘息有点困难了,所以没有办法去与萧蔷在深墙宅院里说那么多宽慰人心的话。
    李安雪在那头等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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