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锈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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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锈的糖-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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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的放手

?  我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再也忍不住,我抓紧他的手臂哭着问:“你终于不怀疑那个孩子了吗?你终于不怀疑我了吗?”
  他的眼中带痛,看入我的眼:“其实在第一次知道他存在过的事实之后,我就知道,那一定是我的孩子。”
  我哭着将头顶着他的胸口,两只手抓着他的两只胳膊:“这些年,我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
  他沉默了好久,将手缓缓搭上我的背:“当时,你是怎么过的?你一定很痛,很害怕,很恨我。”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那个时候已经属于过去,现在已经痛不起来了。除了失去了那个从未谋面的孩子之外,我现在似乎什么都没有失去。父母是爱我的,松涵还在身边,我最要好的朋友也可以随叫随到。
  于是我破涕为笑,看着他:“过去的都不重要,失去的都不重要,只有现在是最重要的。至于那个孩子。。。我。。。我与他无缘。”
  他重新将我抱入怀中,幸福来得太突然,只听见他在耳畔说:“我投降了,我们忘掉从前,从今天开始。”
  我紧紧抱着他,贪恋着他身上的味道,好像下一秒,这个拥抱就会消失似的。
  没过多久,他果然要松开我,我不愿意,他笑着分开我,看着我的眼睛,轻轻地问:“告诉我,你的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有些惊讶,他是怎么发现的。
  “还记得澳洲的那个雨夜吗?我躲在暗处看着你,你的腿那个时候好像挪不动了,还有前些天,我将你推到在地,你竟然费了半天劲才站起来。”
  “所以,你宁愿看着我痛苦,袖手旁观,也不愿意表现一点关心吗?你不知道你的冷漠伤了我多少回。”我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嗔怪道。
  “其实,我每次冷漠的时候,心都在滴血。”他眼中带痛,黯然地说。
  我欣慰地想哭,抚着他的头发。
  他认真地看我:“说真的,你的腿。”
  我转过头,轻松笑道:“没事,在澳洲出了一场车祸,后遗症,只要不连续走得太多就没事。”我所受的这些伤已经痊愈,可是松涵的病却是致命的。
  我转头看他,他的眼里竟然满是心痛和惊讶,他紧紧将我抱在怀里:“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居然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你离开后,我找了你好久,可是你杳无音讯,直到学校派我去澳洲出差,在party上看见你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我想起了那个party;果然,松涵在场,我也想起了不久前刚刚结束的那段荒谬的婚姻,想起了那个叫罗曌的男人,天哪,他居然是松涵的弟弟!
  他松开我,看着若有所思的我问:“宝贝,你在想什么?”
  我笑笑道:“撞我的人就是你看到的那个男人,我的前夫。”
  他的眉峰骤然聚拢,我笑着去抚开:“不过,我不喜欢他,因为连结婚登记都是他骗我去的,要不然我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多出来一张证。你才是我唯一的人。”
  他欣慰地笑了,将我重新搂回怀里,道:“从今之后,我再也不让你经受任何的苦难。”
  我亲吻着他的发,祷告上天,再多给他一些时间,让他来实现他对我刚刚说的这句誓言。
  当金色的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我便醒了,身侧躺着松涵,我们俩昨日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和衣而卧。
  他熟睡的脸与朝阳融为一色,像我的保护神。我轻轻地吻他的额,祈祷这样的陪伴再多一些,我愿意为此折损自己的寿命,去延长他的,或者,让我们的寿命都折衷一下,最后一起死去。
  我起身去准备豆浆,没过多久他也醒了,从身后轻轻抱我,我转身靠着橱柜,双臂环上他的脖子,他的吻自然地落下,轻柔缠绵。他将我抱起,我便坐在了橱柜上,他的吻已经挪到了我的颈,隔着薄薄的睡衣,我们的体温相互传递,快要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们赶紧整理整理破乱的心情,我去开门。松涵家的猫眼被一张福字盖住,看不清来人,我只好直接开门。
  叶阁和双眼直瞪着我的橙子出现在门口。我笑笑:“要不是猫眼被遮住了,早知道是你们俩,我就不开门了。”
  橙子又是一脚踹来,推开我直接进门:“少废话,我们俩昨夜一直担心你,觉都没有睡好。”
  我笑着请他们进来,关上了门,去给他们倒果汁。叶阁坐在了沙发上,可是橙子却四处转悠,松涵走出厨房,跟她打了个招呼也坐到沙发上去了,橙子看着我的卧室凌乱的被子双眼冒火。
  我笑着拉她到客厅与叶阁坐在一处,将果汁敬上。橙子直直看着松涵,语气凌厉:“我说,你就不能放过她吗?”
  一旁的叶阁拉着橙子的衣角,我也踹了踹她的腿。
  松涵微微带笑:“放过谁?”
  橙子冷冷地指向我:“她,在你幸福的时候她离开你,在你不幸的时候又回到你的身边,你不觉得你欠她太多吗?你怎么还好意思缠着她?”
  “橙子你说什么呢?”我对着她喊。
  松涵的眼神变得深邃,静静靠在沙发上:“过去的事情我们彼此都不再计较,现在我们俩只有未来。”
  “你不计较,因为你不敢计较,怕看到自己过去有多残忍,至于未来,你凭什么谈未来,你又能给她多远多久的未来?”橙子伶牙俐齿,怒目圆睁。
  我站起身对她喊:“橙子,你够了,不要总是在我想幸福的时候劝我走向不幸福。”
  她转头看我,眼中竟然带泪:“方块,我都是为你,我知道,我也带给你很多不幸,害你失去那个孩子,害你失去一个安稳的归宿,可是我从来都没有不希望你幸福。”
  叶阁拉着她:“橙子,该放手的人不是尹松涵,是你,你放手,让她自己选择,她要是能离开他,早就离开了,何苦等到现在?”
  橙子低头啜泣,女强人的她甚少如此,她瘦弱的肩膀一颤一颤。
  我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走过去抚着橙子的肩:“橙子,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反而是满心的温暖与感激,你不要让自己活在愧疚里,你我,还是大一入学时最合拍,最真心的姐妹。”
  松涵也走了过来,对橙子说:“橙子,这些年你一直与我敌对,我知道是因为Sugar,我为她高兴有你这样一个朋友,我对你发誓,我会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让她幸福。”
  橙子哭着抬眼,看着松涵:“可是你还有多少。。。”不待她说出口,叶阁就拉住了她:“橙子,放手吧,放Sugar幸福。”
  橙子看了看叶阁,转身抱住了我:“我不管你了,再不管你了。”
  她放开了我,转身拉着叶阁走出了房门,我呆呆站在原地,松涵拉住了我的手,带我来到他的卧室门口,我一抬头,那张巨幅婚纱照已经不见。
  我疑惑地看他,他笑着说:“其实那张照片我已经意识不到它的存在了,是你提醒了我,是时候把它收起来了。”
  我低头看向地面,他转身将我的头捧在手心:“宝贝,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房子,我们把它卖掉再买一套。”
  我看向他:“不用,这里地段这么好,我没事的。”
  “我怕你介意,不过其实宋典基本没在这里住过。”
  “我不会介意,宋典是一个好女孩,她,一定也希望你幸福。在她存在过的地方陪着你,我很安心。”
  见我如此懂事,他吻了吻我的额头,我笑笑,带他去吃早饭。我们一同去买菜,逛街,做饭,像一对资深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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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变美梦

?  玩了一天回到家,洗了澡,就想躺下,等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却被一个深深的吻惊醒,我看着头发刚吹干的他正闭着眼睛吻我,连额头都是深情的,浅色睡衣显得他更加温暖。
  我也情不自禁的搂着他的腰,感受着他的齿,唇,舌的依恋和深情。
  他刚一放过我的唇,我便气息喘喘,像从高原反应到突然氧气充足的平原地带一般。
  他吻着我的颈,那种久违的感觉一阵一阵袭来,我的双腿不自觉地紧紧缠在一起,身下已经湿润。
  他的手探到睡裙底,沿着腿侧向上将睡裙掀开到胸以上,他突然直起身,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又俯身抱起我,将睡裙从头上脱下,扔在一旁,我全身上下便只剩一条内裤。不一会儿,他也只剩一条内裤。
  他的大手抚着我身上每一寸肌肤,我已经快要气息奄奄,只是心里蓦然地痛,不知道是因为幸福太窝心还是因为未来太短暂。
  他的手伸向我仅存的衣服,我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他:“不要。”
  他停下手,看着我:“怎么了?”
  “和我结婚,我就给你,我不能再一次未婚先孕。”我用谈判的口吻认真地说,也是要逼他尽快给我一个承诺。
  他笑了笑,从我身上挪开,睡在一旁,让我枕着他的手臂:“为什么这么着急?”
  “我怕来不及,我想快点结婚,快点生一个孩子。”
  他有些惊讶地看我,又转过头去:“结婚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们得回家一趟。”
  “不,我等不了。”
  他更是惊讶,支起身子,直直看着我:“为什么?”
  “我。。。我担心你的身体。”
  “身体?”
  “你。。。你的肺。。。”
  “哦,我肺炎已经好了。”
  “肺炎?”这次轮到我惊讶地看他。自从他出院后,虽然也咳嗽,确实没见过他咳出血什么的,也没有见他晕过去,反而是每□□九晚五地上班。可是,李广南也没有理由骗我。
  “你不是。。。肺。。。肺癌吗?”
  “肺癌?”他失笑,“怎么可能?”
  “可是李广南亲口告诉我的。”我努力压住心里隐隐的兴奋与不安,祈祷老天爷,李广南是骗我的。
  “胡扯,要不我们现在打电话问他。”
  “不要,”我笑着拉住他,“他可能误会了吧,大半夜的打给他干什么?”
  他坐起身,因为我的误会不住地笑,我打了他一下,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一切像做梦,只是为什么那么快,噩梦就变美梦。
  我兴奋地抓起手机,打给橙子,用被子捂着光溜溜的前身:“橙子,你知道吗?松涵不是肺癌,李广南弄错了。”
  “什么?真的吗?”橙子的语气里也有抑制不住的兴奋。
  “嗯,我今天才知道。”
  橙子的语气里竟有哭腔:“方块,你终于熬出头了。”
  我点点头挂了电话,却见松涵皱着眉,我伸手去抚他的眉头:“怎么了?”
  他握住我的手:“你以为我是肺癌,所以才着急回到我身边,着急结婚生孩子的吗?”
  我有些委屈,却掩不住高兴:“我以为你日子不多了呢。”
  他微微低下头:“那。。。你现在知道我不是癌症了,还会。。。离开我吗。”
  我笑着搂住了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两个人重新倒在床上,喘息中,我听见他说:“等我们结了婚,我再要你,我不能再伤害你一次。”
  困倦中,我窝心地笑了,在他的怀里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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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记结婚

?  第二天,眼光明媚,风和日丽,我们牵手双双走在林□□上,我从来没有觉得前方的路上,上天还会给我们准备着那么漫长的幸福。 
  虽然我们彼此都受过伤,但起码现在,我们是健康的,前方的生命还很长很长,心里,也是暖和的,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力量将我们分开。
  就在刚才,他驱车带我去民政局,登记结婚。这一次,没有钻戒,没有花,没有红酒,没有蜡烛,没有婚礼,没有誓言,我们身边只有彼此。两个人的事情就应该两个人来做,两个人的幸福就应该两个人来把握。
  这一次结婚,我们都那么快乐,那么笃定,那么满是期待,再也没有忧虑,没有迷茫,没有怀疑,没有惴惴不安,我们回到了我们最初的梦幻,也是这么些年一直存在心里的希冀,那就是,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人。
  我晃着他牵着我的手臂,看着金色的阳光在柳条上跳跃,眼睛也变得温柔,我说:“我们分开后,我想过嫁给任何人,却怎么也没想到我还能嫁回给你。我们竟然一瞬间就成了夫妻,你说奇怪不奇怪?你说这是为什么?是因为缘分天注定吗?”
  他眼睛看着前方的路,那条被夕阳照耀得金灿灿、光溜溜的前路,用依旧那么温暖的声音说:“是因为我们都找不到人来代替记忆中的彼此,除非我们没有记忆。”
  “你爱宋典吗?”我总是擅长在不恰当的时候,提出不恰当的问题,事实上一想到他曾对我吼:“她是我的妻子,我爱她。”之后,我曾一度对此深信不疑。
  他停下脚步,拉着我的手,问:“怎么了,介意吗?”
  我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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