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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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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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过来,让我摸摸手,看看要不要给您加件衣服,今天这天儿又冷了些许了,”张小碗说到这叹了口气,“怀善成亲那日,且莫要下雪才好,您说,别看着好了,怎么觉得这日子越发要操心起了呢,往日往那田中一站,不声不响一日就过了,现下连歇息得一会,都要算着时间。”

    这哪里是好起来了?张小碗心里苦笑了一声,孩子越多,背负的越多,走到今日,竟然已是完全身不由已了。



204

 

“你打算如何?”汪永昭走过来淡淡地问。

    张小碗摸了摸他的手;感觉是温热的;便也放了心。

    “怀善那;应能腾得出位置。”

    张小碗抬头;看着他轻摇了头,“这些年;你与怀善关照我娘家甚多了。”

    那些她用汪家银钱买来的田土;交了一些给家里;便是先前为娘家添的田土,何曾用的不是他那出来的银两?两个弟弟的商队;也是他派人照看着;他为了张家算是做了不少事了;就是怀善,又何曾私下少帮过两个舅舅。

    现在妹妹来了,汪永昭就算答应,怀善无话可说,她又哪能如此?

    “现在是牵马的,隔个几年便是将军,日后,都不知要如何才罢休……”张小碗看着汪永昭,平静地道,“她要是嫌我对她不好,我便把给她的庄子收回来,离开张家,跟着夫家去过罢,该给她的嫁妆,不算她这些年花的,再多添些给她,她家良人想当将军也可以,去投兵即可,有了战功,何患当不成将军?您与怀善不就是这样当上的?你们做得,他有那能耐,想必也是做得。”

    “这……”汪永昭皱眉。

    “我会叫小宝过来说清楚,”张小碗疲惫地闭了闭眼,才眨眼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夫君,我家小妹该学会不靠着娘家过日子了。”

    汪永昭“嗯”了一声,把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再睡一会。”

    张小碗捉住了他欲离去的手,“您别去找小宝,我自会与他说。”

    汪永昭垂眼瞥她,张小碗看着他,无奈地笑道,“这应该是我该与他说的话,他是理解还是责怪,都该由我担着。”

    松开他的手之际,张小碗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了一句,“谢谢您。”

    这句谢,为的是汪永昭这些年为她私下做的,却从不曾明言过的事。

    她以为他们会心照不宣地一直这么过下去,她也因此会好好照顾他,他暗着对她好一分,她便明面多照顾他二分即是。

    说来世事确也让真真让人哭笑不得,护着她的,她总是其中与他算计着其中得失,而她真心护着的那些,也还是有人不满足的。

    “您陪我歇息会罢,”张小碗又拉上他的手,闭着眼睛笑道,“呆会儿啊,便是您要去打您的仗,我也要是去我打的仗了。”

    她那里啊,可别亲不成便成仇啊。

    汪永昭低头看着她的笑脸,便合身躺了她的身边,把她的手放了心口。

    不知如此,她是否能知道,他这心口都是她,他为她心疼。

    ***

    “大姐……”张小宝跪了张小碗的面前。

    张小碗没去扶他,只是淡淡地道,“要是你不愿意与她去说,就把她叫来,我亲口来说罢。”

    “姐。”张小宝失声痛哭,“莫如此,是她伤了你的心。”

    “别说了,”张小碗摇了摇头,道,“要是你不嫌心狠,就到要走时那天,你就与她去说罢。”

    “知道了。”张小宝狠狠地捶了下地面,爬起来道,“我去找那不要脸的赵大强。”

    张小碗拉住了他,拿出帕拭了他的脸,“你们为我做的,我都记心里,这么多年了,你和小弟为了我,不知吃了多少的苦,可这世间的分合不定,大姐也是心里有数的,哪日要是觉得大姐对们你不住了,不要来与我说,便就这样散了罢。”

    到时,免得她不能如他们的意,还要让他们再伤一次心。

    “大姐,当我们也如此?”张小宝瞪大了牛眼,里面的眼泪直往外掉。

    张小碗眨眨眼,把眼睛里的眼泪眨掉,才摇头道,“不,是怕伤了你们的心,小宝,你们都大了,大姐老了。”

    “再老,也是我们的大姐。”张小宝推开她,蹲到一旁伤心地哭去了。

    张小碗转头把眼泪擦了,才走到他的面前,抬起他的头来,帮他擦眼泪,嘴里淡淡地道,“你们知晓的,在我眼里,只要你们吃得饱,过得好,我就安心了。”

    夕间,从兵营回来的汪怀善匆匆而回,见到他娘时,他娘正笑着跟两个婶娘吩咐事情,他朝她们行过礼,静待她们说完事,才等来她笑着看向他的眼。

    “娘……”等张小碗领了他回了她的外屋,汪怀善她面前跪下,抱着她的双腿,抬起头叫她。

    “怎还这样?”张小碗笑了,拉开他的手,“叫旁人看了去,定要说我教子无方了。”

    “理他们。”汪怀善把头埋她的膝盖前揉了揉脸,把军营里练兵一日的疲劳驱散,才抬头与她道,“营中还是可以为姨夫腾出位置来的。”

    “嗯?”张小碗笑着道,“那改日他要当将军了呢?”

    “娘!”

    “他要是想当善王了呢?”

    “娘。”

    听着他气弱的声音,张小碗淡淡地道,“总不能为了成全,就让一个挖空了心思往上爬的人害你们罢?”

    说到这里,她翘起嘴角,一眼冷漠,“还说会在战场上护一二?这话都敢在我面前说出来,她当我不知那赵大强这些年拿着你与你父亲的名目在外面胡作非为!”

    汪怀善一听,觉得有些不对劲,跪着往后大退了两步。

    张小碗这时抽过放椅后的鸡毛掸子就往他身上抽,嘴里怒道,“瞒着,叫大舅二舅也瞒着,啊,怎地就不瞒一世,瞒着我到死啊?没本事瞒了罢?”

    汪怀善被她抽得抱住头,嘴里哀声大叫道,“父亲大人也瞒了您!您怎地不打他!”

    张小碗听得冷笑出声,对着他的背就是大力抽了两下,忍不住又伸出手去重拍了下他的脑袋,“你这个不孝子。”

    汪怀善被她打得满头包,见她着实气得狠了,便再也不敢说什么了,打开门就仓皇逃了出去。

    一跑到大舅住的院子里,被张小妹笑着叫住时,他笑了一下,朝她拱手道,“小姨……”

    张小妹正要拉住他说话,汪怀善朝她歉意一笑,便去找了他大舅。

    找到张小宝,被带着进了书房,看着眼睛红红的张小宝,他终是没把先前问的话说出口,只是苦笑道,“大舅舅,你也没管住小姨?”

    “她心大了,也不是张家人了,”张小宝傻傻地盯着桌面一点,自嘲地笑道,“她哪管得了你娘的为难处,也哪管得了我们家的不易,眼睛里只盯得住那荣华富贵,她骗我说甚是想念你娘,要来见见她,哪想,就是你的两个舅姆日日看着她,也还是没挡住她跟你娘求啊。”

    “这不是小姨的错。”汪怀善忍不住说道,他不忍苛责她。

    “是,不是她的错,是我的错,是我这个当大哥的错,总想着让她活得如意些,不要像你娘,像我们这样苦,哪想,还是做错了,到头来,千叮万嘱的,也还是没阻了她去伤你娘的心,她以前……”

    张小宝说到这,朝地上比了比姿势,流着泪哭着说,“明明她以前只有七八岁时,一听到我们想你娘,她就会替我们哭。”

    汪怀善看着他大舅舅那哭得甚伤心的模样,心下也酸楚起来,他走过去坐他的面前,揽住他的肩,陪着他一起伤心。

    ***

    “夫人。”萍婆夜间回来了一趟,外屋叫了张小碗一声。

    张小碗披衣下床,与床上的轻声道,“我就去一会,您好好歇着。”

    汪永昭未出声,闭着眼睛的男人轻点一下头。

    张小碗外面与萍婆说了一会,回身进屋时,发现汪永昭已半躺了床头,手中握着那本他常看的兵书。

    “还是忧了您的睡。”张小碗走过去,把油灯挑亮了一点。

    “何事?”汪永昭见状看向了她。

    “听说,那木府小姐的识毒能力甚强。”

    “嗯。”

    张小碗想了想,便笑了起来,“确也是个聪慧的。”

    茶放到嘴边,又失手打翻,这才把事闹了出来。

    看着她嘴边的笑,汪永昭给她掖了掖被子,淡道,“你不是欢喜这种人?”

    张小碗听得清咳了一声,“哪是。”

    汪永昭冷哼了一声,又道,“说罢,她又做何事了?”

    “她啊,”张小碗说到这是真正笑了起来,“也是个调皮的,说太师夫人明个儿还要来找人,便找了人去给太师夫人下了什么药,太师夫人一直待在恭房出不来,找了大夫也不管用,说怕明日就得来府请大夫,就先给送了点解药过来。”

    “讨好罢了。”汪永昭淡淡地道。

    张小碗微笑,“您还真别说,还真是讨好我了。”

    这木府小姐,也还真是找了好法子来接近她。

    汪永昭伸出手抱住她,口气依旧漠然,“也算是有点眼色的,来日再加以□,你想必也不担心她与善王上京了罢。”

    张小碗“嗯”了一声,眉目平静。

    这时,外边有了声响,门边有敲门,不一会,七婆就内屋门边道,“老爷,夫人,小山来了。”

    汪永昭掀被而下,张小碗忙给他披了衣,也披衣跟了门边,只五步,她就听着江小山那边轻声地道,“大人,相爷刚刚进镇。”


205

 

第二日;太师那边来请府中大夫,张小碗派了怀善带回来的行军大夫去了。

    午后;相爷夫人请来拜访;张小碗在前院与后院的大门口相迎。

    相爷夫人是位相貌出色至极的妇人,打扮得也甚是美艳,张小碗站在门口迎上她时,还真是眼前一亮。

    她身边带来的人;一位说是她的义女,一位是她的远方表妹;都是相貌堪称绝代风华的女子。

    一下就见了三个美女;张小碗嘴边笑意更是欢喜;迎了她们见屋后,相爷夫人见到她身边那几个相貌普通的婆子,连丫环都未曾见得一个后,相爷夫人更是笑靥如花。

    稍后,那厢汪永昭领了相爷来了,在堂屋中,张小碗受汪永昭的令出面见了一下想拜见一下善王娘亲的相爷,退下后,相爷夫人也笑着出面,带了她身边的两位女子出去见了汪永昭与怀善。

    当晚,在自个儿的外屋,张小碗笑着问怀善,“可觉得人家闺女漂亮?”

    汪怀善笑道,“听说是漂亮得很,看直了我随待之人的眼。”

    张小碗笑着问他,“你觉得如何?”

    “还好,”汪怀善朝他娘亲笑,“娘,这美人计老早有人对我用过了,没用,你就放心。”

    说到这,他看向汪永昭,见他一直坐而不语,便转头对张小碗接道,“您想来也是想知父亲大人要不要纳美妾罢?”

    张小碗瞪他一眼,笑而不语。

    “父亲一见相爷就说了,”汪怀善说到这嘴角的笑意也淡了下来,“说是两年前,因年岁已大,为了家中儿女子孙,已与家中叔父商定,不再纳妾了。”

    张小碗闻言回头就看向汪永昭,脑间寻思了几下,犹豫地开口道,“您的意思是,不承认二弟的……”

    汪永昭看她一眼,云淡风轻地道,“只是我不承认而已,二弟娶的妾,他承认不承认,那就是他的事了,分家出去的弟弟,我哪管得了那么多?”

    张小碗轻吁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汪怀善却是又多看了汪永昭几眼,这时的他已有些明白,为何他娘亲从不许他看轻了这个男人。

    他太狠,也太会伺机而动,与他为敌过于凶险。

    ***

    靖辉五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尚在寅时,张小碗就起床,服伺汪永昭穿好衣,让他喝了参茶。

    婆子端来了她那份,她转头看着她们道,“你们都喝了?”

    “喝了。”

    “把萍婆那份送去。”张小碗颔首。

    “是。”七婆退了下去,留下八婆。

    “你现下去看着怀慕怀仁。”张小碗又移了两盏明亮的灯到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道,“我自己上妆。”

    “是。”八婆见她语气平稳,就知她其意已定,便也飞快退了下去。

    张小碗打开妆盒,往后朝汪永昭看去,朝他微微一笑,便伸手打扮了起来。

    那日见相爷夫人,她因忙于府中事情,打扮得甚是家常,确也是让相爷夫人风光了去。

    今日确是不必了。

    她打了偏粉的底,妆化得嫩,又穿了浅蓝的袄,头上戴的是镶了紫蓝宝石的银钗,盈盈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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