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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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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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昭脸都没顾上擦,急忙带着书香几个人去倒座,桂嬷嬷住的屋子,进屋看桂嬷嬷躺在炕上,闭着眼,魏昭走过去,把手放在桂嬷嬷额头,滚烫,桂嬷嬷睁开眼,看见魏昭,强打精神,“夫人,奴婢没事,昨晚没盖被,冻着了,过两天就好了。”
  魏昭吩咐书香,“你把我的药箱取来。”
  书香急忙去上房把药箱取来,魏昭取出一颗药丸,叫书香拿水化开,亲手喂桂嬷嬷喝下去。
  还是不放心,说;“我叫人请大夫。”
  桂嬷嬷一把拉住她,“夫人,别因为奴婢给夫人添麻烦。”
  侯府是大夫人管家,请大夫要通过大夫人。
  魏昭站起来,“我去找大夫人。”
  嘱咐书香几个,“照顾好嬷嬷。”
  说完,快步走出屋子,朝大房院子走,走了一半,突然醒悟,大夫人这个时辰多半在老侯夫人屋里请安。
  掉头朝积善堂方向走。
  进门,看见大夫人果然在徐老夫人屋里,慕容蕙也在,行礼,先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看见她,也不太热络,“今儿怎么都来这么早?”
  大夫人提醒一句,“今是二弟和弟妹回门。”
  “给亲家的东西都备好了?”
  老夫人问。
  “备好了,母亲。”
  魏昭着急,不得不打断两人的话,“母亲,大嫂,我嬷嬷病了,我想请个大夫,给我嬷嬷诊治。”
  老夫人淡淡地说;“一个奴婢,有病吃点药,还用请什么大夫。”
  奴婢怎么了,奴婢就不是人了吗?侯府太冷漠,不近人情了。
  魏昭低眉顺目地说;“母亲,这个嬷嬷跟别的奴婢不一样,她是从小照顾媳妇长大的。”
  “奴婢不就是侍候主子的吗?一个下人有病要请大夫,那以后其她下人病了,效仿起来,我侯府不是乱了规矩。”
  老夫人神情冷漠,不带一丝感情。
  “母亲,请大夫的钱媳妇自己出。”魏昭说话声音虽轻,透着坚定,“如果母亲觉得这样坏了侯府规矩,儿媳把嬷嬷带出侯府到医馆看病。”
  老夫人心一堵,这是你同不同意都要给人看病。
  “母亲,就按魏昭的意思请大夫。”
  徐曜走了进来,站在魏昭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
  魏昭手一暖,看过去,徐曜安慰地目光,意思是放心,有我。
  徐老夫人不能不给侯爷儿子面子,“好吧!念在她从小照顾你的份上,今就破一回例。”
  魏昭道谢,急忙走出积善堂,到前院叫常安去请大夫。
  看着魏昭出门了,大夫人看母亲俩有话说,起身告退,慕容蕙也识趣地出去。
  老夫人叹息一声,“她是我徐家的媳妇,我是她婆婆,你看刚才她是我答不答应都要按照她的意思办。”
  徐曜说;“母亲,这个嬷嬷对她意义不一样。”
  徐曜从积善堂走出来,走到东院门首,魏昭匆匆走回来,他站在门口等魏昭。
  魏昭走到跟前,感激地望着他,“谢谢你,侯爷。”
  早晨天凉,魏昭走得急,鼻尖一层细汗,徐曜抬袖为她拭汗,“你我是夫妻,跟我还客气,放心,桂嬷嬷会没事的。”
  两人一起走进院子,魏昭奔桂嬷嬷的住处,没想到徐曜跟了来,桂嬷嬷看见徐曜,就要起身,徐曜大步上前,“妈妈躺着吧!”
  桂嬷嬷看看魏昭,又看看徐曜,“侯爷,你们新婚,桂嬷嬷给你们添乱,病得不是时候。”
  “有病还挑时辰,我出去等大夫。”
  徐曜看留在这里,桂嬷嬷躺着不自在,借口走出去。
  一炷□□夫,常安领着大夫来了,请的是常去魏府看病的宋遇,彼此熟悉,不用客套,宋遇给桂嬷嬷把脉,看魏昭神色紧张,说;“夫人,嬷嬷的病没什么大碍,吃几剂药,先把烧退了。”
  送走宋遇,魏昭看着书香煎药,药煎好了,亲自喂给桂嬷嬷吃,桂嬷嬷说:“夫人新婚,三日回门,魏家是夫人的娘家,礼数不能错,嬷嬷没事,夫人赶紧跟侯爷回魏府。”
  魏府,魏家所有人都抻长脖子等在同禧堂,魏谦跑进来,“来了、来了。”
  当魏昭和徐曜扯着手,走进同禧堂,众人眼前一亮,好一对璧人,见过礼,魏昭和徐曜坐在下首。
  魏廉跟徐曜说话,魏老太太扫了一眼孙女,“昭丫头,你在夫家,老身放心,你是个知进退的。”
  “祖母夸赞,魏昭惭愧。”
  今早就得罪了徐老夫人,过门才两日,就得罪了婆母。
  徐曜听见,伸过手握住她的手,“阿昭懂事,祖母放心。”
  魏昭心里一麻,一直叫她魏昭,突然改成阿昭了,过分亲昵,一时之间不太适应。
  魏老太太笑容慈祥,“你小夫妻恩爱,老身欣慰。”
  说了一会家常话,气氛融洽,突然,魏萱端着茶盘从后堂走入,径直朝徐曜走过去,把茶盘放在魏昭和徐曜中间的桌上,朝徐曜妩媚地笑着,“侯爷请用茶。”
  捧着茶盅端给徐曜,燕语莺声。
  魏昭看着她,魏萱今日精心打扮一番,穿着嫩黄裙,早春这种俏丽的颜色,更显娇嫩,香气扑鼻。
  魏昭几乎想抽出绣帕捂住鼻子。
  徐曜没接茶盅,冷淡地说:“我不渴。”
  望着魏昭,神态极温柔,“阿昭,你不是渴了吗?喝盅茶水。”
  魏萱脸僵了僵,只好端着魏昭,两人松开紧握的手,魏昭接过茶盅,细细地品了一口,放下,“姐姐泡的茶,脂粉味太浓了,破坏茶的清香悠远。”
  魏萱脸一红,眉目含情地望着徐曜,徐曜视而不见。
  魏萱行为不得体,魏家人没有一个站出来制止,就连魏老太太都没有说话,魏家人心里有盘算,魏萱被侯府退婚,嫁人难,如果徐曜重新纳为妾,魏家两女在侯府,更把握。
  魏昭看着徐曜,“我嬷嬷有病,我想回府看看我嬷嬷。”
  徐曜叫她阿昭,她不能称呼阿曜,称呼侯爷,又显得生分了,就含糊过去。
  徐曜宠溺地看着她,“这就回府看看你嬷嬷。”
  魏家人脸色难看之极。
  姑娘回门,在娘家一顿饭都没吃,坐了不到盏茶功夫就要走。
  魏廉气恼,“难道你的家人还不如一个奴婢。”
  魏昭不答,脸上笑容嘲讽,徐曜专注地看着她,“走吧!”
  魏家人气得干瞪眼,魏昭如今有燕侯撑腰,他们拿魏昭没办法,眼看着两人离开。
  魏家人忍气送到府门口,恭送二人上车。
  马车离开魏府,魏昭看着徐曜,“谢谢你!侯爷。”
  徐曜揽过她,“我说了,以后不用跟我客气,我们是夫妻,不是外人。”
  魏昭心里生出一丝暖意,垂头小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薄情?”
  “不,你一点也不薄情,你重情义,像对你嬷嬷,还有那两个丫鬟,你把她们当成亲人一样看待。”
  徐曜很认真地说。
  魏昭抬起头,徐曜黑曜石的眸雪亮,摸着她的头,“你做得对!你对有恩于你的人,懂得回报,你的家事我不是很清楚,他们对你薄情,不是你的错。”
  魏昭靠在他的肩头,暗想,也许这桩婚事没有想象的那么差。
  两人回侯府,先去徐老夫人的积善堂,徐老夫人看了一下滴漏,时辰正中,问:“你们回来这么早?亲家没留吃饭吗?”
  新婚夫妻三日回门,岳家一般都隆重对待,置酒席,款待新姑爷,太阳落山前回婆家即可,徐曜夫妻走得晚,前后不到一个时辰。
  魏昭刚要说话,徐曜把话头拦过去,“我军营里有重要的事要处理,等以后有空,我在陪她回娘家。”
  自古家丑不外扬,魏昭看了徐曜一眼,徐曜替她挡了,她如果实话实说,惦记桂嬷嬷,徐老夫人定然怪她不知轻重,不懂人伦孝悌。
  “母亲,我们告退。”
  徐曜知道魏昭心里惦记桂嬷嬷。
  两人走出来,魏昭侧头看他,徐曜扬起唇角,“谢我?”
  魏昭想起他在车上说的话,谢字到嘴边咽了回去。
  徐曜突然站住,“你先回去,我有点事跟母亲说。”
  魏昭以为他跟母亲之间有话,自己不方便听,惦记桂嬷嬷,也没等他,先回东院了。
  魏昭在徐府给桂嬷嬷安排一个房间,桂嬷嬷不放心魏昭,只是偶尔家去,兴伯常年在外面跑,她们老夫妻俩没有儿女,把魏昭当成亲生女儿。
  书香和萱草在桂嬷嬷跟前守着,桂嬷嬷看见魏昭进来,埋怨道;“夫人,这才走了多一会功夫,你们就回来了,这回彻底得罪了魏家,侯爷会怎么想夫人。”又自怨自艾,“都是老奴,早不病晚不病,偏赶这裉节上病。”
  魏昭坐在炕边,温柔地问;“嬷嬷,别想太多,侯爷没怪罪,魏家人愿意怎么想是他们的事。”
  问书香,“嬷嬷吃点东西了吗?”
  “奴婢叫大厨房煮的粥,嬷嬷吃了半碗,夫人放心吧!”
  晚膳,魏昭叫书香告诉厨房做了几样清粥,几样小菜,清淡无油,喂桂嬷嬷吃。
  一个二等丫鬟叫金桔的推门走进来,“夫人,侯爷等夫人吃晚膳。”
  桂嬷嬷着急,“夫人快去,别让侯爷等急了,奴婢这里有书香她们俩。”
  魏昭坚持把一碗粥给桂嬷嬷喂下去,桂嬷嬷没胃口,一时着急,勉强吃下去。
  魏昭回到正房时,徐曜坐在东屋炕桌旁,正等着她吃饭,秋枫倒水,魏昭赶紧净手,坐在徐曜对面。
  秋月盛了一小碗饭放在她面前,魏昭埋头吃饭,不停地往嘴里扒拉白米饭,一双银箸伸过来,绿油油的青菜放在她碗里,“慢点吃,小心噎着。”
  魏昭抬了一下头,看徐曜正看着她,顺手往徐曜碗里夹了一筷子鱼肉。
  旁边芙蓉低柔的声音说:“夫人,侯爷不喜欢吃鱼。”
  魏昭朝徐曜歉意地笑笑,“我不知道。”
  徐曜却夹起鱼,放在嘴里,魏昭看着他,心想,他饮食习惯自己该了解一下。
  魏昭吃完饭,跟徐曜说一声,去倒座看桂嬷嬷,桂嬷嬷喝了退热的汤药,烧退了,天晚了,催着魏昭快回去,说新婚小夫妻,热乎劲没过,别叫老婆子耽误了。
  书香拧了一把巾帛,给桂嬷嬷敷在头上,“夫人放心,今晚我跟萱草在这里看着。”
  萱草睡觉死,魏昭不放心,低声嘱咐书香,“你二人睡觉警醒点,嬷嬷上了几岁年纪,勤看着点。”
  魏昭回房时,以为徐曜已经睡了,徐曜捧着一本书坐在灯下看,新婚三日,徐曜已经脱掉大红喜袍,穿着一件竹青棉袍寝衣,身材颀长,眉目清隽,淡黄的暖光为他镀上柔和色彩。
  徐曜放下书,问;“桂嬷嬷怎么样了?”
  “好多了,你还没睡?”魏昭问。
  “等你。”
  徐曜朝她暗昧地一笑。
  魏昭佯作没听见,走出去告诉秋枫备水沐浴。
  灯盏里的烛火摇曳,徐曜在背后抱着她,两人紧贴在一起,魏昭疲惫地慢慢地阖上眼睛,徐曜狠捣了几下,不餍足,咬她香肩,又咬又掐,轻微的疼,她一阵哆嗦,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了。
  心里有事,天际透出微光,魏昭就醒了,床帐里光线昏黑,徐曜的手臂紧箍着她,她刚一动,徐曜的手往里收了收,早晨暗哑的声音,“睡觉,你嬷嬷没事。”
  天大亮了,徐曜放开魏昭,两人起身,秋月、秋枫和芙蓉、湘绣进来侍候,洗漱完,徐曜提着剑去后院练剑,魏昭去桂嬷嬷屋里。
  桂嬷嬷病了五六日,方痊愈,魏昭总算松口气。
  徐曜早起去军营了,正午时,萱草进来,“夫人,兴伯回来了,在门外。”
  “叫兴伯进来。”魏昭高兴地说。
  兴伯走进来,书香走出堂屋,把门关上,站在门外看着人。
  “兴伯,路上还顺利吧?”魏昭问。
  “夫人,一路顺利,金葵来了,那匹马也带回来了,金葵住在我家里,我们连夜赶路,怕耽误夫人的事。”
  两人正说着,书香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侯爷回府了。”
  打断两人的话,魏昭说了句,“我找机会过去一趟。”
  徐曜进门,兴伯赶紧作揖,“奴才拜见侯爷。”
  徐曜认识兴伯,知道是桂嬷嬷的男人,“自家人不用多礼。”
  魏昭没想到他能说出自家人的话,徐曜真是能在细微末节处用心,攻击你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魏昭说:“兴伯接桂嬷嬷家去几日。”
  “嬷嬷病刚好,家去住段日子,想魏昭就回府看看。”徐曜温和地说。
  “谢侯爷体恤。”
  徐曜对魏昭说:“我要出门几日。”
  徐曜进门后,芙蓉跟进来,徐曜对身后的芙蓉说:“给我取点散碎银两,衣裳带两件。”
  芙蓉去外院,徐曜住的庆泊堂。
  魏昭透过窗扇,看着芙蓉匆匆走出院子,徐曜的所有东西都放在前院庆泊堂,贴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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