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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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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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曜口干,魏昭看见徐曜幽深的眼底一簇火苗,眼睛往下看,他寝衣支起,魏昭吓得闭上眼睛。
  瞬间身体一凉,身上薄单滑落,露出大红鸳鸯肚兜。
  徐曜解开腰间衣带,回手扯下床帐。


第24章 
  洞房里通红一片,大红喜烛火苗跳跃; 烟沙账内; 魏昭身上大红鸳鸯肚兜扯到身侧; 吊在雪白肌肤上; 徐曜喜欢这种身上留点布丝,更能刺激感官。
  上方滚烫,魏昭身子轻微颤栗,传给徐曜,徐曜瞬间失控顶。入; 魏昭两手抓住身下的单子,死死咬住唇,才没有痛呼出声。
  徐曜停止动作,明亮的烛火照在账内; 魏昭黑瀑般的长发; 垂落床榻边,头埋在枕头里,徐曜拿开枕头,魏昭小脸泛着苍白; 额头全是冷汗,下唇咬破了; 一丝鲜血渗出。
  徐曜伸出修长干净的中指,打开她咬住下唇的贝齿; 沙哑的声音说:“疼别忍着。”
  在她唇上轻啜了一下; 抬手; 为她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叫出来”
  魏昭无意识朝屏风后扫了一眼,烛火映出屏风后站着四个丫鬟,为首的是那个穿粉衫的丫鬟,透过薄透绢纱屏风,看见缥缈如轻烟的床帐里纠缠的男女。
  那个貌似柔弱的女子,此刻正承受长着一张绝世容颜男人的爱抚,男人清凉的指尖轻柔地掠过她的长发。
  一室男人粗重的呼吸,女子细细隐忍的抽气声,她心跳加快,手心出汗。
  徐曜看身下的女子分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粉衫侍女听见床帐里传出低沉沙哑声,“都退下去。”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魏昭看屏风后人影没了,徐曜动作放缓,温柔怜惜。
  直到后半夜,帐子里才消停了,没了动静。
  朦胧的光线透过帐子孔漏进来,魏昭醒了,她动了动,浑身酸痛,想起昨晚洞房,侧头看,身边的人不在,她轻吁了口气,从帐子底下探出头,刚想喊书香和萱草。
  徐曜从净室内走出来,刚沐浴,她赶紧把头缩了回去,躺到被子里,突然一只大手探入,床帐被拉开,徐曜站在床前,清晨光线柔和,男人的笑容璀璨,室内顿时明亮了。
  他俯身,看她□□的香肩,雪颈上青红紫痕,回想昨晚,身下柔软细腻,他欲罢不能,不盈一握的纤腰,稍一使力像要折断,最后顾虑她身体承受不住才作罢。
  魏昭周围被男性清爽干净的气息笼罩,她闭眼装睡,头顶传来低沉呵笑,“我出去等你。”
  徐曜走出去,书香和萱草进来,魏昭披了件寝衣,走去净室内沐浴,净室地上放着一个双人木桶,木桶里盛满了水,水面漂浮着草药,书香红着脸小声说:“草药是侯爷拿来的,嘱咐放在香汤里,姑娘昨晚是初夜……”
  书香不好意思说下去。
  萱草替魏昭脱掉寝衣,“侯爷对姑娘真体贴。”
  萱草看见昨晚洞房里徐曜喂魏昭吃混沌,
  魏昭的头搭在木桶边沿,长发从木桶边垂下,书香和萱草为她洗头发,魏昭浑身酸胀缓解,阖眼,太累了,被徐曜折腾得走路腿发虚。
  不敢耽搁太久,今天要去给徐老夫人敬茶,见徐府的人。
  魏昭迈步走出木桶,书香手里拿着一件干爽的寝衣披在她身上,魏昭换好衣裳出来时,徐曜坐在桌旁看文书,四个丫鬟站在珠帘后,悄无声息。
  门外一个略苍老的声音传来,“侯爷,夫人,老奴奉老夫人命,来取元帕。”
  随着声音走进来一个年老的婆子,魏昭知道验初夜元帕的嬷嬷一定是府里有身份的人。
  “妈妈坐。”魏昭对这个嬷嬷很客气。
  徐曜进卧房,少顷取出一块雪白的帛布,递给那个嬷嬷,“妈妈请验过。”
  那个嬷嬷当场抖落开帛布,雪白上点缀鲜红,像雪地里一朵朵盛开的梅花。
  魏昭没想到这个嬷嬷当众验看,脸通红,那个嬷嬷扬了扬手里的帛布,欢喜地道:“老婆子拿给老夫人看。”
  那个嬷嬷走了,徐曜放下手里的书,“走吧!”
  粉衫丫鬟拿过大氅,服侍徐曜披上,两人一同走出门,春寒料峭,一对新人,魏昭穿着白裘里大红羽纱面斗篷,徐曜也是大红氅衣,往徐老夫人住的积善堂走。
  沿途遇见侯府下人,驻足,低垂头,等她们过去,可看出侯府规矩极严。
  清晨空气新鲜,魏昭深吸几口,沁人心脾,头脑清醒了,昨晚疲惫倦怠一扫而光。
  徐曜伸手,曲着手指擦过她脸颊,魏昭脸颊微凉,徐曜伸手把她斗篷的帽子替她扣上,“刚入春,小心着凉。”
  魏昭投去感谢的目光。
  走了大约一刻钟,来到一个正房大院,堂屋门上匾额三个大字,积善堂,门口小丫鬟打起帘子,“侯爷和夫人来了。”
  魏昭顿了下步子,徐曜朝她鼓励地点点头,魏昭跟着徐曜并肩走进堂屋。
  堂屋正中间卧榻上坐着一个中年贵妇,仪态雍容,魏昭想这大概就是老侯夫人,塌边站着慕容蕙,从她和徐曜进门,慕容蕙温柔的目光一直流连在徐曜身上,间或瞟她两眼。
  贵妇下首坐着一位年轻妇人,还有两位跟徐曜长相相像的年轻公子,魏昭想这大概是徐曜的兄弟,徐玉娇和一个十三四的姑娘站在徐老夫人塌旁另一侧。
  堂屋站着一群丫鬟媳妇。
  两人走上前,有丫鬟在地上铺上红毡,两人跪下叩头,魏昭跪着,垂眸,含羞带怯叫了一声,“母亲。”
  拿出一双绣鞋,双手捧着献给徐老夫人,徐老夫人身旁的丫鬟接过,方说了句,“赏。”
  丫鬟端过来一个首饰匣,魏昭接过,放在身边地上,叩头,“谢母亲。”
  两人站起身时,徐曜无意中拉了她一把。
  徐老夫人看了眼绣鞋,针线活还不错,慕容蕙侧过头,看了绣鞋一眼,心里瞧不上魏昭的女红,她给徐老夫人做的绣鞋,不知要好过这双绣鞋多少。
  “去见过你大嫂。”徐老夫人开口,气场十足,一看出身显赫。
  丫鬟领着她走到坐着的年轻妇人面前,“这是大夫人。”
  魏昭出嫁前,魏老太太把侯府情况简略地说了,魏昭知道这是徐曜的寡嫂,徐曜的大嫂过门刚二年,他大哥生病死了,燕侯的爵位就落在徐曜这个侯府嫡次子身上。
  年轻妇人略显消瘦,魏昭跟她见礼时,她扶住魏昭,“弟妹不用客气,弟妹过门,我今后有个说话的人,免得寂寞。”
  魏昭品品她这番话,意在强调自己是寡居可怜,初次见面,她说这种话,大概不是给她听的,给徐府的人听的,年轻轻守寡,让徐侯府的人觉得亏欠她。
  魏昭客气道;“魏昭初来乍到,不知道府里的规矩,今后还请嫂子多加提点。”
  “嫂子这个人愚笨,这几年母亲委我管家,以后有不周到之处,弟妹别怪嫂子才是。”
  魏昭心里暗笑,她根本没打算跟这个大嫂争掌家权,管家得点好处有限,鸡零狗碎的没的烦心。
  大夫人说完,没人说什么。
  大夫人叫丫鬟设座,徐曜跟魏昭并排坐在大夫人对面。
  丫鬟引着徐玉娇和年龄尚小的少女来到她跟前,介绍,“大小姐,二小姐。”
  魏昭朝徐玉娇微微一笑,“之前叫徐姐姐,现在改口叫玉娇妹妹。”
  徐玉娇有些不情愿地叫了一声,“二嫂。”
  旁边的少女,看人状似有点胆怯,魏昭极轻柔亲近地说;“这位是玉嫣妹妹吧?”
  少女羞涩地小声叫了声,“二嫂。”
  徐玉嫣是庶出,老徐侯幸了一个丫鬟,没想到那个丫鬟肚皮争气,一次就中了,那个丫鬟故去了,当时徐玉嫣已经十岁。
  彼此见过礼。
  下首站着的两位公子,上前见礼,穿竹青袍子,面容清隽,看似年纪稍长,魏昭唤了声,“三弟。”
  三爷徐霈恭敬地一揖,叫了一声,“二嫂。”
  魏昭起身还礼。
  朝旁边十七八岁的少年,笑容温和地说;“四弟。”
  四爷徐询也一揖,朗声叫;“二嫂。”
  徐询俊朗,比三爷徐霈精神。
  徐家的人都在这里,这时,一个丫鬟走进来,“老夫人,现在摆饭吗?”
  老夫人屋里开早膳,徐老夫人对徐曜说:“你们小夫妻俩没吃早膳吧?留下一块吃吧!”
  偏厅摆饭,有资格上桌吃饭的徐曜兄弟三个,徐玉娇和徐玉嫣,魏昭看大夫人站在徐老夫人身边侍候,当然不敢就坐,随着大嫂侍候徐老夫人吃饭。
  徐老夫人坐下,众人依次坐下,徐老夫人坐在正中间,徐曜坐在右首,依次是两个兄弟,对面是徐玉娇姊妹,还有慕容蕙。
  魏昭想慕容蕙在徐家地位不一般。
  丫鬟仆妇盛粥,粥冒着热气,徐曜回头,看向大夫人,“大嫂坐下一块吃吧!”
  大夫人却笑着看向魏昭,“二弟怎么样?是不是会疼人,明明是想叫弟妹吃饭,拿我这个大嫂说事。”
  徐老夫人给儿子一个面子,朝大夫人和魏昭说:“都坐下一块吃吧!”
  三爷徐霈坐在徐曜身边,闻言,站起身,让出位置,魏昭坐下,大夫人跟徐玉娇姊妹坐。
  魏昭坐下,看身前放着两样粥,随手拿过一碗,不好挑挑拣拣,徐曜伸手把她跟前的白粥挪开,把一碗红枣炖燕窝粥不动声色地推在她面前。
  两人举动,被对面慕容蕙看个清楚,徐玉娇瞅了一眼,埋头吃饭,徐玉嫣对魏昭很友好,两人目光偶尔遇见,徐玉嫣朝她笑笑。
  吃完早膳,徐曜跟魏昭告退出来,慕容蕙随后也跟着出来,从后面赶上二人,跟二人同路,慕容蕙走在徐曜另一个测,絮絮地跟徐曜说话,“这几日夜里凉,老夫人肩膀疼又犯了,每天我给老夫人揉,能缓解一下。”
  慕容蕙也是个聪明人,从徐曜最亲的人下手,取得徐府上上下下的认可。
  “蕙妹妹,母亲那里你费心了,母亲一刻也离不开你。”
  徐曜温和地表达感激之情。
  “有我照顾老夫人,侯爷放心,侯爷乃是做大事的人,不能为家里事让侯爷分心。”
  魏昭心里话,徐侯府就没有丫鬟了吗?揉个肩,还非要慕容蕙不可。
  淡淡地问了句,“蕙妹妹懂医术?”
  “我专门跟郎中学过推拿。”
  魏昭微笑着,“蕙妹妹太辛苦,侯爷,每年春秋两季容易犯老病,不如找个专业推拿的郎中给母亲每日推拿,医术博大精深,我们外行,知道的也是皮毛。”
  “你说得有道理,我叫人访听,在民间找个医术高明的擅长推拿的郎中。”徐曜点头说。
  慕容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本来是跟徐曜邀功,好像抱怨嫌弃辛苦。
  魏昭的手藏在衣袖里,伸出一个手指,勾了一下徐曜的掌心,很快便撤回来,徐曜侧头看她,转过头,魏昭又挠了一下他的大手掌,这回却被徐曜牢牢地攥住,变成两人牵着手走。
  慕容蕙当然已经看到,跟两人走在一起,略尴尬,人家俩新婚夫妻亲密地牵着手走,她在一旁,算怎么回事。
  她想起魏昭给老夫人做的绣鞋,灵光一闪,朝徐曜说:“侯爷,我现在得闲,给侯爷做双鞋子。”
  “我鞋子下人们做,就不劳蕙妹妹费心了。”徐曜余光瞥见魏昭看着他的脸,似笑非笑的神情。
  “蕙姐姐,侯爷不稀罕,你给我做双鞋子如何?我的丫鬟女红不怎么样。”
  这不是把慕容蕙等同丫鬟,当着徐曜,她偏又不能拒绝,“夫人信得过我,我就给夫人做一双鞋,夫人不嫌弃就行。”
  慕容蕙强扯开个笑容,“我去大厨房看看,老夫人中午要吃一碗清汤面。”
  魏昭从徐曜身后侧过头,慕容蕙看过来时,背对徐曜,她毫不掩饰眼底的冰凉不屑,太不要脸了,想做徐曜的妾,给主母做双鞋子,还这般勉强,根本没想把自己放在侧室位置。
  慕容蕙意兴阑珊地走了。
  徐曜用力地捏了一下她的手,魏昭吃疼,侧头看看他,自己讥讽慕容蕙几句,他心疼了,想抽出来手,徐曜紧紧地握住。
  慕容蕙哪里是去大厨房,饶了一圈,回到积善堂,看大夫人还没走,跟徐老夫人说话,徐老夫人态度和蔼,“她刚来,不熟悉侯府的事,家事还是你先管着,忙不过来,叫她帮把手。”
  大夫人高兴,掌家权没让她交出去,丈夫死了,年轻守寡,没个营生干干呆着寂寞不说,府里的人看她孤苦无依,以后靠二房生活,如果失去掌家权,下人们又有谁恭敬你。
  “母亲信任我,我先管着,等以后弟妹家事熟了,我再交给她。”
  大夫人当着魏昭诉苦,无非取得徐老夫人的同情,不想交出掌家权,目的达到,心中喜悦。
  慕容蕙爬上炕,跪在徐老夫人背后,为她捏肩膀,听徐老夫人又说:“她那个出身,从小没有生母教养,又长在乡下,她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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