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三世一见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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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三世一见如故-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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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怪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她第一次很正经地跟老头开口说话:“老头,这些年来,多谢你的包容与照顾,除了死去的爹娘与端南,你便是我亲人一般的存在。”

    “丫头,你不适合说这些话,以后要走的路还长着呢。”未见老头摇头叹息,“我与鬼君会想法子向天君求情。”

    从她第一眼看到央回开始,她便不觉得跟天君求情会有何用处。

    彼岸是第二个来的,眼睛已经红肿了一圈,看来是哭得不少:“离女,即使是要惹事,我也要把你救出来。”

    小妮子平日里惹事,那都是不懂事的胡闹,跟着自家寻乐子,可今日不同往日,她谆谆教导,“彼岸,我教过你什么了。”

    彼岸吸着鼻子,摇头。

    “惹事就要惹得漂亮些,不要给人抓到了把柄,即使抓到了把柄,也要漂亮的解决。”

    “可是……”

    “没任何可是,这是我的失败例子,你还要步入我的后尘?”

    “我不管,什么理智我不要懂,也不想懂!”说着跑开了,不愿听她的大道理,真是个性情的少女,也正是她喜爱彼岸的原因。

    然后是方囚,他难得的没有笑得一肚子坏水,只是默默站着,平日里的口若悬河如今就像闹了旱灾。

    她笑道,“失恋了?”

    “……”

    “那别给我摆这么一张我还得安慰你的表情啊。”

    方囚总算是开窍,“得女君半句安慰,我这恋失得值了。”

    “呵呵。”

    “哈哈。”

    牛头马面还是形影不离,扭扭妮妮抓着脑袋不知要说些什么。

    “还吃虫子么?”又是她先开口打破沉默。

    “女君啊,这牛头还是在吃,你得训训他,鬼君的教诲也不听。”马面打着小报告。

    “那谁叫管膳食的那老家伙做的白米饭实在难以下咽。”又挠挠头,“还是女君做的花糕好吃。”

    “以后叫彼岸学着做,我教过给了她。”

    气氛陷入了沉默。

    天君要降罪于她的那天,她仍是没见着未白鬼君。

    断情黑竟也来了,谁说他断情的,这不是很有情么。

    “断情黑,你不是对我有情了吧。”

    “……”他冷冷撇过头,“只是舍不得女君的花糕。”

    她故作伤心,断情黑不得不解释:“我不敢高攀女君。”

    这家伙,是得有多要面子。

    小白无常来的时候,脸色比平日里更苍白了,她悄悄用手在地底下擦了擦,凑到前面,招手:“小白无常啊,过来。”

    待小白无常走近,她将脏兮兮的手往他脸上一抹:“你得让断情黑把黑色染点给你,瞧你这样子,看得我揪心。”

    小白无常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也没抹掉脸上脏兮兮的灰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主子这么白,我还能黑去哪。”

    “挺能说的啊,看来是不会被谁欺负了啊。”

    他嘴唇动了动,“那还是给你欺负的好。”

    之后很多很多鬼将们都来了,就像安排好了一样,她笑啊笑,跟他们聊着无关痛痒的小事,待他们全走后,那笑却越来越落寞。

    那落寞不过是因为未白鬼君没来。

    审判时刻到了,带囚犯七月离女前往万劫台。最后的审判时刻,她跟在两名天兵后艰难走着,走到三玄门的复来镜前,看了眼,这便是祸端。转身,一步步走向那即将成为自己终点的万恶刑场。

    她,从未有过这么淡然。

    她着素衣白华,逆风而立,凛然站在万劫台上,长发如柳丝,侧耳飘扬,如同鬼魅扭动的细长腰肢妖冶媚人。她淡然的双眸波澜不起,泰然自若地望向最高处的那名男子,那位至高无上的天君,雍容华贵,噙着恶意之笑,心满意得看着着她。

    天君为何会这样心满意得,她无暇深究,她只想知道一件事——他呢?淡然的眸子移向天君身侧之位,空空如也。

    他不在此,不在这进行审判的万恶之地。一向笑得众生颠倒的鬼君,她在这周而复始的鬼界唯一爱上的男子,在她面临审判之日竟不在。

    事已至此,她还能有何依恋呢。她艰难地仰起头,看着无止无境地鬼界上空,漆黑无渊,努力使眼睛不眨,以免让眼眶中充盈的液体,潸然而下,再难控制。

    最高处的天君,脸色轻蔑,眼里已经渐渐生出不耐烦,“离女,你可认罪?”

    她终于低下头,垂下眼皮,跪下,接受审判:“离女认罪。”

    认罪,不过减轻了负担,她闹的事太多,已不想连累了谁。从小到大,她从未真正的成熟过罢,只是被身边呵护自己的伙伴们,亲友们捧着。

    一旁的彼岸正欲冲过来,被天兵抓住:“离女,钥匙不是你弄丢的,为何要认罪。”

    天君瞅了眼彼岸,挥手示意让彼岸闭嘴,方囚拉住彼岸的手伸出食指作噤声状,彼岸才肯消停。

    “既是如此,那便处以死……”

    “慢,老身有事禀奏。”未见老头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从跪着的她旁边走上前,在天君耳边不知絮叨了什么。只见天君脸色大变,待未见老头退下,他才正色道:“囚犯七月离女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革去了身上神力,打散三魂,贬为烦人,生生世世要经受贫困潦倒之苦。”

    也好,本来我也不想要。

    也好,也好。

    只是不能见他最后一面。

    她被押到了轮回道前,彼岸哭咽着挣脱了方囚的手,跑到前来说:“明日本是你与鬼君成亲之日了,为何还要闹出这么一出……”

    还没听得后面讲了什么,她已被打入轮回。

    ------题外话------

    还有人看么,额,最近临近期末了,学业有些忙,之后又接着考试,相比于写文,也不能挂科~也许写得有些仓促见谅~╮(╯▽╰)╭

 第一章 天君的追杀

    暗中守护着离女的彼岸有些疲倦,已经好几天没得好好休息了,自从知道鬼君已经成功逃离了天牢十八层的天诛台,她才终于安心了下来。

    但是昨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的鬼君找过了她与未见老头,分别交代了一番事情后,又很快离开。

    鬼君这么长一段时间,都是来无影去无踪,即使想帮忙,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按照鬼君的吩咐尽心尽力地办事,因为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离女。

    每次想起离女,她的心就一阵难受。明明那么般配的一对,却还没成婚,就生死相隔两茫茫。如今,就算鬼君找到了离女的转世,却也遭受重重阻拦与祸害。

    “真是千刀万剐的天君!还有那个死女人姽画!”她想着气不过竟咕哝了起来,真是百般后悔当初姽画神女来鬼界之时,没有跟离女一同好好整理这死女人一番,好解气。

    这两天她也是闷得慌,离女这便没事,她自然不是嫌弃离女没出事,只是没事干总是犯困,方囚君又跑去了未知山查找一些有关的线索迟迟未归,鬼界里能跟她说上话的没几个,都是些愣头愣脑的小鬼童和正儿八经的鬼将。

    就连以前还能说得上话的白无常,自从离女离开后也终日变得沉默寡言。黑无常,那就更不用说了,完全就是个冰冷无情的鬼!这黑无常之所以如今这个样,听说还有些陈年往事,还是一件很伤情的往事。

    她曾经无意听离女提过,是有关同心苣的承诺的一段错恋。那时候听完,她还哭哭啼啼了一整晚呢,专门问些奇怪的问题闹得离女嫌弃地将她扔出了冥思阁。

    说起错恋,她就想到了方囚君,不觉有些伤感。自己落花有意,但是他流水无情,自己苦恋了多年也未曾有果,真是不懂该怎么解决,那日好不容易下足了勇气试探方囚,是不是有意娶那女子,他竟也亲口承认了他是爱着那女子的。想来这么多年,他一直吧自己当做妹妹看待。

    正当她努力摇头摆脱这伤感的时候,察觉到人间那有动静,她警惕起来。习习睡在沙发上,耳朵突然弹了弹,它睁开眼,盯着大门。它起身,汪汪大叫着,还一边咬着席见离的衣服,不断往后扯,试图叫醒还在昏睡中的席见离。

    这些,便是她的前世,竟也算是大小风波都遭遇过了,或许可以成为人间说书人的话题。

    门缓缓开了一条缝,一条黑影从门外投射了进来。习习跳上席见离的脸,猛地在上面跳了两下。

    唔?怎么那么痛。席见离犯困地睁开眼,却看见低头盯着自己的习习,从她身上跳下去后,就一直对着门口狂吠。

    门里面,似乎进来了一个什么东西。

    “是谁?”席见离已经看见了那个不明人物的模糊轮廓。

    夜光下,若隐若现,如漫天星辰下的最亮的那一颗星,明明身上穿着一套亮黑色的锦袍,在夜里却还是格外显眼,丝毫没有被夜色掩埋的暗色。

    他是谁?那种压人的气焰就好像他看着谁都是以俯瞰的姿态,而你要看着他就必须瞻仰。

    “为什么不说话?我知道你在那。”席见离沉下气,努力使自己其实已经惊涛骇浪的新潮平复,因为她知道在这个人面前表现软弱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

    这个时候,要保持冷静,直觉上,这人很危险。

    “哈哈,离女,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你依旧还是这么临危不惧。”

    那声音听着不禁让人浑身为之一颤,如果之前,她一定不熟悉,但是这个时候她混乱的大脑却自动搜罗除了一个人。

    天君?当年亲自审判,将她打入轮回道中的央回天君。

    “天君……”她呢喃,方才做的一场梦在脑中越来越明了。

    “哦?顾白给你吃了恢复记忆的药?”央回天君逐渐走上前来,充满嚣张跋扈的气息地靠近还侧身倚靠在沙发上的席见离。

    脚突然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他眼睛闪过肃杀的气息,低头一挥手将咬着他袍子的习习拍到了墙上。

    “习习!”她欲要起身,却被他一手拦截住,“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你把你脖子上的血玉给本王。”他紧紧捏着她瘦削的下巴,说道。

    “什么血玉,我不知道,这只是我从集市上买来的一块烂玉佩!”她知道这块血玉对于央回的意义重大,因此更加不能把它交出来。

    而且,他想要从她这里拿走,一定是还需要一定的能力才有机会拿走,不然他应该早就夺走了,又何必跟她在这啰嗦。

    “你还是一样不知趣啊。”

    央回放开她,坐到沙发上,“这么久没见的故人,你都不知道先寒暄几句吗?”

    她冷哏一声,“故人?我与你连敌人都称不上,又何来故人。”

    她现在是凡胎,根本动不得央回天君半分毫毛。即使还有先前的修为,跟三界之内的王者又怎么相比,不过是以卵击石。

    “真是不解风情,难怪连和未白的成亲之日也都还那么冷淡。”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年是她误解了未白鬼君,以为鬼君要娶的人是神女姽画,却不想竟然是自己,那时候真的是头脑也够愚笨,彼岸那么尽心尽力地替自己忙活,她却还要以为她是瞎去凑热闹。

    这么说来,这一切也是她咎由自取,由不得别人。但是自己纵鬼逃跑失职的一事,却是让她蒙受了极大的冤屈。

    “当初我不管是你捣鬼,还是你派姽画弄的,又或者是她自己的主意,我都可以无视了,你又为何还要这样苦苦相逼!”

    她趁着说话的空当已经抱起受伤的习习,将它护在自己的怀中,天君瞧了眼那只狗,“没什么,只是三界之内存在未白,就不能存在本王,存在本王,就不需要未白。”

    嫉妒。这就是他对自己能力不足的嫉妒,她同情地看着他,大笑,“哈哈,我真替你感到可怜。”

    “既然你这么不领情,那就别怪我对你无情。”

    那股跋扈的气焰越烧越旺,席见离心凛然,往后退了一步,拿上手里的画跑出了大门。

    “想逃。”他的眼眸在夜里熠熠生辉,手掌正欲打出一股气流冲撞上夺门而去的席见离,却发现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

    还有谁在暗中保护着离女?跑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知道她还没有逃脱他的追踪,她得想办法离开,对,她得想办法逃离那个人的威胁。

    “汪汪!”习习在她怀里叫了两声,然后从她怀里跳下,往另一个方向跑去,边跑边回头,冲她狂叫两声。

    她一愣,习习是想带她去哪吗?一咬牙,跟了上去,期间不乏撞到了几个人,刚开始还会歉意地回头致歉,到了后来干脆就直接忽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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