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柚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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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柚之癖-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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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景如一是护短,但是护着我只供他一人欺负啊。我在心中呐喊。

☆、chapter 40

看过姜月一家;我在医院门口等来接我的景如一;外面飘着细小的雨;我微微感到有些冷,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胳膊。好容易才看到景如一那辆骚包的跑车;他一打开车门就看见了我;反身回车里又拿了些什么;才撑开伞,朝我走过来。

待他走近;我才发现他手里拿了一件薄薄的针织衫。还没等我发问,景如一就先将罩衫给我披上了;嘴上还唠唠叨叨地:“你怎么就不知道去室内等呢?今天突的一下降下了这么多度,感冒了怎么办?”

我心中甜蜜;内心早就化成一滩水了,但嘴上仍旧忍不住矫情一把,“景如一,我发现你最近特别婆婆妈妈。”

景如一一副懒得跟我计较的态度,帮我理好衣襟后,才揽了我,朝车走去。

这样的缱绻中,我似乎体会到姜月说说地那种真正的爱情的样子,日子要是能这样恬淡地过去下,那倒是也还不错。所以当天晚上,我便郑重地跟景如一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说完,我明显感觉到景如一环抱着我的手臂一僵,许久之后,他才颤着声音说:“谢谢你,段柚。”

我从他怀里拧过身子,“景如一,那现在我们开始造人吧。”

景如一:“……”

那什么,少妇我以前总觉得看GV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现在我才觉得,造人的时光比看GV的时光溜得还快……转眼就到了我和景如一一周年结婚纪念日了。

都说结婚第一年是paperwedding,纸婚,这样的婚姻关系单薄如纸,需要小心维护才行。正因为如此,我才对这个日子期待更盛了些,现在的我也想小心呵护这段婚姻,也想让景如一了解我对这段婚姻的重视,以及,对他的重视。

景如一更是善心大发,提前一天便对我宣布,特别给我放了一星期的假,我又是欣喜又是疑惑,景如一见状,别扭地跟我解释,说是等到纪念日过后,再跟我一起去M岛补过蜜月。

真是个闷骚的男人。

到了这一日,景如一也是大手笔包下了酒店的顶层,酒店工作人员十分用心,特别将这一层重新装饰了一番,四周都是些“结婚周年快乐”的小挂件,灯光被调到最暗,四周被放上无数的蜡烛,摇曳的烛光更增添了几分温情的气息。我们被领至靠窗边的位置,一转头便可以居高临下地俯视整个城市的夜景,很是震撼,只是这样的无敌视界,也容易让人产生另一种情绪,那就是——恐高……

这不,还没坐下来一会儿,我已经不争气地手脚发软了,于是只好哆哆嗦嗦跟一进来就不知道在鼓捣什么的景如一请求:“我说,咱们还是换个离窗户远些的桌子吧?我恐高。”

景如一好笑地盯了我眼,“我倒是忘了。”

最后,我是被景如一扶到另一张桌子去的……

等菜的间隙,景如一借口尿遁了消失了许久,我百无聊赖,忍不住四处张望,谁知,还没看清楚个啥,灯突然灭掉。虽然还有蜡烛,但偌大的空间,只我一人,还是让我有些慌乱,下意识地就想去找景如一,正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来,我一看是景如一,就赶忙接起来,他只听他在那边叽里呱啦,叽里呱啦,等我听清楚,忍不住心跳如雷,仿佛真是他凑近我耳边,用那沉悦的嗓音为我吟唱这首诗般,像是情人间最缱绻的呢喃,那是西班牙诗人Gustavo Adolfo Bécquer的一首情诗:

Por una mirada;un mundo

Por una sonrisa;un cielo

Qué te diera por un beso。

这是我大学时期最喜欢的一首诗,在知道景如一也“略懂”一点西语后,我总是想方设法让景如一为我念一次,只是,那时的景大总裁哪里会舍得他宝贵的时间陪我玩这些幼稚的少女游戏。想不到隔了这么多年,我还能从景如一嘴里听到这首诗,我才知道他西语发音这样漂亮,连最难的小舌音都被他处理得完美。

我很感动,真的。

尤其在电话里的景如一忽然说了句什么“看你背后”,我跟着转过身,一束灯光打下来,正落在厅里那架钢琴处,一身黑色礼服的景如一不知何时已经端坐于那处。

尼玛,难不成要弹钢琴?不会那么偶像剧吧?

“不要挂断。”他说,随后,我便看到他将手机置于钢琴之上,他掀开钢琴盖,随后更是只见他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翻飞,黑白键在让手下变幻出一阵阵悠扬的乐声,我惊讶得不知所以,只能张大嘴表示惊讶。

尼玛,景如一,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啊?让我忍不住怀疑是神秘的金手指在作祟了……

一曲弹完,景如一又拿起电话,问我:“懂了吗?”

这问题足够让刚刚自顾欣赏帅哥,而无暇顾及音乐的我手足无措,只好敷衍着回答:“不错,不错。”好吧,即使无知少妇我欣赏了,也听不出个李斯特,肖邦来……

“嗯?”

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我自觉景如一在哼出这么一声时,是皱着眉的。我挣扎了好久,还是决定老师回答:“诗听懂了,就是那钢琴曲……嗯,听不太懂。”想了想,我又厚着脸皮补上一句:“不过姿势挺帅的……”现在真的是再牛的肖邦也弹不出不懂音律的少妇我的悲伤……

那边的景如一叹了口气,“我也没指望你听懂。”

“就是啊。”我不禁跟着抱怨起来,“明知道我整不明白你们这些高雅的钢琴,小提琴,要是个什么通俗歌曲,《老鼠爱大米》之类的,我还能懂行一些。”

但我这话说完就坏了,因为景如一这厮还真就跟这所谓的“通俗”歌曲杠上了,愣是让我翻出这首叫做《老鼠爱大米》的通俗歌曲,皱着眉颇严肃地听了一遍后,立马在钢琴上像模像样地弹了一遍……当我听着这首当年红遍大江南北菜市场和超市的网络神曲从景如一手中流泻出来时,心中可谓百感交集。

不要怀疑,在聪明的人,也有天然呆的时候。

这个场面,实在有那么些黑色幽默的成分在里面,我忍不住想笑,但一看景如一严肃正直的小脸,我只好拼命忍住笑,但即使这样,我真实的反应还是逃不过景如一的金睛火眼,他走下来,来到我身边,带着一丝恼意,“想笑就笑吧。”

“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赶忙朝他摆着手解释,但他的别别扭扭却彻底拉开了我发笑的闸门,笑意管都管不住。哪里还有刚才浓得化不开的浪漫氛围。

这下他恼羞成怒了,拉过我来吻了上来,这本来只是个带着惩罚性质的吻,但因为我的配合,吻到最后,倒是两人都有些把持不住,好不容易才分开,“段柚,你能不能配合些?不然,你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了?”

景如一这话虽然含着浓浓的威胁,但以我对他的了解,这种事情,他是绝对干得出来的。我虎躯一震,连忙应承了他,“景如一,谢谢你,你给了我惊喜,我真的很感动,我自然也会回报。”我向他许诺。

“那好,我等着。”

随后的时间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之前那句话的缘故,景如一心情一直很是不错,连带着我心情也开怀起来,酒店特别送了我们一只蛋糕,抹了好些我喜欢的蓝莓酱,心情的缘故,我对这一天满意极了。

“那么喜欢吃,回家的时候再打包一个吧。”景如一微微起身,帮我擦蹭到嘴角的奶油。

“嗯!”我狠命点头。其实,即便现在让我说出那句“我爱你”,我也心甘了去。“景如一,其实……”我抬起头,正好对上景如一晶亮晶亮的眼,像是在鼓励我说出来一般。“我……”

就在这时,一个娇媚的女声打破了我们之间莫名有些紧张的氛围:“如一,景太太,我来祝贺你们周年快乐。”

居然是一袭黑色长裙的莫莉,竟然是莫莉……我本欲说出口的话,被堵在了嗓子眼上。她叫我“景太太”,叫他“如一”,我不懂她这样区分开来的目的。而最让我觉得可疑的是,景如一的态度,在见到莫莉的一瞬间,我就忍不住朝景如一看去,他的态度,对我很重要,而景如一的表现,无疑,让我失望,他见到莫莉,我居然从他脸上除了被人打扰的不耐烦之外,我寻出了那么些慌乱,这实在是在景如一身上少见的态度。我能力让自己不去计较这些。

“你怎么来了?”景如一皱眉看向莫莉。

“别误会,原本我也就是想在这一层吃个饭,没想到被包下来了,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你包下来庆祝结婚周年来了,所以也就顺便上来看看。”她跟景如一解释完,又朝着我说:“只是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们二位。”

我撇撇嘴,说不出客套的话来,倒是景如一抢在我前面十分不客气地说:“你还没看到吗?你已经打扰到了。”

只是景如一不知道,他这样的态度,才更让人误会。

莫莉讪讪一笑,朝我们气定神闲地道别:“既然打扰到二位了,我离开就是了,你们吃好喝好。”随后便要转身离开,我在心里舒一口气,只是没想到这女人走到门口时,又转过头,带了一抹假笑,“说起来,我还要你谢谢你呢,如一,要不是你除夕那天的陪伴,我还不知道怎么过这个回国后的第一个春节呢?”说完,扔下这枚炸弹,她又递给我们一个风情万种的笑,没错,我看得清楚,这次是真笑。

火光电石间,我想起来姜月的话,“说起来,要不是他这病,我也不会下决心回到C市,大年初一的,找上你家景如一。”我终于弄明白之前被我忽略掉的内容是什么,只是,为什么,要在她的提醒之下?真是讽刺……

等莫莉走后,景如一看向我,眼里满是我从见过的焦虑和担忧,他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要相信我。”

我从他掌下抽出手,淡淡地说:“哦,我相信你。”

许久之后,景如一才迟疑地开口:“你就没什么要问的吗?”

“呵”我冷笑一声,“景如一,你要求不要太高,既要相信你,还要质问你?既要我大度,又要我是不是扮演下吃醋的女人,景如一,当你老婆可真是件技术活啊。”

☆、chapter 41

景如一闻言;默默地注视我良久;眼里全是晦涩不明的光;看得我心慌意乱,但还是强自镇定了低下头;挖下一勺勺蛋糕;机械地送进嘴里……只好景如一终于缩回手;失落地说:“你相信我就好。”

其实,我相不相信他;我们都知道,自欺欺人而已。

我们沉默地结账;沉默着回家,虽然我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去看他的脸;但我想我俩现在的表情肯定比离婚还来难看,因为一进宅子,平日里总是笑脸相迎的家政人员都做鸟兽散,这种被排斥的感觉,真是很不爽!好吧啊,我承认,我自己心中有一团有名有姓的火烧得正旺,且正愁无处发泄,它的名字叫——妒火。

景如一跟我一前一后上了楼,一向良好的绅士风度让他在此时还记得要替我开门这件事,这种事情上,我并不想跟他争执,但等他一手扭开卧房门把时,我突然就后悔了,但已经阻止不及……

算了,看见就看见吧。我想,同时,心中是巨大的失重感。

伴随着门开的动作,我明显感到我身边的景如一身体一僵,呆立在门口。我深吸一口气,装着什么都没看见,若无其事的样子,就要伸手去按开门口的灯,结果景如一一把拽住我的手,力气大得非常,我分明感到手腕处传来的一阵阵的疼痛,但我却是连“放手”二字都不愿再与他手,抬起另一只手就要再去按那个开光,但果不其然,再度被狠狠地拽住,“这……就是你说的惊喜?”景如一迟疑地问。

我扫一眼卧房地毯上那个因为黑暗轮廓更加明显的桃心,忆起自己将从网上买来的那袋荧光小桃心一颗一颗放在地上的傻样,整整999颗,寓意我和景如一的天长地久,这是我从某本少女漫画上看到的表白招数,烂俗的浪漫。我转过头,发现自己竟然奇迹地想笑,笑自己傻罢了,我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嗓音,“景如一,你觉得现在这还能叫惊喜?”在我看来,却更像是对我自己的羞辱。

“叫!怎么不叫!”景如一一就着手,把我扯进怀里,大声地声明,只是喊得越是大声,只能更加凸显这话中语气的空洞,我怎么能相信你。景如一见我没有回应,稍稍有些慌乱起来,“段柚,你要相信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之前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多想,我跟Molly在外人看来似乎有过一段旧情,但事实上,从头到尾,打开我心门,并永远住在哪里的人只有你,我说过的,我爱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对我的重要性,超过你的想象,甚至,还超过我自己的估量。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明天,或者今天晚上就启程,我们一起去M岛补过蜜月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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