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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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婚礼-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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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说,现在的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崔晓辉这个人了?她的家人与她见面不相识,丁晓辉的家人她半个不熟悉,以前的人和事与她无关,现在的人和事与她无辜。她到底成了谁?

“姑娘啊,别哭了,快回家吧……”《|Zei8。Com电子书》

“嘀——”一声话费用完,将曾经血脉相连的两人隔在电话两端。从此见面亦不相识。

晓辉握住话筒,另一枚硬币握在手中却怎么也没有勇气再投入话机。

话筒和硬币从手中滑落,硬币骨碌碌折射着冷冽的夏日余晖打着旋儿滚落到马路中央,急速旋转,减速,“啪”一声正面朝上,金属雕刻的英国女王头像似在冷冷地、讽刺地看一场滑稽的戏剧。

她靠着话机嚎啕大哭,蹲下身紧紧抱住自己。

回家?她哪里还有家?她一直以为这是一场梦,这场梦总有醒来的时候。却原来,老天抹去了她二十多年的生活痕迹,点滴不剩。父母不是她的父母,连过去的自己都不存在了,她现在到底是谁?她还能回到原来的身体和世界里去吗?

☆、第031章 好消息坏消息

“呵呵,大少爷,我有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啊?”

焦瑞松坐进汽车,隔音玻璃挡板缓缓升起,将前座和后座分开,也把他隔在密闭的空间里。

“老麦,有什么话直说,查得怎么样了?”焦瑞松一贯温和的口气略微不耐烦,心头微微一动,眼底有连他自己也没觉察到的失望。

“看来大少爷是想先听好消息了。”老麦不着调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大少爷,丁家没那么大胆子换人,焦太是如假包换的丁晓辉,我已经在她原来的居所找到头发做了DNA对比,完全吻合,也不可能是双胞胎。至于为什么她性格变了,您别忘了,十一年前,丁家大小姐的事给她的打击太大,她是亲眼所见,有很长一段时间丁晓辉有自闭症,恐高症,和假性都市恐惧症。后来她的自闭症在心理医生的引导下好了些,被丁家送到GD抚养。大少爷,我问过心理医生,人在打击过大时,会选择性忘掉一些事,焦太的病症更像是选择性失忆。”

“是吗?她只是忘了吗?可是,瑞青说她根本没忘记他。这是怎么回事?”焦瑞松向二楼望去,晓辉正陶醉在舒缓的音乐里,他嘴角紧绷,心脏处传来酸酸的痛感,很轻微,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我们正在调查,一定会给您满意的答复。”老麦自信地说道。

焦瑞松转头去看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沉默了一会儿,漫不经心地问道:“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大少爷,请您节哀。”老麦一本正经地伤感地说,“您的叔叔,焦子焕先生——殡天了。”

“嗯。”焦瑞松淡淡地应了一声,心思已不在这里。

“大少爷是铁石心肠。”老麦调侃了一句,又正色道,“大少爷,您现在可以出现在公共场合了,焦子焕那个狡猾的家伙死在了监狱里,今天下午他的势力已经被我们完全翦除。澳洲那边的几个不成器的被澳洲警察遣送回HK,以贩毒的名义,这几人与焦家不会有任何关系。这个人,您已完全不需要担心。”

“做得好。”焦瑞松微微有了笑意,只是那笑意很冷。

老麦难得得到一句夸奖,有了闲聊的心思,焦瑞松的动向他当然知道:“大少爷真是料事如神,我才把他们打扫干净您就未卜先知出门了。听说是为了焦太?我不得不提醒一句,这个女孩没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而且大小姐那里……”

“老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唠叨了?”焦瑞松淡淡地打断他,不愿意与别人谈论两人的事,微笑的口吻中带有几分警告,“大姐的事我自有主张!”

老麦一惊,不敢再吊儿郎当,大少爷的手段没人比他更清楚,狠起来比二少爷更狠,笑着杀人,血一滴也染不到他身上去,而他犯了一个下属的大忌——窥探老板的**和心思,认不清谁是他真正的老板。他连忙说了些其他不是很重要的事,隐晦地禀告这次战果,却把这次的教训牢牢记在心里。

焦瑞松从汽车后视镜里看到领子上散发着璀璨光芒的粉钻,不由自主地抬头去看楼上的人,却只看到空空的座位,他忽然觉得心里空了一块,来不及品尝这是什么心思,他迅速合上手机,降下车窗,厉声问:“太太去哪了?”

在这敏感的时刻,保镖们本来警戒周围,听到焦瑞松的问话,吃惊抬头,却发现二楼人去楼空,四个保镖手插进西装口袋,连忙奔进餐厅,过了半分钟,保镖满头大汗地奔出来,却是放松的表情:“服务生说是两分钟前去了洗手间,我们的人在餐厅整栋楼都有人守着。”

“嗯,你们呆在里面守着,太太出来了告诉我。”焦瑞松已经从车上下来,脸色放缓,这时靠在车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谁知二十分钟后,保镖仍然没有发现晓辉的身影,纷纷惊出一身冷汗,女保镖进洗手间挨个找过,晓辉竟然音信全无。保镖们战战兢兢地来报告焦瑞松。

焦瑞松抬腕看表,不知用哪国语言低咒一声,一脚踹上车身,犹不解气,狠狠扫视一眼在各处惊呆的保镖们,微微闭眼,沉声道:“都去给我找!”脸上再无一分平日的笑意。

焦瑞松大步流星地走进餐厅,快速联系餐厅老板,老板很合作,在尽量不打扰客人的情况下询问是否有人见过晓辉,同时保镖们在服务生的配合下搜寻楼上楼下所有的洗手间,连男洗手间也没放过。但是,他们很倒霉,没有晓辉的任何去向——晓辉问路的那个女客人当时是刚要离开餐厅的,现在早就走得没影了。

焦瑞松坐在刚才他们进餐的餐桌前,对面晓辉的位置还有半份没动的牛排,红酒杯沿上还有她淡得几乎看不清的唇彩印,她的手提包放在另外一把靠椅上。他静静地听着保镖们从各处回来的汇报,跟对面着急不安冒冷汗的餐厅老板说:“现在人在你们餐厅里不见了,老板,你还不让我看录像吗?”

人在餐厅里失踪,虽然不是餐厅负全责,但是餐厅老板不愿惹麻烦,他想了想,有些为难地说:“那就跟我来吧,但是你们只能看一部分,我们要保护客人的**。”

焦瑞松脸色凝重,挥手招来一个女保镖:“你一个人跟老板去看看。”他扫了一眼惶恐不安的小提琴手,挥挥手,小提琴手离开,他又让人跟踪他:“查查他什么身份。”

待所有人离开,只剩几个保镖在他周围时,他开始打电话:“老麦,丁晓辉不见了,你查查她在哪里?”

“什么?焦子焕不可能还有残余势力在澳洲……大少爷,对不起,我会尽快查到焦太的位置。”老麦皱皱眉,大少爷语气中压抑的焦躁让他不安,他连忙收敛心神交待手下去办事。

而焦瑞松在餐厅里双手轻轻交握,只是默默看着对面的高脚杯,半合的双眼下是深深的担忧,柔和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有种残酷的违和感。

不久,孙安邦和艾丽斯到达餐厅,惊问:“焦副官,我们需要马上报警吗?”老麦人已回了MO,他们只能借助警方的力量。

“情况还不明朗……”焦瑞松喉咙干涩地说出几个字,桌子上的手机震动打断他的话,显示屏上是“老麦”二字,“查到了吗?”

“是的,大少爷,焦太现在的位置是……”

焦瑞松起身大跨步出了餐厅,孙安邦留下向餐厅方面解释,而艾丽斯连忙拿上焦瑞松的西装外套跟上已经看不见人影的老板。

☆、第032章 金豆子的威力

当汽车上导航坐标的红点与黑点重合时,焦瑞松从车窗里看到坐在长椅上一身及膝白裙的晓辉,她双手捂脸,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哭泣。她的身边有两个澳大利亚警察嘴唇一张一合,神色焦急懊恼。稍远处还有几对排夜景婚纱照的人向那边好奇地张望,更有晚间散步的路人指指点点。

艾丽斯大大地松口气,望了望车窗外捂脸哭泣的白衣晓辉,又悄悄看了看车子里脸色暗沉的粉衣焦瑞松,她顿时有几分了然,这丁晓辉简直是把老板的脸面当鞋底啊!

她自觉地下车,急步走到晓辉身边,微微弯下腰,有些心疼地道:“焦太,我是艾丽斯,你怎么了?我们回家好不好?”她去拉晓辉的手臂,却被晓辉挣开,她一怔。

两名澳洲警察如遇大赦,满面阴雨转为艳阳天:“这女孩你认识吧?你快让她回家吧。我们一个小时前接到路人的电话说这里有个迷路的小女孩一直哭,结果我们来到这里一个小时,她就整整哭了一个小时,问什么她也不回答。小姐,这影响不好哇……”晓辉本来年纪不大,东方人比西方人娇小,就被俩警察给当作未成年人了。

警察估计是没辙了,拉着艾丽斯猛倒苦水。

艾丽斯尴尬地听他说完,她从没见过这么聒噪的警察,一边听一边打量晓辉,只见晓辉衣裳还算整洁,手指缝里露出的眼睛红肿不堪,眼睛像泄闸的洪水一样停不住,似乎要将这一辈子的泪水流完,哭声嘶哑,她顿时有些心疼,但是晓辉在这里哭什么呢?难道是因为还惦记着二少爷?她忍不住怀疑。

“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啊?”另一名警察问。

艾丽斯连连点头:“是的,是的。”

警察终于住嘴,他们等着下班呢,但是还要当事人确认才行。

艾丽斯试着与晓辉交流:“你先别哭啊,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无论是谁欺负你,焦副官一定不放过他的,好不好?……”

谁知,艾丽斯这么一安慰,晓辉哭得更大声,似乎有无尽的悲伤宣泄不尽。≮我们备用网址:≯

两名警察更是吓得双腿发软,无奈地耸肩摊手翻白眼,生怕晓辉一直这么哭下去。

正在三人束手无策时,艾丽斯被一股大力拉退,她连连后退两步;高跟鞋跟踩到一名警察的皮鞋时才站稳身体,她身后的警察“嗷”一声惨叫,抽出自己的脚。艾丽斯连忙给他道歉,却惊惧地看到从未发过火的焦瑞松一脚踹翻长椅旁边的垃圾桶,拽起晓辉,一把捞起她的腰,扛在肩膀上就走。

警察目瞪口呆,回神后就要去拽他,大叫;“喂!你不能走,破坏公物要赔偿!”

另一名被踩脚的警察也反应过来:“你是什么人?是不是小女孩的父亲啊?你会伤了她,别这么粗……”话未说完,就见焦瑞松杀人一样的目光轻瞪过来,明明他只是轻轻一瞪,他却心生惧意,硬生生把那个未念完的半截单词吞进肚子里。

孙安邦已经到达,连连向警察先生道歉,与他们周旋并出示证件:“这是刚才那个女孩的身份证,还有我们先生的身份证,这是护照……我们先生决定捐一笔善款,维修更换这条街上所有损坏的公物和破旧的公物……”几句话就让警察住了嘴。

焦瑞松从未见过这么能折腾的女人,今日才知道,原来她前几日的折腾只是小打小闹,可是今天不一样,外面有多危险哪是她一个未见过世面的小丫头能知道的?所以,在看到她好端端地坐在不远处的时候,他心中大石放下的同时,随之升起的就是无边的怒火。

正在他这么想的时候,肩膀上的人却大力挣扎起来,他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老实点!”话出口才发现他从未用过这么恶劣的口吻跟人说过话。

“呃——”后腰处吃疼,焦瑞松身体一僵,拧起眉峰,然后感觉衬衫上有一块濡湿。他哭笑不得,僵着脸快走几步,将晓辉塞进车子里。

车上,濒临绝望的晓辉找到发泄口,对焦瑞松又踢又打又抓又咬,喉咙嘶哑地喊:“你放开!”焦瑞松抓住她踢出的脚,压在自己的腿上,又扯下领带给绑在一起,晓辉的鞋子早不知去了哪里,可能在上车的时候掉的,因为她的脚上很干净。

焦瑞松尽量放轻动作,还是弄疼了晓辉,她一挣,脚踝骨磕到驾驶座的后靠上,她低叫一声,皱皱眉,眼泪又汹涌地流出来。她从来没受过这么大委屈,自己都在地球上消失了,为不知道死到哪里去的自己哭哭都不行吗?又想到自己没了家人,突然变成孤儿,也没人心疼她。后退无路,前路渺茫,泪水更凶猛了。

焦瑞松听着耳边压抑的哭声,说不出的烦躁,情绪已经恢复,心情却更差了,只这么一会儿,他就受不了,更别说那双腿发软的两名警察。

晓辉去推焦瑞松的手。焦瑞松顺势制住她的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这时,他脖颈上俊脸上已经有七八处抓伤,他低咒一声,差点咬碎一口牙,扯出的笑近乎狰狞:“别咬嘴唇!”

晓辉上牙齿压在下唇上,唇彩早就掉了,快要咬出血痕。她对焦瑞松的话置若罔闻。

焦瑞松见劝解无用,将她拖到自己这边来,一手控制她的手腕,胳膊搂住她的脖子,另一手掐上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说:“晓辉,乖,松口!”

脸颊上的疼痛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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