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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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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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我有些不耐,打算结钱而去的时候,猜车到我关心的正题

  “你可晓得。。”

  一个年长的军兵,摆出一副谁都不知道,只有偷偷我才告诉你的表情,用恰到好处都能让附近人含糊听道的声音,对着同伴神秘的故弄玄虚状。

  “为毛洛都朝廷,再三提高悬拿赏格。。一副不吝赏格,志在必得的态势”

  “为毛。”

  有人应景的和声道,周围的食客,也多少竖起了耳朵。

  “那是因为啊。。有迫不得已的缘故啊”

  “什么缘故,如此大张旗鼓不肯善罢甘休。。”

  “据闻,洛都逃亡出来的残党中,有人得到了梁公宝藏重秘传,”

  他有些醉意加得意的,揭示了某个“真相”。

  “又是梁公密藏,天下轰传了多少次了。。”

  另一个军兵,讥笑道

  “至少是部分秘传,因此才得以破开城关的要害,丛大军合围中,逃出生天的。。”

  那名老卒被人质疑有些刮落不住,顿时涨红了面皮

  “所以洛都朝廷,才不惜死力,下了高官重爵的筹赏,来悬拿海捕这个贼首阿姆罗的行迹。。”

  “据说只要有所蛛丝马迹,便可换得洛都方面,重金和官身相酬啊。。”

  听到这里,我心中就像是刚刚狂奔而过了一万只草泥马啊。没想到,他们为了追捕我这个虚构的身份,还真是无所不用之极啊,居然生造了这么一个坑爹的理由。

  还好我半路出了意外,不然和那些人混在一起走下来,估计泄露的东西和知情的人更多,不但外面人人闻风而动,内部也要生出是非来了,那真是利之所趋,千夫所指,惶不可终、永无宁日了。

  这样的话,我岂不是有点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云云。

  。

  遥远的洛都,也是一副目绽放的初春光景中。

  昔日号称第一奇巧盛景的梁园旧址上,已经被另一些高耸宅院构成的庞大建筑群,所分隔占据。

  当然,能够入住这里的,并且有一隅之地,都是摄政一族的血亲,或是其他极近亲缘的近属,乃至少量受到恩加酬赏的心腹亲信,而且往往都兼具要职的煊赫人物。

  新任的都亟道行司,行洛都留守,官拜卫尉卿,权枢密知事,又刚刚进爵陵候的张德坤,正在举行私家的赏宴。

  他是当朝摄政的亲侄,三十多年前被政敌暗杀而早亡三宫择检使张筍的遗腹子,因此很小就寄养在这位大权独揽的伯父膝下,当作羽翼来培养,刚从外地的平卢道冀州经略任上,特地调遣回来不久,算是张族年轻一代的俊才。

  所以在灵宝公出外,坐镇天平军后,他接手了洛都的察访机要之职,顺便收拾和整顿前者留下的烂摊子。

  因为是就任以来第一次赏宴,虽然仅限于特定的小圈子内,但是还事极近奢事之能,各种放在太平年景,就是各种逾制、僭越或是犯大不帷的陈设器物,就这么稀松平常的出现在私家赏玩的众人中。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宴会中的那些女子,与那些颇有风尘味的教坊女乐,或是个人赏玩烙印鲜明的,私家豢养的家妓歌姬之属不同。

  这些群裳轻薄的女子,虽然年龄不一,但都具有不错的容姿和身段,身份更是不凡,既有大臣家的千金,亦有公卿家的诰命夫人,更别说来自宗正寺点名招唤的郡主县君,或是王妃、侧室之属。

  也就是身份尊贵的良家女子。

  她们都毫无例外的,穿着尽可能突出自己美貌身段的轻薄罗裙,在厅堂下的丝竹宴乐中,强颜欢笑翩然轻舞,或是婉转歌唱,努力展示这自己的容姿,以获取某种优待和对未来的承诺,她们被送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了发生一切事情的打算。

  张德坤轻呡这雕成紫红花苞的玛瑙杯,用眼角轻轻扫视着这些或站或坐,或坎坷不安等待自己命运的贵姓女子们,享受她们畏缩、惊惧。或是略加期盼的眼神和表情。

  他突然捏住一个女子的下颔,紫罗绡裙衬托出她的花貌雪肌,很有些仙露明珠式的楚楚动人味道。

  “听说你见过那人。。”

  “说说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能让我那位大兄,胜券在握之下,被碰了个灰头土脸的”

  “他还收留了你们,就没有碰过么。。”

  女人微不可见的偏过头,如珠串滚落下的泪滴,霎那间打湿了袒露大半的胸衣。

  “你后悔么。”

  张德坤饶有趣味的,戳着对方的伤楚。

  “听说他明明已经把你们给送出城去了。。”

  “结果所托非人,你慕恋结奔的那个家伙,不过是贪生怕死的功利之辈,”

  “不但在汴州举告了同伙,还把你送了回来作为见面礼。。”

  “虽然他是个道貌岸然之辈,但我还是会重用他的地方。。”

  虽然这么说着,旁边不明理就的女人们,却多少对这个貌似好运的宠儿,投来了某种羡慕妒忌恨之类的复杂情绪。

  “从今天开始,就留在后园把。。”

  女人身体一颤,

  “放心,我不会动你,也不会让别人动你的。。还会好好将你豢养起来。”

  “等我的人,把他抓回来,。。还要用你来收拢一二呢”

  “我可不是大兄那种。”

  他有些微熏的,将酒水突然倒在女人的头上,而对方一动都不敢动,任由鲜红的酒液流淌满自己精心装扮的发髻,将姣好的半边面容和雪削的香肩,染成某种绮丽的颜色。

  “看见稍稍比自己出众的对手,就恨不得连根拔起尽诛之。。”

  “却不知道驭人者上驭心,能折服那些对头中的才俊,驱使为己用,才是真正上位者的格局和气量啊。。”

  “说实话,我很期待,他在我家堂下重新见到你的表情啊。。”

  “陵候,您失言了,”

  旁边有人低声劝谏道

  “若是传到大府那里,又有小人生事了。。”

  “就是要让大府听见,才能安心啊。。”

  他摆了摆,算是结束了这场夜宴。

  “都退下吧。。”

  然后看了眼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惊吓过度,在地上依然没有丝毫反应的女人,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吩咐人带下去。

  “本家怎么能说是,不放在心上。。”

  片刻之后,喝着醒酒茶的张德坤,再次和几名亲信坐在一起。

  “除了我麾下的健儿外,洛都密营和长风的人,都已经差遣出去了。。”

  “就连几位从兄那里豢养的门人豪杰,也暗自动了起来。。”

  “根据内宅的消息,大府似乎把这件事当成对各房某种考评啊。。”

  “不过先手在我们这边,汴州抓到的那些人中,已经拷问出他的形貌和身份。。”

  “其他相关人等的抓捕,也在进行中。。”

  “不是说,死活不论么。。”

  一名亲信的幕客小心道

  “大府如此大张旗鼓,要的只是一个可以交代结果,而不一定非要是所谓的真相,明白么。。”

  “诺。”

  那人想了想又问

  “那,为什么要格外暗中放风,所谓梁公密藏之说呢。。”

  “无非是财帛动人心,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贪婪逐利之辈,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布置。”

  “有了这由头,就算是本家的对头,或是南边那些桀骜不驯之辈,为了这个子虚乌有的密藏,他们自然会替我将潜隐于市的那人,给我重新逼出面上来。。”

  “勿论要死论活,都入本家掌握中了。。”

  。

  然后我再次见到了,这只车队背后,名为狗大户壕的某种活动能量和影响力,虽然对岸的水路被封锁了,但是本地水军表示,可以向他们提供一艘跑内陆的普通内河大船,改道向东放流而下,走临淮——淮阴一线,进入洪泽湖或是成子湖流域。

  这样无论是从楚州的山阳继续换船沿漕渠而下,或是上陆走盱咍的淮扬直道,都可以比较容易的抵达最终目的地扬州。

  当然,除了我和少数必须的夫役外,那些搭伴同行的普通旅人行商什么的,就没有这种待遇了,他们只能被留在当地,然后等待下一个契机,或是另谋出路。

  我后来这才逐渐了解到,

  像这种地域行会或是商团背景的势力,能够行走与诸多割据藩镇之间的最大保证,一方面是各方势力的相互牵制和抗衡,另一方面则是他们多少都掌握部分,别人难以取代的资源和渠道,让这些地方势力多少投鼠忌器或是有所依仗,而不至于肆意强壤夺,动不动起了吃大户什么的歪念。

  我在本地接着采办药物为名,又买了的一大堆东西,当然是车队出钱出人替我搬回来的。

  因为这一路未必好走,需要节省空间和运力来装载其他东西,于是到手还没有骑多久的红老虎三世,就不得不被忍痛割爱了,折价五个半小银元,据说最后是被当地水军的伙夫,买了回去打牙祭了。

 …

第四十七章 一路向南

  船行习习,波扬浪卷的淮河两岸风光,相比之前浩荡奔涌的济水流域,却又是另一种风光。

  原本两岸应该是正常插青的万顷良田,被火烧或是其他乱七八糟的痕迹,污染的如同一块快,掉到泥泞里踩踏之后,重新捡起来铺开的画卷,满是各种污浊斑驳的颜色。

  原本应该是带着新翻泥土和禾苗青涩气息的春风里,也是一副死气沉沉的味道,偶然零星遇见一些在近岸打渔的人家,也像是受惊的水鸟一般,忙不住的钻进岸边的水草丛中。

  而到了晚上,则会多出一些,高举火把,连夜尾随的星星点点,人马活动的行迹。被破坏或是焚掠的渡口、港湾、城邑比比皆是。

  如果说我们一路过来所见的淮北沿岸,都是一副破败萧条的景象,那淮南沿岸的地区,一定是比破败萧条更糟糕的满目疮痍。

  只有一座座充满敌意的军寨或是望哨,矗立在山丘或是河口边上。这时长期处于被攻伐和征讨对象的淮南,所留下的后遗症,

  虽然这里距离岭南朝廷德五路招讨行营尚远,但是作为某种现实和历史上,南北交接会冲的过度地域,这里的诸路军镇州县的情况复杂纷乱,又远胜过北地,

  敞开的舱室重,随着伤势的稳定,我救回来的那位十娘,的脸色已经好上了许多,可以自己起身进食和轻微的活动了。

  “说实话,你可不太象个郎中”

  她轻轻蹩着好看的眉眼,喝着一盏据说能够补血益气的苦药。

  “哦,”

  接着药汤蒸腾热气的掩护,我猫了一眼某个位置,嗯,还穿在身上。

  “轻浮、无端,还喜欢趁人之危。。”

  她似乎也注意到什么,突然道

  “那天下的郎中,都算是轻浮无端之辈了?。。”

  我视线随着她身前的轻颤,摇头晃脑的道

  “所谓乘人之危,也不过是对美好事物的欣赏本能。。”

  “你实在太看得起我了。。”

  “相比你的医道,我觉得你更像是个探子。。”

  她冷不防又抛出这句,让我寒毛差点竖了起来。

  “哪有我这种到处救死扶伤的探子啊。。那不亏了大去”

  随即我便若无其事的应声道

  “探子才喜欢关注和搜寻当地的风物人情。。”

  她似乎和我卯上了。

  “这有什么稀奇。。”

  我撇撇嘴道

  “古时有个叫李时珍的前辈,也是遍访天下名山大川,收集各地民情和习俗,然后从中觅得古时良方和药理,最终编成了一部《本草纲目》。。”

  “我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

  “你又在扯了,本草纲目书,明明是本朝乾元年间,梁公创军医署,而编集天下名医之大成,所著的。。”

  “主编丛编附录者中,也未闻有李时珍之名尔。。”

  我很喜欢和她拌嘴的这种氛围,虽然最后不免以某人恼羞成怒,然后牵动伤口而收场。

  好容易有个符合我审美观的妹子,就算知道可能不是我的菜,还是会生出点虚假的安逸从容,和若有若无的想头。

  “不过,你是不是探子,又于我何干,”

  她目光灼然的看着我眼睛道

  “我只知道,这一路过来你并未危害到我们,反而有救助的大恩情。。”

  “我也不是是非不分之辈。。该有重酬的”

  “你可曾许人了否。。”

  我突然脱口出这么一句

  “怎么”

  她愣了一下,却没有生气,反而眯起眼睛透出某种意味深长的神情

  “奴这一身蒲柳之质,蒙君错爱了。。”

  “哦。。”

  等等,这时给我发好人卡么,我听出点味来。

  “不过,就算是奴未曾适人,也未尝会有多少机会了”

  “麽。。”

  好吧,我居然被人给变相鄙视了,不由第一次情绪压倒理性,生出想做点什么,好给这个女人点颜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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