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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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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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阉货。。”

  方才个厨头,正在骂骂咧咧的嘀咕这,偷偷往做好的菜里吐口水,又用手指狠狠搅动了几下。

  “让你会嫌,吃死你个瘪犊子。

  腌货?阉货,我心中动了一下,不由想起五州联军中,那名被阵前放倒当作投名状的公公,他居然还活着,且看这份专供的待遇,可不是寻常人的口味。

  “这些脑子是打算做什么菜啊。。”

  我不动声色的道

  “三脑羹啊,上头特意要求的做法,就是用猪羊牛的脑子,和红花、桂皮、末药等香料,混搭烹制成的羹糊。”

  “因此特地搞了一批牲口来宰杀取脑,”

  我更加确认了心中的猜测,只有太监之类的,才有这么偏门的口味和不厌其烦的要求。而且秘密成为,梁山寇内部的座上宾。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如果这名太监,能够成为梁山寇礼遇和倚重的对象,作为当面出卖他的那批人,肯定多少要受到影响的,就不知道这究竟是,领导集体的意志,还仅仅是某些人的决定。

  可惜我不知道如何运用这个契机,我既没有足够的渠道,也没有真正可以信任的人,贸然找人邀功的结果,可能是变成套上麻袋挂上石头,沉在水泊里种荷花的众多倒霉鬼之一。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名字——将岸。

  我再次见到将岸的时候,是在梁山那位道貌盎然的军师身边,俯首帖耳的像个多年跟班,不过身上穿戴和脸上的油光,代表他哪怕改换门庭之后,很快就报上给力的大腿,因此日子依旧过得不错,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虽然对我能够出现在这个诚,比较惊讶,但皮笑肉不笑的恭祝一下,就没有更多的话可说了,

  没有直接的利害冲突,也没有深交的需要,更像只是生命旅途中的一个点头之交的过客而已。

  走到半路,就撞见罗克敌派人来,送了一个口信,海市就要开放了。这样的话,我的计划,或许可以加快一些了。

 …

第十六章 熙熙攘攘

  梁山的前山和四野像是正儿八斤的山寨外围,而后山及其沿海的大片平地,则坐落了大大小小的聚落,沿河而下**里不远,就是一个豁然开朗的河口,和坐落在河口沙洲上的所谓海市。

  当然,相比正规的港口什么的,这个更像是某个季节性的,大型后勤营地和走私集散地,常年有大量渡海而来的不明身份外来人员和物资,出没在期间。

  对于梁山这个以流寇为根基,以**为主业的山头集团,本身所具有的生产和经济结构是相对单调且畸形的。

  因此从维系自身的经济命脉上,就不得不大量依靠海外藩的输送和交易来弥补。

  因而到了一年两度开放海市的日子,梁山上下,平时很缺乏存在感的老弱妇孺,像是蚂蚁一样的蜂拥而出,让这里变成人生鼎沸的繁华之所。

  随着冬天的邻近,靠近海边地区,一下子冒出如此之多的人来,各种临时搭建的摊位肆铺,像是雨后春笋一样的冒出来,然后淹没在潺动的人头之中。

  平时在梁山上存在感很低的附庸人家和其他丁口。这也是一年到头,缺少消费渠道的梁山上下,可以进行尽情采买和消费的少数几个日子。

  虽然这里被围攻的官军,焚毁过一次,又被登州军当作突入的战场,但是还是很快被重建起来,当然主要是竹木结构。

  停泊在近岸的大海船,用平板大舟,送来堆如山积的货品和成群的商家。其中包括了平日难得一见的媳物件,以满足当地仓鼠一样的过冬前的需求。

  理论上我兼管的杂库,也有交易的需求,不过就属于那种瞎蒙式的淘货了。不过,利用管理杂库和日常出入中,各色个人认知和辨别的等差,我虽然没能赚到什么钱,但是手头也积累了一笔灰色物资。这是也交换其他物品,乃至便携通货的好机会。

  于是,

  这次出门坐船的时候,我身边已经多了一个,背负着若大包袱推着小车,默不作声紧随其后的跟班,他一名明显具有番胡血统的少年。

  他是和前主人,一名身躯肥胖的胡商,一起被掳上山来的,算是战胜了五州官军围山之后,梁山外围打秋风活动的添头之一。

  只是花了大代价之后,他的主人好歹被赎出去,而他就被彻底遗忘在土牢的阴暗角落里,发霉发臭。

  当我在看守的引领下送一批生活用具到肮脏污秽的土牢里,无意见到他的时候,已经廋的皮包骨头,身上的创口长满了蛆虫,准备丢出去腾空间。

  但是他活了过来,突然抱住我的大腿,说的几句话,让我改变了主意。我只用口头许诺在内的很少代价,就获得了这位明显具有胡族血统少年的所有权。

  我并不算是会照顾他人的人,刮掉生虫的烂肉,用油脂和羊血、三七什么的乱七八糟东西,熬成的膏糊敷上他的外伤,然后包在破毯子里,偶尔灌点残羹剩饭煮开的杂糊,在并发症的高烧和发热中熬过来后。于是我就多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小奴仆,从土牢里捡出来的阿骨打。

  没错,就是叫阿骨打,只是这个时代并没有完颜这个部落,也没有了女真这个族群,而阿骨打是来自安东都护府境内,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杂胡小聚落,被当地藩领捕奴队虏卖的后代而已。

  虽然这个名字有点敏感,但是一想到时空错位的历史已经持续了数百年,已经足够彻底泯灭或是改变许多人世世代代的生活轨迹和命运走向,因此经过无数代人之后,就算是提前或是推迟一些出现,似曾相识的名字,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这个朝不保夕的时代和辗转人手的经历,已经教会他足够的恭顺和服从,至少从表现上是如此的。也为我省了很多事情,因此,偶尔有空我叫他辨识一些基本文字和常识。

  “阿默达,到了。。”

  阿骨打低声提醒打断了我的回忆,“阿默达”是他对我的专用称呼,既当地口语“恩主”的意思。

  我哦的一声站起来,伸展一下手脚,走出闷热的船蓬来,迎面是一阵冰冷而清新的海风,然后看到的是,满地是新搭建的木楼草棚,乃至席地而占的摊铺,

  最显眼的就是各色流动的妓馆和兼职的酒肆,男男女女沉溺在东红酒绿的调笑声,充斥在这片区域内。到处是纵情恣意,喝的醉醺醺的人,以及那些时不时随着掀翻的桌案,或是翻倒的草帘门板,成团滚在地上,或是干脆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鲁莽汉子,以及无所不在围观轰叫的人群。

  对于梁山上下大多数男性来说,最常见且最受欢迎的,显然是同船前来做皮肉生意的女人们,这个道理,也同样适用于,那些常年航行海上而来这里落脚的船工水夫们,因此她们也占据最靠里面最是避风的好位置,甚至为她们制作了彩色的布帘,和特别的招牌。

  其中最多见的,据说是来自新罗和倭地的女人,她们操着结结巴巴并不熟练的汉话,哪怕是大白天,也在成群结队的招揽生意,甚至和意动的恩客们一边调笑着,一边光天化日之下,毫无顾忌的撩起裙摆和胸衣,算是当场验证货色。

  不由让我不由想起论坛里某个狗大户,特意发过的阿姆斯特丹红灯区的视频,各种喊着“有发票,可报销”的各色大洋马们。

  越靠近里面,就越是混乱不堪,我在这一路上至少目睹了五起以上的群体斗殴时间,还有一个扒光光,生死不明倒在巷子污水里的人体。

  领着阿骨打,穿过这些藏污纳垢的风月敝数时,也惹来不少关注和招呼。

  不过我腰上挂着这代表梁山身份的特制木牌,足以为我省却了大部分不必要的麻烦,只留下一堆匆冲觊觎又失望的眼神。

  作为梁山贼所维系的特殊秩序体系下,越线或是犯下大错的结果,直接忽略了传统刑罚中惩戒救人的大多数选择,只直接跳到了当场处死或是在试图反抗的过程中,被剁成肉酱之类的二选一最终选项,对这些来自海外成色复杂的人来说,显然粗暴而简单实用。

  随着我继续幸进的脚步,弥漫在空气中劣质脂粉混合酒味汗臭,终于变淡了,我也看到了一个正常集市所具有的其他东西,在咸腥的海风中,绵连不绝的摊铺肆位,络绎往来的人头,让偌大的海边滩地,变得狭促而拥挤。

  还有仿若隔世的烧烤摊子,各种鱿鱼虾类和大小整鱼的烤串子,让我放佛回到了大学门口的大排档,只是成群结队的年轻牲口们,变成了敞开胸怀的抠脚大汉。

  用面皮卷起煎豆腐和葱丝的夹盒子,杂粮炊熟的咸糕,大海螺肉片成的炙白,肥肉裹上米粉的炸裹子,海米和蔬菜做成的杂羹,各种各样颇具海边特色的吃食和汤饮。

  最多见是蛤蜊和海菜煮出来的鲜汤,随着众多汤锅上冒出袅袅不去的烟雾,灌满灌暖着那些被冰冷海风吹得,发青泛白的脸庞。

  空中传来带有乐器伴奏的喧嚣声,那是来自那些比较高档一些的草棚和木楼里的,除了聚集在街头卖吆喝,各种形式的杂耍表演,乃至比较高端的歌舞伎乐,主要是为那些常年飘行海上,许久没有落地的海商、私贩之类所准备的。

  然后就是各种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草市,绝大多数都是地摊,仅有少量草棚子和寥寥无几,木板条搭成的店铺。连书店都有,当然售卖的都是写印刷质量低下,错误百出,专供下层人等消乏娱情的三俗故事。

  甚至还有几本春宫册子,署名花间派名家温庭筠、李商隐什么的,只是翻进去看了几眼,就让人有种瞎掉眼睛的感觉。

  海市中大多数是以物易物夹杂着钱币交易,比如挂出招牌指定要交易什么,然后拿些东西来换。我拿着这片牌子,注解驱赶开一群上前兜揽的,占了一个显眼的位置,交代了几句算是开张了。

  作为这个时代的通用货币有很多,从前朝古钱到开国发行的开元通宝,乃至外藩流行的金银饼和各色宝货什么的都有,但是比较坚挺确实从泰兴改新以后,开始通用海内的宝币制度。

  最小的单位是所谓足文铁钱,因为黑色铸铁的质料,也被称为汹钱;其次为青铜料的当五小钱和当十大钱,也被称为青钱或是青眼;然后是白铜料的当二十和当五十的大小白钱,也称为白眼儿。

  然后接着是贵金属的大额铸币,银铸折百文的小银宝,当二百的中银宝,当五百的大银宝,当一缗的叙元,当五缗的大金元。

  因为相对于黑钱、青钱以及白钱,银宝和金元是不打孔的,也被称为大衅白饼什么。其中尤以泰兴到普宁年间的两百多年间发行的币值和成色,最为稳定。

  此后因为各种缘故,朝廷例行发行的宝币,或有同重增值或是面额减重,因此信用和比价不是那么稳妥,因此一般以发行数量最多泰兴年间的为标准。

  其中又以“三造”最为上佳,其成色和工艺质量,甚至超过了京师铸印局的官样,既所谓的南平造,夷洲造和安西造,据说是因为当地的矿色好,又结合掳自外藩匠人的精炼工艺,是为天下一百多所炉治、钱监之中的翘首和样范。

  当然据我前身所知,夷洲造的说法已经被证明只是一种谬称,实际上夷洲造的大多数钱料,都是来自倭国,只是按照惯例还是沿用下去而已。

  比如我一直藏在身上中那十几枚钱币,最值钱的是一枚叙和七枚大银,主要是我在洛都时带出来的活动经费,合计大概有五六缗的身家,放在斗米数钱道十数钱的太平年景购买力,就是一笔不菲的财富。哪怕是在这个物价腾贵的乱世之期,也可以足饱有余的生活上一两个月。

  我也在路边席地经营的饮食摊子里,买了一份蟹盖子,随着摩肩擦踵的人流,慢慢渡开脚步,随意的问价和看行情。

  现捞张牙舞爪的大海蟹,揭盖扣在新罗稻米上,大火蒸透蒸熟,直到黄白相间蟹汁蟹膏渗透到饭粒里,蟹螯都被敲碎拍扁,直接剥出来雪白的蟹肉,就着木勺挖浸透蟹味的米饭,格外鲜美开胃。

  比如这海市集里,个头最大的杂面蒸饼一个,要一枚大青钱,相比之下最便宜的是干鱼虾蟹之类的海产,都是按照筐篓卖的,理由很简单,这些东西不耐饿还容易变质。

  最贵的是鲜活的禽畜,如果整鸡或是半腿,则要至少两三个大白钱或是一只小银,而且很少见,市面上能买到的,大多数风干的腊味。

  一边吃着蟹盖子,一边陆续从这些杂乱的摊位上,淘出了好几件有用或是有趣的东西。

  比如:我甚至看见少量明显带有商标包装的罐头,以及一些深加工的干货海产,虽然只是竹筒、陶罐和不怎么透明的杂色瓶子装着,带有液体或是呈现粘稠膏状的果蔬肉类。

  好吧,作为一个有穿越者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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