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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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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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更多是负责给他说书,因为他就算是上战场,居然也随身不离的,带着一本翻卷边的《水浒英雄志》,当他活过一口气来,只能挺尸养伤不能搬动的时候,还请我给他念上一段。

  这也是我和他相熟的由头和话题之一,因为他对小说里描述的充满**浪漫主义,和替天行道之类体制外的义理情节,颇有憧憬之意。

  可惜这些梁山部众与其说像水浒里的结义之士,不如说更像是瓦岗寨式的造反集团,更兼背后海外藩的出力和间接遥控,而让它与普通走投无路的造反者,相去甚远。

  拒如此,

  他喜欢和我讨论水浒里的人物和各种得失,虽然是修改版的,但是他毫不掩饰对悲壮之林冲,或是豪爽如李逵、仗义若鲁智深之类倾向和喜爱,当然偶然夹杂其中,明显不像是他能够问出来的问题,就被我选择性无视了。

  但他毕竟只是粗通文字,因此偶尔会找我去,给他手下弟兄说上一段,诸如三碗不过岗,罪打蒋门神,智取生辰纲,乃至智探燕子楼,私会李师师,吓萎皇帝之类,无论哪个时代的群众,都喜闻乐见的段子。

  然后这个听书讲古的范围,有时也不仅仅局限与他的部下,一片黑压压三五大粗汉子的脑袋,聚精会神大气不出的认真听讲的情形,让人略有些成就感,又有些诡异莫名。

  这样我也多少在前山的营地里,混个脸熟和出入的便利。

  毕竟梁山虽然作为横行一方的巨擘,但是本身的业余生活和娱乐项目,却是单调的可怜,这些莽汉子身边稍有点积余,几乎都消耗在为数不多的娼馆女人的肚皮上了。

  所以我给他们“发明”了几个投入简单,占用场地少的体育活动,一来二去就熟稔了起来,成为我扩大活动范围,策划逃亡路线的最好掩护。

  作为交换,他们也会帮我获得一些想要的纸笔、书籍、器具之类的媳东西,还有一些需要铁匠打制的特殊小玩意。

  有这些闲暇时间,我利用罗克敌和其他给我找来的东西,用古代的材料做一个手工实验党,反正除了个别需要画图定制的个别部件外,通常情况下的杂库里,我并不缺少来源。

  比如试制一些便携耐存的方便食品,调配一些驱虫消毒的药水,多用途的背包和行囊,炊饮两用的水壶,一些可以反复使用的索具和扣件。

  比如罗克敌带来的那几个小零碎,被我在几条割好的指宽牛皮上组合成来,逐渐行程一副行军背带的雏形,然后用那只匕剑轻轻一划,坚韧老牛皮的多余部分,就裁断开来了,甚至连底下的硬木案,都划出一条深痕,确实出乎意料的好用。

  望着手中吹毛可断的短刃,我开始思考,罗克敌这次出现的意义和征兆。

 …

第十五章 常平若惊梦

  殊不知的与此同时,离开山后的罗克敌,也正在考虑某种所谓交浅言深的道理。

  作为老边军子弟,十五岁就随兄长上阵,然后再官军中鏖战各地,几乎缺失了正常少年人成长的情感和生活,然后不得已上了梁山之后,很少会为什么事情唉声叹气的。

  作为一个水浒的爱好者,他最容易为各种人物命运和机遇,感怀叹息不已,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外表相当彪悍的年轻头目,也有这么细腻丰富的一面,听完天王晁盖之死,他又在叹气了。

  有感而发又想起兄长的话,多与这位接触一些,眼下梁山正多事之秋,虽然他是边缘人物,但是还是有点见识的,更兼有海生子的身份,结交往来也不容易犯人忌讳,说不定说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映出的。

  要知道,

  梁山寇的领导层,更像是某种程度上,小范围内的原始军事民主议会制,七个不同职权的头领都有提议权,然后众多高层头目进行商议和表决,大头领拥有唯一一槌定音的决定权。

  这样的话,梁山寇的发展方向,不会超脱出幕后扶持势力,用规矩所设定的轨道,坏处是,在面对外来攻击时自守有余,进取方向上就不免要因为立惩分歧,要束手束脚了。

  每个月合议事务的时候,忠义厅的大嗓门吵架声,终日不绝于耳。用后世的标准和名词来形容,这就是“有活力的社会组织”,发展成为“有实力的**武装”,所必须面临的瓶颈和问题。

  梁山寇自从前代头领宋贤带数十人落草开始,当代大首领卢天君临危受命,带着外援将梁山的事业做大,发展至今的存在已经是二十五年,大首领也开始老去,越来越多的为身后做打算,而对内部的争端,采取某种和稀泥和放任态度。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完成权力交接后,他会在幕后势力的海藩安排下,带着身家积蓄,到海外藩治下的某个大岛上去买田置业,以一个富家翁的身份颐养天年。

  因此在那些有些失望的少数激进派中,不免生出一种按起来大逆不道的言论,大天君已经老了,老了糊涂到,以为做了一辈子这种刀头舔血,伤天害理的营生,居然还妄想着能够安然全身退养天年。

  几位首领之间的矛盾,已经貌合神离到连他这样并不特别关心权力斗争的人,都能感觉到的地步,更何况那些梁山的老人呢,只是有人视而不见,有人得过且过,有人勉励维持和调和,更有人视为改变自身地位的契机而跃跃欲试而已。

  虽然不在正式诚表现他们的分歧和争端,但是作为他们各自的部属和亲信,却是各种小动作不断的,连后军所在这种既苦又闲的旮旯,也不免被波及了。

  比如私下来山上的医帐,调用各种伤药和其他辅助物品的人,越来越频繁,甚至包括一些低层头目,私自开始囤积物资。

  而另一些人,私下劝说骠骑大兄的理由,也很给力。

  所谓朝为贼寇,暮入官军,乃至割据一方,获得官府承认的例子,也不是没有,但是梁山因为海外藩,长期幕后操控的缘故,一直处在不官不贼的尴尬地位。虽然威名远扬,家大业大,但也约束了更进一步的发展。

  是该做出决断的时候,而且这次五州官军围山的巨大危机,差点让称雄二十载的梁山万劫不复,原本是大首领当堂断然宣称,三路之中最先接敌破围的头领,将成为他的继任。

  结果大家辛苦鏖战了数日,梁山四十七个都奋力争先,战死伤残不等,最后却是海外藩背景的登州军,横空杀出,一锤定音。

  这让梁山下一任主事者之争,顿时变成一团浆糊,各人前景也更加混沌。不甘心,深深的不甘心。然后再战利品和俘虏的分配上,外来的登州军,也以强势拿走了优先权和大头,这更让梁山之中某些人,屈辱横生。

  可惜大首领现在一心想的是将事情含糊过去,早早退往海外养老。

  于是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连他兄长这样,仗着资格一直力图超然纷争,置身事外的所谓中间派,也不得不到了选择站队的时候。

  一想到这些,他就有些头疼,

  他兄弟都是敢拼善战的人,但是在经营和谋划上,就是明显的短板,只可惜那个人来梁山的时间尚短,底子也没有摸清,不然也可以引为内用。要是平日里,还可以纳为己用然后慢慢打磨,可是现在,只能是小心一些的好。。

  不过罗克敌又有些不以为然,这乱世天下,海生人的探子满地走,就是梁山各部之中亦是不乏其人,有差别多这一两个么,说不定还是某种机缘呢。

  按照大兄的说法,

  这位也是颇有心思和想念的人物,日常微微显露出来在学识和眼界上的涉猎,可不是不是寻常浑噩度日的梁山众人可比的,被裹挟了上山做了这个簿记管库,实在屈就了。

  真要想用他,或许就算是一个营头参事的格局,未必容得下。只是有些东西急不得,他上山的日子实在太短了些,得慢慢打算。因此他要什么只要不是妨碍很大,大可以想办法满足,好试出他的能耐和底子。

  “哎呀,坏了,”

  罗克敌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忘了大兄的那个交代。。”

  他犹豫了下,还是下定决心,

  “这种让人为难的事情,还是等下次来再说把。。”

  但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手中拿回来的水浒评书,被折在了林冲上山和火拼王伦的章节上。

  。。

  我得暂时放下心思,因为上头有人过来传话。

  我名义上却素未蒙面的顶头上司,据说是梁山大首领卢天君的亲信,叫鲁白眼,掌握着梁山境内盐铁茶酒铺子之类,大部分日常营生,也是某些黑市地下物品的源头之一,

  不过有传闻说他更多是作为大首领的眼线,广泛存在于梁山集团内部。我为什么知道,当然因为有人“好心”,特地说给我听的。

  这次我被找去帮忙,是登记一批新入库的食材,为了过冬,都会宰杀一批较为赢弱的牲畜,制成各种腊味和腌货。

  作为山上比较稀缺的肉食来源,被宰杀的大牲口,分出来每一点零碎,都被要求详细的记录在册以防浪费和损失。

  这个负责点数的任务,自然是个多少有好处的活计,显然是来自某些人善意的外延,不过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有人的地方就有各种各样的需求和私心,体现在这些日常的杂务,则是各种庶务经手过眼的权利。

  “夏夫子。。”

  “夏簿记。。”

  各种点头和招呼声中,我嚼着嘴里的泡椒鸭爪,将面前一袋袋佐味和香料,清点过秤,不时抓上一点塞进缝在衣摆下的小口袋里,所有忙碌和监管的人,都对我熟视无睹。

  杂库藏品出入的另一端,也包括了梁山的大伙房,一些重新辨明的东西,会被我专门送过去,一来二去就获得了某个熟悉的门径和渠道。

  虽然这个纷乱之世的生活水准普遍底下,但是作为主宰梁山上层,还是竭尽所能的提供便利和享受的条件,这多少也给我提供了一些可乘之机。

  在大伙房里,我做为某些新菜谱的提供者,也是有着相应的便利,顺便看到菜单上有什么新花样,然后拿一些头爪尾蹄什么的边角料回去,自己炮制成小菜。

  做为前世物质大丰富时代的吃货天赋觉醒之后,我无形间就成为梁山众大伙房里最受欢迎的人之一,不但可以私下假公济私的试吃和尝菜,还可以对一些新食材和菜色提供某些合理化建议。

  这样也让我获得了一个了解梁山管理层的消息来源,作为大伙房外围延伸的,是数以百计的下人奴仆构成的服侍群体,虽然梁山本质上是个大强盗窝,但是丝毫不妨碍梁山上层,对日常生活的享受和奢侈的追求。

  而且相对于作为部下、附庸的其他人来说,这些负责照料日常起居的奴仆,无疑对梁上上层日常生活的一面,有更直观的了解,而且大多数没有明确**的概念,多少有助于我避免和预防某些东西和忌讳,而做到独善其身。

  旷达的木柱棚顶之下,已经被油烟熏的发黑,数十口锅灶四散开来,在潺动的人头和身影间,喷吐着烟云和火光。

  嘁嘁喳喳的锅铲碰撞,水汽的蒸腾浇淋,洗切烹炒,锅碗瓢盆,大嗓门的吆喝和报菜,各种乒乒乓乓搅动在一起的声响,连同人体汗蒸味和食物烹调煎炒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让我觉得既熟悉又亲切,仿佛回到了当年勤工俭学过的大学食堂。

  “夏夫子,且过来一下”

  我忽然被人叫住,引我来到一个更悬清静一些的厨间里。

  相比不远处数百人挥汗如雨的忙碌和出入,一片闹哄哄的大伙房,这里只有几十个人在做事,但是食材和用具,以及分工和手法,都无疑精致的多,

  连出入端菜的仆役,走起路来脚步都是掂足贴地,细条丝里的,而不像大伙房里那么大大咧咧的。

  “听说你见闻得多,却可知晓,”

  负责专供高级头领小灶的伙头厨,一个浑身油腻腻的胖子,有些烦恼的对我甩甩手道。

  “怎得去这脑花里的腥襙和血水啊。。寻常凉水冲洗一拨就散不可用了。。”

  他身边另一个厨头,低声抱怨道

  “山上之前可没人做过这东西啊。。”

  “哦。。略微听过一些做法”

  我看了眼他捧在手中的一钵子脑花,想想道

  “先要用细签,挑干净上面的覆膜。。然后用温水泡出底下的血丝,再捞置冷水轻轻摇荡,腥膻自去”

  “好咧。。”

  事后,他递给我一捆风干的熏肠子和一大块板油,还有那碗搅烂不用的脑花,这可是不错的蛋白质。

  我拿着这些酬谢,刚走出来就见。

  “该死的阉货。。”

  方才个厨头,正在骂骂咧咧的嘀咕这,偷偷往做好的菜里吐口水,又用手指狠狠搅动了几下。

  “让你会嫌,吃死你个瘪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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