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之宠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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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之宠妾-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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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们过来,从来都只是看看。”她转头,叹气:“只有侧福晋是真的为格格着想的,期望她好起来。”
  宋西楼伸出手给钮祜禄莲心拉了拉被子,“春杏,这话你下次可不要在说了,被有心人听去的话,吃苦头的是你。”
  春杏知道宋西楼这话是为了自己好,忙点头:“侧福晋,奴婢知道了。”
  转头就准备给钮祜禄莲心喂药,一拍脑袋:“哎呀,奴婢忘记给格格拿糖了。”
  “侧福晋,你在这里给格格喂一下药,奴婢过去给格格拿糖,格格喝药都要加糖的。”
  说着风风火火的,转身跑了。宋西楼身边放着钮祜禄莲心的药,想了想她捧了起来。
  手中的碗上面还飘忽着热气,宋西楼拿到鼻子边闻了闻,眉头轻微的皱起来,她闻着里面好像不单纯都是药。
  手心一碰到碗,就在发烫,与当时在宋家的感觉一模一样,宋西楼几乎可以确信,药里有毒。
  这是胤禛干的?还是李氏?想了想,却又觉得李氏没这么大本事,也没这个动机。
  她捧着碗,侧眼忽然扫到身后的门框边有一个摆动的衣角,那个颜色与料子看着像是刚刚与李氏走在一起的大丫鬟。
  想到这,宋西楼放下了手里的晚,屋子里面除了还在昏迷的钮祜禄莲心,只有她与冬芽。
  “春杏去拿糖去了,还没回来,”宋西楼站了起来对床上的人说话,“妹妹,姐姐这就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带着冬芽,宋西楼就走了出去。
  待她走后,悄悄的有个身影溜了进来,看着放在桌子上的药碗,伸出了手。
  ***
  钮祜禄格格发热还没好,又中了毒。
  还是原来那晚上的大夫,他摸着胡子斟酌着语言:
  “不是什么严重的毒,就是能让人浑身发冷,若是严重点就会令人伤其内脏。”
  “但刚好格格发热,冷热相撞,这一来二去因祸得福,倒是把人救了回来。”
  “格格已经醒了,再养几日就能起来活动。”
  送大夫走后,胤禛把眼神瞄向在座的各位,还没开口说话呢李氏转头就跳了出来:“爷,妾身好像是知道是谁下毒了。”
  胤禛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凉凉的:“哦?你看见了?”
  她跪下来,咬着嘴唇像是有些难以启齿,随后目光坚定的指着宋西楼:“中午妾身出来的时候,钮祜禄妹妹还好好的。”
  “随后完颜妹妹当着妾身的面走了进去,之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李氏又问春杏:“可是我走之后,就完颜侧福晋来过?”
  春杏抖着身体低下头:“是,但是不是侧福晋,奴婢相信。”
  “你怎么这么肯定不是她?”
  “我问你,当时你可是一直都看着,视线没有离开过半分?”李氏厉着眼睛,逼迫着发问春杏。
  春杏抖着身体,回想:“奴婢……奴婢当时只出去了一小会。”
  顿时,大家的目光都往宋西楼身上落过去,连胤禛的也不例外。
  但却没看见那张脸上有过任何慌张的情绪,宋西楼顶着众人的目光跪了下来,抬头只看着胤禛,坚定的说了一句:
  “爷,不是我。”
  胤禛闭上眼睛,却一句话都没说。
  他当然知道下毒之人不是她,因为那毒是他吩咐人去下的,没想到的是钮祜禄莲心命这样大,连着两次都没死。
  现在被李氏诬陷,自己也没办法给宋西楼脱罪,若是不管不顾就这样的说无条件的相信她话,对后院对乌拉那拉氏他都没有一个交代的理由。
  他睁开眼睛看着宋西楼:“你可有证据,证明不是你自己。”
  宋西楼眼睛里刹那间闪过一丝难过,像是忽然间没了力气,整个人都低沉起来:“我没有证据,但真的不是我下毒。”
  她抬起头,直直的锁定他的眼睛:“爷,你相信我。”
  胤禛突然就不敢看那双眼睛了,他怕那里面会闪过对他的失望,他连忙站起来,脚步匆匆的走了。
  却也留下一句:“这件事还没证据,不好妄加判断。”
  “完颜侧福晋这段时间不准离开自己的院子。”
  宋西楼就这样被软禁了,风光了没多久的院子这几日显得有些萧条。
  下午的时候,胤禛一个人过去了,走到大门那却没看见看守的奴才,他知道有的奴才见风使舵,还以为宋西楼是受了欺负。
  刚要发作,却听见里面隐约传来的说话声:
  “小姐,你这样太委屈自己了,给钮钴禄格格下毒的明明不是我们。”
  “贝勒爷怎么这么多天也没找到个证据啊,”
  冬芽在里面跺脚,碎碎念。
  胤禛听见后,紧紧的捏着手,她呢?她是不是也是一样的在怪自己?
  里面许久都没有声音,就当他要放弃的时候才传出叹气声:“冬芽,不要怪他了。”
  “我相信他。”
  “我相信爷一定会还我一个清白的。”
  女子清脆的声音响在耳边,他捏紧的拳头也放松了力气。
  他这几日不敢过来,就怕一脸依赖自己的小姑娘会怪他。
  听到这,他没发现自己眉眼所到之处尽是柔光。
  “傻姑娘。”
  相信爷,爷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第42章 救命
  夜里,凉风吹起,白天里烦闷的燥热都消失不见,令整个人浑身的舒爽。
  “还是晚上最舒服,瞧这身上都是凉的。”
  有小太监与旁边的人嘀咕着,被站在前面的苏培盛看见了,瞪了一眼。
  小太监立马就不敢继续说话了,弯着腰躲到他看不见的地方。苏培盛站在那里瞭望着前面,身后的屋子里灯还是亮着的。
  屋子里的胤禛到现在还没睡,朝堂之上八阿哥损失了个大理寺少卿,转眼就把这笔帐算在他头上,连接着好几日的找他麻烦。
  太子这段时间倒是没那么喜欢出风头,皇阿玛盯着他的视线也总算是松了一点,太子没人看着后,脾气也没前段时间那么暴躁了。
  朝堂没事,但是后院却不太安宁,胤禛叹了口气,摇晃的烛光下面是他拿着木雕的手。
  乌拉那拉氏,李氏,钮祜禄氏……他垂眉看见手上的木雕,怎么就让她背负上了?
  “咚咚咚”手里的木雕磕着桌面,耳边又想起小姑娘说的话:“我相信爷,我相信他到时候一定会还我一个清白的。”
  她那样的柔软,还相信自己,再怎么也不能让她平白无故的背负这样的名声。
  “叫人彻彻底底,不放过一丝一点,给爷一定要查清楚。”
  查,这件事情怎么查?都是自己人做的,苏培盛满嘴的苦涩,慢慢退了下去。
  至于爷要人查,苏培盛便吩咐人下去了,原本是没有抱任何希望的,但没想到的是还真的被人查到了点蛛丝马迹。
  他手下的人放的是鹤顶红,亲自放进药碗看着纽祜禄的丫鬟春杏送进去的,怎么一转眼钮祜禄格格中的就是寒气毒呢?
  “有人换了药碗?”
  胤禛皱眉,这人何必大费周章?
  苏培盛往前走了两步,“爷,这是奴才去柳大夫那里拿的,正是钮祜禄格格中的那个毒。”
  “药丸?”
  胤禛眉头一挑,拿了起来,举到眼前看了两眼:“那就是说完颜福晋出去后,有人倒了钮祜禄格格原本准备要喝的药碗。”
  “换上了我手里这个?”
  药丸在手指中来回的翻动着,不知怎么看了总感觉里面散发着寒冷的光,夏夜的晚上瞧着有些渗人。
  “是李氏吧?”胤禛顿时就肯定了,那晚太突然他没注意,现在回想李氏当时的神情,那眼睛可是在心虚的乱瞄着。
  女人之家的手段,连毒都不敢用致命的,那是因为她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钮祜禄格格,而是威胁她的宋西楼。
  这段时间独受宠爱的完颜福晋给关了禁闭,受益的果然是李侧福晋。
  贝勒爷一过去,顿时间整个府里丫鬟太监人尽皆知,都道:“李福晋才是这贝勒府后院的第一人。”
  李氏自己也自然是那样想的,娇滴滴的走上前,桃红色的旗装穿在她身上亮眼的不得了。
  该翘的翘,该平的平,生了孩子的女人身段还跟少女一样。
  “爷可是好久都没来了,再不过来看看我们娘母几个,弘可都不记得他阿玛了。”她抱怨的语气,用幽怨的眼神就那样看着胤禛。
  胤禛却没说话,只看着桌子上的杯子,身后丫鬟婆子抱着阿哥们站了半屋子,他过了许久还淡淡的开口:“都下去,就留侧福晋一人。”
  这下,连李氏都搞不懂他的意思了,丫鬟太监们相互看了一眼还是哆嗦着身体跟着下去了。
  没人后胤禛才转过头来,对着李氏第一句话就是:
  “李氏,给爷跪下。”
  李氏这已经可以肯定爷是知道自己做的事了,紧了紧手后她立马就开始求饶:“爷,贝勒爷,你绕过妾身这一次吧。”
  “妾身不过是鬼迷心窍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胤禛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她求饶倒是快,但是却看的清她没有求到心里去,钮祜禄没死,宋西楼也没受到什么伤害。
  她还有三个孩子,李氏断定自己不会处罚她罢了,贝勒府的两个小阿哥是不能有那样不折手段的生母的。
  “李氏,你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我不认识了。”
  胤禛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已经快想不起她以前的样子了。
  “就这样吧,你记住没有下次了。”
  他看着地上的人一眼,语气又开始回复了以往的冰冷:“若是还有下次的话,爷不介意把弘昀弘时抱到正院去。”
  他这句话说完后,李氏才真的开始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前面胤禛的背影想上去拉住,只不过手伸出去后什么都没有抓到。
  ***
  胤禛还是给了宋西楼清白,乌拉那拉氏一大早的就被人吵醒,撩开帘子问:“怎么回事?”
  大嬷嬷过去,一大早的嗓子放的低低的:“外面来了个奴才,说是钮祜禄格格中的毒是她下的。”
  乌拉那拉氏抓着帘子的手紧了紧,“谁的人?”这话说完后却又觉得多余。
  她嘴角都是苦涩,不过是个小丫鬟罢了,她背后的主子才是事情的源头,只怕是胤禛为了救完颜氏故意找的个替罪羊。
  整个后院能有这个资格让胤禛这番费尽心思的,也就只有李氏了。
  “这件事,大概这样就要完结了。”完颜氏被罚了还没几天,就要放出来。
  之后爷为了安慰她,大概会加倍的宠爱。
  而李氏,乌拉那拉氏捏着手,李氏是二阿哥与三阿哥的生母,再怎么样若不是犯了大错,爷都不会惩罚她。
  “嬷嬷……”乌拉那拉氏那一瞬间满是慌乱,“李氏有孩子,完颜氏有宠爱,可是我什么都没有。”
  大嬷嬷微叹,看着福晋,心疼的不得了,”福晋,大阿哥已经走了这么长时间了,你应该恢复好身体抓紧再生一个阿哥才行啊。“
  乌拉那拉氏像是找到了希望,眼神慢慢的恢复清明,她对着大嬷嬷喃喃自语:“再生一个?”
  “对,您要抓紧,再生一个小阿哥。”
  ***
  上午刚澄清宋西楼的清白,下午胤禛就去了宋西楼的院子,这意思不言而喻。
  钮祜禄格格中毒之事,定罪的是一个小丫鬟,常年跟在李氏身边的一个,听那丫鬟说:“钮祜禄格格那日对我们侧福晋出言不逊。”
  “奴婢看不下去,这才出手决定教训一下她,侧福晋一点都不知情。”
  宋西楼哪能不知道这是胤禛找的说辞呢?一个丫鬟哪里会来这么大的胆子,只不过心照不宣不说出来罢了。
  能洗清她的污名,还让胤禛知道李氏的动机,这对宋西楼来说已经赢了。
  这场战争,没动自己一分一毫,还得到胤禛的内疚,宋西楼很是满意。
  “钮祜禄妹妹可还好?”她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针线。
  这几日她都在绣花,榻上十几条白色的帕子上面都被她绣上了兰花,荷花,蝴蝶,针法细腻,好看的不得了。
  胤禛拿起一条看了看,帕子上面还沾染着她身上的荷花香,花瓣上面停留了一只闻着花香的蜻蜓,乍一眼看上去真假分不清楚。
  “你绣的还真是像。”
  凑到鼻子边闻了闻,淡淡的荷花香,眉毛往上挑了挑,收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爷要帕子干嘛?”宋西楼看见之后一笑,眉眼弯弯的满是温柔,“这是女人用的,爷若是喜欢的话西楼给你再绣一个不就行了。”
  “不用,”胤禛上前,摸着坐在凳子上人的头发,小姑娘头发又直又滑,还不爱抹那黏糊糊的挂花油,摸着顺手极了。
  “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宋西楼一愣,抬起头往他那边望着,咬着嘴摇头:“只要爷相信我,我就不会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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