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赴一生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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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赴一生浪漫-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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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咖啡把电话线扯断那段日子。她心情不好,隔了将近三个星期才找人修理。

“你不是神通广大吗?这次怎么找不到我了?”

“我打电话想问易风,她一听到是我,骂了声“恶棍”就挂断了。”

嘉茹忍住笑。易风真会如此的。

“我打到新加坡,以为你也许搬去和邵叔团圆了。”他停住,没有再往下说。

“然后呢?”等了一会,她问。

结果电话全教心雯挡掉了。他不想告诉嘉茹这件事。敬桐摇摇头。

“回来以后我才明白,邵叔派我去欧洲是别有用心。我很久以前曾向他不经意的提过,我喜欢欧洲,假如有一天我有能力自己创业,我想我会到欧洲定居,尝试在那边开创一份事业。”

“这样不是很好吗?我父亲正好帮助你完成心愿。”她淡淡说,掩住心底一抹哀愁。

“你没听见我说的吗?能够的话,我要自己创业。我希望有一份自己的事业。总之,上次你不告而别,离开新加坡后,我忽然感到心灰意懒,我向邵叔辞职。他认为我工作得太辛苦了,需要度个假,于是告诉我他正有意在欧洲做些投资开发,要我去看看,顺便散散心。

我的想法是,我就为“捷英”,为邵叔,再尽这最后一次心,然后我就要离开“捷英”了。”

嘉茹望着他,不说话。

“我没想到邵叔另有打算。我去了一个月之后,心雯也到了。”

她掀掀眉,胸口发紧。“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她淡淡问。

“她去是邵叔的安排,嘉茹。”他柔声耐心的解释。“那天早上她到我住处,也是邵叔叫她去的。他要她送支票给我,同时告诉我,我可以休一天假,和她出去玩玩。”

嘉茹想起来。“我父亲说过他一直在为你撮合。就是崔心雯?”

敬桐点点头。“我和她始终只有同事之谊,嘉茹,请你相信我。”

“她有钥匙自行进你的公寓,你作何解释?”

“她没有,嘉茹。那晚你到了之后,我们几乎立刻就进了卧室,我忘了锁前门。”

她立即涨红了脸。她记得那晚她的热情湃然。她更记得他们的缠绵缱绻。

“还有,”他伸手白西装内袋拿出一个信封。“你看看这个。”

她狐疑地接过来,抽出一张收据。五百万的收据,收款人是“圣幼孤儿院。”

“你记得你看见的那张支票面额吗?”

她点点头。“你把钱捐给了孤儿院?”

他含笑摇头。“不是我,是邵叔。他交代我去办这件事。那张支票本来就不是给我的。”

她仰起脸,真正的看着他了。“你为什么不早说?”

“邵叔行善,除了他自己、他律师,还有我,他不愿让其他人知道。当时你和他才言归于好,我顾虑到你原本就对他有那么深的误解,如果那个时候,在那种情况下告诉你,你也许会认为我在为他建立良好形象。而且邵叔行事有他的原则,这事算是他的私密,我需要请示他才能决定该不该说。”

所有的怀疑和伤心的感觉,瞬间全部烟消云散了。

“爸说过你不为你的行为解释的。”

“他也点示我,当解释的时候三缄其口,将误了我一生的幸福。我告诉他,我爱你。”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他心口。“我爱你,嘉茹。”

一些事情在她脑际掠过,嘉茹收回她的手,伸进她的牛仔裤口袋。

“谢谢你专程来向我解释,我很感激。”

她突然又变得冷淡、疏远,敬桐不禁一头雾水。

“但是你还是不能谅解,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而且是我误会了,我向你道歉。”

“那么?”

“我也真心感谢你为我和我父亲所做的一切。”

他快失去耐性了。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嘉茹,我说我爱你,我在谈的是你和我,跟你父亲无关。”

她的视线移向巴士站牌。“如果你愿意,我们仍然可以是朋友。”

“朋友个鬼!”他的火气升上来了。敬桐扳住她的肩,摇了摇她。“我们在一起那一夜,对你难道没有一点意义吗?”

她咬住下唇。

“你也爱我,嘉茹,否则你不会把你自己给我。你不会为了没有我的消息生气。你在乎我,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

她勉强压下涌塞在胸臆间的冲动,阻止自己进入他的怀抱。

她也强迫自己直视他。“我是在乎,可是不代表我要继续发展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眼色变阴暗。“什么意思?”

“我们彼此的差距太大,敬桐。”

“能不能请你说明白点?”

“我想我说得很明白了。你我生活背景截然不同,同时和我父亲见过面,谈过了一些事情之后,我也不再是原来的我了。”

“原来如此。”敬桐放开了她。“所以,如今你的身分是亿万富翁的女儿,身价今非昔比,选择对象的眼界自然要提升抬高。我了解。”

她的脸蓦地刷白,不过她只点点头。“随你怎么想。我觉得我父亲倒为你做了很好的安排,崔小姐和你是很适合的一对……”

“我不需要别人来为我配对!”他粗声打断她。“也许我眼光拙劣,看错了人,不过这一点打击我还受得起。人生经验不就是由教训累积而成的吗?我想该轮到我来谢谢你让我上了一课。很高兴再见到你,嘉茹。当你找到门当户对的对象,我祝福你。”

她看着他迈开大步走下山。她想喊住他,想说出她的苦楚。她想哭。

她什么也没做,只缓缓拖着机械的脚步,回屋裹去继续工作。这一次,她想,她真的不会再见到他了。这样也好,她可以真正的死了心,不至于再患得患失的盼--听到他的消息。

※※※

“捷英”开幕了,酒会上各界名流要人都到了,人人皆对办公大楼别出心裁的设计,和独特的蓝、缘、象牙白颜色组合赞不绝口。设计师凌嘉茹却没有出席,而久闻她大名的人都不以为奇,因为以往她也从不在这类场合出现。

没有看到嘉茹,敬桐感到非常意外。她居然没有出席她父亲在这里新公司成立的开幕酒会。虽然她的转变令他失望,他还是渴望见到她。

原先他以为今天她将是他理所当然的女伴,他的行李箱中特地带了他这趟去欧洲,在法国订制的黑色礼服。它此刻就穿在他身上。但是经过昨天,他穿上它,并期盼她来,是想炫耀什么呢?莫非他以为这套花了他一个月薪水的礼服,能增添他的魅力,挽回她的芳心?

真是异想天开,何敬桐。他自嘲地敬自己一杯。即使他穿一套金子打造的衣服,和她亿万千金小姐的身价相比,不过九牛一毛。

“再喝就醉了,敬桐。”一只纤纤玉手拿走了他的鸡尾酒杯。

“这种鸡尾酒像果汁,怎么醉得了人?”他拿回来,一饮而尽。

心雯打量他郁郁的神情。“你没有去找她解释吗?”

他扭扭嘴唇。“你没听过吗?女人变起来,比天气还要快。”

“小子,批评女人会招来噩运,你没听说过吗?”易风插进来,不友善的瞥心雯一眼。“干嘛,你俩在这喝交杯酒啊?”

“心雯,你帮我去接呼客人好吗?”逸达也走了遏来。

心雯点头走开,易风白逸达一眼。

“英雄救美啊!”

逸达笑。“谁能有你美呢?”

“死相。”易风嗔道。

老天,敬桐错愕的眼睛在他们眉目传情间转动。易风和邵老?谁想得到呢?

“易风,麻烦你代我招待一下贵宾,我要和敬桐谈些事情。”逸达说。

敬桐迟钝地想起来,易风今天一早就到了,进进出出的指挥酒会会场的服务人员,俨然女主人一般。

他随着逸达到楼上办公室。

“怎么回事,敬桐?”坐下后,逸达关切地问。“我以为你昨天去找嘉茹了。她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呢?”

怎么会问他呢?“我正奇怪她何以不见人影。邵叔没有嘱人寄邀请卡给她吗?”

“我亲自寄的邀请卡,还打了电话,她告诉我她不喜欢这种场合。我以为你去可以说动她。”

敬桐神情沉郁。“我们没有谈到要她来酒会的事。而我以为她一定会到场。”

“误会没有解释清楚?她又拗起来了是吗?”

“倒不是。”敬桐不想重复他和嘉茹昨天不愉快的经过。“我不是在今天这种日子扫你的兴,邵叔,但是过了今天,我想请你允许我离开“捷英”。”

逸达沉着地看着他。“欧洲市场还等着你去开发,我还需要仰仗你的协助,除非有很好的理由,敬桐,我不准你辞职。”

“你手下不乏有才干的人才,他们只是还没有适当机会发挥而已。欧洲那边我可以向你推荐一个足当大任的人。我三十五了,邵叔,我想有一番作为,自己创一份事业。”

“我了解你的心情。”逸达点点头。“那么,嘉茹呢?”

“我想我们将有一段时间不见面,这样对彼此都好。”敬桐用平静的口吻说。“等我能够只把她当作朋友,或许我会去看她。”

逸达忘了他正在戒烟,习惯地摸原来放烟斗的口袋,结果摸出一张字条。他看一眼,呵呵笑起来,不避嫌地拿给敬桐看。

“为了我,多活几年吧。”敬桐念出上面龙飞凤舞的字。

“这个易风,不知几时写了放进去的。”逸达满面春风地说,拿回字条,小心折好,放回口袋。

敬桐咳了一声。“嗯,邵叔,你是认真的吗?”

“你不觉得我这把年纪玩恋爱游戏太老了?”继而他忧虑地顿了顿。“还是你认为我现在再娶太老了?”

“哦,你别误会。只是……。。易风?我很难把她和你连在一块。”

逸达如少年般地脸色微赧。“我也没想到她会触动我的情愫,但是和她在一起,我感觉很开心,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

“恭喜你,邵叔,也祝福你。”

他呵呵笑。“我想向她求婚,你看会不会太快了?毕竟我们才见了几次面。”

“邵叔,我单身这么久,我的感情生活你最了解,可是一见到嘉茹之后,我就不可自拔了。”

逸达歉然拍一下腿。“我一开心就乐糊涂了。你和嘉茹又出什么问题了?”

“我配不上她。”敬桐淡淡答。

“胡说,”逸达肃起脸色。“嘉茹不会说这种话。那么是你有心病?这就更荒谬了。”

“她是说了,邵叔。她说我和她背景差距太大,和你重逢后,她已不是原来的她了。”

逸达神色一凛,沉吟了许久。

“这孩子,”他叹一口气。“我不该告诉她。可是我不能再拿谎言搪塞她母亲的过错,而且我以为她有权利了解真相。”

敬桐惑然不解。“什么真相?”

“你误解了嘉茹的意思,敬桐。她说的是她自己,她自认为她配不上你。”

敬桐更迷惑了。而当他听完逸达的说明,他震惊得无法说话,回忆嘉茹苍白的脸、她的倔强,他心都碎了。

※※※

酒会这边杯觥交错、热闹非凡时,嘉茄在院子里灰头上脸的为祖安做人造假山。易风今天没法帮她照顾祖安,她便留在家里,一早开车到海边,拾了许多贝壳和搬了些石头回来。

这样很好,她一面堆石头,一面告诉自己。她又可以过原来平静的生活了。债务已还清,卸去了肩上的重担,不必再活得焦心又提心吊誊。

堆好石头,她开始和泥土。她这样做是对的。她和祖支,两个来历不明的姊弟相依为命,他俩谁也不会伤害谁。

这样是对的。但是泪水为什么像开了闸的河流般滚滚不停呢?它们滚落她和了水的泥土里,淹没了她的脸,最后她不得不停下来,将脸埋进臂弯。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下把将她自地上拉了起来,又将她转了个圈。她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一张灼热渴切的嘴唇已经紧密的覆住了她。

呵,她认得这张嘴,她认得这个滋味。浓烈、狂野、诱人,是他特有的滋味。它迅速烧灼了她的感官,把她带进极度的渴望里。

这是梦。这是她的幻想。这不是真的,因此没有关系。她喉间逸出啜泣似的低吟,沾满泥浆的手臂伸上去紧紧环住他的脖子,热切、激烈地回吻他。

觉得几乎忍不住要当场要了她时,敬桐呼吸急促地抬起头,她气息喘急,双颊嫣然,眼眸紧闭,脸上一大片潮湿。他吻住她时尝到了它,是泪水。他来之前她不知哭了多久。敬桐一颗心扭绞着。

“张开眼睛,嘉茹。”他沙哑地柔声命令。

“不,张开,梦就醒了。”她双臂仍搂着他的脖子。她的声音同样喑@@?。“不要醒,还不要。”她低喃,更多泪水涌出她眼眶。

敬桐压抑着酸楚,低首吻吮去她的眼泪。“张开眼睛,看看我,嘉茹。这不是梦,我是真的。我在这。”

她张开了,咬着抖嗦的下唇,她用满是泥巴的手摸抚他的脸,看到留下的泥印,终于惊醒过来。

“敬桐。”她不相信地低语。“是你。”

他柔肠寸断地对她微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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