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赴一生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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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赴一生浪漫-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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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介意,它看到敬桐也喊他刺客。”提到他的名字,她眼底掠过一抹黯然。嘉茹勉强露出笑容。“请到屋里坐吧。”

上次来看到她的居处,邵逸达即万分不忍和心疼,不过她已再三坚决表明她的心志,他即使仍希望她搬去新加坡,还是缄住其口,只愿她慢慢或许会改变心意。

“谢谢。”接过嘉茹端给他的茶,他捧着杯子,啜了-口。“好香。”

“是龙井,易风拿来的。”嘉茹坐下,感觉比和父亲初次见面时还要局促不安。至少那一次她以为他是她父亲。

“你收到我的信了吗?”

“昨天收到的。谢谢你。”

邵逸达欲放下杯子,想了想,还是握在手里。

“我无法告诉你,你把那些你从前写给我的信寄给我,对我具有多么重大的意义。”

嘉茹克制着汹涌的感情。他真的不是她亲生父亲吗?她为什么对他有如此深切的感情呢?他又为什么待她这么好?

“找到那些信的时候,我都呆住了。”她轻轻吸一口气。“我不明白她恨你的原因。你能告诉我吗?”

他看向金黄色的茶。“本来我实在不想提那些旧事,它让我们,包括你母亲,都受了许多伤害。”

“请告诉我,”嘉茹恳求地倾身。“我需要知道真相。”

逸达歉然注视她。“你记得你母亲带你离家前,我和她起了场剧烈的争吵?”

“我记得,可是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吵。”

“你记得你母亲总是不见人影,不到深更半夜不回家?”

“我记得我很少看见她,见到的时候,她都在准备出门。都是你抽空在家陪我。”

“你更小的时候,我忙着创业、赚钱,回家时你们已睡了,早上出门时你们还未醒。你母亲后来开始早出晚归,是在报复我。”他叹一口气。“我以为隔一段时间,她自会收心,没想到她一直以为我在她怀孕及生产期间,还有你尚在幼儿时期,我的迟归和冷落了她,是因为我对她不忠实。”

她抓紧变冷的手指。“你是说,她因此便以对你不忠实来报复你?”

“这是她自己承认的。那晚我等到凌晨三点多她才回来。我忍无可忍,告诉她,她玩够了,该多留在家里,孩子需要母爱,而不是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母亲。我也无法忍受一个夜夜醉醺醺回家的妻子。我警告她若再不收敛,我就和她离婚。她既不关心你,我们离婚后,我也不允许她拥有探望女儿的权利。”

停顿一下,他苦笑。“我以为如此威胁她,为了你,她起码会改变。想不到她反过来嘲笑我。她说我要你,尽管带你走好了。她告诉我,我们结婚时她已经怀孕了,你不是我的。”

嘉茹的指尖戳进手心,而她浑然不觉得痛。

“结婚时我身无恒产,本来想等有些事业基础再成家,她说她不愿等下去。你母亲是个美丽的女人,在众多追求者中,她选择了我这个穷小子,我受宠若惊都来不及。于是心想,有个相爱的伴侣同甘苦,未尝不好。但是我舍不得让她吃苦,婚后我卖命工作,满足她的需要,可是永远不够。”

她知道她母亲有多么虚荣和不负责任,而她始终将之归罪于她父亲。

“我一味地相信她的虚荣是为了寻回自信,使自己更美,以挽回你和她的婚姻。”嘉茹痛苦地低语。“当你仍然完全地不理会她,她便开始堕落。我曾奇怪她挥霍无度和酗酒、赌博的钱从何而来。”原来她母亲花的都是父亲寄给她的学费、生活费和零用钱。

“多年后,当我回想,我了解你母亲不明所以的极度缺乏安全感。她可以回我身边,我写过信告诉她,只要你们回来,一切既往不究,我们一家人重新开始。她不肯,情愿持续的拿你做理由向我要钱,甚至威胁我若未经她同意去找你或去看你,她立刻带你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和我联络。”

“那么,”嘉茹艰涩地吞咽。“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

“我真的不知道,嘉茹。”逸达恳切地说。“你是早产儿,出生后还在保温箱待了两个月,我必须夜以继日的工作又兼职,才付得起医院的开支。你母亲则认为我已经知道你非我所生,所以成天在外面,不到医院看你。事实上我去看你的时候,她都在熟睡。”

“她的一意孤行和任性害了她自己,可是她为什么要如此残酷的伤害我们?,”她难过地以手掩面。

“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逸达放下杯子。“嘉茹,你还愿意认我这个父亲吗?”

她放下手,露出泪痕满布的脸庞。“即使我不谅解你,不明事实的恨过你时,你仍然是我的父亲,我仍然想念你,渴望能有见到你的一天。现在我却不知道我该如何报答你的恩情。敬桐来要求我见你一面时,我的态度那么恶劣无情,我觉得惭愧得无地自容,你怎能问我这个问题呢?”

他伸过乎来。“嘉茹,你永远是我的女儿。请你做我的女儿好吗?”

她进出一声啜泣,没有接握他的手,她站起身,走过来。逸达立刻站起来,张开双臂,将她颤抖的身子拥住。

“爸,”嘉茹紧紧抱住父亲,泣声低喊。“请你原谅我的愚昧无知。”

“好孩子,你没有错。”逸达哽咽道。他推开她,掏出一方手帕为她擦眼泪。“我也有事要请求你的原谅。”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爸。”

他欣悦地微笑。“我很高兴你这么说。但是,”她父亲忽然面有愧色。“为了要见你,我撒了个谎。”

她不解地望着他。

第十章浓情蜜意

(更新时间:2006…7…302∶25∶22)

“我知道敬桐一定会找到你,但我不知道你母亲不在了,我想她必然将千方百计阻止你和我见面,一如她这么多年不让我和你直接联系,我就编了个谎,假装我得了绝症,希望你母亲看在我垂死的份上,容许我们父女见最后一面。”

“敬桐也不知道?”

“他现在还是信以为真。敬桐是个好青年,他很多地方和我年轻的时候很相像。一旦认定就执着到底,对人对事皆然。发现错了,会把自己困住一段时间,自责、探讨过失,然后经一番挣扎才觉悟。”

“爸?”她不懂父亲这番话的用意。

他和蔼地摸摸她的头。“你爱他,是不是?”

她抿嘴不答。

“我老了,变昏昧了,我没看出你们之间的感情,还一味的替他撮合。前天他和我有过一番长谈,对我说了许多他心里的话。”

“他从欧洲回来了?”

“一回来就气急败坏的来找我。我很了解敬桐。发生误会,错不在他,他不会费力去做不必要的解释。他错了,就坦白认错道歉。前天我告诉他,有时候解释是必要的,否则一念之差,便要造成终生遗憾,让一生的幸福就此溜走,太不值得。”

※※※

父亲的话在嘉茹脑海不断盘旋,她听得一知半解。难道是她误会了敬桐,而他的没有联络,是因为他觉得没有必要向她解释?

好不容易将心神全部放在工作上,这一下敬桐的影子又回来占据了她的思维。她父亲来看过她之后的第三天便回新加坡去了。“捷英”一个星期之后开幕,他届时会来主持开幕酒会。

“捷英”的室内设计部分完工那天,嘉茹去了现场。那是她父亲来看她之前。敬桐人在欧洲,自然不可能出现。代理他职务的人陪同她一起验收成果,他对于嘉茹的设计赞叹不绝,但是没有敬桐的肯定和相伴,嘉茹只觉得那不过是她设计图上一份复制品。

蒋秘书将余款支票交给她时,嘉茹几乎不想收下。到头来,她和敬桐毕竟仍只剩下生意关系。

“捷英”之后另外两件委托她设计的case,加上重新装修她从前的屋子的收入,嘉茹不但还清了余债,还有多出来的。经过这些年,她的存款簿终于不再一笔存人之后,迅即一文不剩的全部支出。无债一身轻的感觉固然好得教人忍不住想欢呼,但她的心却沉重得使她高兴不起来。

她为什么无法将敬桐的影子抛开?不管是不是误会,他明显的已经将她忘怀了,否则不会毫无消息。

依然,她打起精神,为改造旧宅卯足全力。多亏有易风帮忙,她才能一早就出门工作,天黑才带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屋子该拆的部分都拆得差不多了,再过几天便可以动工开始修筑,她预计一个月内可使屋子呈现崭新的样貌。

※※※

“凌小姐,有人找妳!”

“好,谢谢,我马上下来。”

嘉茹又交代了工人一些事,匆匆下楼。站在凌乱的、原来是客厅的房间裹的人,令她愕然停住。

“怎么是你?”她维持冷静,用淡淡的口气掩饰急剧的心跳。

两个多月不见,他似乎清瘦了些,晒黑了些,但仍然俊挺迷人,浑身散发出迫人的阳刚魅力。她不禁有点懊恼她的狼狈相。旧衬衫,牛仔裤,上面不是灰就是土,还溅了些油漆,她绑在脑后的马尾也松散了几缕发丝拂在脸颊上。

她依然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见到她之前,听到她的声音,敬桐腹间已涌上一股刺痛的渴望。他想要将地拉人怀中,永不停上地吻她。尽管光是吻她解不了他的刻骨相思,但总比隔着个杂乱的房间,在工人好奇的注视下,和她如陌生人般相对望好。

“嘉茹,你好吗?”

她悄悄深呼吸,调匀气息。

敬桐也觉得呼吸困难地在房间另一头深呼吸。

“我很好。你呢?”

“忙。好久没见了。”

“是吗?也许吧。我没注意,我也很忙。”

敬桐转头四下看看。“可以到别处谈谈吗?”

嘉茹慢慢越过凌乱的房间。“到庭院去吧,我不能走太远。”

院里一样乱,堆了许多木材和其他器材。不过由于余下的空地有限,倒使得他能靠近站在她面前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嘉茹问,抬手把飘到脸上的发丝掠到耳后。

“易风。”她抬眼瞅他。“这次是真的,没有诡计。”他宣誓似的举高一只手。

嘉茹无法看着他的脸而漠然无衷。他身上的气息仍令她迷醉。她为此生自己的闷气,而把目光移向墙打掉了一面的屋子。

“找我有何贵干?”

“我们要从头来一段吗?我不大记得我们当时的对白了。”

她瞪他,但至少她看着他了。

“嘉茹,你瘦了一大圈呢,快变成排骨美人了。”

“你若是来寻我开心,抱歉,我正忙着,没空听你闲扯。”

他握住她的胳臂。“还在生我的气?”

“你没听见我说的吗?我很……”

“忙。那就是说你不生气了?”

嘉茹用冷漠的眼神要他放开她。他松了手。

“你要直接简单的道明来意,还是我可以回去工作了?”

“我来看你,嘉茹。”

“谢谢,你看到了。没别的事了吧?”

“还有,而且非常重要紧迫。”

她紧张起来。“是我父亲?他是不是……”

“邵叔很好。”他伸手想碰她,握她的手,她闪开了。他颓然放下手。“我想念妳,嘉茹。”

她不理会胸口的怦击。“不敢当。你这次又有何任务?”

敬桐看向索性放下工作,站起来向外面张望,竖着耳朵想听他们说些什么的工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这次他不容她反对的抓住她的手,拉她出了大门,走过巷子,越过马路,来到路边的巴土候车亭。由于在山上,本来车辆行人就少,近正午时分,烈日当头的,更是不见其他行人,只有上山或下山的车子偶尔驰驶而过。

嘉茹本来其实没那么大的火气。日思夜念两个月,他终于来了,她惊喜之后,冒上来的怒气,多半是为了他隔了这么久才来看她。又有些不知他来意的困惑。

“放手,你抓痛我了。”她静静说。

他减轻力道,仍握着她。

嘉茹忽地想起来。“明天“捷英”开幕是吗?”

“是。不过我提早一天到是为了你。”

“我父亲呢?他没有来吗?”

“他在易风办公室。嘉茹,请你看着我好吗?”

她就是不看他。“你有话请说,我听着。”

“我要你看着我。我要说的话很重要。”

看着他,她怕她的冷静会瓦解。但她强迫自己的目光移向他。

“我爱你,嘉茹。”

她僵硬立住突然发软的双腿。“两个月无消无息,突然来对我说这句话,你不觉得无稽吗?”

“邵叔派我去欧洲另找一个分公司地点,那需要花点时间。找个合适的地方开设分公司不容易。”

“我明白了,欧洲太落后,没有电话。”

他温柔地笑了,放下了心上一块巨石。她是在乎的。她也想念他。

“我打过的,嘉茹。上个月。你的电话一直不通,我以为你搬走了。”

一定是咖啡把电话线扯断那段日子。她心情不好,隔了将近三个星期才找人修理。

“你不是神通广大吗?这次怎么找不到我了?”

“我打电话想问易风,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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