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纨绔呆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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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纨绔呆萌后-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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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母亲。”
  “姑父,姑母。”
  三个大的站在那,朝他们问安,朝歌则耍小孩子脾气,往樊夫人怀里一抱,不肯好好请安,只撒娇道:“母亲,贵妈妈说母亲要来同歌儿一同用早膳,歌儿等了许久,母亲怎么没来?”
  朝歌小小的身子钻进自己怀里,那稚嫩的声音柔柔的,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樊夫人顿时只觉得心都化了,恨不得什么都依了小朝歌,此番朝歌粉雕玉琢,如此可爱,又想到那北周帝卫衍忽然间对小朝歌留意起来的事,顿时只觉得心中更加忧虑不舍,唯恐朝歌有半点不如意。
  云里雾见云怀之和云明之兄弟二人也皆一身布衣短打的打扮,但他二人本就仪表出众,气质高雅,即便是这一身布衣短打,竟也是俊朗不凡得很,又见樊雉今日也是素净打扮,举止得体,不禁笑着对樊夫人道:“今日天气这样好,孩子们也都准备好了,夫人。”
  这是在提醒樊夫人,不如暂且将烦心事放一放,省得孩子们看出什么来,跟着操心。
  ------题外话------
  未来老丈人和丈母娘好像不太待见卫衍阿哈哈哈

  ☆、035 不许见面

  碍于云怀之兄弟俩和樊雉也在,樊夫人不好细问朝歌昨夜发生的事,此事左右是不能声张,樊夫人低下身子替朝歌将歪歪扭扭的披风给扶正,系紧了些,摸了摸她红扑扑的小脸,疼惜地笑道:“可别再着凉了,今日你哥哥们要随你父亲耕作农桑,你就不许去了。”
  朝歌一听,小嘴便嘟起了,怀之哥哥和明之都去,就连稚姐姐都能跟着哥哥们去体验农桑,唯独她不行。
  “母亲,歌儿早前就念叨着要骑小马同我们一道往邱田。”云怀之见朝歌一脸失望,忍不住帮着朝歌说话:“我们会照料好歌儿的,邱田不比猎场,不会出什么事。”
  “是啊,母亲,还有我呢。就是为了小妹着想,我才舍了猎场往邱田……”云明之也是急得很,比起邱田,向云明之这样潇洒不羁的性子,肯定更向往在猎场上与世家公子一试高低,但想到歌儿要去邱田,他又不怎么舍得和歌儿背道而驰了。
  “夫人,我瞧着歌儿的兴致颇高……”云里雾笑眯眯地想要替朝歌说话,却被樊夫人没好气地瞪了眼,硬生生将那句没说完的“你就别扫歌儿的兴”给咽了回去。
  樊夫人实在是气得不行,可又不好发作,在她两个儿子看来,许是她这个母亲太过严苛了,可云里雾这个老不正经的,分明是知道她在顾虑什么,怎么也跟着孩子们瞎起哄。
  看朝歌的样子,是不知道卫衍的身份的。今日世家子弟前往邱田农耕,前往猎场牧猎,北周帝卫衍遵循北周习俗与宗室典仪,定是要亲自往邱田率领文武百官开垦农桑的,樊夫人心中千万个不愿意,不愿意自家小朝歌和卫衍有丝毫交集,卫衍今日会去那,因而邱田她定不允许朝歌去了,那猎场更是不必说,朝歌这么小,绝对不能去。
  樊夫人也知道云里雾不比她细心,他就是看不得朝歌皱一下眉头,便毫无原则地什么都要依着朝歌,可樊夫人又不好明着向他们父子说出自己的顾虑,沉吟片刻,樊夫人刻意板着脸,全然不容许再商量的态度说道:“骑小马什么时候不能骑,改日让你大哥二哥亲自教你。母亲答应你,回府后就为你寻一匹好马,你亲自喂养着长大,可好?”
  “母亲……”朝歌还想再争取一下。
  “好了,不必再说了,就这么定下了。”樊夫人唯恐自己也受不了朝歌皱眉头的委屈样子,怕自己心软,便起了身不再看着朝歌:“母亲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身子着想,昨日刚受了寒,吃了苦头这么快就忘了?今日你便乖乖留在这,若实在闷了,在附近逛逛就是了。贵妈妈陪着你!”
  “歌儿,你母亲也是为你着想。听话。”云里雾见自家夫人的口气完全不容商量,也不好再多替朝歌说话,只好转念去劝这个小祖宗听话了。
  “姑母,那稚儿也不去了,稚儿留下来陪朝歌妹妹。”樊稚虽已一切就绪,但见朝歌不能去,自己也总不能丢下她一人在这别宫,但樊稚是个自小心思缜密,八面玲珑的人,自然不想朝歌以为自己是为了她才留下来,忙补充道:“稚儿远在岭南,认识的人不多……”
  也是了,樊稚虽是樊府嫡小姐,可先前连宫宴也没资格参加,她又远在岭南,和这邺康城中的王公贵胄子弟自然不相识,去了也是难免寂寞。
  樊夫人心中对樊稚越发满意,只觉没有白疼了这姑娘,况且有她在这陪着歌儿,歌儿也有个伴,自己也会放心下,樊夫人欣慰地点了点头,对朝歌道:“瞧,你稚姐姐都愿意留下陪你了,可不许再闹脾气。”
  朝歌性子温顺,自己昨日又确实着了凉染了病,今日虽说是神清气爽了,但母亲以这个缘由说服她,倒也有理有据,朝歌辩驳不得,只得乖乖地点了点头,委屈道:“是,歌儿不去了。”
  瞧她这小小的脸上满满的委屈,樊夫人别提有多心疼,可有什么办法,与其让朝歌好端端地再碰上了卫衍,她宁可让朝歌怨她这个做母亲的太过严苛。
  送别了父母与兄长,朝歌的兴致仍是提不起来,他们这一日往邱田,定时要到了傍晚时分才能回来,樊稚看朝歌情绪不高,怎么哄也没用,一时竟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在贵妈妈摸得透朝歌的小脾气,便哄道:“老爷夫人要到傍晚才能回来,趁着这空档,小姐何不去看看昨日小姐非缠着大公子要救下的奴隶?听说那个红眼睛的男孩伤得最重,没有药可如何是好……”
  朝歌愣了愣,果然欣喜得不行:“怀之哥哥果真依了歌儿,让父亲去皇帝陛下那讨了人回来?”
  见朝歌果然不再情绪低落,贵妈妈心中也跟着高兴,大公子果然神机妙算,想得周到,他便料到樊夫人或许会将三小姐留下,三小姐定会为此不高兴,而那小奴隶伤得最重,就算戾气还在也难以伤人,况且大公子说了,那小奴隶是个有心的可怜人,分得清善恶与恩仇,只要贵妈妈稍稍看着,便不会出大事。
  虽说人是已经讨要来了,云府拥有了那些奴隶的所有权,但这里毕竟还不是云府,这些奴隶还不能算是云府的人,这里的看守绝对不会给奴隶送药,就算那些奴隶运气好,被云府的主子看上了,可奴隶到底还是奴隶,若是任其自生自灭,就算死在笼中,也与那些看守无关,不至于得罪了云府。

  ☆、036 墨族之诺

  囚室幽暗潮湿,常年见不到太阳,空气中都带着难闻的腐朽味,这里关着那日从刑场中死里逃生的奴隶。囚室的看守并不太尽职尽责,除了记起时往囚室里丢些冷硬发臭的干粮食物,大多时候,他们会连送食物的事也一并忘记了,只顾着喝酒聊荤。
  别宫的囚室很少派上用场,若不是每年青龙盛会,邺康里的王公贵族会聚于此地,大多时候也是冷清得很,因而这囚室更是无人打理,如今若不是暂且关着这些奴隶,甚至连看守都不会有。因而今日竟然破天荒地迎来了国师府年幼的三小姐,当值的看守侍卫很是惊惶,甚至连一地的酒坛子都来不及藏,忙歪歪扭扭地从地上爬起来向朝歌行礼:“小姐怎…怎么来了,这种地方,您怎么亲自来了……”
  朝歌靠近了这囚室,除了那久不见太阳的潮湿腐朽味,还有那三两个看守侍卫身上浓得发臭的酒味,朝歌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往贵妈妈身上挨了挨,贵妈妈知道朝歌不喜欢这味道,便代朝歌训斥了两句:“小姐心善,我们带了些吃食和伤药来。我瞧着你们喝得不少,怕是早忘了给里面的人送吃食。”
  那守卫被贵妈妈说得面红耳赤,忙点头称是,不敢辩驳,樊雉见朝歌不喜欢这臭烘烘的酒气,自己也厌恶得很,便开口催促道:“朝歌妹妹,贵妈妈,我们进去吧,别耽误了时辰,一会姑父姑母回来了见不着我们,可要担心了。”
  朝歌听到贵妈妈方才说“早忘了给里面的人送吃食”,便也不敢耽搁,那守卫更是问也不敢多问一句,三人走进了有一小段距离,甚至还听到外头的守卫小声地嘀咕了句:“嘿,这几个贱奴还真是走了运,遇到个好哄骗的小贵人。”
  这囚室很大,但也荒废了许久,因而里面的味道的确不好闻,贵妈妈原还担心朝歌受不了,但朝歌一心一意都在寻着关押着那些小奴隶的囚室,竟连半句苦也没叫。
  “朝歌妹妹,在这。”樊稚眼力好,先发现了关押小奴隶的囚室,樊雉举着火把照了照,那里头一颗颗蓬头垢面的头颅下是一双双充满恐惧的眼睛,因为久不见光亮,樊雉的火光扫到之处,皆让他们纷纷躲闪,不敢睁眼直视。
  “造孽哟!”贵妈妈忍不住叹了一句,瞧瞧这里,连滴水也没有,看守自然没将这些小奴隶当人看,贵妈妈装着食物的包袱才刚一抖开,这些恐惧中的孩子们难敌腹中几日几夜不曾进食的饥肠辘辘,竟都如小兽一般疯抢而来,惹得贵妈妈连连叹息。
  樊雉手上带了一个包袱的伤药,这些小奴隶们起先还不太敢靠近,但见贵妈妈分了食物给他们,便也大胆地从樊雉那接过伤药和水,这于他们,可是救命之物。
  “墨耽,有药了!”这昏暗潮湿中,有孩子从樊稚那获得了伤药,忙拿给最角落里一直靠着墙角勉强坐在那的少年。
  这里的孩子,似乎都很敬重和依赖那个叫墨耽的少年,即便是有了伤药和水,也是第一个想到他。
  尽管这里能够照明的东西只有樊稚带进来的一个火把,视线昏暗,气味又不太好闻,但朝歌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叫墨耽的少年,他在刑场上以血肉之躯和猛兽徒手搏斗的勇气让朝歌印象深刻,这里所有的孩子都依赖着他,他就像是这些孩子的精神领袖。
  朝歌手中紧紧攥着伤药,亲自往那叫墨耽的少年走去,这里的小奴隶们心中明白得很,全靠这个贵族小姐的一句话,便能让他们很快从这里离开,他们本能地对一切充满警惕,但朝歌所经之处,孩子们竟也是自发地给她让开了道,直到朝歌来到那气息微弱的少年面前……
  少年的伤很重,身上是泥土混着血块,让人看不清模样,他的肋骨似乎断了,因而直不起身子来,只能依靠着那墙角勉强维持坐着的姿势,他还受了内伤,因而呼吸都会带来强烈的痛苦,但从头到尾,朝歌却连吭都不曾听他吭过一声。
  “有药了,你们会好起来的,不怕,不怕。”除此之外,少年身上还有很多皮外伤,那些伤深可露骨,朝歌小小的手忽然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干净的帕子,沾了水和药,嘴里像哄小孩一样地哄着那少年,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小手凑近了少年面上那从眼角划下的伤。
  那柔软的温度触上自己的脸,意识本还有些模糊的少年忽然怔了怔,抬起了眼,幽暗中,那双眼如血,戒备又骄傲,自我防备的本能让他忽然推开了朝歌凑上来的小手,因为这一动作,牵扯到了他的内伤,令他忍不住低低地咳了起来,又有血腥味从嘴角漫出:“走开,咳咳咳……”
  “墨耽……”周遭的孩子都不敢说话,他们都有些畏惧这个叫墨耽的孩子,尽管他们都知道,墨耽这样拒绝贵人小姐的好意似乎不太好……
  这是朝歌第二次被他推开,屁股着地时,朝歌下意识地用手往后撑地,却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颗锋利的小石子,一阵刺痛后,朝歌抬起小手,竟是流了血。
  贵妈妈和樊稚都很紧张,可贵妈妈是了解朝歌的性子的,硬是按耐了下来,心中止不住地烦忧待樊夫人回来了,该怎么向他们交待。
  “你叫墨耽?”朝歌平日里娇气得很,磕磕碰碰便会青一块紫一块,如今手心都流血了,竟连哭也不哭,仿佛根本顾不得自己的手,仍是固执地爬起来凑了上去:“墨耽,你需要药,不然会死的。你不要怕,你和你的同伴都会没事,怀之哥哥和父亲已经答应我带你们回府了。如果你们不喜欢邺康,我们在乡下也有别庄,在那里可以耕作,读书,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们,真的!”
  如今的朝歌,似乎已经知道“死”是什么。她惟恐墨耽他们不信她,那一句“真的”显得格外真切。
  那温暖的小手还是固执地凑了上来,墨耽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她手心温热的鲜血甚至沾湿了少年的脸,墨耽怔了怔,眼神有一瞬的复杂和迟疑,半晌,他忽然抬起了手,扣住了朝歌细细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动作,低喘着息问她:“你一直这么蠢吗?”
  “嗯?”朝歌轻轻糯糯的声音响起,显然没听清少年的话。
  少年垂下眼帘,神情依旧冷漠骄傲,看也未看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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