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纨绔呆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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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纨绔呆萌后-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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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口气,似乎是记得他?也似乎是不记得他?
  “先前听说你病了,看样子,太医署的药确实管用。”卫衍上上下下将朝歌打量了一番,刚才那躲着他的动作一气呵成,麻利得很,看起来不那么昏昏沉沉了,卫衍眯着眼睛刻意凑近了她,看着她往后躲的样子,半真半假道:“夜半来你这,自然是关心你。”
  朝歌憋了半天,他的模样本来就生得俊,将寻常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可朝歌毕竟还小,丝毫不觉脸红心跳,只有夜半里床榻被鸠占去了的不知所措:“那……那你也不能在我这睡。母亲知道了,该责罚我了。”
  朝歌虽小,但毕竟是世家小姐,尤其这大半年来朝歌懂事了许多,心智也成长了许多,樊夫人开始慢慢地教导她男女之别,因而她那两位兄长虽疼爱她,朝歌也知道兄长们即便关心她,也是绝对不会像这样旁若无人地来她的榻上看望她的,这,这该怎么办……
  朝歌的顾虑顿时让卫衍不得不沉思,这顾虑是对的,在这方面,总不能带偏了她,否则吃果子的该是自己。可这丫头说傻不傻,说聪明也不聪明,竟真让卫衍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她……看来这丫头,还是睡着时可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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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晚了。

  ☆、033 陛下挺好

  卫衍一时还真想不到词来忽悠她,见他不说话,朝歌犹豫了一下,稍稍凑近他,有一件事情在她心里悬了很久了,一直不得机会说:“那日在宫里,你怎么没参加上元宴?我父亲知道你帮了我,定会重赏你。”
  朝歌说着,小脸还有些红扑扑,想起自己那次在宫里,因为目睹火刑一事,受了惊,后来昏昏沉沉不太记事,却也有印象似乎还吐了他一身秽物……
  她的小脸忽然凑近,许是因为惭愧,那小脸红红的似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这两抹嫣红,却让卫衍蓦地一怔,她的气息也随着她靠近的小动作而凑了过来,卫衍竟破天荒地有些无措,向来是他逗弄这丫头,怎突然之间却好像被她反客为主了一般。
  卫衍抬手,指尖往朝歌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一点,没好气地将这丫头凑过来的脑袋给推了回去,朝歌眨巴眨巴着眼睛,眼神明亮坦荡,卫衍好像忽然有些占了下风。
  朝歌退了回去,卫衍才好了些,他的姿态优雅,闲闲含笑,那优雅中却又生出几分散漫:“你这丫头原来还是有些良心。”
  那日朝歌在宫中见他,想必是将他看作了在赴宴名单内的世家之子,这才敢说她父亲“重赏”他的话,卫衍也不点破,既然云朝歌开了这口,他日云里雾欠他的这一“重赏”始终要还的。
  提起那日上元宴的事,朝歌有好消息要和卫衍分享:“雀来姐姐现在不在宫里当差了,也不用被皇帝陛下杀死了。”
  这丫头大约是真的病好了,精神好得很,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哦?”卫衍懒洋洋地敷衍她,不忘给自己贴金:“那是皇帝陛下开恩,放了罪奴一条生路。”
  朝歌这小家伙变脸丝毫不比变天慢,小脸忽然气呼呼地鼓成了小包子,不满地纠正道:“才不是皇帝陛下开恩,是公陵哥哥救了雀来姐姐,我也不必像你说的那样向那个臭陛下坏陛下下跪磕头!”
  朝歌的口气满满都是对赵公陵的崇拜和肯定,满满都是对北周皇帝陛下的不满和埋怨。
  卫衍微微皱眉,但那不悦只是在他眼中一闪而逝,卫衍看着小朝歌气呼呼的模样,自己倒是被气笑了,又好气又好笑地纠正她:“其实皇帝陛下挺好。”
  “不好不好,皇帝陛下一点也不好!”朝歌心中是一万个不喜欢皇帝陛下,她不知道眼前的卫衍看起来这样聪明睿智的一个人,怎么脑子这么不好使,竟连好坏也不会分:“皇帝陛下动不动就把人烧死,还差点要杀了雀来姐姐,就连今天,他差点又要杀死好多人!歌儿不喜欢皇帝陛下,歌儿讨厌皇帝陛下!”
  讨厌?
  卫衍缓缓眯起眼睛,他的凤眸狭长,潋滟时如蛊惑人心波光,危险时如阎罗地狱的森寒,朝歌并未察觉到他的变化,只听得他不紧不慢地幽幽问道:“倘若你见到他了呢?”
  “歌儿不理他!”朝歌的立场坚定,斩钉截铁。
  卫衍的双眸蓦地一敛,似有些不悦,这丫头不明所以,卫衍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起身挥袖,忽然变得有些烦闷:“睡吧睡吧,如此良辰美景,你还是睡吧!”
  果不其然,这丫头还是老老实实睡着时可爱些……
  ……
  天未亮,北郊别宫尚在沉睡,只有太皇太后所居的寝殿已经亮起了灯,身边伺候的下人进进出出地伺候老太太醒来。
  兰玉姑姑因照顾朝歌到深夜,如今天又还未大亮,刚歇下不久便起了身伺候太皇太后,老太太看她的样子憔悴,便知道是一宿没睡,哭笑不得地指责道:“你也是的,昨夜我让你去照料歌儿那丫头,今日你就不必来我这伺候着了。年纪也不小了,还当是年轻那会儿呢,身子可不是铁做了,也不心疼着自个一点。”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睡眠少了,天不亮就会醒来,再也睡不着,虽说兰玉是她贴心的人,但此后她起来这种事,一天两天的也不是非兰玉亲自伺候不可,交代底下的婢子便是了。
  “老太太,昨夜陛下去了云三小姐那……”兰玉姑姑也不避讳,将自己之所以一宿不睡的顾虑向太皇太后说了。
  三小姐虽懂事可爱,但难免是个小孩子,若是没轻没重的惹了陛下不快……
  太皇太后听说了卫衍竟然亲自去了朝歌那,似乎也并不惊诧,兰玉担忧朝歌小孩子心性惹恼了卫衍也不奇怪,老太太面相慈祥和蔼,但这和蔼间,却沉淀着常人所没有的睿智和清明,太皇太后年纪虽大了,时常也犯糊涂,但看人的眼光却不会错,她老人家甚至是一如既往的眼光毒辣:“别担心,这丫头特别。”
  就这一句“这丫头特别”,便是满含深意。那日上元节,她派人从卫衍那将小朝歌完好无损地带了回来,难道还看不出什么端倪吗?
  “可三小姐毕竟还小,不知轻重……”兰玉姑姑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况且近日,听闻勋王……”
  说道卫勋于北境起兵造反的事,太皇太后不得不叹了口气,但一把年纪了,什么风风雨雨没有经历过,皇室手足在权位之途每多血流成河,太皇太后心有惋惜,但也知道这便是卫勋的命,自个选的命:“卫勋造反,以陛下的脾气定是不会再留他,先前令卫勋远居封地为王,已是陛下顾念了先帝后的体面,卫勋私建城军,陛下不过发配其永守北疆,罪不及妻儿,已是又顾念了手足的情谊。如今陛下眼底容不得造反叛乱之事,上下臣子却念及卫勋乃已故太后的嫡子,为他求情。陛下为了此事,烦得很……”
  “是了,听下人报,陛下这些日子夜不能眠,是头疾又犯了,难免心情烦闷。明下月的安神香似乎也不管用了。”兰玉自然不敢说卫衍近日暴躁易怒。
  “我这还指望着他去见那丫头舒舒心呢,你呀,就别操心了。”太皇太后点头,能令卫衍安静下来的,不是那安神香,而是另有其人,明下月跟了卫衍那么多年,却不如她这个老太太知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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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期潇湘的各种推荐制度和生存制度都处于变革中,乌鸦好忧心。好在这里有姑娘们的支持和Nice的责编大人,乌鸦只能埋头写文了,写得好不好也期待姑娘们给些反馈,如果写得好,也期待姑娘们大力支持。希望《暴君》能存活下来,赢得更多推荐,乌鸦构思了很长一段时间,越往后越精彩呢,无论如何都会好好写下去哒。

  ☆、034 商量对策

  一大早,云里雾和樊氏夫妇就愁眉不展,今日文武百官和世家贵族将遵循青龙节的习俗亲自农耕牧猎,意喻着为子民表率,开启新一年的勤劳耕作,盼风调雨顺能获丰收,云里雾为国师,位与三公齐列,且又为邺康首贵,自然需得在那开垦耕桑之列,因而今日云里雾未着官服,只如寻常农夫一般身穿长裤短打,脚纳草鞋,以便一会的劳作。
  时辰还早,樊夫人替云里雾打理着衣衫,但樊夫人明显是有心事,夫妇二人一早起来,虽各自忙碌着,却一句话也未说,云里雾几次试图哄自家夫人宽心,都被樊夫人没好气地瞪了回去。
  实在受不得夫人这般冷遇,云里雾终于硬着头皮开口了:“夫人,许是你将事情想得太严重了,不过都是小事罢了……”
  “小事?那老爷以为什么样的事才称得上大事?”樊夫人索性丢下了云里雾,自己走到一侧的茶座上坐下,侧着身子叹气:“那兰玉姑姑看在素日与我私交尚可的份上,才好心提点了我一句,若不是人家好心,我这个做母亲的,尚蒙在鼓里!”
  今早兰玉姑姑托人带来了口信,将昨夜北周帝卫衍亲自来探朝歌的事告诉了云里雾夫妇,兰玉姑姑也是好心,毕竟朝歌年纪小,若是惹恼了陛下,只怕要吃亏,他们夫妇俩得知了消息,连忙遣了贵妈妈来问话,得知朝歌无事,已经起床了,兴致也好得很,身子也好多了,而贵妈妈只提了昨夜兰玉姑姑亲自来照料的事,似乎并不知道北周帝曾经来过,夫妇二人才算暂且将提到嗓子眼的心兜了回去。
  “歌儿不是没事嘛。”云里雾嬉皮笑脸地凑上去哄自家夫人:“况且歌儿身子不爽利,陛下许是偶然得知,恰巧去探望罢了。我瞧着陛下与我们歌儿是好意,歌儿若真受了什么委屈,早来与你这个做母亲的撒娇了,你瞧那丫头今早精神头好得很呢!”
  偶然,恰巧,哪那么多偶然!
  樊夫人又躲开了身子不去理他:“你我做爹娘的,连歌儿昨夜里发热不舒服也不知道。今日是没什么事,可那也是我们歌儿福大命大。但你说,卫衍他为何好端端地留意起我们歌儿来了?我们歌儿与他素日不曾打过交道,怎么好端端地关心起我们歌儿来了呢?莫不是,莫不是因为……”
  “嘘!”云里雾知道自家夫人要说什么,忙使了眼色令她噤了声:“陛下的名讳岂能随意呼唤。况且那年之事,我不是与你说过了,没有人知晓。”
  朝歌不足三周岁那年有大劫,一病不起,险些就去了,后来虽挺过去了,但也留下了病根,令朝歌的身子比别人要弱一些。那年朝歌重病,天象异动,有天牙星陨落,恰巧不偏不倚砸在了国师府花园中,云里雾在观星台上问了一卦,却问出了令他夫妇二人心惊的卦象。
  朝歌为凤命,得之如印,可造帝中王的凤命。
  彼时观星台上只云里雾一人,流星砸在国师府花园中的时辰也是无人知晓的深夜,云里雾有意隐瞒,应当是无人知晓的!
  这么些年,樊夫人疼爱朝歌,唯恐她受半点委屈,将来朝歌大了,樊夫人也只愿朝歌嫁个富贵人家,愿那夫君仪表堂堂,人品宽厚,能够如他们一般将朝歌捧在手心里,不让朝歌受半点委屈,而那所谓凤命,通通都是胡话,皇族中人绝非良婿,更何况那北周帝卫衍的名声……
  “夫人杞人忧天,杞人忧天。”云里雾心中没有底气,自家夫人尚且只是得知卫衍探望了病中的朝歌便心慌成这样,他更不敢将曾在朝歌的闺房里发现了一条赤金腰带的事告诉夫人。
  如今云里雾嘴里安慰着夫人,心情却越发沉重起来,当年之事,他确信无人知晓,朝歌如今也还小,卫衍十五岁即位,杀伐决断,虽为政严苛残暴,却也与寻常男子无异,看中的也该是姿容绝佳的女子,怎么会偏偏留意起尚还稚嫩的朝歌……
  况且就如樊夫人所说,朝歌与他素日不曾有交集,连见也未见过,为何朝歌的闺房里,好端端的却出现了一条赤金腰带?如今卫衍探望了朝歌一事,更是令他不敢再自己搪塞了自己,心存侥幸。
  “稚姐姐,你怎么在这?”
  夫妇二人正唉声叹息着,忽然听到朝歌稚嫩的声音,夫妇二人对视了一眼,只听得外头传来了樊稚回答朝歌的声音,不慌不忙,倒也听不出端倪:“我也是刚到,想来与姑母姑父请晨安。真巧,朝歌妹妹你们也来了。”
  云里雾夫妇二人来不及多想,忙将方才心烦意乱和愁眉不展的情绪收敛了起来,站起身脸上露出了笑,不敢让朝歌兄妹三人看出半点端倪来。
  朝歌是同云怀之和云明之一同来向云里雾和樊夫人请晨安的,此时一同来的还有樊雉。
  “父亲,母亲。”
  “姑父,姑母。”
  三个大的站在那,朝他们问安,朝歌则耍小孩子脾气,往樊夫人怀里一抱,不肯好好请安,只撒娇道:“母亲,贵妈妈说母亲要来同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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