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纨绔呆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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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纨绔呆萌后-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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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邺康城南,云府的车马恰巧来得及碰到了还未来得及出发的樊稚一行人,那樊稚一行人统共就雇了一辆马车,那马车不大,但是还算得体,只是身边随行伺候的人却少得可怜,除了雇来驾车的马夫,便只有喜妈妈和小娟丫头二人伺候着。
  那马夫不算在内,樊府好歹是名门望族,樊稚乃樊家嫡小姐,怎么身边就两个下人随行伺候着。
  那主仆三人见了云府的马车,连忙匆匆从自己的马车上下来,樊稚一袭粉衣,眉目秀美,领着喜妈妈和侍女小娟向樊夫人等人行礼,樊稚今日的打扮极其素雅,连发饰也没几件,但毕竟是嫡出小姐,一举一动仍是进出有度:“姑母,二位哥哥与朝歌妹妹怎么来了……”
  樊夫人见樊稚低着头,原本圆圆的脸蛋不知何时竟消瘦了一圈,看着便让人心疼,她今日一袭粉衣,发饰却极其素淡,脸色看上去也有些憔悴,樊夫人叹了口气,慈爱地拉过樊稚,责怪道:“你这丫头,怎么好端端的就要回去?不打算在邺康多住几日?邀你来府上小住,与你哥哥妹妹作伴,你就是不肯……看看,身边怎么也不多带些伺候的人手,这一路回岭南,就喜妈妈和一个丫头伺候,哪里够?”
  “姑母……”樊稚抬起头,见樊夫人对自己一脸疼惜,樊稚面色犹豫,竟是欲言又止……
  不及樊稚说话,她身后的喜妈妈却是忽然绷不住,跪了下来,哭道:“夫人有所不知……”
  “喜妈妈!”
  樊稚忽然喝了一声,将那喜妈妈喝得噤了声。樊夫人一看便知这主仆三人怕有隐情,不说喜妈妈和那小娟一身朴素了,就连樊稚这个正经主子,出门竟然也这般素净,樊夫人命令喜妈妈道:“喜妈妈,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你应当知晓,还有什么非要瞒着我不成?”
  见樊夫人开口,喜妈妈忙向樊夫人磕头,满面愁容:“夫人您远在邺康,不知岭南樊府出了变故……”
  樊府主母这些年身子一向不如意,这两年竟越发枯槁了,不到三十的人,却看起来得有五十,樊老爷待发妻自然越发疏远,反倒对那侧室越发器重,府中掌家的钥匙也通通借口主母的身子病弱而转交给了那侧室,如今樊府上上下下,俨然就是那侧室在打点,就连昔日樊稚母亲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也都被樊老爷交给了那侧室打点。
  樊稚身为嫡小姐,这两年在岭南樊府却不好过,就在去年,父亲将侧室抬为了平妻,侧室所出庶弟庶妹便也更加不敬重她这个嫡姐,直到去年母亲病故,她孤身一人在樊府中的日子便更不好过了,此次以朝歌生辰为借口,千里迢迢送贺礼而来,也是樊稚孤注一掷,一意孤行,只匆匆带了喜妈妈和小娟出来,能带得上的盘缠,也都是主仆三人在府里时省吃俭用藏下的,本就是孤注一掷的事……
  樊夫人在府里时便喜欢自己,如今樊稚也十四了,明年便要及笄,若是能凭借樊夫人的喜欢,与云家结亲,她在樊府中尚能站稳脚跟,便是夺回应属母亲的东西也不是不可能。可如今……她这趟回去,父亲必定还会念在骨肉亲情给她一屋一瓦一口饭,可明年她十五及笄,婚配与嫁妆全赖父亲新扶正的侧室说了算,只怕再争,也只能争得苟且余生。
  樊夫人出身贵族世家,府门深深,哪里会不知道其中的人心险恶,恰是因为这样,她在云府之中,才能站得一席之地,云里雾因敬重她,许诺一生不会纳妾,他们夫妇二人的子嗣虽稀薄,但兄弟友爱,就连朝歌这般单纯的性子,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必担忧她被人欺负了去。
  “兄长他……”樊夫人叹了口气,兄长的家事,她终究不好评论对错,只让贵妈妈扶起了喜妈妈,问她们主仆三人道:“这些日子,你们在邺康之中,住在哪?”
  樊稚这才抬头,眼中终于氤氲出了雾气,煞是可怜:“到了邺康,我们才知,原来母亲生前置办的一处房产,早在两年前就让……让她给卖了。我们只能住在客栈之中……家中出了这样的变故,稚儿怎么还有脸面让姑母跟着糟心……”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那掌管了家权,又将樊稚母亲的娘家嫁妆据为己有的侧室,只是那侧室如今已被扶正,为当家主母,按理,樊稚该改称她为“母亲”,只是这一声“母亲”,无论如何是说不出口的!
  “你此番回去,也是不快活。”樊夫人蹙眉,思虑了片刻,对身后的怀之道:“怀之,回去以后,你亲自书信一封给你舅舅,母亲要将稚儿留下,多住几个月,正好能与歌儿作个伴,教他老人家不必担心,若他有朝一日想请稚儿回去了,我这个做姑母的却舍不得,得让他亲自来请。”
  “姑母……”樊稚一愣,不曾料到樊夫人竟这般待自己。
  樊稚此番回去,日子必然不好过,明年的婚事也别指望那侧室能妥善打点,明里自然不可能胡乱给正经的嫡女指一门让人诟病的婚事,但拖上几年却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姑娘家年纪大了,只怕想要指一门像样的婚事给樊稚也难。如今樊夫人开口,她虽不便指责兄长治家有失,嫡庶不分,但态度却摆在那儿,便是摆明了喜欢这个内侄女,想要留在府上多住个一年半载又如何?
  到了樊稚及笄之年,总不能在姑母家行及笄之礼吧?樊老爷还不得亲自将女儿请回家去?到时候那侧室还敢不将樊稚的婚事摆在头等大事来办不成?待樊稚真许了好人家,毕竟是这樊家嫡女的身份摆在那,往后的日子不会差……
  自然,若在这一年半载中,怀之那小子她是不指望了,明之这小子若能看中樊稚,也是一门亲上加亲的好事。
  “稚姐姐,你便随我们回家吧。”就在此时,朝歌自明之怀中钻出,死活不顾明之的阻拦拉住樊稚的手,扬起脑袋弯起眼睛笑着邀请道:“歌儿将床榻分给姐姐一半。”
  明之没能拦住朝歌,只能捂住额头,忍不住叹息,这下好了,板上钉钉的事了,朝歌都开口了,这事更是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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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4 有点暴躁

  樊夫人很喜欢樊稚,见朝歌也不反对,心中更加欣喜,将樊稚请到了自己的马车中,又打赏了原先被樊稚雇来的马夫,一行人高高兴兴地回国师府。
  朝歌虽然被云府上下捧在手心里,但两个哥哥再疼她,也难免没有姊妹细心,此番樊稚入府,朝歌也是个颇有胸襟的,全然不计较上次落水之事樊稚未曾出手相护,她对樊稚的遭遇一知半解,但见母亲喜欢她,朝歌便也喜欢这位樊稚姐姐。
  见樊稚在自己与母亲面前多少有些拘谨,朝歌依偎在樊夫人怀里,探出脑袋来,笑问樊稚道:“稚姐姐,怀之哥哥说外祖家有个藏书院,歌儿爬上三层架子睡着了,连累稚姐姐被外祖责罚。”
  樊稚微愣,似也在回想,随即温柔笑道:“是有这件事,至今我还在想,朝歌妹妹那么小,是怎么爬上那三层书架的……”
  正说笑间,原本稳稳前行的马车忽然紧急一刹,贵妈妈连忙搀扶住了樊夫人,好在朝歌依偎在樊夫人怀里,也没有被颠着,樊稚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边沿,才不止于被磕碰到,樊夫人皱了眉头,边护住朝歌边问外头的怀之兄弟俩:“发生了什么事?”
  马车已经驶近了云府,一路平缓前行,但忽然被一个怀抱着朱红色暗漆木盒的孩童给阻了去路,那孩童一只脚穿鞋,一只脚光着,吸着鼻子,表情懵懂,抱着那怀里的木盒还有些吃力,傻愣愣地站在路中央,驾车人唯恐伤了那突然冒出的孩童,这才紧急刹了车。
  怀之面露困惑,与明之相互看了眼,二人几乎同时下马,朝那孩童去,那孩童见他二人走了过来,咧开嘴吸着鼻子嘿嘿一笑,将木盒往怀之手里一塞便跑了,市井中长大的孩子,跑得飞快,没两下就失了踪影。
  “大哥,这是什么东西?”明之古怪地摇了摇头,这是打哪门子的哑谜?
  怀之蹙眉,神情却是蓦然警惕了起来,那暗漆木盒有人的手臂那么长,上面钉了一小块木牌,指名是给云三小姐的,可歌儿才几岁,能结识什么他们两个做兄长的还不知道的人?怎么会莫名有一份礼指名是送给歌儿的?
  怀之擅自作主,打开了那木盒一看,却见里面竟赫然躺着一节血淋淋的手臂,血肉乌黑,手指甚至都露了白骨,怀之迅速合上了木盒,看了明之一眼,示意他此事不宜声张。
  明之的脸色果然难看极了,这是什么意思,指名送给朝歌的大礼,就是这半只被削下来的手臂?是戏弄?还是挑衅?!明之咬牙切齿:“岂有此理!大哥,我去把那小子抓回来!”
  “别去了。”怀之阻止了明之,神情倒是缓和了许多,微笑道:“这不像是戏弄,只怕是什么人得罪了歌儿,这是赔罪之物。”
  “得罪?”明之纳闷了,就算是赔罪,送一截发臭的手臂是哪门子的赔罪?也不怕吓坏了朝歌!
  “你忘了,那日歌儿一早醒来,非说有人胁迫了她?我们只当歌儿梦魇说胡话,此事你我恐怕还要再三斟酌。”怀之将那发臭的木盒往明之怀里一塞,不顾明之难看的脸色,意味深长笑道:“那小子你也别追了,追查不出什么。只是这几日要辛苦你我兄弟二人,为小妹守守夜。”
  那送盒子来的孩童,一看便知也是个稀里糊涂的,恐怕只是受了点小恩小惠听命站在这里等罢了,就算能追回来,也问不出什么。
  至于送来此物的人,应该是无心与他们为敌,但此事涉及到朝歌的安危,怀之多少有些不放心,再守几日看看再论吧。
  马车颠簸一事让怀之和明之糊弄过去了,那血淋淋的半截手臂自然也不能给朝歌看,省得她看了,夜里又要睡不安稳,只是这几日,国师府的戒备分明森严了许多。
  ……
  青龙节在即,这无疑是北周最盛大的节日,最近的奏折也因此比以往任何时候要多,均与水利农桑、牧猎圈地有关,有时候奏折多到得用车拉进卫衍的勤政殿,明下月将刚送来的奏折整理至殿中,眼角的余光一瞥,便又见到那牛脾气的太史令终古上书又奏了好几起北周贵族擅自圈地敛财的事。
  这不是找死吗?陛下近两日兴致不高,前几天就为了卫勋擅自在封地内私建城军的事,陛下命人在那卫勋的额头上刺了个“奸”字,发配到了北周北境苦寒之地永生不得返回,封地与王爵由卫勋不到四岁的长子承袭。要知道,这罪罚还是轻的了,陛下看在那卫勋毕竟乃北周皇室的份上,才留了他一命,只是那一道“奸”字就刻在卫勋脑门上,以他的心高气傲,恐怕活不到抵达北境之时。
  此时若是让陛下看到太史令的奏折,非得大发雷霆不可。
  明下月见卫衍这两日有些暴躁,这成车的奏折看也看不完,再加上晚上已经连续几夜睡不好,性情更是喜怒不定,动辄暴怒,明下月小心翼翼地劝道:“陛下这几日休息不好,过两日便是青龙节,陛下还需亲自耕桑与狩猎,有个闪失可好歹。要不要……将那能宁神的香点上,陛下小睡一会?”
  宁神的香?卫衍手中翻阅奏章的动作一停,抬起幽暗狭长的眸,那眼中不耐的神色缓缓浮起:“听说这两日云府戒备森严。”
  怎么突然提起云府了……明下月摸了摸鼻尖上的细汗,不敢有迟疑,忙不迭禀报道:“这几日云府戒备的确森严了不少,听说云怀之与云明之也时常亲自监夜……许是为了前些日子云三小姐受惊之事。”
  明下月手段了得,邺康都城凡有风吹草动,皆逃不过明下月的眼脉。
  “宁神香……是该”点“上了。”卫衍倦意陡生,身子慵懒地往后一靠,意味深长地叹了句。
  明下月忙轻手轻脚来到卫衍身后为他揉按太阳穴,似有忧虑地斗胆劝道:“陛下近日休息得越发不好了,那香还是偶然用用便好,虽说能缓解陛下夜间头疾,长久使用,怕产生依赖性。”
  赖性吗……卫衍嘴角似笑非笑地向上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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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府戒备森严,卫衍同学表示很暴躁!哈哈哈哈哈哈哈

  ☆、025 照睡不误

  云府收拾出了一处厢房给樊稚居住,小院就挨着朝歌的院子,喜妈妈和小娟对云府人生地不熟的,主仆三人虽说是樊夫人和云三小姐看重的客人,但到底是不敢轻易使唤原本就是府里的老人,樊夫人想得周到,还特意让朝歌屋里的贵妈妈去樊稚那里帮忙,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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