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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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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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来潘安卫玠之流,也不过如此了吧。

    若要论声音,她听惯了崔旻这样低沉稳重的,高子璋那样如清泉泠泠的,再不然还有从前袁文湘那样温润如玉的,甚至是谢鹿鸣那样连说话都透着一股子潇洒的。

    眼前的这个人,他声音很有磁性,说出一句话来,叫你不得不认真的去聆听,听完了一句,只想听他再多说一句。

    仿佛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生在了他的容貌和嗓音上。

    那人似乎也感受到薛成娇方才打量的目光,便顺势看了过去。

    发觉那里站着个娇俏又貌美的小姑娘,目光中仍是一派坦荡,冲薛成娇笑了笑。

    崔旻看在眼里,却不露声色,只同薛成娇介绍了两句:“这是襄安侯府的世子。”(未完待续。)

 281:我和他相比呢(第六更)

    什么襄安侯府的世子,薛成娇是毫无概念的。

    只是崔旻既然说了,她便只好蹲身礼了礼。

    这位世子显然是知道薛成娇身份的,稍稍退了两步,回了一礼:“县主与我是一样的人,这个礼翕不敢生受。”

    薛成娇有些吃惊,就抬头看了过去。

    崔旻笑着催了她一声:“你先进去吧,舅妈久不见你回来,又要操心的。”

    薛成娇忙哦了一声,同两位兄长礼了礼,又与这位世子告辞一回,便提步入宅去了。

    这位世子倒也没觉得如何,看了看崔旻:“你们俩也不用送我了,后天晌午,太白楼咱们再聚。”

    高子璋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崔旻脸上还是浅浅的笑意未消退,应下他的话来,目送他出门上马,后话不提。

    薛成娇那边一路进了内宅,先往郑氏那里却回了话,不多时宫里的赏赐派了下来,郑氏又领着她谢了恩,满心欢喜的说了好些话,惦记着她刚赶路而来,又进了一趟宫里,就叫她先回去歇着,只等要吃饭的时候再来。

    这虽然不合礼数,只是如今家里也没有外人在,薛成娇知道舅妈是担心她的身子,便应了下来。

    回住处安置下来,她又想起门口遇到的那位世子来。

    听他说话的语气,观他与崔旻二人互动的神态,他应该和两位表兄关系算不错的。

    表哥有意介绍这位世子给他知道,多半是为了将来她要在京城安身,身上既然顶着这个清和县主的衔儿,权贵之中少不得走动。

    她正想着要跟谁打听打听呢,高子璋就端着她的药送上门来了。

    薛成娇见他推门进来,呀了一声:“表哥怎么给我送药来。”

    高子璋笑着把药碗递过去:“我猜你有满肚子的话要找人问,正好,我这会儿没事干,送上门来给你问,”说着喏了一声,“先吃药。”

    薛成娇欣然接过药碗,嗅到一丝的苦味,眉心微蹙,还是一饮而尽了。

    高子璋看她喝完了药,才掏出几颗糖来递过去:“给你压一压。”

    薛成娇欢喜的接下来,剥开两个送进嘴里,然后才问道:“那位世子,是什么人啊?”

    高子璋拉了凳子在她对面坐下去,努努嘴:“就知道你要问,”说完了才又道,“他啊,是燕侯的嫡长子,他母亲是先帝的保荣公主,当年刚落生的时候,陛下可就赐了他世子衔了。”他稍顿了顿,“燕翕这个名字,还是陛下给他起的呢。要说起来,他也是饱读诗书,满腹文墨,不过有一点,他这个人不好卖弄,平日接人待物也很随和。估计还是随了侯爷的性子吧。”

    话到此处,他哦了一声:“这位燕侯呢,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和事佬,他身上顶的是世袭侯爵,但是官品呢秩不过四品而已。”

    高子璋用的而已二字,薛成娇微一挑眉,不过心里也清楚。

    四品官,放到京城以外的地方,那是一方大员了。

    只是在京城这个地方,委实是算不上什么的。

    高子璋这么说,她隐隐有些明白。

    别看这位襄安侯官品不高,可是地位只怕不会低。

    至少她所知道的康定伯府,与谈家过从亲密,这样的人家,一定是陛下猜疑的对象。

    不过襄安侯也算得上想得开的了。

    他娶了一位长公主,又有了世袭的爵位,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别在天子脚下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一世荣华是不愁的,将来儿孙们的富贵,也有着落。

    要真学了康定伯那样,还指不定要如何。

    薛成娇心念微转。

    “兄弟既翕,和乐且湛”。

    确实是个不错的名字。

    不过陛下赐了这样一个名字——她突然想起来刘光同,脸色微微变了变,也许是盼着燕翕能做到和顺内敛也未可知。

    薛成娇抿唇半天不语,良久后才又开了口:“他跟表哥你们走的很近吗?”

    高子璋耸了耸肩:“你也知道,大表哥的名头呢也不是只在应天府说的响嘴的。当时他刚到京城来嘛,京城里这些王孙子弟,一半是好奇,一半是不屑吧,拉着大表哥斗过诗词,比过琴曲,后来还是燕翕出的面,大表哥才有了清净日子。这算得上是……”他歪头想了想,“哦对,惺惺相惜。”

    薛成娇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个词用的倒新鲜。”

    高子璋也跟着她笑起来:“所以我猜啊,燕翕什么都是一等一的好,估计小时候身边是没什么玩伴的。他呢从小就被选作了太子殿下的陪读,人嘛,站的位置太高了,难免遭人眼红的。”

    “这有什么好眼红的?”薛成娇不由的咂舌,“太子殿下身边的陪读,本来就该选一个家世清白且出身高贵的人,况且我今日见这位世子生的不凡,想来小时候肯定也很讨喜就是了。”

    高子璋嘴一撇:“这话你可别到大表哥面前去说。”

    薛成娇一楞,吐吐舌:“他是生的不错啊。之前我在应天府也见过谢鹿鸣,两相比较起来,谢家的二公子倒还有些逊色了。”

    却不想门外传来崔旻的声音:“那若我与之相比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踏进了屋里来。

    见薛成娇看着他有些发愣,难免失笑。

    薛成娇一双大眼睛眨了好几眨:“表哥什么时候竟学人听墙角了?”

    这话若换了旁人说,崔旻是铁定要不高兴的。

    他是君子,听墙角三个字,未免太难听了些。

    只是薛成娇说这话时,语调分明有些撒娇的不满,于是崔旻扬了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背地里说人家谢鹿鸣的坏话,还怕我听了?”

    薛成娇一时愕然。

    她什么时候说谢鹿鸣坏话了?

    崔旻从前不是这样的。

    怎么如今反倒有些十五岁少年的模样了。

    会打趣她,还带着一些无赖的样子。

    崔旻倒是不以为意,送走燕翕之后,他沉闷的心情渐渐得到了舒缓。

    刘光同的事情,是来日方长的,他再急也没什么用。

    本来是想来看看薛成娇,怕她会多思多想。

    结果就在门口听见了她的这番言谈。

    起初心念微动,有一丝的不悦,只是又觉得,她这番话说的这样坦然,倒没什么好多想的了,这才推了门进来的。

    高子璋坐在一旁,暗地里不知翻了多少的白眼:“那大表哥到底是想知道,成娇为什么说谢鹿鸣坏话呢,还是想知道,你与燕翕比起来,成娇觉得哪个更好呢?”(未完待续。)

 282:下一个就是我(第七更)

    也许是这句话里打趣的意味太重了些,薛成娇。小脸立时红了大半。

    崔旻看在眼里,心底说不出的柔。软。

    高子璋咳了两声,不由的笑了起来:“其实要我说呢,大表哥和燕翕各有各的好,只是哦——”他刻意的拖长了音调,“论出身,人家身上流的有皇家的血,大表哥就稍逊一筹了。论文采呢,这个我估计是不相上下,要不改天你们斗一斗?论长相,这就要看各人的眼缘了,”他说着像薛成娇挑眉,“你说呢?”

    薛成娇暗地里啐他,只是不知该如何说。

    崔旻就在一旁听着,也不管他,还有些等她回话的姿态。

    薛成娇。小。嘴一撇,旋即下了逐客令:“舅妈叫我好好休息的,表哥药也送来了,我也吃了,我要去歇着了。”

    高子璋一愣,没料到这丫头耍无赖。

    还是崔旻先放声笑起来,上前了几步,拍了拍高子璋:“别成天想着看热闹,叫成娇歇着吧,不然你仔细舅妈捶你。”

    高子璋心里不服,心说我这不是替你套话呢吗?你倒好,一扭脸站到成娇那头去了。

    他扬起头来,白了崔旻一眼。

    可是到底还是站起了身,耸肩看成娇:“那你休息吧,我这个问题呢,”他语调微微上扬,“留待后议。”

    薛成娇忙催了他两声,目送着他二人出了门,一张脸才彻底红透了。

    崔旻与高子璋二人出了门,在宅子里闲逛了一阵子,崔旻停下脚步来看他:“这些话还是不要总在成娇面前提了。”

    高子璋似乎是不赞同他的这句话,翻了翻眼皮:“我知道,大表哥总是说,她年纪还小,身上又有孝,这些事情也不急在一时嘛。”

    崔旻刚想点头。

    高子璋话音才落下去,立马就又续道:“可是你不提,我不说,她自己更未必上心。将来就算姨妈有心给她做这个主,她自己个儿反倒没这个意思,姨妈又不会逼着她点头,”他说着叹了一声,“还有,我其实还是有些不太理解的。津县的事情,真的就这么算了吗?”

    高子璋的意思,崔旻是明白的。

    他不是要薛成娇如今就接受什么,只是想让她心里有这么一个事儿。

    久而久之,习惯成了自然,她接受了生活中多出崔旻这么个人,今后的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突然又听他说起津县的事情,崔旻吸了口气:“等晚些时候舅舅回来了,我跟他商量过后再说吧。”

    说完了他长出一口气:“不是我不替成娇出头,你且看着吧,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连舅舅,多不好轻易替她讨这个公道的。”

    高子璋怔住。

    他喉咙处滚了滚,分明是有话想问的,只是话到嘴边,还是收住了。

    崔旻说话做事从不瞒着他什么,既然这个话说的是点到为止,那就是里头的事情不愿意叫他深知。

    他若再要开口问,只怕也是自讨没趣了。

    于是二人也不再多话,各自回房去了。

    再说刘光同那边,从宫门口匆匆离去,回到自己府邸时脸色还有些发白,脚下也有些发虚。

    新禄从没见过他这样失态的。

    别看他是宦官,可仪容姿态一事,他一向极为看重,总说人前人后要时刻端着气度,叫人心里对他有一怕才好。

    此时见了这样带着些狼狈的刘光同,新禄猛然怔了怔,几步上前去扶住了他:“您这是怎么了?”

    刘光同合上眼,深吸了口气,心绪万分的复杂,却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新禄见这是在大门口,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好扶着他一路进了府中去。

    等入了他日常晏居的屋子后,新禄才犹豫了一阵,又问了一嗓子:“今儿入宫不顺吗?”

    照理说,他刚回京,不应该这个时辰就出宫回府了的。

    新禄敏锐的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去倒了茶来,奉到他手边。

    刘光同接下茶杯,也不是细细的品,倒像是生吞似的,猛灌了两口茶水。

    只是一时喝的猛了些,叫茶水呛了一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新禄唬的不轻,忙替他拍着背顺气。

    好半天这口气才顺下来。

    刘光同盯着手里的茶杯看了半天,随手就掷了出去:“格老子的,什么都跟老子作对。”

    新禄心下有些无奈。

    看样子,确实是在宫里不顺了。

    刘光同安静了许久,大口的喘着粗气:“新禄,你说,老子这些年在外奔波,拉拢崔旻诚然是真心赏识他,可难道不是替陛下笼络崔家吗?如今老子回京来,陛下倒头一个开始猜疑我了。”

    新禄惊愕不已,还来不及细问究竟如何,便先忙着开口劝:“这个话您可要少说,在家里倒还罢了,若出了门也张口就说,只怕祸从口出。”

    刘光同白了他一眼:“老子知道!就是气不顺!”他反手指指自己,“老子如今成了和王芳一样的人了。”

    似乎是越说越气不顺,张口就啐了一声:“他是个什么东西。”

    新禄也顾不上去收拾地上的碎片,只等到刘光同的这口气撒出来,他才敢细问:“您说陛下猜疑您,可有什么说头吗?”

    刘光同气是撒了,可气性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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