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千里寻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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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千里寻夫记-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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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他怎么还耍起贫来了,嘴这么甜,她咳嗽一声瞪过去:“别以为我能原谅你。”
  他凑过身来:“那老婆大人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她往边上坐了点:“谁是你老婆?离婚证可还在行州好好窝着呢。”
  贺秉荣索眉,叹了口气:“差点忘了这事。说到底那东西不就废纸一张嘛,撕了就行了。”
  颜初不依不饶:“就算撕了我也不是你老婆了。我们已经不是配偶关系了。”
  他嘴角一沉,将她一把拉到自己怀里,紧紧箍着她的肩,说:“你想得倒便宜,你的名字都还在我贺家的户口本上呢。”
  颜初栽在他怀里,抬头看他:“什么意思?”眼珠子飞快转了两下,“离婚证是假的?”
  他挑眉,似乎心情愉悦:“我搞两张假的离婚证很难吗?”
  “……”颜初却沉默了,眼里的光彩渐渐淡去,她想起还没有坦白的事情,是不是现在该告诉他了?她端坐起身,深呼吸口气,不经意间注意到司机的视线,哦对了,还有外人在。在外人面前说这事不好不好,找个时间再说吧。
  “颜初。”
  “嗯?”
  他定定看着她:“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她看了司机一眼,小声道:“回去说,等回去说。”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节后持续高能

☆、温存

  到了大本营,顺利检查后通过路障,再走了个十多分钟进入大本营。格局构造与益阳与西中的别无二致。比沉军部的指挥官姓钟,叫钟健,三十多岁,为人大方热情,很有能力。他们回来的时候据说钟健还在外执行军务,贺秉荣索性将颜初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贺秉荣的板房是个套件,与姜岚岚的住处格局一致。外面是会客室,简单的桌椅和沙发,里面是卧室,还有喷头。贺秉荣牵着她的手进卧室,给她调好水温,帘子一拉,给了她干净毛巾,让先她洗澡。
  洗澡,洗澡好啊,两天没有洗澡了。她脱光衣服洗完毕之后,才发现没有带睡衣进来。她轻轻撩开帘子,向外看了眼,他没在。她轻轻喊了声:“贺秉荣?”
  外间传来脚步声,随后听到他的声音:“怎么了?”
  她说:“睡衣,我没带。”
  “那怎么办?”贺秉荣一本正经地说,“我也没有多的啊,要不你穿我的衬衣?”
  颜初没好气地说:“我背的包里有。”
  他从她包里翻出一件折叠整齐的单独拿个口袋装好的睡衣。这件睡衣他记得,结婚第一年,他生日的时候,她给他买了这件睡衣回来,深蓝色的,扣子是盘扣,很有中国味。他一向有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他不喜欢深蓝色,但还是很高兴她还记得他生日,收下这件睡衣装作不在意地放到一边。她娇嗔:“穿上我看看嘛。”他说:“好啊。”站起来就要脱衣服,她连忙别开脸:“去厕所换去。”他依她要求换了出来,她连连赞叹,说他穿上这睡衣才有几分民国风骨,才称得上“儒将”二字。他被夸得飘飘然,她当时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记得这样清楚,似乎还发生在昨天。可是已经三年了,甚至因为年轻气盛,彼此冷战了两年,还好,一切都不迟,一切都不晚。他还可以慢慢补救。
  ·
  他将这套睡衣拿给她,她纤细的胳膊从帘子里伸出来,在空中摸索了几次都没够到:“哪儿呢?”他“噗嗤”笑出声,她声音一冷:“贺秉荣快给我。”
  他说:“你让我看一眼就给你。”
  她嗔道:“快给我。”
  “都老夫老妻了,看一眼又怎么了?”
  “都老夫老妻了,你怎么不裸奔呢?”
  他哈哈大笑,不再逗她,将睡衣给了她,她拿进去后,说:“我说的不是这件。”
  颜初听见他的声音隔着帘子传来:“就穿这件。”
  给贺秉荣买的睡衣她穿自然是大了,袖子和裤脚都挽了几层,出来的时候,贺秉荣笑眯眯打量她:“嗯,真有几分民国风骨,真称得上“儒将”夫人的典范。”
  颜初脸一红,使劲用帕子擦头发的水,边擦边朝他飞白眼,她不知道挽好的裤脚已经掉了,走路不小心踩到,身子向地上栽去。贺秉荣眼疾手快捞起她,可不知怎的,他也摔倒了,只听两声闷响,两人双双摔在地上。地是水泥地,没有铺地毯,这一下两人都摔了个够呛。
  摔倒的时候他的双手护着她的脑袋,所以她的背脊和屁股摔得生疼,颜初龇牙咧嘴,她眼锋如刀剜了他一眼,他只是淡淡解释了一句:“脚滑了。”
  真脚滑了?是狡猾吧?!
  他压在她身上,分明在吃她豆腐!她一脚踹过去:“去洗澡!”喊完才觉得不对,悔意横生,他眼里笑意越来越浓,最终吻下来,这一吻更正好落在她唇上。他们有太久没有亲吻过,这一碰触如干柴烈火,唇齿交错传递着分别时的思念,她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彼此都停不下来,他冰凉的手触碰到她的肌肤她才有几分清明,推开他艰难地说了句:“去,去洗澡。”
  他失笑,瞪了她一眼,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又亲了一口才,才喑哑道:“等我。”
  ·
  颜初接着擦头发的水,心潮澎湃又满腹心事。贺秉荣只围着浴巾出来了,颜初咋舌:“还以为你真要裸奔,没想到你还是要点脸的。”
  贺秉荣有些不悦,因为她已经穿好了衣服,还要再脱一次,麻烦。
  颜初正襟危坐:“我,我要给你说的事是……”
  他迈开长腿走来,将她揽在怀里:“什么都别说,我只要你。”
  颜初喃喃道:“我……”
  他用唇堵住她。颜初脸色苍白,他是不是已经猜到她想说什么了?他在阻止她说出那件事。既然他不想知道,那她就不说了,就当那事不存在吧,她自欺欺人地想。
  颜初打定主意,却听他轻声道:“一切错都在我,颜初,都是我的错。”
  她摇着头:“不……”
  他手指点上她的唇,另一只大手抚上她的小腹:“颜初,我们要个孩子吧。”
  她怕痒,“咯咯”地笑,背书似的说:“今天看到了一个三个月大的宝宝,我很喜欢。如果这次能平安度过,我们要个孩子吧。”
  贺秉荣果然脸色一僵,有几分不自在:“你都看到了?”
  颜初笑容不减:“看到了。”
  他神色恢复自然,宠溺地问她:“那孩子他妈意下如何?”
  她主动吻了上去:“我也想要个孩子。”
  ·
  等两人起来时已经是傍晚了,他们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贺秉荣去开门,等回来的时候告诉颜初,钟健回来了,他两得去见见。
  颜初迷迷糊糊掀开被子坐起来,他见她眼睛都睁不开,就让她接着睡。她说:“这样不好吧。”急急忙忙穿起衣服,胳膊无力内衣怎么都扣不上,他替她扣上了,还扯了下她的肩带,她抽气,寻思找个机会报仇。
  她之前的军装都脏了,贺秉荣让人重新找来一身军装,比她之前的要小一号码子。她站起来在镜子里打量一下自己,看起来挺精神的,还好贺秉荣还算温柔,她不至于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贺秉荣从身后搂住他,脸埋在她的脖颈处,朝她脖子吹气,她觉得痒极了,拍了下他的头,催促道:“走吧,当心人家等急了。”
  钟健在军部专门的会客室已经等他们一会了,眼见桌上的饭菜都凉了,他两人总算是来了。但凡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他两为啥迟到,他也没说什么,一来就热情招呼颜初:“这就是弟妹吧,哎呀,长得可真俊。”
  颜初客气地笑着,贺秉荣牵着她入座。她一瞧,这桌上的菜可丰富,五菜一汤有鱼有肉,糖醋排骨酸菜鱼再加上紫菜蛋花汤,真是不正常啊,这比沉平常伙食都这么好?
  钟健说:“这饭菜都凉了,要不要我给你们热热?”
  贺秉荣嘴角含笑:“这个就不必了,我们晚上回去还有事。”
  颜初悄悄问他:“你们平时都吃得这么好?”
  贺秉荣说:“不是……大概你来了才吃得这么好。”
  “……”可是今天才有150人死在外面,他们竟然毫无痛惜之情,面不改色坐在餐桌前谈笑风生。
  颜初忽然觉得难以下咽,甚至有离席而去的冲动,可她不能这样任性,她得给钟健面子,给贺秉荣面子,也给自己一个面子。
  150人,对了卢寅还活着吗?
  她问钟健,钟健说:“目前存活的人中,没有他。”
  于是这顿饭更加食不知味。贺秉荣发现她的反常,热心给她夹菜:“来,多吃点,补充体力。”
  钟健像个知心哥哥,忽然说:“弟妹啊,你今天也是运气好,刚好贺老弟在军营,他才能及时赶去救你。不然你就一命呜呼咯。”
  颜初眨眨眼,转头看向贺秉荣:“你平常都不在军营?”
  贺秉荣对钟健警告的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被颜初逮了个正着,颜初说:“你平常都在哪?”
  贺秉荣给她夹菜了几根四季豆,说:“看到没有,平时我给你种菜去了。”
  漏洞百出,荒唐可笑的理由。他来比沉才几天?四季豆能是这么快就长出来的?可他一脸真诚,将谎话撒出了一朵大花,她瞥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纸杯喝起来,杯子里是苦荞茶口感醇厚、麦香浓郁,她以前就喜欢喝,但这次喝得急了,大杯洒到了衣服上,有外人在场,不免很尴尬,她站起来说:“洗手间在哪里啊?”
  钟健迟疑了一下,这里的洗手间可比不上城里商场餐馆的洗手间的条件啊。这一迟疑,贺秉荣已经开口了:“你出去找外面站着的楼晓得,他会带你去。”
  外面只站着一个人,她问:“你是楼晓得吧?”
  这人点头道:“是。”
  ·
  外面气温低,会客室气温更低。贺秉荣估摸着颜初已经走远了,将筷子往瓷碗上“哒”地一放,压抑着怒气问:“你没事提醒她那个干什么?”
  钟健似乎没明白:“哪个?”
  “我平时都没在营里的事。”
  钟健恍然大悟:“这个啊,你没看到刚刚你老婆看我两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我们可不是不管下属死活的上级啊,你为什么不告诉她这是为你送行准备的呢?”
  贺秉荣沉声道:“让她误会也比让她知道了的好。”
  钟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惋惜道:“可惜可惜,你自己老婆,了解得还没有我了解得通透。她大老远跑来是为了什么,你以为就是来看看你的?还是来给你解决生理需求的?她是想和你在一起,用小姑娘的话来说就是同生共死。你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吗?你信不信,她明早上起来发现你不见了,保管又要想方设法去找你,你信不?到时候我可管不住她啊,你老子都没关住她,我哪有本事?那时候她出了啥事,你可别找我哭。”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开车,哭死。

☆、生命

  颜初其实并没走,贺秉荣急着告诉她怎么去厕所,无非就是把她支开,他那点小九九,她再清楚不过。
  他明天就要走了?去哪?
  是那个秘密任务吗?
  那他如果带着她,会不会不方便?可是如果不带着她,她又太想他。
  早些年还在和贺秉荣谈恋爱时,她就自己在网上百度“军嫂的自我修养”,用自己手机搜的,搜完了还暗戳戳地删了搜索记录,都说军嫂要熬得住寂寞,忍得住思念。
  他们谈恋爱时大多数都是异地,更多的时候甚至像网恋,那时她就开始想他了。好不容易关系破裂,她竟然还想着他,虽然想的是他的不好,但那也是他的一部分。从今从去年10月27号到今年1月20号,跨度3个月,好不容易见着了,还没说几句贴己话,他就又要走了。
  说她不难过不失望是骗人的。
  颜初没有再回会客室。直接让楼晓得带她回了贺秉荣住处。她躺在外间的沙发上等他,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尊重他的决定。
  还没有等来贺秉荣,却来了个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姑娘,这小姑娘十一二岁的样子,穿着军装,活脱脱的小大人。颜初门一开她就钻了进来,她叫住这个小丫头:“你谁啊?怎么乱闯别人家呢?”
  小丫头跳上沙发说:“我听他们说贺叔叔带了老婆回来,就来看看。”
  这军营怎么会有小丫头?颜初又问:“你是谁?爸爸妈妈呢?”
  小丫头说:“我妈妈死了,跟着爸爸来的。我爸爸是钟健,我叫钟秋,秋天的秋。”
  原来是钟健的女儿,细细一看,父女两还真有点像。
  钟秋拍了拍旁边的沙发,豪爽道:“你坐,你坐。”
  颜初依言坐下,这个丫头真是人小鬼大,但又挺可爱。她想到钟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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