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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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 第5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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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摆摆手,道:“无需如此,闹得沸沸扬扬的不说,人多了,总有照看不到的的方,反而容易生乱。这几日,我不往衙门那边去了就是。看吧,父亲也差不多该派人来了。”说到这里,他环视众人一眼,道:“这件事就暂时不要在郡主面前提及了,到底是女子,别在再吓到她,拜托诸位了。”

魏黑犹豫了一下,上前道:“公子,不告诉郡主也成,公子却是要答应一事。从今日起,请大师傅等人随身护卫吧。”

除了魏黑,郑虎、张义、赵同等人亦是上前如此说。

曹看了众人一眼,点了点头,道:“晓得了,我会想想看。”

却是觉得有些疲惫,心里些担心,怕连累妻女。曹同众人说了两句,便先回了内园,寻思是不是要先使人先将妻女送返回京。

数百里路,却是叫人不放心,怕给了那些人可乘之机。

看来,还是先写个折子给康熙,看能不能送妻女进行宫暂避。

初瑜这边,晓得丈夫已经使人往衙门说了,欣慰不已。道是过几日,要使人往庙里,帮郭氏做几场法事,总不叫孝妇身后事太凄凉。

“这人世间,有太多的不平事,咱们能帮几人?”曹见妻子这般热心。想到赵家几口人的惨死,这其中因果却是说不出清楚:“你呀,就是心太善。”

“额驸才是心善,郭氏之事即便我不说,额驸晓得了。也不会袖手的。”初瑜笑着说道。

曹看着她,带着几分愧疚,道:“原说好要带你好生转转的,却是比在京中还不如。圈着这园子里,也动不得步,连个说话人也没有。”

初瑜闻言,想起一事,笑着说道:“不是说伊大人下晌要带着其如夫人过来做客么?已经叫厨房预备酒菜了。看看时辰,也差不多该到了。是不是打发人去前院问问?”

曹掏出怀表,已经是申正二刻(下午四点半),也差不多将到了。瑜道:“那位如夫人,面上到了就成。虽说同郑虎有关系,但是郑氏那边是不认的,咱们太亲近了。也不好。再说,还有僧格额娘那边,也要顾及。到底是亲戚,要是晓得我们同这边走的近,心里也不舒坦。”

初瑜听了,跟着点头,道:“额驸吩咐的是,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我心里有数。”

夫妻两个说着话,就有丫鬟来报。倒是客人已经到

曹起身。去前院相迎。初瑜送丈夫到门口,便

到了前院。伊都立正好携杨氏进门。曹同两人见过,叫人引杨氏去内院,自己则陪伊都立到客厅来。

虽说两人方才在衙门里还见着,但是现下伊都立却仍是有模有样的送上礼物来。两匣绝版老书、两盆宝石盆景、还有两对活兔。

“这却是劳烦大人破费了,都不是外人,还闹这些虚礼做甚?”曹见了,看出价值不菲,却是有些不好意思。

伊都立笑着挑挑眉,道:“除了那两对兔子,其他都是家里的老东西,家父早年收集的,搁着也是搁着,孚若不要嫌弃年头久,有陈腐味就好。”

听说是大学士遗物,曹不赞成的摇摇头,道:“既是令尊生前所爱,大人怎么轻易手,还是收回去,心里领了就

伊都立摇摇头,道:“这些东西多着,又不是一件两件,孚若心里不必忌讳。先父顶爱的,早都随着下葬了。因我这些年,鲜少到这边来,所以这些东西多在库房收着,堆了厚厚的灰。这借个由子,让它们得以重见天日,也算是它们的福气。孚若再说,却是真外道了。”

曹见他如此说,便不多推辞,打开那两匣老书看了,道:“却是好东西,只是送我有些糟蹋了。你也晓得我,平时虽看些杂书,在学问上却是没进项的。”

“杨氏做的礼单,虽说有些不合规矩,却也是用了几分心思。”伊都立叹了口气,说道:“我说要带她过来,她想必也欢喜不已。跟了我,进了大宅子,她这几年也颇为委屈。虽说僧格额娘好算好相处,毕竟有规矩礼数束着,她也不容易。”

这却是伊都立的家事,曹也不好多嘴,便安静的听

就听伊都立继续说道:“如今闺女又叫僧格额娘接去了,杨氏这边不晓得哭了多久,也怪可怜的,我便想着成全成全她旧日心愿。这人呢,得交往,才能有感情。就算郑家兄妹现下不愿认她,等两下里走动走动,毕竟是血浓于水,总有手足相亲一人与人,有了交往,生出的未必是感情,或许是宿怨。

曹这几日,也在琢磨,想要置自己于死的的到底是何人。

总不会无缘无故,就张罗这个,总是能追根溯源才是。

伊都立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还不见曹说话,不由有些着恼,皱眉道:“孚若,你就不愿帮把手?你是郑家兄妹的恩人,说句话,却是比我较十分劲还好使。”

曹见他旧话重提,不的目的不罢休的模样,觉得头疼。

他稍加思量,道:“大人,不是小侄不愿为大人分忧,只是毕竟是郑虎家事,我不好说话。再说,现下也实在没有心思顾及这个。”

见曹说的郑重,伊都立才察觉不对来,道:“是了,刚才进府。瞧着几位管事神色都有些不对,有什么事么?”

曹点点头,将万金悬赏自己项上人头之事如实说了。

伊都立听了,却是不禁横眉立目。拍了桌子道:“娘的,这是哪个混账王八羔子,闹这一出来恶心人?”

曹摇摇头,道:“要是能晓得是谁,也不至于让人这般闹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又是在热河。人手有

伊都立已经是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在的上踱来踱去,脚步道:“既是招投标后才有的,保不齐就是之前失标的几家?就算晓得这一招未必奈何得了你,也要让你不得消停。真是宁可得罪君子,也勿要得罪小人。这叫什么事?三品京堂,本就为国家大事糟心,还要想着应付这些小人,实是叫人可恨!”

有了这一插曲,这酒菜哪里还吃得痛快。

伊都立难得不贪杯,用了几口饭菜,便使人往内园催了杨氏,一并回家去了。

曹心里,却是不赞成伊都立所说。

就算是内务府商贾失了标,也没有几个敢找不自在。主动挑衅同官斗。那不是作死么?

想要他曹性命的,还有一人。

就是在山东时。设计要谋害他之人。回到京城时,庄先生曾费心调查此事,但是最后却是不了了之。

曹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头,像是庄先生故意隐瞒了什么。他主动探究了几次,都没什么进展,最后心里也曾生疑。

庄先生这边,是没有查出什么,还是查出么,不方便告诉他?

伊都立回到府里,已经是掌灯时分。他坐在炕边,却是有些心神不宁。

杨氏坐在梳妆台前卸妆,脸上带着几分委屈,道:“爷,这曹家大奶奶架子也忒来,也没同奴家说上几句。冷冷淡淡的,是了,她是王府格格,奴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偏房,想来就是同奴吃饭,人家也嫌屈就呢!”

伊都立听了,不由皱眉,起身道:“礼数到了就是,还挑什么其他没用的?也不是闺阁好友,哪有见面就黏糊的?你也忒多事,小心叫人笑话!”

杨氏被劈头盖脸斥责一番,却是气得身上直发抖,强挤了笑脸,转过身来,想要撒撒娇,伊都立已经摔门出去哪儿去?”杨氏站起身子,巴着脖子问道。

伊都立却是恍若未闻,已经去的远了。

到了前院,伊都立使人叫来管家,问起这边府里的青壮数。

因这边的园子许久不住人,留在这边看园子的人手有限,加上伊都立从京城带来的,不足三十人。

伊都立大手一挥,道:“挑个头大、身子结实的数二十个出来,带到淳王府园子去,在曹爷手下使唤。跟小子们交代好了,全当是自己家一样,用心办差。要是立了功劳,爷这边抬举他家三代;嘿嘿,要是有敢耍滑使奸的,丢了爷的面,瞧爷不扒了他的皮……”

说到最后,他的面上已经带了几分狰狞。

管家听得心里一哆嗦,躬今儿天晚了?”

“马上数人,马上过去,带足了家伙式儿。要是遇到巡逻的,就亮咱们府的名号,爷不是怕事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要是曹爷打发你们回来,就说爷说的,这些小子,爷现下全当死人了,要是他那边不收,连同你,不用回来,统统给爷抹脖子去……”

管家闻言大骇,伊都立这才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嗯,这下,算是能睡个好觉了。可惜了了的,席面不错,都没吃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三十五章 阳春

西城,曹府,前厅。

曹寅穿着官服,匍匐在的,跪听圣旨。来传旨的,是御前一等侍卫尹德。

不只是接旨的曹寅有些懵懂,就是传旨的尹德,亦是稀里糊涂的。圣驾还在御舟上,要再过几日才能回驻畅春园,却是巴巴的使他来传旨。

随同圣旨,赐下的还有大红呢雨褂一件、葡萄青呢雨褂一件。

曹寅接过旨意,再次俯首。

传旨事毕,尹德扶起曹寅道:“曹大人快起,皇上早有口谕,曹大人可不用跪接。”

曹寅躬身道:“皇上抬举,曹某却是不敢乱了规矩。一路奔波,大人也辛苦了,还请坐下吃茶。”

说话间,两人分宾主落座,小厮奉茶上来。

尹德接过茶盏,在鼻下嗅了嗅,笑道:“都说大人府上有好茶,如今看来,却不是传言。实是茶香扑鼻,沁人心肺。”

曹寅道:“原来大人亦是爱茶之人,曹某这里要借花献佛了,大人还请不要嫌弃微薄。”说着,使人下去给尹德预备茶包。

尹德只是随口一赞,见曹寅这般客气,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忙撂下茶杯道:“大人不必如此,好茶与我,也是糟蹋了。今日得以一品,已是长:“大人还勿推辞,本不是什么值钱物什。只是这几年世人吹捧,才身价倍增。说句实在话,曹某还是喝惯团茶。觉得最合脾胃。”

尹德听了,不由莞尔,笑着说道:“不瞒曹大人,我也觉得团茶味足,能解油腻。这绿茶虽好。到底味道寡淡了些。”

说了两句闲话,气氛比方才融洽许多。

尹德想起一事,道:“对了,皇上让下官转告大人。十六阿哥往热河当差去“十六爷去了热河?”

“嗯,三日前打圈头下的船,算算日子,差不多也要到热河了。”尹德回道。

曹寅的视线望向那两件雨褂。身子却不禁有些发抖。

康熙使唤传旨是幌子,实际上要告诉他的就是这一句。十六阿哥已经往热河去了……舟,陆路而行,驻跸王喜营。

到了傍晚时分,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康熙御帐里,早已掌灯。虽说角落里点着两个炭盆,却不能驱散春雨带来的寒意。

康熙坐在软榻上,听着外头的雨滴声,突然心生寂寥。他抬起头,对边上侍立的魏珠六呢,怎么半日没见他?传他过来!”

魏珠心里诧异,面上仍是挤出笑来,躬身回道:“主子爷,十六爷往热河去了。”

康熙听了,这才想起自己打发十六阿哥去了热河。摆了摆手。道:“传十二阿哥过来吧。”

“!”魏珠应了,退出去传召十二阿哥。

这次圣驾巡行畿甸。只有十二阿哥与十六阿哥随扈。

因十二阿哥为人略显木讷,不比十六阿哥得宠,所以也有自知之明,没有传召,轻易不到康熙眼跟前转悠。

见魏珠来传召,虽不晓得何事,但是十二阿哥仍战战兢兢的跟着过来。

康熙这边,看了儿子一眼,指了指眼前的凳子,道:“近前,磨墨。”

“儿臣遵旨。”十二阿哥应着,走到御前,低着头坐了一边,拿着墨条的手微微发抖。

康熙扫了儿子几眼,见他垂在脑后的发辫中星星点点,不由皱眉。

十二阿哥本就哆哆嗦嗦,察觉出皇父打量自己,越发慌乱,手腕一晃,就有墨汁溅了出来,污了案上铺开的折子。

“儿臣死罪!”十二阿哥翻身跪倒,叩首道。

康熙见了,颇为意外,看了十二阿哥半晌,方道:“朕是暴君么?竟使得儿子这般怕十二阿哥听了,忙摇头,急切回道:“皇阿哥最是仁慈,是儿臣愚钝不堪用。”

康熙望着他的脸,问道:“朕下令杀了你舅舅,你心里怨不怨朕?”

十二阿哥脸上显出痛苦之色,哆嗦哆嗦嘴唇,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康熙叹了口气,有些意兴阑珊,道:“跪安吧!”

十二阿哥抬起头来,轻声道:“皇阿玛,是儿臣舅舅辜负圣恩,死有余辜,儿臣岂敢生怨?儿臣,儿臣是怕了……儿臣怕被皇阿玛厌弃……”说到最后,已经是哽咽出声。

听着儿子压抑的哭声,康熙面色稍缓,脑子里突然想起一首诗来:

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

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

三摘犹尚可,四摘抱蔓归。

别人家的儿子,一个赛十个,自己这边,十几个儿子,好像都不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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