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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学听了一半，其实就已经没必要再听下去了。可甘宁毕竟是老前辈，又特意为此事来找自己谈，中途打断的话有些不礼貌，这才听他把话从头到尾说完。
“老甘，咱们不那么搞。”
等甘宁缓口气喝水的当口，昊学这才明确表态，“这样一来，尽管蝶谷研究所可以出成果，但蝶谷医院的名声……恐怕就太惨了，全国上下会是一片骂声，这简直是可以预见的局面。”
“这个问题，我也想到了。”
甘宁叹了口气，“可是如果医院方面和其他三甲医院一样采取平价的模式，那盈利恐怕不足以承担消耗巨大的医学研究。你这次大规模挖人，的确是声势浩大，但给每个人开的工资和福利保障都是天文数字，算下来更是捉襟见肘。莫非……你研究所那边，只是一锤子买卖？”
“当然不是。”
昊学笑道：“而且咱们也不是和其他医院一样的搞法，这事情我跟沈总理碰过，把蝶谷医院作为免费医疗的一个试点，所以我们从开业那天起，看病……不要钱。”
啊？？？
甘宁张大嘴巴，足够能塞进一个大苹果。
咱们正在讨论经费来源的问题啊！还没着落呢，你先给来个看病不要钱，这下子连医院医护人员的工资待遇，都又是一笔巨大的消耗！
搞毛啊？
“小昊，此事……还应当从长计议！免费医疗，的确是可以让全国为之沸腾的大事，可如果国家不出钱，自负盈亏的话，这笔钱总要有个来源啊，再加上蝶谷研究所的黑洞，咱们……要不你还是去多拍几部电影吧，哪怕质量不如《射雕英雄前传》，也可以凭数量取胜……”
“拍电影做啥！”
昊学看着甘宁，不可思议地问道：“那不是守着金饭碗要饭吃么，咱们可以赚外国人的钱那，不管是他们过来看病，还是我把一些专利技术授权过去，都是不少钱呢，老甘不会没想到这一点吧？”
呃！
甘宁一愣，老实说还真没考虑这个方向。
稍稍考虑一下，还真的不无可能。别的不说，就刚刚在会上昊天提出的那个可以将脑细胞死亡时间延长数分钟的技术，若是愿意出手，绝对获利巨大。
还有昊学手中掌握的那种黑玉断续膏，据说可以将骨折的恢复期限、恢复效果，都进步到一个令人咋舌的地步。
这些已有的技术，只要昊学愿意放开，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甘宁之所以之前并没有考虑这个方向，一方面是由于思维惯性，从来都是外国技术先进，国内一些有条件的患者会选择去国外就医，来争取更好的治疗效果，更佳的治疗环境。
从来没听说把外国人拉来国内治疗，赚他们的钱……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甘宁并没想到昊学这么快就打算把手中的几项核心技术出手，一般来说拥有这些顶尖技术的医院或者机构，都是紧紧捂住，给多少钱都不肯放出去，以此来确保自己在某个领域的地位。
这位小昊院长倒是爽快，直接卖钱不磨叽！
好吧好吧，我承认你这一套组合拳出去，又能捞回不少钱，能多撑个一两年没问题。
“可是，专利技术再多，总有花完的一天。至于外国人过来看病，收费再高，了不起能抵消国内免费医疗的缺口就不错了。几年之后的事情，你考虑过么？”
“几年之后，如果蝶谷研究所还是没有任何成果出现，不能支持后续的运营，那就可以收拾收拾关门大吉了！”
昊学摊开双手，“老甘，我这可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你不会是跟我说，拿了我两亿经费，是用来做大保健的吧？”
呃！
甘宁老脸一红，暗暗惭愧。
自己竟然下意识地认为，成果没那么容易出，所以才没把这部分后续收益计算在内。
这个心态不对！
连项目负责人都没有信心，还搞个屁的研究，还有什么脸拿人家那么多钱。
这辈子几十年，都半截入土了，之前跟人家说得最多，吐槽最多的就是“没钱”、“资金太紧张了”、“理想没法实现”、“该死的制度约束”……
现在这些东西全都不存在了，昊学给提供了最大程度的便利，基本上是予取予求。
还不出成果？
脸皮还要不要了！
大保健花两亿……得有一亿半是用来做肾脏反复移植用的吧。
“小昊，你放心，三年之内如果没有任何成果拿出来，我、我……”
说了半天也没有下文，甘宁实在想不到自己用什么东西能补上这动辄上亿的损失，憋得老脸通红。
昊学笑道：“又不用你赔，尽力就好！要是这东西肯定会有成果，也轮不到我今天成立蝶谷研究所来做，对吧？”
第1237章虚岁和周岁的区别
刚刚送走甘宁，昊学在蝶谷医院的办公室，又迎来了好几批客人，都是隶属于蝴蝶谷的医护人员，有这样那样的问题需要解决。有人是询问何时开放下一批研究项目，有人是探讨蝶谷医院运营机制，等等。
昊学从下午一直忙到晚上，送走最后一位来客，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分。
累！
尽管昊学内功精湛，也经不起又是会议又是接访，精神上略感疲惫，同时也是饥肠辘辘。
都快到晚上八点，连饭都没吃，这还只是蝶谷医院正式开张之前呢。
等过几天全面铺开，昊学这个蝴蝶谷的最高领袖，身兼蝶谷医院院长和蝶谷研究所所长的存在，忙得四脚朝天都毫不奇怪。
这么搞不行嘛……
昊学苦笑一声往家走，心想这是不是得弄个秘书之类的。
这些琐碎繁杂的事务，光靠自己一个人忙乎，铁打的战士也熬不住啊，每天24小时都扑在医院里也无济于事。
本来，家里贤内助不少，随便拉一个过来，帮自己安排安排日程，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好。
况且自己家女人用起来得心应手，还可以享受一把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人生至高境界……
可惜现在，赵歆等人大着肚子，已经进入怀孕中期，连生性最跳脱的王晓燕都整天懒洋洋地不远动弹，其他人更是安心养胎，不可能抛头露面做什么事情。
没怀孕的倒也有三个。
何婉君积极上课，硬拉过来有点损伤好学生积极性。熊慧娟自己的回天集团事情也不少，况且把堂堂一个女总裁拉过来做秘书事务，未免太高调。
最后剩一个杜月茹……
秘书是够呛，如果缺保安的话，她可以完成得很出色！
“我回来啦！”
数日前，昊学在蝴蝶谷的新家正式启用，从那个壁垒森严的军事管制区搬了过来。
至于已经空置的绿柳庄别墅，昊学倒也没舍得卖，吩咐方士誉踏踏实实在那边住，两套别墅随便住着玩，也算是给昊学看护这处不动产。
昊学一进门就直奔冰箱，却很悲哀地发现，什么都没有。
这也吃得太干净了……
昊学这会儿饿得厉害，本以为有点剩饭什么的随便对付一口就好，可家里几个孕妇的战斗力实在强大，剩饭这种事已经很少发生。
靠，早知道在外面填饱肚子再回来呢！
这段日子，昊学从蝶谷医院的硬件布置，到后来招聘、挖人、审核项目……忙得几乎没有吃饭的时间，经常是过了饭点，才叫点快餐，或者是随便找个小饭馆搞定。
直到今天，算是把一切事务都理顺了脉络，只等几天后的正式运行，昊学也就想着回家吃顿饭，外面的饭菜是吃恶心了。
没给他准备不要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家里食材倒是不缺，昊学顺手铺开菜板，好久没施展厨艺了，今天就算是慰劳一下自己。
“昊哥，你没吃饭？”
何婉君见他一进门就去了厨房，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赶紧过来抢昊学手里的东西，“想吃什么，我来做吧，你也忙一天了。”
“没事儿！”
昊学架势拉开，倒是也有些技痒，想起桃花岛传承的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笑着拒绝了何婉君的好意，扬声道：
“有没有要吃宵夜的，吱一声！”
“带我一份！”
赵歆在沙发上歪着身子，听说昊学要下厨，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的。
“糖醋排骨，能做吗？”
程紫灵虽然晚饭没少吃，可一想到昊学的厨艺，顿时满口生津，比望梅止渴还管用，直接就点上了菜。
“吱吱！”
王晓燕还是那么爱闹，让她吱一声，她给吱了两声，像个调皮的小老鼠。
“嗯……昊哥你不累的话，给我也来个菜呗，我要上次那个……”
何婉君在厨房给昊学打下手，也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嗯，给我来一份牛肉盖饭吧，多放牛肉！”
一听这话，昊学没来由地眼前一黑。
熊慧娟夜宵都要吃牛肉这种东西，很明显是要加个班的节奏啊，而他昊学，就是那个一起加班交公粮的人。
何婉君不急着怀孕，可家里有个人急得简直快上房了……
“月茹呢？没在家？”
昊学一边熟练地摆弄食材，一边随口问道。
“嗯，今晚值班，不回家住了。”
何婉君笑道：“月茹姐也是个工作狂，这里的房子收拾好一个星期了，也就两天晚上在家里住。昊哥你这周更是根本见不到人影，我们都以为你和月茹姐私奔了呢……”
呃！
昊学心想我这几天都直接睡办公室里，有时候是通宵整理一些资料什么的，哪还有空玩私奔这么有技术含量的游戏。
尽管多日不操作，手艺还是没扔下，不到半个小时，就是一顿色香味俱全的丰盛夜宵新鲜出炉。
别看那几个孕妇平时懒洋洋地跟树袋熊似的，一看到吃的那都是两眼放光，风卷残云般地一阵扫荡，昊学目瞪口呆地明白了为什么冰箱里没有剩菜……
看样子，自己哪怕再加量30％，也不带剩下的。
“走啊，聊会儿天消消食去？”
熊慧娟这会儿连基本的掩饰都没有了，当着其他几个女孩子的面，直接就把昊学的牌子给翻了。
“……行吧。”
昊学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实在不忍拒绝。再说了，最近忙得焦头烂额，聊一场放松身心的天，倒也不错。
后来他才知道，就在蝶谷医院即将开启纪元之前的那几个晚上，熊慧娟终于如愿以偿地受孕成功，进入到孕妇的行列之中。
具体是哪一次命中目标，不可能追溯得太具体，索性就把这个孩子的虚岁生日，和蝶谷医院开业那天，算成是同一天。
虚岁生日和周岁生日有什么不同？
周岁生日，是你从妈妈身体里出来的时间。而虚岁生日，是你从爸爸身体里出来的时间……
也因为这样的缘故，熊慧娟和昊学的这个孩子，很早就取好了名字，这次是赶在其他人前面。
如果是男孩，叫昊谷；如果是女孩，就昊蝶。
第1238章蝶谷医院的第一天
九月十六日，蝶谷医院低调开门，正式启动运行。
这要是什么商铺、门店之类的，以昊学现在的人脉，轻而易举就能找到重量级的捧场嘉宾，剪彩讲话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但是，医院毕竟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尽管现在大城市所有医院都是人满为患，但从院方的角度，按理说，还是应该希望门庭冷落，没什么病人来，那才是美好的愿望。
所以，听过商场开门放鞭炮的，没听过医院开张大张旗鼓的。
这一天太阳升起，有些一直关注蝴蝶谷的人们，这才惊讶地现，蝶谷医院的两扇透亮的玻璃大门，完全打开，前台导诊员穿着簇新的白大褂，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准备接待第一批患者。
尽管没有广告宣传，没有新闻报道之类，但毕竟蝶谷医院之前大规模挖人行动，在业内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尤其是许多只认某位专家的病号，听说信赖的医生走了，毫不犹豫地就决定换地方看病。
对他们来说，医院并不重要，熟悉的医生才是最重要的。
网络时代，信息传播度极快，昊学低调开启蝶谷医院的消息，通过朋友圈、通过微博、通过各种各样的信息渠道，只用了短短半个小时，就传遍京都市内各个角落。
之前有无数媒体问过昊学关于具体时间的问题，却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答复。
大家只当是昊学昊院长还没有理清内部事务，等到明确下来，一定会给公众传递讯息。
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开医院竟然跟搞地下工作似的，就这么悄没声地开了门，摆出一副可以接纳患者的架势。
“请问，这里……今天是正式开门了么？”
“是呀！您是自己来的？身体哪里不舒服？”
导诊员的态度空前和蔼，简直让那个有幸第一位走入蝶谷医院的患者，有一种进了传销组织的感觉。
这么热情？
“我……我没事，就是偶然路过，路过……”
就这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