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滚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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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滚远了-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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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芮睿的劈腿他倒是非常淡然的接受了……
  想到这里,司佑冷笑了一声,决定了去和冯心远见面。
  敲门时,脑袋里还想著见了面要说什麽,这种事头一次,是不是要打招呼?都是陌生人,如果冷场的话要怎麽办?不是会很尴尬吗?
  等门开了,见到冯心远的笑容,司佑的这些顾虑都没了。
  冯心远的笑容非常温暖,令人安心,他应该做的是与人打交道的工作,八面玲珑,很是圆滑,讲起话来令人如沐春风,搭上几句话,司佑就放松了下来。
  一进门,迎接司佑的是像玄关一样的茶几桌和花瓶,他不由得愣了下。
  这家酒店虽然高档,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司佑住的只是普通标间,一进门就是小厅,虽说沙发茶几都配套得好好的,但比起这像是家里一样的玄关、客厅、书房面面俱有,还是有相当差距的。
  “我有报销。”冯心远似乎知道司佑在想什麽般,一边往小吧台走去一边挤了挤眼睛,“不用白不用啊。”他在吧台前转过身,一手扶著台面,故意撩了下头发,“怎麽样?够帅不?够你的标准不?”
  司佑哪里还崩得住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是坦白。”
  话虽这麽说,但心里的戒备却提高了,这个家夥太容易和人自来熟了,如果包藏祸心,那将会是个非常可怕的敌人。
  不过,如果是朋友,倒是挺有趣的。
  想到这里,司佑又有些无奈──职业病啊,真是没办法。
  “大家萍水相逢,反而容易说真话,如果是熟人就顾虑多了。”冯心远叹了口气,捏著兰花指摆出个娇媚的姿势,“官人,今晚请一定要怜惜奴家。”
  司佑想笑,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扭曲著脸不知该说什麽好。 
  冯心远一怔,摆回正常的模样,有些尴尬地道:“还以为你喜欢这样的。”
  司佑囧了下,有些後怕的道:“你……呃,你是……”
  “不,我不是C。”
  司佑好歹也是个GAY,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刚接触这个圈子时,芮睿早就给他普及了一堆“知识”,C就是“娘C”,他还是知道的。
  冯心远从吧台里摸出一瓶酒,苦著脸道:“你长得高高大大的,我以为你会比较喜欢对方女气一点。”
  “我比较喜欢男人一点的。”
  司佑突然想到,芮睿的长相比较偏中性,虽然远远不到雌雄莫辨的地步,但一眼看上去,还是有点柔美的感觉,如果再那麽一笑,更是美丽非凡。
  对别人就要像男人一点,对芮睿,长得像女人也可以?
  司佑已经无奈了,芮睿这个名字真是深入骨髓,怎麽也没办法抹干净。
  不过,才几天,不急,慢慢来就是了,他自我安慰道。
  “你和他分手了?”
  “嗯?”
  “你刚才在想著谁吧?”冯心远手里开著瓶,似笑非笑地道。
  司佑摸了摸脸,苦笑道:“这麽明显?”
  “太明显了。”冯心远一脸调侃,“总是若有所思的,讲到什麽都一付神游天外的样子,眼里都是泪啊,动不动就伤春悲秋的……”
  “停停停!”司佑赶紧喊,“你再说下去,我都要以为我是林黛玉了。今天不说那个混蛋,我们该干嘛就干嘛。”
  冯心远笑,递过来一杯酒,看上去红红的,有点像是混酒。
  司佑有些犹豫,刚才顾著想心思,都没注意到他开瓶时有没有“小动作”,这可不应该啊。
  “放心,我还不至於干下药这种事。”冯心远暧昧的笑起来,“再说了,我还指望你雄起呢,下了药,到时候你不行,不爽的可是我。”
  司佑差点没把嘴里的酒呛出来,咳嗽几声,他涨红著脸道:“你、你是零号啊?”
  冯心远张大了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不要告诉我你是纯零!”
  “我……我是0。5。”情急之下,司佑脱口而出,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实话,他一直想推芮睿来著,可芮睿通常一个眼神就把他给拒绝了,“你觉得我是纯1?看外表不作准的吧?”
  圈子里有熊C、娘雄,高高大大、虎背熊腰的男人上了床浪叫得娇媚无比也是常有的。
  “不是外表。”冯心远皱起眉头,赤裸裸地上下打量著司佑,“你身上有一种正气,圈里人一看就觉得你应该不是零号。你这样的男人要是也被人压了,那就太可惜了。可是……”他犹豫了下,“我说句话,你别生气。”
  “你说,没关系。”
  芮睿都忍受得了,一个陌生人的几句话算什麽?
  “就因为这样,你也特别想让人压倒。我是纯零,可是看见你,也想把你压在床上,看著你高潮的表情,那……”
  冯心远突然住了口,他看见司佑眼中掠过一抹暴虐的神色,有些担忧自己是不是说过了。不过,即使担忧,他还是想这样说的,因为从第一眼看见司佑起,他就想把这个男人压在床上,狠狠操弄到对方双目失神,语无伦次才好。
  要说坏心,他没有,但如果说他完全没有目的,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才特意凑近乎,不然的话,何必如此讨好一个陌生人?一夜情就该脱了裤子干事,提起裤子不认人。
  情调?要玩这种事找别人,他没兴趣。
  冯心远撒谎了,他不是纯零,之所以这样说也只是想多条後路,万一司佑坚决不同意,他也不介意躺下做零,和这样的男人做,不吃亏。
  司佑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却一付不知该说什麽好的表情,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他无法言喻,既使是对一个陌生人也过於黑暗,也不该说出来。
  客厅突然冷清了下来,司佑端著酒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像个雕塑。当他意识到眼前有个人时,脑袋里虽然有了反应,身体却没有躲开,任由冯心远的嘴唇吻了上来。
  这个吻非常熟练,却又带著一些讨好和安慰,温暖的触觉混合著酒香很快就扩散开来,不一会儿,司佑僵硬的身体就恢复了,松下了肩膀,眼中慢慢带上活肉生香的味道。
  冯心远比司佑稍矮一些,退後一步,微微仰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我还以为你变成雕塑了呢。”
  “所以你把我吻活了。”
  冯心远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
  司佑突然觉得眼前一花,眼前的笑容和远在那个城市的人合拢了起来。有很多地方不像,给人的感觉也相去甚远,但在这一刻,两张面容重叠,令他的心里涌起强烈的冲动,一把捧住眼前人的脑袋,重重的吻了下去!


☆、第四章 暴风雨般的重逢(1)

  俩人像是嘶咬的野兽般互相啃噬,从客厅一路就拉扯对方身上的衣服,急不可耐地往露出的肌肤摸去,同时跌跌撞撞地往卧室冲去,凡是挡在路上的东西都一脚踢开,也不管是什麽,也不管腿脚有多疼,他们的眼中只剩下结实紧致的肉体。
  冯心远洗了澡,沐浴露的香味混合著雄性激素散发开来,简直快把人的理智给蒸没了。
  当身下传来弹簧床的软绵感时,司佑终於稍稍清醒了些,撑起手臂,看著身下的冯心远,也不知怎的,眼泪刷得就下来了。
  眼圈也没红,鼻子也没酸,甚至连表情都没变,但眼泪就是这麽毫无征兆的涌了出来。这一涌,就收不住了,司佑用力眨巴了半天眼睛,又揉又捏,却还是没办法。
  司佑坐起身,无奈地看向冯心远,俩人大眼瞪小眼了会儿,那点儿旖旎的心思早没了,只剩下苦笑。
  冯心远去洗手间拿了个热毛巾出来,想帮司佑擦把脸,结果,擦了半天,还是这个样,脸上连点儿红晕都没有,眼睛还是泪水不停。
  冯心远端详了下,笑:“你这哭法得还真是够新鲜的。”
  司佑用手拼命地擦眼睛,却无济於事,只得带著歉意道:“我没这样过,只是,今天不知道怎麽了……”
  “没事,哭出来就好了嘛。”冯心远把毛巾扔给司佑,从床头柜摸出一包烟,幽幽地点上後,叹道,“你这是压抑得太狠了,哭都哭不出声了。”
  司佑撇了撇嘴:“我没想哭的,下面还硬著呢,我哭什麽哭?”
  冯心远斜了司佑腿间一眼,哧哧的笑著,烟喷得到处都是。笑完了,他道:“我是不是和谁有点像?”
  司佑低下头,用毛巾捂著脸。
  “你想起谁了吧?”冯心远往空中吹了个烟圈,看著蓝灰的烟圈慢慢消失,带著几分感慨道,“让我猜猜,那人不爱你,你爱了他很多年,那人还是不肯回头,你也许还用了些什麽极端的手段,但还是求而不得。於是,你一怒之下就离开了,以为这样可以忘掉那人,却不想,到了陌生地方看见谁都想起他,越不想就越想,想得没办法,明知道眼前的我和那个人一点也不像,但一抱上,一上床,你还是把我看成了他。最後,你就受不了了。”
  这一通话,几乎是把司佑的心态描绘了个通透,一点不差,他慢慢移下捂著的毛巾,露出来一双充血的眸子,眼中满是浓浓的戒备。
  “你认识我?”
  冯心远没答,在身上胡乱摸了下,发现外套早就脱掉了,一路顺著散落的衣物找到,摸出一张名片,放到司佑面前:“我是个医生。”
  司佑扫了一眼:“心理医生不是医生,更何况你还是个研究犯罪心理的。”
  冯心远瞪了一眼:“那我也是正规医科大出来的法医。”
  司佑沈默了下,道:“你改行也改得太偏了,研究犯罪心理的基本上就算是半个警察了。”
  “嗯。”冯心远没有否认,“本科是法医,研究生是心理,博士就专门研究犯罪心理了。不过,我现在干的还是法医,我那警局没有犯罪心理分析这个职位。”
  司佑想了想,道:“你知道我是干什麽的了?”
  “警察。”冯心远对著空中又吹了个烟圈,不想吹得劲大了点,破了,“第一眼看见就知道了。”
  “味道?”
  “又不是狐臭!”冯心远笑得很开心,“别傻了,味道这种东西也是唬别人的,就像警察看小偷也说是凭味道和直觉,其实那就是多年经验积累下来的瞬间反应。一开始是看见掏东西知道是小偷,後来,只要分辨出谁盯著钱包看的就知道了,再後来,只要一对上眼神,就能分辨出来。讲起来是直觉和味道,只不过是长久条件反射的训练。”
  司佑皱起眉头,他太讨厌这句“长久条件反射的训练”了,芮睿那句比喻时常在他耳边回荡。他也不是傻子,怎麽可能不明白其中的意义?
  他忍了,不代表不伤心啊。
  “抱歉,这话有些过了。”
  司佑忍不住抱怨道:“你们学过心理的,都是这麽一付上帝姿态吗?”
  “应该说是客观姿态。客观起来自然没有人情味了,但是如果不客观,在别人的故事中掺杂进自己的感情,那心理医生也别活了。”冯心远狡猾的笑起来,“你那位也是心理医生?”
  司佑哼了一声:“他不仅不是,还说心理医生都是江湖郎中。”
  “哟,口气不小啊。”冯心远挑起眉头,“是不是看了几本心理书,就自以为是上帝了?”
  谈起芮睿,许多事都不能细说,司佑想了半天,只能尴尬的笑了笑,一语不发。
  冯心远也不追问,像今天这样说到自己的职业已经犯了他的忌,互相的生活掺杂得太多不是好事,尤其俩人还在一个职业圈里。警界经常会有互动活动,哪怕不在一个城市,指不定哪天就会遇上了,表面上虽然不会什麽,但心里的别扭尴尬是少不了的。
  即使像司佑这样条件好的,冯心远也不想深交,他还没做好准备迎接一段稳定的感情。在自我剖析这方面,他和芮睿真有几分像,冷静的知道自己要什麽不要什麽,他唯一比芮睿差的就是对感情的自控力,不过,这也是他像个人的地方。
  也许,司佑就是凭著这样的“味道”才最终答应了他。
  俩人沈默地坐了一会儿,司佑终於不流眼泪了,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般,脑袋也晕乎乎的,连眼前的房间都看得模模糊糊。
  客厅开著灯,卧室却是黑的,床头上还放著保险套和润滑剂,想来是早就准备好的。只不过这会儿谁也没有心情了,男人干这事虽然不像女人那样讲究情调,可是毕竟还是要有点气氛的,赶上头疼脑热忙碌疯狂的时候,除非是天赋异禀,不然没几个人会有性趣。
  “你今天在我这儿睡吧。”
  这句话一出来,司佑就诧异地望过来,沈默了片刻,道:“你还想做?”
  冯心远毫不客气地反问:“你还愿意?”
  司佑迟疑了几秒,说:“行。”


☆、第四章 暴风雨般的重逢(2)

  冯心远没说话,把手中的烟摁熄在烟灰缸上,转头就把司佑扑倒在床上,捧著他的唇就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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