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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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妃-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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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心都激烈的斗争了一下,觉得我也不想动。

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于是就拉过他的手臂枕在颈下往他怀里一窝闭了眼,“算了,我累了不想洗了,先睡觉吧!”

凌琰没说话,仍是仰面朝天,半晌未动。

我闭眼躺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奇怪,就从他怀里抬起头看他,“你不困?”

“还好!”凌琰垂眸看我,弯眸一笑。

美人一笑本就销魂,如今红绡帐暖,灯影下的光线迷离落在他的眉宇间又有种勾魂摄魄的韵味。

美色当前,我这个人吧定力不够,一时没把持住就爬到他身上,双手捧了他的脸颊蹭过去吻了吻他的轻颤的眉睫。

凌琰没有躲,因为我整个儿趴在他身上,此时脖子刚好抵在他的唇际,他就牙关轻启在我左侧的颈边轻轻碾了一下。

“嘶!”他下口有些没轻没重,我吃痛之余,身子不由的一个轻颤,蹙了眉去看他。

“不是说累了么?”凌琰不动,只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他方才那个举动的本意像是想我退开,可欲擒故纵什么的我向来都吃这一套。

更何况此时俩人还都光溜溜的贴在一起,要是没什么想法,你那手搭我背上蹭个什么劲儿?

这男人的话听着都口是心非,我的传统却是不与美人论是非。

“你不是还不累么?”我反问,也是极尽魅惑之能事眼波流转扬眉一笑,然后不由分说低头去啃他的唇瓣。

凌琰起初还是不太想动,就由着我折腾。

其实我倒不是不能做,就是这体力活儿吧,我也实在是懒得紧,能省了自己的事儿何必非要便宜了别人不是?

横竖是自家夫君,也犯不着假惺惺的矫情,我遂就肆无忌惮的对他上下其手。

若要论到定力节操这回事,我没有,凌琰他一大男人就更不可能有了。

虽是打着拿下他的目的去的,只是礼尚往来,我记着他刚刚戏弄我的仇,在他扛不住翻身压下来的时候也欲拒还迎的躲了他一下。

呃,当然,只是装模作样的小意思了一下,后面该做什么要是要做的。

这样一圈折腾下来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事后凌琰仍是精神的很。

撑着身子半坐起来,他重新将我揽入他怀中靠着,在我头顶低声的唤我,“妃子!”

我趴在他胸前穷极无聊就以指尖在他的胸口上画圈,浅声应他,“嗯?”

凌琰拿下巴在我额上蹭了蹭,“跟你说件事!”

他的胡茬生的快,一天之间已经有点扎人,我偏过头去躲开,往上以双臂攀了他的脖子调了个舒服的姿势仍是在他怀里窝里,这才漫不经心的闭了眼问他,“什么?”

就着我的姿势,凌琰揽着我重新靠回身后的软枕上,轻轻呼出一口气,“前些日子我跟你说的边境风国之事你可还记得?”

作为一个合格的穿越女,可以下不得厨房,但绝对要上的厅堂,至于天文地理军事文化什么的自然也是知道的越多越好,这样才能凸显你与众不同高人一等不是?

曾经的小半辈子都是照着这个标准在做,而且做的也算不错,只是在经历了萧逸舟那事之后我也算明白了——

言情小说害死人啊有木有?什么狗屁的标新立异啊?

女子无才就是德,这特么才是老祖宗几辈儿研究传下来的七字真言,谋生之道来着。

眼下只要不威胁到凌琰,也别再扯上大周,什么国家大事都跟我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

只是生来记性好,凌琰跟我说过的事儿我隐约还有印象,也就顺口回他,“不是说可能要打仗么?已经打起来了?”

凌琰摇头,“要发兵也得事出有因,没走议和这一步,如何打的起来?”

既然是事出有因,凌琰也不会无故跟我说这些。

只经了方才的一番折腾,这会儿我真是疲累的很,也没太有精神与他计较,就遂着他的意往下追问,“人选定了?”

“嗯!”凌琰叹息,以手指轻缓的梳理我鬓边发丝,“今日早朝之上群臣商议的结果都指向阿瀚了。”

虽说能随时适应吃喝玩乐的复杂环境是身为一名合格外交官所必备的傍身技,可这毕竟只是个辅助型技能。

殷帝又不傻,满朝的文武更不是瞎子,就算是对凌瀚之前的种种荒唐之举失望之极想给他个表现的机会——

可凌瀚那个二货,怎么看都不是这块料。

我心里想着,不禁失笑,“所以呢?”

我知道三更半夜我突然这么一笑是有点渗人,凌琰大约也是被我吓着了,竟很是停顿了一会儿才字字斟酌着说道,“本王只有这一个弟弟!”

除非是在人前,否则他是绝不会对我以“本王”自称的,如今摆明着就是要与我生分。

我心里一恼,登时睡意全无,猛地睁开眼从他怀里爬坐起来。

“我不许!”我说,一把扯了被子一角抓在怀里遮掩,面上却是双目死死的盯着他。

“妃子!”凌琰无奈,也坐直了身子,伸手便又要来揽我。

我拍开他的手,拖着被子退到床角,仍是冷眼看他。

两个人本是裹着同一条被,此时由我扯了去,凌琰那边的风景瞬时一亮,春光无限一览无遗。

既然是他身上的就没有什么是我不该看的,可此时我是在与他置气,该看也不能看,于是便强自往旁侧移开视线,“反正我说了不行,你也知道议和不过是个走个过场,回头话不投机若真打起来,你的意思是让我提前准备着讨第二个夫君?”

“你舍得为夫有去无回?”自成婚那日我就不曾对他说过一句重话,见我恼了凌琰又是死乞白赖的凑过来,隔着被子拥了我入怀,在我耳畔厮磨,意欲再施美人计,“我这不是在与你商量么?”

他是我夫君,他的德行我再清楚不过。

但凡是他开口跟我提了的事,自然都是已经思虑妥当的,所谓的“商量”——

丫的真以为美人计屡试不爽么?

我心里窝着火,就再次试图退出他的怀抱,奈何他是我夫君,对我的秉性脾气也拿捏的十有□,这会子早有准备,愣是没让我有机可乘。

论力道,我当然不会傻到跟他在这上面做无谓的挣扎,也只能服软。

稍稍缓了口气,我仰头去看他的脸,只是心里不痛快,却也是不能指望我给他个好脸色的。

“别的先都撇开不说,若是非得二选其一,我与你那弟弟,你选哪个?”

好吧,我承认我这问题问的很傻缺,连早前让无数人纠结的“媳妇和妈”的问题还不如。

只是这女人若要小心眼起来,无理取闹也会做理所应当来看。

而无疑,凌琰,他还是愿意纵着我的,又是温言软语拿下巴来蹭我的脸,“我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阿瀚。”

虽然明知道他这是避重就轻在转移话题,但同样,作为女人,我也就吃他这一套,心里的气登时也跟着消了不少。

稍稍缓了口气,我以掌心抵开他的脸孔,枕在他腿上重新躺下,也拥着棉被去环住他的腰。

“宫里这边最近是要起什么事了么?”我问。

“快了吧!”凌琰的指尖跳跃在我半裸的脊背上,神色迷离,“虽然上回父皇遇刺的事没能查出个所以然来,但是诸王之间互相猜忌,已经暗中催动了太子与襄王之争,这事儿应该拖不了多久了。”

凌翔跟凌越那俩都不是什么好鸟,上辈子有关九王夺嫡的小说看了无数个版本,这辈子又有萧逸舟的事做前车之鉴在先——

所谓的狡兔死,走狗烹,这宫廷之中有很多事我都不敢再信了,所以眼下凌琰暂且离开也未尝不是个权宜之计。

作为一根闲在府内的柱子,妨碍夫君的前程是万万不能滴。

虽然心里极不情愿,我也还是一语不发的闭了嘴。

凌琰把我抱过去挨着枕头安置好,然后拉了被子把俩人一起裹住。

我也懒得再睁眼,只又往他怀里凑了凑,便想就这么睡了。

凌琰见我如此,终于还是在我头顶浅浅的呼出一口气,放轻松的语气缓声轻笑,“明日我去奏请父皇,带你随行好么?”

他自请代了凌瀚前往那是壮举,一表手足之情,二表忠君大义,可一旦拖家带口的扯上媳妇,整个儿的气场就变了好伐?

我不是有意要与他闹情绪,只是这情绪真上来了也控制不住,就背过身去以背对他,“你总还是要回来,我等着便是!”

南边风国边境上的事儿确乎很急,三日之后凌琰已经带队离京。

他不在家我就没了事情可做,天天的坐在院里的荷花池畔扯着脖子去巴望大门口。

这一日初兰终于看不下去,搅着手里的帕子在旁侧抱怨,“王爷说要带您去您又不肯,会儿倒天天在这巴巴地等。”

我回头想跟她说点什么,但转念一想她毕竟还小,说了她也领会不来,遂就作罢。

“所谓相思,要的不过就是此等意境,你懂什么!”外头初梅刚好捧了一打新洗好的衣服进得院来,闻言嗔怒的瞪了初兰一眼。

“我——”初兰挨了训斥心里不服,张嘴便要与她辩驳,初梅却没理她,径自过来,转而对我静声说道,“王妃,这两日您是不是该准备进宫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姐姐你记性真差,”初兰找着突破口,忙是尾巴一翘哼哼道,“王妃平素里都是月末才进宫去的,现在不过月中而已。”

初梅并不与她计较,仍是神色镇定的与我对视,提点道,“算日子王爷回来该是就在月末那几日,到时要准备的事情多,怕会抽不开身。”

“宫里昨天才传了信说王爷才到了边城驻地,这就要回么?”初兰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

初梅姑娘的话总能说到我的心坎里,我当即就眉开眼笑的起身抖了抖裙子,“你去安排吧,明日一早本王妃要进宫去请太后娘娘的安。”

     

作者有话要说:码着码着就发现我已经完全码不出小言的味道了,整来整去不是争名逐利就是血海深仇,难道我是要全部推翻重写的么?泪奔!

☆、【第17章】 清白要紧

边境上的风国蠢蠢欲动,即便眼下还姑且相安无事,我也自是舍不得凌琰在那里长留的。

虽然十分不想再见萧逸舟,但被此时大晏朝中风云暗涌的形势所迫——

不得已我也只能出此下策,再搬出他来做这个挡箭牌。

之前萧逸旻呈给我的家书这会儿派上了用场,我命初梅取了来,又命初兰带人给我化了个病恹恹的妆就进宫去见太后。

而至于我去见的为什么是太后,而不是直接掌控六宫的皇后娘娘——

你想啊,就算再怎么母仪天下,可说到底那也是人家太子和襄王的亲妈,我找她?合着是给自己找麻烦呢吧?

所以吧,这事儿最终还是得往老太太边上靠。

一来,在她那里凌琰跟凌翔他们几个一样都是她的亲皇孙,不存在亲疏骨血之分;二来,她是殷帝的亲妈,她在殷帝面前的一句话,比皇后的十句都奏效。

按宫里的规矩,每天一大早嫔妃们是要依例分别往太后和皇后宫里请安的,不过近些年太后年纪大了,身子不爽利,就把她宫里的这套规矩免了。

时间上没有冲突,我就捡了个早,提前过去。

这两年后宫诸事已经全部交予皇后主持,太后得了清净就命人在她宫中修了座佛堂,日日捻着串紫玉的佛珠忧国忧民替天下人祈福。

我过去的时候早膳的时辰刚过,因为头一天傍晚事先遣人递了信儿说我要过来,这天老太太倒是没有急着往佛堂去,桌子上摆好了糕点就在西暖阁等我。

六十多岁的女人已经不再能称之为女人,便是年轻时再怎么倾国倾城艳色无双,如今再要说风韵神马的也纯属扯淡。

你当时间是你们家水缸呢,只要注了水就准能让你照出点儿之前的影子来?

不过也许是年岁使然的缘故,经历的起落多了,跟萧逸舟他妈相比,这大晏的赵太后现于人前的那才是真真的国母范儿——

雍容端庄,和颜悦色,即便是眼角的尾纹里也是慈爱有之,气度使然。

事先得了太后旨意,把门的宫女无需通传就径自引了我进去。

有求于人的时候姿态要尽可能的放低,所以进得门去我二话不说就先往当中一跪,“孙媳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万福金安!”

“免了免了,快起来!”老太太好整以暇,脸上堆着褶子笑的万分舒心,示意服侍在侧的嬷嬷搀了我起身,抬手招呼我道,“快过来,坐到哀家身边来。”

得益于萧逸舟给我强硬后台,老太太待我向来亲厚。

而且我也知道,但凡到了她这个年纪的人都喜欢性子活泛的姑娘,也就投其所好从不在她跟前矫情,欢欢喜喜的拽着裙子过去贴着她身边坐了,“这几日府中杂事多,没能常常过来,皇祖母的身子可还康泰?”

“哀家老了,身上大大小小的毛病自是少不得要有些,没什么大碍,”老太太抓着我的手,一遍一遍的揉,目光移到我脸上却是轻轻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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