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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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夫记-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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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反对的人不在少数,可是,她代政的时候可没闲着,朝中的重臣她早已有心拉拢了,手里掌握着不少的兵权,再加上紫湘的遗诏,要推翻她可不容易。

离非越来越看不穿她了,那天紫亦死了,她受不住连日的压抑晕了过去,可是醒来后又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一点都不忌讳“紫亦”这两个字。

庭院里,泽黎在犹豫有些事情说出来合不合适,比如,紫湘的死有些蹊跷,他那天去看了她的尸体,却并未发现身体里有毒,而是急血攻心,当时定是有什么事情刺激到她了,可是,会有什么事呢?

他和紫湘那次说过话后,就足以看出紫湘最在乎的是什么,可是她最在乎的人并不在跟前,到底会是什么……

他思绪正浓时,忽然有人搭上他的背,潘萧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事?流夏不是已经掌权了吗?”

泽黎摇摇头,并没有说出来,他想,这事现在说出来不适合,否则可能会对流夏不利。

“你说,流夏她到底在想什么?她现在仍然是每天上朝下朝,并没有要出兵攻打冀栾的打算。”潘萧疑惑道。

泽黎道:“冀栾国可不是紫湛想打就打的,弄不好,流夏会把紫湛都赔进去。”

“那你猜她会怎么做?”潘萧道。

“我猜不到,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泽黎反问道。

潘萧想了会儿道:“你觉得有比同归于尽更好的法子吗?”

泽黎有些惊愕,却也答不出了。

忽然间他又明白了什么。

“莫不是,我们只是借紫湛的手去救人?”泽黎不确定道。

潘萧道:“那你觉得呢?若是同归于尽便是天下大乱,到那时,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吗?”

泽黎叹了口气:“也是,是我糊涂了。”

“泽黎。”潘萧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什么?”

“你喜欢流月吗?”

风飒飒吹动树叶刷刷的响,泽黎看着远处,神思飘摇在外。

潘萧摇着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就问了这个问题,看泽黎的样子,他们果然同是天涯沦落人。

“你们一起来找我就是为了商量救人的事?”流夏抿了口茶,瞟了一眼跪在底下的两个人。

泽黎和潘萧面面相觑,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流夏又道:“你们说,是救流琅还是紫月卿、莫连初,难道是整个冀栾国的人?”

“自然是……”潘萧忽然又说不口了。

怎么救?月卿是冀栾国国君最宠爱的人,能轻易救到吗?流琅是威胁宣翎皇位的人,能轻易救到吗?莫连初都不曾听闻过他的下落,就算紫湛做出牺牲,能全部都救出来吗?潘萧一心只想着救流琅,可是,流夏怎么可能会不去救月卿而去救流琅。

“依皇上之见,该如何?”泽黎在一旁问道。

流夏看着杯盖笑了笑,道:“自然是,攻打冀栾了。”

泽黎二人皆是一惊,潘萧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流夏收起脸上的笑容,道:“朕要天下,不是紫湛的天下,不是冀栾的天下,而是曾经完整的一个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天下。”

所有人都被她的话震住了,无论,是过去的流夏,还是现在的流夏,都没有现在这个流夏可怕,至少,没有这么可怕的野心!

“皇上……”泽黎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流夏挥手阻断。

“你们是想劝我不要不自量力吧,不要引起天下大乱是吗?可是,朕要的就是天下大乱!”流夏挥手间将玉瓷杯狠狠地砸在地上,杯子四分五裂,碎成小小颗粒,阳光照在上面,耀眼十足,看得人眼花缭乱,可偏偏就是离不开目光。

如今,他们才明白,流夏,今非昔比。

“月卿。”冀栾皇宫内,宣翎脸上满满的兴奋,对月卿道:“月卿,我有了你的孩子。”

月卿抚着她的手微不可见的僵了僵,又如常地拍拍她,道:“什么时候的事?”

宣翎羞涩道:“自然是我们那一次……”

“我是问,什么时候查出来的。”月卿打断了她的话,宣翎几乎以为他并不欢喜,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可是他的眼里除了温柔还是温柔,只剩下那股……溺死人的温柔。

“是今天,刚查出来我就来告诉你了,你可高兴?”她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非要让他亲口说不可。

月卿的目光微微闪烁,温柔道:“自然,是高兴的,我想早点听见他唤我一声爹。”

宣翎的心瞬间被填满了,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天下比不上他,可是,那仅仅只是一瞬间,没有天下,怎么会有他?

所以,她要天下,也要他。

她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月卿的眸光下,冰冷的有些渗人。

孩子?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就算那真的是他的孩子又如何?

他可不在乎,就如同流夏曾经说过的,他是个狠心的人,怎么会因为有了孩子就留情呢?

他又将屋里的人支了出去。

“付安,她登基了?”

付安心里有些怆然,道:“是的,主子。”

月卿的手一紧,又问道:“这么说来,紫湘……已经死了?”

付安不再回答,长长的寂静里,细细的动静,是什么东西扎进肉里的声音,答案已经明了。

饶是信任,也不得不看一眼眼前的事实。

付安心里很疑惑,月卿一向是个心机重的人,对敌人心狠手辣,可是,对流夏,他会怎么样?

月卿在流夏面前从来都是百般维护,他对她,粗暴过,气愤过,也用过心机,可是,他那么爱她,却从来到都没有伤害过她,她是他的命,但,他会放过她吗?

付安在他背后看着,他要看着,月卿是如何为亲人报仇的,又是如何保护流夏的,当他爱的人伤害了他的亲人……付安要看着他是怎么做的,他要告诉紫湘的在天之灵。

月卿看着自己的手,心里一片荒凉。

夏儿啊夏儿,你怎么了?难道说,这才是你的真面目,而我,一直在你的手心中,被你玩弄着。

他嘴角的弧度愈发的深,周身散发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细长的凤目里流转的是阴霾。

ps:小虐怡情,大虐伤心,不虐不甘心……谁来教教我怎么虐,为毛我看着一点都没感觉咧,为毛啊,我要多看点小说脑补脑补……可是我不会虐又为毛要虐啊……最后,我写出了一个四不像……嘿,都给点面子,看着文不准打哈欠!

☆、第六十九章 晚幕风残

夜间流萤,星光璀璨,月光缺缺。

晚风淡淡,流夏以为自己没有一个晚上是不心痛,今晚却是个例外,她本想尝尝心如刀绞的滋味,可是,心反而不痛了。

她知道,紫亦是被人害死的,可是,她现在不能去查,纵是现在查出来了,死去的人也都活不过来了。

所以,她要等一切尘埃落定时,还他们魂灵的安眠。

许多年前,她还是个孩子,皇母问她和皇姐,想做皇帝吗?

她还记得自己心里明明是很羡慕皇母那样的,却笑着摇头,皇姐也摇头,皇母却叹了口气,也摇了摇头,当时她不明白皇母为什么要摇头,现在,是明白一些了。

皇母是无奈,在她们孩童时候就已经学会了隐藏,从不单纯,注定了以后的路,不见血的刀,一招毙命的剑,但凡和帝位沾了边,活着都是折磨。

她是踩着紫湘一家人的尸体爬上这个皇位的,她已经退无可退了,除了踩着更多人的血,她已经退不了了。

夜半,守在她殿门口的奴人倚着柱子打着瞌睡,她披了件衣服走到了书房,继续批阅奏折。

夜夜难眠,夜夜苦熬。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后悔,她的手里握着天下,才安心。

烛光一闪,一个黑影站着她面前,她不抬头,却也猜到了是谁。

“夏儿,你成功了。”声音里没有半分喜悦,反而带着自责。

流夏放下手中的折子看着一身夜行衣的流月,道:“你何时修得的本事,皇宫都如此来去自由。”

流月看着她满心愧疚。

流夏忽视她的眼神,笑道:“我差点忘了,在我的宫里还藏着你的情郎叫泽黎吧,是他帮的你吧!”

流月一惊,道:“你说……泽黎,他在皇宫!”

流夏见她吃惊的模样不似作假,不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流月还想问,见她刻意避开这个话题,只得回答:“我几个月前就花了些钱混入了护卫队里了。”

流夏挑眉道:“原来如此,你找我有何事?”

流月这才想起她找流夏的目的,急忙道:“夏儿,你不会是真的要攻打冀栾国?”

流夏点头默认。

流月上前去拉住她的手,吼道:“你疯了吗?”

流夏被她吼得愣了愣,看着她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沉声道:“放手!”

流月一怔,松开流夏的手腕,才发现流夏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她居然如此心重,连碰都不让别人碰了。

“你……”

流夏猛地站了起来,撑着案几,冷笑道:“不是你们都把我逼到这个位置上的吗?现在,我做主,你们阻止的了吗?”

流月忙解释道:“夏儿,我那天不是故意的,我是太着急了,才说出那样的话……我那些话……”

“够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流夏大声打断了她的话。

流月苦笑道:“你知道的,因为我当时戳中的,是你心中的死穴,所以,你才会有今天这个样子的,对吗?”

流夏拂手砸过去一个杯子,将将磕在流月的头上,流月只觉得眼前一花,额上一痛,,热热的液体顺着额头留下来了。

流夏走到她跟前捡起地上的碎片,嘴里念道:“真是抱歉,自从爬上了这个位置,杯子就越砸越顺手了。”

流月有些站不住脚了,身体微微摇晃,扶住眼前的流夏,道:“夏儿,不要这样,这样是没用的,我愿意替你承担……我愿意的……”

流夏反手推开她,看着她倒在地上,无动于衷,手里握着瓷片扔也不是留也不是,却扎伤了自己的手,手上的旧口子破开了,新口子破开了,满手的鲜血溢开了,夏风从门里吹进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面无表情的脸上又笑起来了。

不久,屋外的侍卫就听见屋里皇上的喊声:“来人啊,有刺客!”

夜半三更,泽黎便被人叫起来,说皇上受伤了。

泽黎半分不敢怠慢,忙收拾好随来人去了。

殿里,流夏一手撑着头,一手摊在一边流着血,却不准人碰。

血沾了一桌子,看得奴人心里又惊又吓。

“皇上。”泽黎见状也顾不上行礼,直接上前把住她的手。

流夏没有制止,任由他折腾着。

“你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流夏对泽黎道。

泽黎迷惑道:“不知。”

流夏勾起唇角道:“刚才有个女人自称是我的姐姐来行刺我。”

泽黎手上一用力,流夏闷哼了一声,手上的血又渗出来了,他心里暗悔,忙继续止血。

流夏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极为满足,道:“你说,流月是流夏的姐姐吗?”

泽黎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本不该轻易回答,可是看着她的眼睛,他的心里很不舒服,道:“是,她是你姐姐。”

流夏脸上的顿时布满寒冰,甩开他的手,怒道:“来人,把这个贱民拖下去重打十大板。”

泽黎没有半分讶异,在他一进屋时,就察觉到她的异常,她今夜,一身暴戾,不动则以,动则伤人伤己。

所有人手下的动作都不敢有半分差错,看流夏面沉如水的模样都心惊肉跳。

流夏听着门外木棍打在肉上闷闷的声音,心里愈发的恨。

凭什么!

她明明坐在这个高位上了,可他们凭什么还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她恨不得挖了他们的眼珠!

可是,她还不能,她要留着他们的眼睛看着,她是如何夺得天下的。

屋顶上,付安无意间看清了流夏的眼神,心里愈发的后怕,流夏,越来越不像流夏了,她到底想做什么?

还是流月当初对她说了什么,不然,在所有人眼中,那个懦弱善良的笨丫头,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纵使他和流夏接触并不多,可是,流夏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她的变化,根本就是另一个人,他要怎么说给月卿听,只是,流夏已经不再是流夏了,她到底有什么筹码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认为自己可以拿下冀栾。

第一步,她冀栾国的皇女当上了紫湛的国君。

第二步,她要攻打冀栾。

第三步,她要并吞两国。

如果,这一切都是刻意而为之,那她可真是可怕至极。

世事无常,谁会想到,野心最大的人居然会是她。

ps:放心,我已经准备了一瓶八四漂白剂,最后给流夏慢慢漂白白……(奸笑~)

流夏:亲爱的,你相信我,我是无辜哒!

月卿:不,达令,我相信你!我永远都相信你!

流夏:哦~亲爱的,我真感动~

月卿:嗯~达令,我只爱你~

流夏:亲爱的~

月卿:达令~

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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