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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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手毒心之田园药医-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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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我就出去走了走。”安意在安康身边坐下,伸手去烤火。
    安意的否认,反而让安康确信她是去村口了,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宠溺地笑道:“傻妹妹,娘送四婶上了山,等一下就回来了,外面冷,你不要再出去了。”
    安意低着头没说话,让他这样误会也好。
    罗氏差不多申时初才进门,满脸疲惫,一身的泥水。
    “娘,烧了有热水,您去洗洗吧。”安康把灶上热着的水,用木勺舀到木桶里,提到灶房隔出来的小间里。
    罗氏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就开始忙着准备过小年的饭菜。
    在家呆了一天,安意第二天照旧去卢家,伺候小龚爷,为了不被他抓着下棋,带了两块帕子去绣。
    小龚爷见状,眯着眼睛,笑得象只狐狸,捏起一枚棋子,啪的一声,落在棋盘上。
    安意装做没看见,低着头,认真绣花。
    “你绣的是什么?”小龚爷凑过去看,“绣的是鸳鸯?”
    “是喜鹊。”安意展开手帕,上面有只浅蓝色的小喜鹊,展翅欲飞。
    “喜儿,喜鹊。”小龚爷轻笑一声,眸里幽光闪过,捏起一枚黑子,轻轻落下,继续左右手对弈。
    安意不知道他的笑是什么意思,也懒得费心思去猜,穿线继续绣喜鹊的另一边翅膀。
    正午,吃过午饭,安意把前几天存下的药渣,一起倒进大锅里,用木勺舀了两桶水进去。
    “你这是要做什么?药柜里没有新药了,需要用这些药渣再重新煎熬?”小龚爷皱紧双眉,虽然天气寒冷,药没发馊变质,但毕竟是药渣,还是几天的药渣混在一起,熬出来的药汁能喝吗?还熬这么一大锅,她当他是什么?水缸还是水桶?
    “这是给你泡澡的药水,不需要用新药。”安意回眸看着他,“这是医书上记载的法子,我昨天突然想到,这法子要比给你擦药好,药吸收的更快,你的毒也能快些解。”
    小龚爷凝视着她,眸里有微光闪烁,勾唇笑问道:“你就这么急着要帮我把毒解了?”
    “医者父母心,我当然希望快点帮你把毒解了,中毒太久会伤身体的。”安意眨眨眼睛,一副不解的样子,“难道你不着急解毒吗?”
    小龚爷没听出安意在话中占了他便宜,“毒解了,我可就要离开此地了。”
    “你不是我们村里的人,留在这时就是为了解毒,毒解了,自然就该回家去,就象那些来向我师父求医的病人一样。”安意不打算装情窦初开,也做不出舍不得他离开的模样,笑靥如花,眼眸清亮纯澈似水,似乎在为他能回家高兴。
    小龚爷挑了挑眉,这个女孩单纯天真,不谙世事,没听出他话中的*之意,罢罢罢,这种青涩无知的小丫头,他逗弄她就如同对牛弹琴,笑笑,转身,宽大的衣袖潇洒地一甩,回里屋去了。
    安意看着他的背影,鄙夷地撇撇嘴,这个蠢男人,他以为人人都会被美色所迷吗?
    在小龚爷泡药澡时,安意抱着竹饭盒回家了,她对美男出浴不感兴趣。走到岔道口,遇到了丛柳,彼此无视,擦肩而过。
    接下来的四天,安意每天让小龚爷内服外泡。到了腊月三十这天,大雪纷飞,寒意逼人,罗氏坚决不准安意出门。
    时近正午,一群壮汉再一次闯进朱福财家。朱福财欠下十六两赌债,这次没有安家替他还债,丛柳被壮汉们带走了。
    柳婶哭喊着追到村口,只看到远去的马车和地上深深的车轮印,趴在雪地里,嚎啕大哭。有听到声音出来看热闹的村民,他们只是远远地看着,虽然同情丛柳的遭遇,可惜无能为力,只能叹一声这就是命,谁让她有个嗜赌成性的父亲?
    过了除夕,就是正月初一,原本就在国孝期,再加上崔氏年前病故,虽然安有年和朱氏不用替她守孝,但做为丧家依习俗要闭门谢客。
    罗氏不用带孩子们过去拜年,安意找了个借口,溜去卢家,没有看到小龚爷,只看到堂屋桌上,用一锭五十两纹银压着的纸条。
    纸上写着三个字,“我走了。”
    安意整个人轻松了,有种劫而余生之感,收起银子,把纸条丢进灶膛烧掉。去屋里检查了一番,除了她开的解毒方不见,其他东西都在,还有三件他穿过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椅子上。
    安意捧起衣服,看衣服很干净,也没什么皱折,无法确定洗了没洗,凑上前闻了一下,一股药味。这男人,没洗的衣服,叠这么整齐做什么?
    大冷的天,安意也不想下水洗衣服,把衣服裹成一团,塞在一个空箱子里,拿着药柜上那两瓶早已配好的杀虫水,回家去了。天天打着熬药的理由过来,总得拿点东西回家交差。
    国孝期间,正月里不能走亲访友,这个年过得十分的闲散无趣,再加上雪时下时停,北风刺骨,村民也不愿出门,到了初十五,久违的阳光普照大地,这天傍晚,小周氏开始阵痛。
    安意心悬到半空中,可此时,她什么都做不了。
    小周氏生了整整一夜,破晓时分,屋内终于传来了婴孩响亮的啼哭声。
    在门外守候多时的周氏等人,听到这如同天籁般的哭声,齐齐松了口气。
    “娘,六舅娘怎么样了?”安意一夜都没睡安稳,天刚亮,就往罗光宗家,进院门没听到小周氏的喊声,心沉了沉,心急地问道。
    “喜儿来了,你六舅娘生了,生了个八斤重的大胖小子。”罗氏笑,“你又当姐姐了,高兴吧?”
    “高兴,高兴。”安意长吁了口气,听这话,就知道是个四肢健全的婴孩,智力问题,要长大点才知道,就算智力差点也没关系,只要不是傻到连田也不会种的地步,他就饿不死。
    到了孩子满月,国孝期结束了,罗光宗在家里摆了几桌酒,请了相熟的亲戚朋友过来吃饭。罗光宗让安康给孩子取名字,安康推辞不过,给这个小表弟取名:罗昌盛。
    日出日落,冬去春来,三月底,京城持续了数月的纷争平定,至顺帝的异母弟弟信王秦勉,踩着兄弟和侄儿的鲜血,登基称帝,改年号正统,大赦天下,给至顺帝的谥号是庹皇帝。
    只要皇帝不是暴君,能施仁政,让老百姓安居乐业,老百姓才不管坐在那位子上的人是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平静静,简简单单。
    四月暮春,阳光柔和温暖,一花一草在淡淡的水雾中氤氲成画,韩颂延站在了百草园外,看着园中那道娇小纤细的背影,朗声唤道:“喜儿。”
    安意正在除草,听到声音,抬头看到站下梨花树下的翩翩少年,愣了一下,扬唇笑道:“四少爷。”
    “喜儿,好久不见。”韩颂延走进园中,唇边带着笑,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向他走来的安意。
    “好久不见。”安意站在离他三步远的距离。
    韩颂延环顾四周,“怎么就你一人在此?卢郎中去哪里了?”
    “师父到外面出诊去了。”安意眼底闪过一抹阴霾,卢郎中出门已有十个月,不知事情如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我听陈伯说,因为我表妹为难你,你不愿把药卖济怀堂,不知可有此事?”韩颂延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道。
    “四少爷误会了,令表妹没有为难我,她只是希望我不要卖药给济怀堂,我答应了她。”安意笑了笑,明眸流转,“至于她为什么不希望我卖药给济怀堂,她没有说,我想,必是有不足为外人道的原由吧。”
    “表妹她被我姑姑给宠坏了,你不必在意她说的话,请继续给济怀堂送药,可好?”韩颂延俊脸微红,看着安意清亮的眼睛,那好意思说,程霜霜爱慕他,才惹出这种事端来。
    “我答应她了,怎么可以反悔?”安意听出他语气恳求之意,却依旧坚持。
    韩颂延语噎,他不能劝安意言而无信,可看着满满一园的药材,不能要,对于一个郎中而言,是个遗憾,心中对程霜霜的胡搅蛮缠添了一分恼意。
    “你有空吗?”安意问道。
    “有空。”
    安意挑眉问道:“能帮忙除草吗?”
    韩颂延笑,“愿意效劳。”
    两人没有除太久的草,因为已经到了正午,韩颂延随安意回安家吃午饭。
    安康和安健进城去了,家里只有罗氏,看到数月不见的韩颂延,表情有瞬间的僵硬,目光有些闪躲,“四少爷,您来了。”
    “安伯娘,我又来打扰您了。”韩颂延温和地笑道。
    “不,不打扰,请进来坐。”罗氏努力地挤出笑容来。
    “娘,四少爷没有怪我们把药材卖给别人,您不用这么心虚慌张。”安意知道罗氏表现失常的原因,笑道。
    “安伯娘,这件事是我表妹的过错,我在此代她向伯娘赔礼,还请伯娘答应,以后继续卖草药给济怀堂。”韩颂延长揖行礼道。
    罗氏看着安意,见她轻轻摇了摇头,面带歉意地道:“四少爷,这事要听喜儿的,我不管。”
    “娘,我饿了,今天煮了什么好吃?”安意把话题岔开。
    “煮了你爱吃的糖醋鱼,还有小白菜秧。”罗氏笑道。
    “我去洗手吃饭啰。”安意欢快地跑进了灶房。
    韩颂延看着安意轻盈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看来要了结此事,重新买安意采择整理的草药,只有说服程霜霜,让她再来一趟。
    傍晚,安康和安健从城里回来,进门看到韩颂延坐在院子里,惊喜地喊道:“颂延兄。”
    好友久别重逢,安康格外开心,特意拿出家酿的甜酒,和韩颂延小酌了几杯,两人相谈甚欢。安康忽想起一事,“听冬青说你有事去了衡州城,事情可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不是什么大事,掌柜大意,进了一批假的阿胶。”韩颂延轻描淡写地道。他嘴上说不是大事,可事实上出了大事,好几个城里的济怀堂都收到了假药材,有的是阿胶,有的是远志,有的是人参,还有灵芝。这一年,他奔波四处,好不容易追查到幕后黑手,才能重回零陵城。
    “那就好。”安康没再追问,两人继续讲论诗词歌赋。

  ☆、第六十八章 茶味入心

清晨,下了一场小雨,微微打湿了地面,微风徐徐吹拂,满树梨花,簌簌的落了一地。
    安意伸手接住几片花瓣,放进嘴里。
    “妹妹,你早饭没吃饱,也不要吃生的花瓣,会拉肚子的。”安健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我这里有两个包子,还是热的,给你吃。”
    “不用,我吃饱了,我在想是不是用梨花做道菜来吃。”安意又接了几片花瓣,放入嘴中。
    安健两眼放光,咽着口水道:“妹妹,不用想了,我们摘梨花回家煮菜吃,肯定好吃,就象槐花饼。”
    “行,我们把草除了,摘花回去,我做一道梨花里脊肉给你吃。”安意戴上手套,去地里除杂草。
    安健把包子塞回怀里,乐呵呵地去拨杂草。
    韩颂延也学安意,抬手接了几片花瓣,放进嘴里,嚼了嚼,有一丝丝的甜味,唇角微扬,他很期待她说的那道梨花里脊肉。
    蹲在除了一个多时辰的草,安健还生龙活虎,安意已面露倦色,去草亭坐下歇息,歇息一会,去烧了壶开水,泡好茶,扬声道:“四少爷,二哥,过来喝杯茶解解渴。”
    韩颂延取下手套,往草亭走去。
    安健心急,拨脚跑了过去,端起杯子就喝,安意刚要说水是刚烧开的,他已经烫得把茶水吐了出来,哇哇怪叫。
    安意皱眉,“二哥,你这么心急做什么?”
    “你说解渴,我还以为是凉的,谁知道这么烫,我舌头都要烫熟了。”安健痛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我该说,过来品茗的,这样你就烫不着了。”安意诚恳认错。
    “你快给我瞧瞧,舌头有没有烫肿?要是烫肿,就没法吃饭了,只能喝粥,娘说中午会炒鸭肉,还有那个梨花里脊肉也吃不成了。”安健惦记着中午那顿好的,边说边咽口水。
    安意看看他那馋样,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吃货,“你把舌头伸出来让我瞧瞧。”
    韩颂延负手站在亭外,含笑看着兄妹俩。
    安健把舌头伸得老长,口齿不清追问道:“是不是烫肿了?是不是烫肿。”
    “二哥,你不要说话,你的口水全喷我脸上了。”安意虽然用帕子擦去脸上的口水,但脸上没有半点嫌弃的神色,仔细看了看安健的舌头,“没有烫肿,只是有点红,等会用井水浸一下就好,不会耽误你吃鸭肉的。”
    安健嘿嘿地笑,转身拨脚就跑,嘴里道:“我去给你打水洗脸。”
    韩颂延走进草亭,放下别在腰间的长袍,施施然在石凳上坐下,端起茶杯,闻了闻味,浅啜一口,眸中亮光微闪,又连啜两口,抬头问道:“喜儿,这是什么茶?”
    “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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