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初笑笑,这位大小姐的小姐脾气倒是蛮大的!不过是一个私生女罢了,若不是文丞相的夫人没有留下一个子女便死了,只怕她还回不来这丞相府呢!
“您还笑,怎么还笑得出来?”凤生无语的看着她。
端木初瞧了她一眼,眨了眨眼,撒起娇来:“凤生姑娘…。能不能劳烦您给阿初打点热水来呢?我好想沐浴!”
“是…奴婢这就去!”凤生掩嘴偷笑,转身去给她传热水。
傍晚时分,端木初沐浴完,换了一套干净衣裳。一件纯白色的裙衫,袖口绣着白牡丹,裙摆上也是一朵朵含苞欲放的牡丹花。
铜镜中的容颜依旧那般美貌,凤生细心的打理着她那头如瀑长发,不时地瞧瞧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小姐真是越来越美了!莫非有什么秘诀么?”
听她这样问,端木初不禁失笑:“什么秘诀?好吧,那就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多接触美丽大自然。”
凤生睁大眼,傻傻的问:“真的?”
端木初“噗嗤”笑出声来,“罪过罪过,我怎么可以欺骗凤生呢!”她还学那些佛教信徒,双手合什,虔诚的拜了拜。凤生这才知道,她在说笑,不禁无奈道:“小姐,你一会儿还要去前厅用膳呢!别再动来动去了!”说着,手下麻利的为她盘起长发。
端木初也不再闹了,乖乖等她打理好自己的头发,然后去前厅赴宴。
文丞相听说她回来了,便要她去见见那个刚回家的大小姐。
凤生提着一只灯笼,一路上都在为她担心。
“小姐,大小姐不会真的把您赶出府吧!要是您走了,凤生也跟您一起走。”
听她这么说,端木初只觉得一阵感动。这个丫鬟是她初进文府时,在那些老姑姑手下救下来的。那时凤生还是个小丫头,犯了一点小错便要乱棍打死。这深府宅院里就是这么残酷,听凤生说,已经惨死了好些人了。
若是当时不是端木初救了她,从文丞相那里要来她的卖身契,只怕这世间已经没有凤生了。所以凤生待端木初总是格外的好,格外的衷心。也许,这就叫知恩图报!善良的人,都怀着一颗知恩图报的心。
“凤生,我要是男子,一定娶你为妻,好好疼爱你一生。”她突然的一句话,听得凤生一愣一愣的。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害羞的低下头去:“小姐又在戏弄我!”
“真的!我是男子一定娶你,可惜我不是!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找一处好人家,一定让你嫁给你喜欢的男子。”
凤生看着她,不禁笑了:“小姐还说奴婢,倒是您,打算什么时候嫁人呢?”
说到自己,端木初便茫然了。她摆了摆手,推着凤生继续往前走:“还是快点去前厅吧!一会儿让义父等急了。”
到了前厅,凤生便规矩的跟在端木初的身后,微微垂着头。
厅里,文丞相坐在上位,右方坐了一名女子。女子着了粉色衣衫,一身肌肤,宛若沾了雨露的桃花瓣。窈窕身姿,更是不容亵渎。
文丞相见阿初踏进门来,脸上扬起一抹慈爱的笑意,向她招手,道:“阿初,快过来这里坐。”
端木初笑着点头,迈着步子往文丞相左手的方向走去。
坐下来,她才看清楚对面那名女子的面容。看见那张脸,阿初一惊。
那张桃花般妖艳的脸,不正是半月前在客栈里初见南楼时,和南楼他们一起的那个姑娘吗?原来她就是文丞相在外面的私生女!不过怎么会与南楼走得那么近?
对面的女子也同样打量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尔后便是厌恶。
“爹,这位就是你在外面认的野丫头?”
“浅儿,你怎么说话的?”文丞相瞪了她一眼。
端木初却笑了笑:“义父,没事的。大小姐性子直,倒是极好的。”
文丞相听她这么一说,便顺势介绍道:“这是清浅,应该比阿初你年长些许,以后便叫一声姐姐吧!”转而又对着文清浅道:“这是爹的义女阿初,随爹姓,叫文初。以后便是你妹妹,你要有个姐姐的样子。”
文清浅别过头去,“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哪里来的妹妹。她是爹的义女,又不是我的义妹,与我何干。”
文丞相顿时脸色变得青了,阿初见他如此,不禁安抚道:“无妨,其实大小姐说得也对!义父,您就别勉强了!”
文丞相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笑着转开了话题。
端木初将自己半年来游过的景致,都说与他听,见他一脸高兴地样子,她的心也安了下来。有了文丞相这一个挡箭牌,量他傅君荖也不能拿她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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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新身份的重逢
安然的度过了一个晚上,次日天未明,端木初便醒了。
昨夜听文丞相说,过两日是宫里太后六十寿辰,让她一起进宫去。
这样一来,一定有机会见到皇帝。说不定到时候就能手刃他!这样想着,她又摇了摇头。
此番还是先把傅君荖手中的藏宝图夺回来,否则就凭一个翩翩楼,根本不可能完成复辟大计。
有了那一批宝藏,她就能招兵买马,也可以报当年的血海深仇。
端木初翻身看着窗外,目光变得浅淡。复国,报仇,以后呢?
“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神思。
“进来!”想来这个时辰来敲门的,也只有凤生那丫头。
果然,门被推开,凤生走了进来:“阿初小姐,该起床了。”
凤生把热水放在桌上,又走到衣柜为她拿今日要穿的衣服。端木初从床上坐起身来,目光一直尾随着凤生。看她从衣柜里取出衣服,又走到她的床边放下,然后去妆台挑剑首饰发钗,最后将早膳端了进来。
凤生忙完了一切,才发现端木初还动也不动的坐在床上,饶有意味的看着自己。她不禁脸颊一红:“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也没有。
端木初笑了,从床上下来。凤生又急忙过去为她更衣:“您是不是不太习惯这床?”
“不是,只是看着凤生你忙碌的身影,觉得你对我真好。”她说的是实话。
凤生一边为她系上腰带,一边道:“奴婢是阿初小姐救下的,您就是奴婢的再生父母。您听过哪家女儿不孝顺长辈的?”
端木初不禁又笑了,“我有那么老吗?你还是叫我姐,姐就好了。也不要再用敬称了!”
“是,小姐怎么说,奴婢就怎么做。”她应着,为她穿上外衫。
挂好玉佩,凤生才问:“小姐今日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出去走走?”
端木初犹豫着,任由她拉着自己走到梳妆台前。
“今日天色不好,我就在府里逛逛就好了。”窗外的天,阴沉沉的,像是谁开罪了老天似的。
凤生为她挽发,附和的道:“也是,今日应该会下些雨。”
一切就绪,端木初才得以用早膳。房里只有她和凤生两个人,索性两个人一起用了早膳。
饭后,就该散散步。
所以此时,阿初便同凤生一起,在后花园里闲逛。
“小姐,您给奴婢说说这半年的所见所闻吧!”凤生跟在她身后,目光便一直落在她身上。
端木初吃得有些撑了,找了一个能坐的地儿坐下了。这半年,她其实并没去过多少对方。所以凤生问起,她便随便扯了一些。她坐的地方,临着一面湖,隐约能看见远处的凉亭。
此时,凉亭中坐着一名男子。丫鬟上了一壶碧螺春,又准备了上等的糕点,供他饮用。风吹着湖边的柳,含蓄的展现着绰约的风姿。湖光之色是极美的,但是男子看见的却是不远处那长廊上坐着的女子。
“二表哥!”女子欢快的声音换回了他的目光。
一道浅粉色的身影款款走来,身后跟着两个翠衫丫鬟。男子对她浅浅一笑,目视她坐下,放道:“今日闲来无事,便来看看你。”
文清浅坐下,婢女退到了一旁。远处的端木初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亭中似是坐了一双璧人,她朝凤生招手,“你看看,那亭子里是些什么人?”
凤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而后道:“想来是大小姐邀请来的客人吧!小姐您要过去看看吗?”
端木初摇头,站起身来:“我们走吧,还是出去走走的好!”看来她生来就不是大家闺秀的料,在这大府宅里呆的久了,便会觉得无所事事,总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小姐您也觉着无趣啊!你不知道,大小姐自从回府,时而请一些名媛千金过府来吟诗作对,奴婢也觉得十分无趣。”凤生说着,兴高采烈的跟着她回房。
端木初挂上了一张面纱,凤生怕会下雨,还带上一把青伞。
徒步走出丞相府,她们直直朝着京城做热闹的长街去了。人海茫茫的,谁也不认识谁。听着街边小贩的叫卖声,心底瞬间觉得十分舒坦。凤生走在前面,看见一些好玩的新奇的东西,便忍不住跑回来告诉端木初。
凤生找了一个人多的地方,拉着端木初从人群里挤了进去。耳边充斥着众人的喝彩声,难得见到凤生这么兴高采烈的样子,端木初便陪着她知道那些艺技表演完、
人群散开后,已近晌午。凤生尚且意犹未尽,若不是端木初将她带进酒楼,只怕她还要再四处看看,不觉饿似的。
“方才那人好厉害,枪法真好!”
端木初品着热茶,静静听着凤生絮絮叨叨,尔后回道:“是挺厉害,凤生喜欢那样厉害的男子吗?”
“小姐,您胡说什么?我不过是看他枪法好罢了!”凤生面色微红,看着阿初问道:“小姐,我们一会儿还要去哪儿?”
端木初思虑了半晌,道:“听戏如何?”
“听戏?”凤生的双眼闪闪发光,不过不是因为端木初的话,而是小二上菜来了。
端木初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里的茶盏放回桌上:“快吃吧,看你也饿了!”
凤生点头,开始动筷:“小姐不饿吗?看你好像没胃口样子。”
“我不饿,你赶紧吃吧!”
门外有进来两位客人,一位是身着蓝衣的姑娘,另一位是一身白衣的公子。端木初瞧见他们,不禁别开头去。那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陆长依和洛新凡。凤生自然是不认识的,自顾自的吃着饭,偶尔看看,望着窗外的端木初。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们,端木初只得对凤生道:“你先吃吧!吃完了自己去买些东西,然后自己回府去!”说话时,她已经站起身来。
凤生愣了愣,不知所以的问道:“小姐,您要去哪儿?不去听戏了?”
端木初已经迈出了门外,没有回头。
午后的天,果然下起了细雨。她有些懊悔,没从凤生那里那些银子,或者拿一把伞也好。
飘扬的细雨,湿了行人的衣襟。端木初穿梭在人群中,最后找了一株老桂树避雨。
她倚着叔树身,微仰着头看雨零零碎碎的从枝叶的缝隙间滴落下来。
雨渐渐下达,一纸油伞递到她的眼前。伞面画了一枝牡丹,别致、优雅、高贵。
端木初低头,目光顺着油伞向上看去,目光停落在那人的脸上。
一张俊逸非凡的脸,清晰地展现在她的眼前。男子清淡的笑着,撑着一柄天青色的油纸伞。他的脸上隐隐有两个梨涡,笑容十分夺目,目光十分温柔,就连手指也十分纤细。
端木初愣了愣,没有接伞:“你是?”
男子定定的看着她,严厉的笑意渐深。他道:“换一张脸,阿初姑娘就不认识在下了?”
端木初惊愕不已,努力搜索着自己认识的所有人,实在记不起有这么一号人物。
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男子将伞撑到她的头顶,微微靠近了些许,道:“在下傅清夜,又名南楼。姑娘这样可能记起?”
南楼!端木初愣了愣,傻傻的点头:“原来是…。南兄!”
这张脸踩死他真正的面目吗?他的易容术太高超了。处了那么久,她竟然一点也没发现。
傅姓乃是国姓,也只有当今皇帝一家敢用,这么说来,南楼将他的真实姓名告知予她,是觉得对她不必再隐瞒了吗?
端木初想着,不禁笑了笑:“原来南兄姓傅啊!”
她的神情故意清冷,傅清夜看了许久,将油纸伞交在她手里:“以前隐瞒身份,实在是情非得已,还望阿初姑娘多加原谅。”
他的语气十分诚恳,阿初看着他,不禁笑问:“那为何,你又要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
傅清夜微愣,退开了一步,却是将话题转开了:“在下想问问阿初姑娘,为何会出现在丞相府中?”
端木初看着他,不由笑道:“既然公子都将真姓名告知阿初,那么阿初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叫文初,是文丞相三年前收的义女。”
“哦?”傅清夜笑笑,“那为何阿初姑娘会出现在夜来山庄呢?”
“我早说过,我去夜来山只是游赏罢了。巧遇了夜来山庄庄主之女庄纤月,才到夜来山庄府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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