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要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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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要吃肉-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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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得湿透,他们一袋都没拆分。
    
    汪家的暗卫们看着夏令寐呆在镖师中间,就知道她不准备靠过来了,这几天也习惯了这位夫人特立独行的性子,留下几个老成的继续暗中守着夏令寐,其他人也忙活了起来。
    
    这一次庄黑子抓到了一条蛇,还把蛇窝里面的蛋都掏了出来,放在锅里面煮熟了分给几个随行的女子。
    
    “黑子哥很厉害吧?”旁边一个少女凑到她的身边耳语。夏令寐认识她,据说是镖局老大的女儿,这一次是随着大家一起出来长见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长见识是假,倒追庄黑子倒是真的。
    
    夏令寐微微转头,瞄了一眼远处溪流边专注着扒蛇皮的大汉,笑了笑。她出身世家,比较偏好汪云锋那种文雅书生,无形中总是对莽汉们远了些。
    
    “我喜欢他,你说,他会喜欢我么?”
    
    夏令寐把蛇蛋剥壳,慢慢的咬了一口后才道:“洛姑娘才貌双全,无人能够忽视你。”
    
    洛姑娘拿着棍子戳着火堆,喃喃地说:“可他都不看我。”
    
    夏令寐掉转头,正巧看到庄黑子从蛇肚子里面掏出一个东西,两人一对视,庄黑子把手中物品用水壶淋了淋,用干净的树叶包了走了过来,递送到她的面前:“蛇胆明目,汪夫人可别浪费了。”
    
    本在烧火烤野味的少年们抬起头来,眼神暧昧的在他们两人身上溜达。一边的洛姑娘都要哭了出来,夏令寐面无表情接过蛇胆,笑道:“谢谢。”
    
    庄黑子莫名其妙的暗中松了口气,还没大笑出声,就看见夏令寐将树叶连同蛇胆轻轻的放在洛姑娘的掌心里:“吃吧,别浪费大家的心意。”这明明是庄黑子特意给汪夫人的,什么时候变成大家的物品了?这借花献佛也太明目张胆了些,简直是打了庄黑子的脸。
    
    洛姑娘左右看看个人的神色,双颊晕红一片,不知道是火堆熏的还是被人给气了,直接将东西推给夏令寐:“我才不要。”
    
    夏令寐笑道:“好东西本来就该给最重要的人吃。这东西若是我夫君给了我,我就不会推让了。”正因为庄黑子是外人,所以汪夫人不接受。同样,也是隐晦的说出洛姑娘才是这里最重要的人。
    
    一语双关,这些江湖人磨嘴皮哪里比得过世家中人。洛姑娘一看就是不谙世事,又不敢在心上人面前使性子,被众人看着好半响这才犹犹豫豫的吃了。
    
    夏令寐不去看庄黑子的神色,自顾自的从少年们手中接来一只兔子慢悠悠的烤了起来。她好歹也行走江湖这么久,照顾自己没有一点问题。吃东西到一半,眼前又横出一根棍子,上面串着半条蛇肉。夏令寐叹口气,把另一条兔腿跟庄黑子换了蛇肉,还没起身,大汉就闷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夏令寐愣了愣,干笑道:“我……其实不大爱吃蛇肉,吃起来太麻烦。”
    
    庄黑子接二连三的被她拒绝也来了脾气,大声道:“汪夫人这是看不起我这粗人了。”也不等夏令寐回答,抓着烤熟了的兔子腿狠狠的咬了一口,就好像在咬夏令寐的肉一样。
    
    夏令寐挑起眉,似笑非笑起来:“二当家哪里是个粗人,真的是个粗人就想不出用我来拒绝洛姑娘的主意了。”她转悠着手中的蛇肉,放在火上一下一下的舔舐着:“洛姑娘喜欢你,你若是不喜欢拒绝就是了,何必把我这一个外人牵扯进来。”
    
    庄黑子停了下来:“你以为我是在利用你?”
    
    夏令寐不回答,只说:“我又不是没有被人利用过,这些个小事就当作我对二当家的感谢好了。只不过,凡事别太过,洛姑娘年岁小,经不起太大的打击。有什么事,你与她好好说,她会理解的。”
    
    庄黑子抓了一把胡子,有点智者下意识思考的模样。半响,才笑道:“夫人你可猜错了,我真的没有利用你的意思。我虽然是个粗人,对自己的心意还是十二分的明白。”说着就绕开了。
    
    他才一走,洛姑娘就凑了过来:“你们刚才说什么?”
    
    夏令寐翻看着蛇肉,把它交到洛姑娘的手里:“我与二当家不熟,能够说什么!”
    
    “可黑子哥看起来心情不好。”
    
    夏令寐将兔子的残骸都收拾起来,走到一边埋掉,见洛姑娘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不由笑道:“他心情不好跟我没有关系。”
    
    自那之后,队伍里的气氛总有些奇怪。夏令寐不愿意招惹麻烦,白日里逐渐与庄黑子拉开距离,也不与洛姑娘靠近,倒是与一些平民百姓走得极近。
    
    再走了一些时日,距离涿州越来越近。
    
    某天晚上,洛姑娘突然爆发出一声大哭,对着庄黑子大吼:“她有什么好?”
    
    夏令寐听了这话一惊,下意识的躲了开去,再也不愿意见到那一对人马了。
    
    庄黑子会在晚上大家歇息的时候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寻她,她不愿意招惹麻烦,干脆跑到了汪家暗卫中间,他们都隐藏在了朝廷的士兵里面,庄黑子不好过来,站在外围绕了几圈,最后才讪讪的离开。
    
    白砚带着众人遮掩夏令寐的时候,都忍不住冷笑。夏令寐对外都宣称是‘汪夫人’了,怎么还有人肖想她?这些个江湖人真是没有规矩。
    
    于是,在夏令寐不知道的某个时刻,白砚引开庄黑子,两人打了一场。胜负不可知,白砚倒是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几天。
    
    终于,越过这个山头,就可以看到涿州的城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
    
    
    六一回
    
    太子最近想干坏事,夏竕看出来了,小白猜出来了,汪云锋……早就知道太子不是个安份的主。
    
    所以,太子拉着夏竕偷偷摸摸去干坏事的时候,小白在身后打掩护,汪云锋……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卷书觉得,天底下只有他一个人最善良,从来不做坏事,当然也不参与坏事。
    
    太子每天大清早的出门,拉上城外的夏竕,带上三条尾巴与小白的挖土小分队汇合,然后对跟随着他们的众多苦命群众发表一番慷慨激昂的废话,最后,指挥着众人——挖地道!
    
    挖地道是个技术活,一个不小心就会造成地道上方塌陷,把地道里的人都给活埋;挖地道很苦,挖地道的劳动力们每天气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累死累活还没银子拿;挖地道还讲究隐秘性,不能对家里的老父母说,就算是外面养的姘头也不能透露半个字;挖地道……
    
    反正,一群受苦受难的、身强力壮的、闲得发慌没事干的灾区男丁们都被小白给拾掇在了一处,被太子假仁假义满口仁义道德的虚假谎言下被骗去做那不见天日的活计。
    
    地道挖了三天,挖得有点深,起始点是涿州粮仓大院外一位捕快的外室的丫鬟的床下,终点是粮仓大院最大的仓库的大门内。
    
    在一个夜黑风高,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也没有暴雨的晚上,太子指挥着众人把这最大的粮仓给搬空了。
    
    粮食运去了哪里?反正不在捕快外室丫鬟的床下!反正,汪大人心里知道灾民暂时不缺粮了!而且,宽宏大量,为国为民的汪大人还接了太子的手,继续鼓动那一批劳动人民挖空了剩下的几个粮仓,然后把秘道给堵了,出口也给填实了。嗯,就这两日,那丫鬟都被捕快给收房了,可喜可贺,皆大欢喜!
    
    黑心肝的太子知道,事情才刚刚开始;动手能力强大的夏竕知道,他暂时没有安稳觉可以睡;汪云锋知道,他可以开始挖坑下套,耍贪官了。
    
    汪大人进城了,拿出了皇帝的圣旨,强制性要求贪官们开仓放粮赈灾了。灾民们被有心人帮忙推了大门,都聚集在了官府衙门的大路上,听得御史汪大人一个字一个字的宣读圣旨,然后饿惨了的灾民们驮着涿州的父母官跑去了粮仓,逼得官员开了粮仓的大锁……
    
    粮仓居然是空的!
    
    群众暴怒了,要闹民反了,父母官命悬一线大喊:“开错了粮仓了,明日,明日粮仓肯定有粮食!大家明天再来,饶命啊——”
    
    贪官怕死,他怎么也想不到满仓的粮食说不见就不见了。钥匙可都在他的身上,这是他任职的地方,粮食不见了就是他的责任。民众可不会相信你说的‘粮食早就赈灾了’,他们只知道圣上要求官府开粮仓,没粮食他们就要吃了父母官的肉,啃了他们的骨头,发生暴动的话,那都是父母官的错,圣上知晓缘由之后会砍了官员的脑袋,要灭九族。
    
    当夜,官府衙门的烛火亮了整晚。
    
    第二日出了布告,让灾民们去规定的米店领取大米。官商再一次勾结了,官员们胆战心惊想之后的对策,商贾们暗地里与官员们签订了多少不平等条约汪云锋是不知道的,太子也不关心。
    
    汪云锋再接再厉的办了一次不大不小的茶话会,邀请了涿州大大小小十多个官员,包括逃难来的。然后,丢出了十多个册子,每一本册子里面都记录了一位官员贪污的数目。官员们大哗,争先恐后的说这是诬蔑。
    
    汪云锋冷笑,铁面御史露出了他狰狞而无情的面目:“是不是诬蔑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这册子呈到皇上的御案上,我就有能力让皇上相信了它。”
    
    这话可不是糊弄人。
    
    汪御史可是皇帝面前的宠臣,是皇帝手中的刀。皇帝指向哪里,汪云锋这柄刀就砍向哪里。同样的,如果这柄刀伸到了哪位官员的脖子底下,皇帝也会完全相信汪御史的话,让这位清正廉明爱民如子的官员瞬间身败名裂!
    
    有人敢怀疑汪御史的能力吗?你敢怀疑的话,你可以去试试,看看这半真半假的册子到了皇帝的面前之后,你还能不能逍遥自在的坐在这里!说不定,在提审你的那一刻,你就会被无数的同僚给抛弃,把所有的罪状都安在你的身上,让你做涿州这摊子污泥下的冤魂。
    
    汪云锋潇洒的拍了拍屁股:“这些都是副本,大家可以多看看,有错的话欢迎提出来修改意见。”喝了一杯茶,又补了句:“也不知道别的州县有没有受灾,我也在这里待不了多少时日了,唉,忙啊!”道了声有事,先告辞了,留下了一屋子心肝剧裂的官员们面面相视。
    
    汪大人的意思很明白,你们的弱点我抓住了啊,你们可以一起商量着怎么办。当然了,你们也可以私下来找我疏通疏通路子。我痛快了,你们也就舒坦了。我交了差,你们也有命继续过那左拥右抱活色生香的日子。
    
    当然,你们得尽快,我的耐心有限,时日有限。
    
    这一夜,汪大人难得的没出门,窝在了小屋里面指点夏竕写字。这孩子练武勤快,写字就不安份,扭脖子抓痒痒的动来动去就是不肯老实。
    
    汪云锋手中拿着鸡毛掸子,正前方桌面上是文房四宝,左边一叠的黄皮奏折还没写,右边一堆的册子,看起来是官员们下午拿到的那批册子的正本。再过去一点是一张小桌案,桌前坐着夏竕,只要他停得久了不动笔,汪云锋手中的掸子就一把打在他的小屁屁上,‘啪’地一声,可响亮了。
    
    打得太多,屁股都不敢坐在凳子上了,夏竕觉得自己比那群挖地道的苦力还痛苦。
    
    夏竕被逼着练了字,汪云锋亲自拿着朱笔给他圈出错漏的地方,然后每一个错字都必须再额外抄写十遍。夏竕暴怒了,跟着就摔了笔要跑出去,正巧与进门的卷书摔成了一团,卷书的身后跟着一个胖墩墩笑得和蔼可亲的中年官员。
    
    汪云锋一把抓住夏竕的手臂,太过于紧张,指尖都捏到了他的肌肉中,把他重重的压到座位上,随手从墙上拔出一把亮澄澄的大刀横到桌上:“写完了这些字,就把这把刀奖赏给你。”
    
    夏竕问:“我要它干什么?”
    
    “给你玩。”
    
    夏竕捏着刀刃,随手几下就把一把钢刀给捏成了银元宝,往桌上抛了抛:“你少拿破铜烂铁糊弄我。”
    
    汪云锋重重的叹口气,从抽屉里摸出一把镶嵌了宝石的袖中刀来:“把这些字都默写出来,这个给你。”
    
    夏竕唰地抽开刀鞘,拿着只有巴掌大的小刀在桌角划拉一下,上好的黄梨木桌子就缺了一个口,看来这件武器是个削铁如泥的宝贝。夏竕高兴了,揣着小刀,正儿八经的拿起笔,在舌头上舔了舔,再沾上墨,开始写字。
    
    汪云锋这时候才看见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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