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警察- 第67部分

　　　　基层的同志不知道分寸，难道你们两个人也不知道我目前所面临着的形势吗？他对龙若海的坏印象，益加重了几分。

　　　　谷中天依然故我，还是不苟言笑。龙若海与沈全斌相视了眼，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要等到祁局长退居二线，留下的蛋糕被大家划分完毕以后，鲁光淦才能恢复到以前那种模样。眼下的鲁支，让大家感觉到陌生了许多。

　　　　到了办公室以后，谷中天将重案大队的几个人都找了过来。不是他要着急，而是这个案件确实是不能再拖时间了。必须要在个星期之内，取证完毕，才能保证案件在法定时间内移送给检察院。

　　　　他将几个人混合分成三个小组，分头到市直机关和各个县区去进行取证。市委大院里，则由自己亲自带队上门取证。当然，谷支也不是那种只知向前冲而不知含蓄的领导。

　　　　他用有点苦涩的语气说道：“请大家注意，我们不是纪委干部，也没有审查收受贿赂案件的职能和权利。整个取证工作，人家愿意说多少，我们就记录多少，绝对不要给我们那些大领导找麻烦。呵呵。”

　　　　自从认识谷中天以来，龙若海这是第次听到他这种含蓄的牢骚。在这之前，不管碰到什么事儿，谷支都是以大局为重。再大的委屈，也是独自扛了下来。看来鲁支最后那声‘哼’，让谷支也到了忍耐的极限。

　　　　作为个部下，龙若海什么都不好说。甚至连安慰和劝解的话，都感觉到有点无从说起。沈全斌也感觉到有点内疚。不是自己惹火烧身，办了这么个辣手的案件，也不会让谷支和小龙搅到这个是非圈子里来。

　　　　在谷中天的组织下，大家在淮东市区及下属县区的取证工作，基本上算是取得了了成功。市里面的些领导，还是给了谷中天的面子。所到之处，都配合着完成了询问记录。当然，几个市长书记那儿，还是选择了放弃。去了人家也不会接见，那又何必自找没趣哩。

　　　　那些官员，有的说不认识范学文；有的虽然认识，但不承认曾经帮范学文办过事；还有的承认范学文曾经来帮人打个招呼，但从来没有看到过什么礼品……。各种各样的答复，五花门。尽管所有人的答复都没有多大作用，但还是让这些警察完成了取证任务。

　　　　说是基本成功，就是还有不完美的地方。‘小诸葛’这路，是和宁北刑警大队的王队长搭档去的宁南。他在那儿办过‘水井女尸’案件，和刑警大队的人都很熟悉。而且他的任务也不重，只要找到副县长朱长满就行。

　　　　“放心。就这么点小事，肯定会能给你办妥当的。”到了那儿以后，席大队长倒是很配合，积极帮助与朱县长取得联系。没有想到，这个朱县长听说是市局刑警支队来人就冒了火。他想到了自己的哥哥朱长富，就是因为这些人才会被免除了职务。

　　　　他的火气当然不是般的大，坚持不肯接待。偏偏‘小诸葛’也不是省油的灯，扬言朱长满不出面，就绝不罢休。

　　　　事情闹得有点僵局。刑警大队的席大队长处于夹缝之中，两面都不讨好。没有办法，只好打电话找龙若海求援。

　　　　龙若海的处理方法也很简单。就是让公安局写了张说明朱长满无瑕接待的证明材料。然后再悄悄找到政府办公室盖了个公章，就算是了结此事。

　　　　没有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而完成任务的‘小诸葛’，回来之后，始终有点闷闷不乐，落落寡合的样子。龙若海劝解他说：“取证难，难于上青天。非你无能，实乃现实让你不能也。”这么句掉文的话，逗得‘小诸葛’‘　卟哧’声笑了起来。

　　　　在淮东市区，能如此顺利完成任务。接在后面到省城的事，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

　第九十七章　途中释疑

　　　　市区这边的调查取证工作刚结束，谷中天就带着大家直奔省城。｛［　〈．〕〕〉说是兵贵神，要乘热打铁的赶快完成全部取证工作。不然的话，还不知会惹出多少麻烦来。

　　　　辆解放面包车载着七个人，风驰电掣的往省城方向开去。这行人中，除了有谷支带队外，有龙若海和‘小诸葛’，还有王大为和沈全斌几个人，算得上是支精锐之师了。

　　　　这辆车上，有了‘小诸葛’，哪儿会让人感觉到寂寞。路上，他就没有个安顿的时刻。不是调侃张三，就是嘲讽李四。最后激起了公愤，大家联起手来，把他的那些陈年糗事都给捧了出来。这才让他哑了口，说是举手投降。

　　　　谷中天看到帮小伙子有说有笑，当然也不会感觉寂寞。他也是笑眯眯的坐在那儿，静静地听着大家相互调侃。看到龙若海脸的沉稳坐在自己的身旁，很少说话。偶开口，就会引得哄堂大笑。

　　　　他对小伙子的幽默诙谐生了兴趣，怎么点也看不出被鲁光淦冷落刁难的低落情绪哩。想到这里，他悄悄地问道：“小龙，你和叶老师的事，到了什么地步啦？”

　　　　他和龙若海并排坐在驾驶员后面的第排椅子上。话刚出口，坐在后面排的‘小诸葛’就接上了口。他调侃地说道：“大哥，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去，去，去，什么事情你都要插上杠子。人没有个豆瓣儿大，还总是要过问大人家的事情。”龙若海转过身来，给了‘小诸葛’个爆粟。

　　　　‘小诸葛’边揉着自己的脑袋瓜子，边不服地反驳说：“我没有豆瓣儿大？你又能比我大上多少！哼，到你结婚的时候，当心我给你使坏。”

　　　　龙若海也不理睬‘小诸葛’的牢骚话，转过头回答谷中天道：“也没有什么地步不地步的。就是相互保持正常的朋友交往吧。”也难怪他要这样回答，叶家父子的态度还是不明朗。说得不好听的话，就是有那么点暧昧。

　　　　自从那天鲁光淦陪同龙若海登门拜访之后，叶家父子也接受了叶婵娟与龙若海之间继续进行交往这个现实。他们也从多方面对这个小伙子进行了调查。家庭情况不用说，确实在城市中属于是比较窘迫的类人的存在。

　　　　年轻人好学上进，这是大家致公认的事实。头脑比较灵活，破了不少大案要案。也没有般警察所有的那些陋习。什么赌博索贿玩女人的事，统统没有沾边。至于其他才能，倒也说不上什么。

　　　　龙若海在重案大队，威信倒是很高，当然也就看不出什么很高的领导水平。不好的地方，除了家境之外，也有人说了点。那就是龙若海除了和叶婵娟有往来以外，还和两个姑娘打得也很火热。

　　　　初听到这个消息，叶校长就要变脸。这怎么得了，字还没有撇，就敢这么瞎胡闹。以后真的成了家，女儿不是要整天泡在泪水里生活吗？

　　　　还是婵娟的妈妈劝了句话。让他问问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其中也会有什么隐情哩。如果女儿全然无知，那就说明姓龙的是个感情骗子，也好说服女儿，不至于弄得象上次那样生激烈的冲突。

　　　　叶志远想想也对，就接受了这个意见。他不知道自己老伴儿的心思，就是想把窗户捅破，免得疑神疑鬼的老是扯不清。

　　　　叶家夫妻乘着女儿晚上在家的时间，和颜悦色地与叶婵娟进行了交谈。‘老夫子’当然也在座，只是他捧着本《史记》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是真看，还是假看，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闲谈之中，当然不可避免地提到了龙若海。看到这个小丫头脸幸福的样子，叶志远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女儿太纯洁了点，根本不象生活在这个纷争时代的人。

　　　　算了吧，自己也不要尽想着门第的事情。只求能碰上个真心对待女儿能够呵护女儿生的男孩子，就算是大幸事。门第再高，读书再多，碰上个花花公子，这孩子也只有流眼泪的份。何必为了些虚名，让女儿不幸福哩。

　　　　“娟儿，你和鲁祥云是好朋友吧？”想到这种情况，他就更不能容忍欺骗自己女儿的人。叶志远装作无意之中谈到了鲁祥云。

　　　　“是啊，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那她知道你和小龙处朋友的事儿吧。”“知道哇，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叶婵娟对父亲的问话有点不以为意，却不知道叶志远心中焦急得很。

　　　　“她和小龙也是好朋友吧？”“是呵。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看到爸爸那种若有所思的样子，叶婵娟也感觉到了不正常。

　　　　叶志远也不正面回答，继续问道：“还有个宋丹青的姑娘，也和小龙的关系不错吧？”

　　　　听到这儿，叶婵娟再是怎么纯洁，再是怎么没有心计，也不会听不懂叶志远问话的意思。她知道家里人肯定是听到了些传闻，才会这样进行查问的。

　　　　她抿嘴笑，稚嫩的面庞上，显现出了深深的两个小酒窝。若无其事地回答说：“你说的是丹青姐姐吧。是啊，她是我和龙哥的好朋友。”

　　　　接下来，她就将龙哥和鲁祥云宋丹青以及自己的交往，详细解说了遍。这么说，倒也合理。只是自己的女儿，能争得过这两个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吗？到了这时，叶志远不是考虑门第的问题，却又在担心女儿能否拢得住龙若海的心。

　　　　龙若海不知道，叶家长辈的心理也在生变化。他和娟儿都很苦恼，不知道这种考验期是多长时间。更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来打动几位老人的心。他在回答谷中天话的时候，也有点感觉到无奈。

　　　　“小龙呵，叶老师是个好姑娘。用不了多长时间，叶家的人肯定是能接受你的。只是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谷中天的声音比较低，低得坐在后排的‘小诸葛’根本听不到点声音，急得直在抓耳挠腮，副滑稽的模样。

　　　　听到谷中天如此说话，龙若海如遭电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吗？让这种眼睛里容不得粒沙子的正直领导，也对自己产生了反感。

　　　　他连忙接口说道：“你是我的长辈。不管是什么话，你都能说。我有什么错误，你老人家尽管指出来，保证立即就改。”

　　　　听到龙若海有点惶恐不安的回答，谷中天也感觉欣慰。这孩子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人，说不定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吧。话说到这种地步，他也不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道：“小龙，你和鲁支的那个侄女，还有那个宋记者的关系都不错吧？”

　　　　原来是这么回事，龙若海反而松了口气。既然是误会，那就好解说。他轻声将这中间的曲折拐弯的事情，向谷中天详细介绍了番，也算得上是解开了他自己心中的个谜团。

　　　　他心中的谜团，就是鲁光淦对自己的警告。为什么让自己不要心猿意马？这个问题当时自己想了好久，都没有能够想得清楚。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出了错，让支队长这么半阴半阳的敲打自己。后来是确实想不出来，干脆就没有再想。

　　　　还有，那个鲁司令对自己的拳。那拳可不是朋友之间相互玩笑的拳，而是真材实料的拳。事后自己也是猜疑了好久，不知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军爷。

　　　　叶婵娟也参与进行了推测。当时的结论，认为很可能是因为自己请客吃饭，才会让鲁祥云闯下这么大的麻烦事儿。从而导致了鲁司令的恼羞成怒。

　　　　现在看来，和鲁祥云的交往，所引起的误会不是般的大。能让鲁司令不顾身份地位，挥拳怒打自己；能让鲁支整天阴沉着个脸，对自己视同路人；能又让谷支对自己不放心……看来自己以后与她的交往，是要引起注意和控制。再不警惕，误会将会越来越大。

　　　　这个鲁支也真是的，既然知道有了误会，早点告诉我，不就得了吗？偏偏要说半句，留半句的，让人稀里糊涂的。龙若海所不知道的，就是这中间的情况，不是个误会可以解说得清楚的。

　　　　听了解释，谷中天也算是放下了心。他知道鲁光淦的脸色不好看，就是说这小子花心。有了恋爱对象，还在勾引自己的侄女儿。

　　　　原来是这么回事，姑娘爱上了这个傻小子，傻小子还蒙在鼓里。老鲁嗳老鲁，你管不住自己的侄女，倒把火气撒到人家小伙子身上来了，有意思。

　第九十八章　省厅发飙

　　　　车到省城之后，行人当然是直奔省公安厅。〈　　　》》》．〕｝1〕］｝．）〕到了刑侦局，郭局长不在家。说是到京城公安部去开会，已经去了三四天时间。接待他们的是副局长马政，听案件情况倒也很是重视。给大家泡上开水之后，就拿着材料去了分管厅长办公室。

　　　　过了会儿，马副局长有点无精打采的走了回来。他把材料往谷中天面前丢，有气无力地说道：“厅长说这是经侦部门的事，直接批转给了经济侦查局协助处理。”

　　　　对这种事，他也是心知肚明。分管经济侦查的副厅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