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妻不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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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妻不贤-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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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什么人要杀她?还派出了这么敬业的杀手,连用的毒都如此的大手笔,她想不出和什么人接下如此大的冤仇。

    接到消息,穆宣昭急匆匆地就赶了回来,虽然报信亲兵说林燕染母子没有受伤,可不亲眼看到,他无法放心。

    他回来的时候,林燕染刚泡完热澡,正漫不经心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冷不防被人一把抱住,她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条件反射的绷紧。

    “阿染,是我,是我。”穆宣昭心疼地抱着她,轻轻地揉着她的后背,让她缓下来。

    林燕染觉得她并不害怕的,她以为自己是突然受了这种惊吓,有愤怒、惊骇等情绪,却不应该有害怕这种于事无补,还会误事的没用的情绪的。

    她泡澡也是为了干净,没想到,被穆宣昭揽在怀里,听着他温言抚慰,她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眼中也酸酸的,原来她还是会害怕的,她原以为自己足够坚强,足够适应这残酷的世界。却原来不过是因为知道无人依靠,而不得不催眠自己的谎言。

    依偎在穆宣昭怀里,感受着他灼烫的体温,林燕染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轻声说:“南边瘴疠之地,有一种树汁巨毒无比,见血封喉,那毒里有这种毒汁,还有蛇毒,显然是经过精心泡制的毒。只要碰上一点,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来。。。。。。”

    。。

正文 第148章 谁在下毒(一)

    鞑靼可汗尤利达,将满腔怒恨发泄在了胡浜身上,斩杀了他手下的两千骑兵。

    明心斋里,楚王愤怒地咆哮:“胡浜这个废物,进了尤利达的圈套,两千骑兵尽灭,那是本王的精锐,精锐!”

    痛心之情,溢于言表。

    底下众人,都是深的楚王信任的心腹之臣,没有人开口为胡浜求情,也没有人落井下石,原因当然不是他们有节操,而是楚王前几天才大张旗鼓的封赏过胡浜,赞他是悍将。

    结果,就来了这一出,差点没噎死楚王,作为知情识趣、为主上着想的臣子,这时候他们保持沉默就行了,最好不要往楚王心口上撒盐了。

    “王爷,眼下尤利达这个贼子还围在青州城外,拒斥候报,他命人日夜喝骂、叫嚣,骂词极为不堪。臣。。。。。。担心青州守军,受不得激,贸然出城,再受了伏。青州是幽州的门户,若是。。。。。。后果将极为严重。”赵庆垂头禀报,他深知楚王的性格,故话里话外都没提胡浜的名字。

    “尤利达!”楚王狠声骂了一句,额头上皱出深深沟壑,他恼怒的同时,又十分不理解,一向以奇袭为主,都是抢了财物、女人就跑的鞑靼人,为何突然一反常态,和他们玩起了攻城战。

    这个问题,底下的诸位也都摸不清头脑,面面相觑了片刻,有人突发奇思妙想:“王爷,是不是因为京城的消息传到了草原上,尤利达动了不臣之心,不满足于称霸草原,妄想着进占中原锦绣之地?历史上,蛮人入关也是有的。”

    楚王悚然一惊,不由倒抽了一口气。他虽然反感鞑靼人无休无止的袭扰,不然也不会提拔用鞑靼人的鲜血铺成英雄路的穆宣昭,但是,只要守住青州、宣州、同州这些边关,鞑靼人最多杀些人、放些火,动摇不了他的根基。

    若是鞑靼人有了进占中原的心,那将是不死不灭的结局了。但是,眼下胡浜损了精兵,士气低迷,怎么拦下尤利达的虎狼之师?

    “王爷,臣有一言。”赵庆接到三公子李旭的眼风,双手举高笏板,扑通跪在地上。

    李旭不动声色地收回眼神,站在后面,看着无比的老实。胡浜大败,虽然楚王没说,但是最为推荐胡浜的人,他不得不低调行事。

    而为了堵住将来来临的口诛笔伐,他不得不提前抛出计划,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赵庆的突然下跪,让厅堂内的气氛一肃,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什么话?”楚王怔了怔,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这儿都是忠于本王的臣子,你说吧。”

    “臣请王爷解万民于水火之中,诛歼臣,灭妖妃,匡扶社稷。。。。。。”赵庆目光灼热,一字一字说的极为诚挚热血,一旁的臣子,听到这儿,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纷纷撩袍子跪了下来,甚至有几个,恨恨地盯了赵庆一眼,这种劝进的话,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为了寻个吉日,再找个吉兆,才好上表,结果,一着不慎,这个拥立的天大功劳,让赵庆这个混球给摘了桃子。

    李旭膝行到了楚王身边,双目含泪:“父王,请举义旗,清君侧,安天下。”

    赵庆立马附和:“请王爷决断。”

    众人齐声劝进。

    楚王呆了呆,虽然私下里他早已透露过要称帝的念头,老皇帝死了的消息传来,他更是蠢蠢欲动,但是,眼下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啊。

    李旭伏在楚王脚下,大声喊道:“参见皇上。”

    被他提醒,赵庆等人额头触地,齐声喊着陛下。

    楚王看着面前跪扣的诸人,心底窜起一点火,继而这火极速地窜遍全身,他微胖的身躯都打着颤,嗓音甚至因为太过激动而有些干涩:“众卿。。。。。。平身。”

    “谢陛下,吾皇万岁。”李旭做足了三跪九叩的礼节。

    明心斋里楚王畅快的笑声,回旋、荡漾,安静地守在外面的百文,抬起面孔,平静地看了看,而后重又恢复了低头垂手的姿势。若不是他嘴角上多了一丝嘲讽,和往常并无二致,是楚王最满意的木雕傀儡一般的奴仆。

    明心斋里的事情,一个时辰后,就传到了楚王妃的耳里。

    坐在檀木高背椅上,楚王妃的背脊挺的笔直,微扬着下颌,眼神明亮而锐利,芙蓉安静地站在一旁。

    “给顾先生传信,让他依照计划施行,世子那边不需再瞒着了,这些事情他必须尽早清楚。”接着,幽幽叹息一声:“忍了这些年,我不能让一切前功尽弃。有时候,我宁愿。。。。。。生子如狼,也不想生子如羊。”

    芙  世子是王妃唯一的儿子,也是王妃唯一的依靠,王妃从来没有对世子有过失望,可这话听着让人心里发憷,她努力挤出了笑,劝道:“王妃,世子一向聪慧,顾先生和穆将军经常夸赞。再说,圣人都说,仁者得天下,世子仁爱,更能得民心。”

    楚王妃无声地笑了笑,止住芙蓉的话,站起身,透过撩开的门,望向前院金黄色的琉璃瓦,那里代表着楚王府最高的权力。

    “我只能护他到这里了,接下来的风雨,只能由他自己来抗了。”楚王妃淡淡地说道。

    随着尤利达的疯狂,青州城岌岌可危,为了转移集中在胡浜身上的视线,李旭等人的行动,快的惊人。

    明心斋劝进之后,第二日,赵庆在王府议事堂上,正式上折,跪请楚王称帝。

    三日后,有人献上白鹿,说是上天降下的吉兆,接着,有人献上仙石,上面刻着天命归楚的吉言,种种吉兆不一而足。

    五日后,楚王率着王府属官、幽州士族,浩浩荡荡地告祭宗庙,献上最高的祭礼——五牢三牲。

    他的这番苦心没有白费,李家的祖宗,当夜就托了梦给他,在宗庙里宿了一夜的楚王,欣喜不已的宣告这个好消息。

    七日后,楚王称帝,建大楚国,年号建元。

    楚王登基之后,第一份命令,就是派遣使者,献上金银、美女,请求鞑靼可汗尤利达退兵。

    而在诸多推诿之后,这个使者的任务,落到了赵庆身上。

    新任礼部尚书兼使者赵庆,压着一箱箱金银,坐在马车里,对着路线图唉声叹气,不时咒骂着刘子谦。

    “你们刘家有本事找陛下闹去啊,陛下压着不封皇后、太子,我这个礼部尚书又有什么办法。捏我这个软柿子,你们刘家也就这点出息了。”赵庆拉开车帘啐了一口,却吃了一口黄沙,呛了个灰头土脸。

    刘府里,刘子谦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哪个混球在骂爷?”

    顾先生端着茶杯的手一僵,盖上茶盖,让小童端了下去,刘子谦见他做派,不爽地哼了一声。

    “顾先生,皇上都登基三天了,还压着封后的折子,连提都不提这事,反而命人准备曹侧妃的礼服,难不成他真要对我们刘家动手了?”刘子谦横眉立目的问道。

    “哦,你怎么知道是曹侧妃的礼服?”

    刘子谦翻了翻眼皮:“礼部有刘家的人,说是以皇贵妃的礼制做的,他还真是大方。”

    顾先生摇了摇头:“既然是皇贵妃,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除非是封她为皇后,其他的皇贵妃和采女,又有什么区别。封后的事情,不需要担心。反而是派赵庆向鞑靼可汗尤利达求和,才是大事。”

    “章奎已经和右贤王结盟,尤利达吃了那么大的闷亏,他能同意?即便他同意了,他麾下的左丞相王也不会同意,尤利达的大阏氏可是他的女儿,死的那两个小王子,是他的外孙,大阏氏能罢休?没想到章奎看着粗豪,还能临时想出这法子。”刘子谦以为这是章奎自作主张做的,毕竟谁也不卜算出哪个是嫡子,哪个是庶子。

    顾先生微笑不语:“尤利达这个人,能征善战,而又有谋断,难说,难说。”

    刘子谦更烦闷了:“那要怎么办?”

    “是穆宣昭出山的时候了。”顾先生淡声说道:“能结盟,就能毁盟,皇上送钱,穆将军再把它拿回来,你说,鞑靼人能受得了这气。”

    刘子谦眼睛慢慢睁大,跺脚笑道:“好,好,快让穆将军回来。”

    广平府,穆宣昭又烧掉一封信,火光明明灭灭,林燕染坐在一旁,低声问道:“查清楚了吗?曹侧妃为什么要刺杀我?”

    穆宣昭脸色阴沉,他派出去调查刺客的人,查到曹侧妃娘家曹家收留了许多南边的人,其中就有擅长制毒之人。

    抓了些人查问,他们只知道是曹家要用毒,其他的那些人也不知道了。

    他一直支持李昀,和曹侧妃母子自是有仇,可是,派出刺客也应该对他下手才对,为何要向林燕染下手?

    。。

正文 第149章 分离

    收下之后,穆宣昭却说这两人功夫不行,他又将紫衣、紫裳调到了她身边,如此一来,林燕染身边有了四个女卫。

    经过一番变故,紫衣、紫裳两人更加沉默了,林燕染瞧了两天,发现两人眼里的傲气都消了,真正地奉她为主,而不是如以往那般不自觉地将护卫当做监视。

    时间到了三月底,正值暮春,天气渐热,到了裁制夏衣的时候了。

    念秋在养伤,这四个女卫便兼着处理府中庶务,因着紫衣、紫裳的主动避让,由她重新取名为青木、青禾的两人,暂时充当她身边的大丫鬟。

    “十七,接着册本,我揉揉手臂。”

    新得了名字的十七,抄手接住飞来的册子,不乐意的纠正:“夫人给我取了名字,青禾,别再叫我十七了,十八。”

    改名为青木的十八,不在意地摆了手臂:“这不是叫习惯了,一时忘了吗。好了,好了,我下次记得,不再叫你十七了。不过,比起你最早的名字狗丫,十七这个称呼已经不错了。”

    青禾脸皱了起来,伸出两指,拧在了她脸颊上:“难听死了,别再说了。”

    青木笑着讨饶,两人打闹一阵,揉着肚子坐在长廊上,低声开口:“对了,我刚要和你说,刚才我去西厢那边,给一直病着的薛姑娘主仆量身。不知怎么的,身上毛毛的,手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青禾没想那么多,捶了几下小腿,整了整裙摆,不甚在意地回道:“许是薛姑娘病的太久了,我听说那些长时间病着的人的屋子里,都比旁人要阴冷。你又对这样,一向在意,才觉出不同的。”

    青木也想不出原因,只得点了头,放下这事,挨着青禾,一块回去。

    林燕染看过两人报上的册子,略添了几项,吩咐青禾:“每人三套夏季衣裳,这事情交给你办。”

    青禾应了下来。

    “夫人,王雨小姐来了。”紫裳站在帘子外禀道。

    林燕染一喜,忙让人将她请进来。

    王雨来的时候,带了个身材高大的丫鬟,这丫鬟提着个很大的藤篮,看她走动的吃力,篮子里沉甸甸的。

    “王雨参见林夫人。”

    林燕染连忙扶起她,笑着说:“快起来,你我之间不需要如此多礼。”

    王雨抿嘴一笑,俏皮的说道:“如今我是在夫人手下做事,伙计见了东家,哪能不行礼呢。”

    林燕染也乐了,原来自她出了主意,念秋又常常寻王雨请教针线,一来二去,王雨反而上了心。

    征询了林燕染意见之后,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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