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凰"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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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凰"霸"夫-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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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色的皮肤彰显了生命的活力。即使再如何隐藏,也仍然难掩眸底那一抹自傲和威严,和那些生于深宫中、长于妇人手的皇子们有着极其明显的不同。
  夜长留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所以,她清楚这位二皇子对她……不,应该是对夜子安极其厌恶。
  “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不知何时离开又回来的张管家膝行至夜长留身后,五体投地的扣了个头,然后才小心的爬了起来,九十度的弓着身子:“禀告王爷,歌舞饭菜均已准备好。”
  言毕却不动地方,夜长留了然的点头,热情洋溢的做出‘请’的手势:“快请快请,多谢众位大臣给……小王这个面子,今日一定尽兴,凡尘俗礼都暂时放到一旁,不醉不归。”
  妖孽太子和二皇子对视一眼,隔着几厘米的距离一前一后跟着前面带路的张管家离去,百官不敢声张,似乎都没想到太子和二皇子今日全部驾临,只能遥对夜长留低头行礼,然后一群群默默的跟了进去。
  夜长留跟在最后,神色不变的思索一会,又加快脚步赶了过去。
  宴会的地点在王府最大的墨香殿,据说上面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还是圣上亲提。
  夜长留知道王府很大,却也没想到大到这个地步,而且还有如此多的下人。
  这些虽然都让她略微惊讶,却远不及当她看到向来对她弃如敝履的羽流光神色温顺的从墨香殿内温顺的走出来时的惊奇。羽流光先是对几位皇子一一行礼,又大方坦然的对百官致词,最后更是来到她身边,和颜悦色的微嗔道:“大喜的日子,怎么穿的如此随便。”
  顿时,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聚集在了二人身上,彼此都是一副了然的神色。
  二皇子则是不屑的轻哼一声,毫无兴致的走到主位上坐下。
  唯独妖孽太子略有所思,颜色自如间把夜长留愣神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只觉得这本来草包一个的小皇‘叔’是越来越心思难测,还偏偏查不出任何原因。如今看来,也只能猜想这位花名在外的王爷其实对身为质子的侧王妃羽流光用情极深,以至于在新婚燕尔后挨的那一巴掌刻骨铭心,甚至于一夕间就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
  只是……
  妖孽提壶为自己斟酒,伸手拿着翡翠杯在指间徐徐转动,凝眸望着醇酒飘香,风迎于袖,美目似水,心思难测的抿唇浅笑。
  单一夕之间就脱胎换骨,这几率能有多大?
  
  




☆、第十章 风云暗涌

  这厢夜长留终于从惊讶中晃过神来,分外诚恳的就势拉住了羽流光的手指握在掌心。顺便故意忽视了对方一瞬间僵硬的唇角,分明借机吃豆腐的动作却表现的情深意重般,就差没再哽咽两声以示恩爱:“多谢流光公子关心,我……小王私以为既然是生辰,还是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别太拘束为好。”
  不知是否本来就打算借机找茬的二皇子顿时狠狠地皱起眉来,抬手掷出了面前玲珑的翡翠杯,在半空划出一道有力的弧线,不偏不倚的正落在夜长留身侧,‘啪’的一声重重的砸在青石板上,细小的碎片激射而起。
  妖孽太子眯着眸子,似乎颇有兴趣的挑着眉头。而各位大臣就没这么好的胆子了,大部分都几乎在二皇子抬手的瞬间就纷纷低下头去——这摆明了是对方想要借题发挥,又碍于夜王的辈分和身份不敢直接发怒,谁会傻到在这时候出去当炮灰。
  就在玉杯落地粉碎的刹那,身后有风声流动,夜长留揉揉鼻尖,垂了眸子向身后突然不知从何出现的三位黑衣人扫去。
  这三位不但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色服饰,还都带着和昨夜陪睡那男子一般无二的面具,寂静阴冷的气质,身形并无明显差别,让人很难分清到底谁是谁。
  羽流光趁这个机会抽回手指,长长的睫遮住了眸中的真实情绪,不言不语的退后一步,不再给夜长留吃豆腐的可能。
  见羽流光如此识趣,二皇子的薄怒略略平息了一些,大刀阔马的坐在主位上,一双眼睛如鹰般犀利的追着夜长留不放,开口的声音微冷,带着些不可言说的嘲讽:“没想到声名在外的小皇‘叔’还是个情种,在坐的各位想必也佩服得紧吧?为了这区区一个质子不吃不喝的在父皇门前跪了三天,到了手之后还如此宝贝,实在难得。”
  夜长留立刻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四周诺诺的大臣,就知道这二皇子倒也不是为了故意挤兑夜子安而随口编的谎言,这下她算是明白夜子安为什么会魂魄离体了。
  可不是么,但凡一个正常人,不吃不喝的跪上三天,接着还很有可能自愿吃了虎狼之药……结果悲催的高估了剩余的体力,兴奋过度,百般辛苦讨来的人还没来得及一亲芳泽,就被夜长留捡了个现成便宜……估计死了都会气活过来吧?
  妖孽太子津津有味的试图从夜长留极其细微的面部表情分析出对方现在心中所想,却又难于对方那忽喜忽悲,疑惑又明了的复杂表情,思考半晌才小心的猜测:为了个质子丢了皇家的脸面,如今还传遍了京城,又被二皇弟当众挑明,觉得失了身份了?
  显然,这种颇为保守又顺理成章的猜测,代表了在场大多数人的观点。
  无辜被卷入讽刺的大臣们哑巴吃黄连,两边都不好得罪,装没听见太不现实,一个个脸色难看,实在是有苦难言。
  本来喧闹的气氛如今静的落针可闻,二皇子步步紧逼,太子则是事不关己高挂起,夜王身后那三个暗卫更是带来无形的压力,至于夜王本人,此时到一反常态的沉住了气,凤眸闪烁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二皇子殿下何必开小王的玩笑,这世上爱与不爱,还不都是大梦一场?”就在众位大臣越加觉得事情不妙,开始有意的渐渐往二皇子身边移动之时,夜长留突然叹息着开口了。
  脑中晃过蓝东旭最后疯狂的笑意,夜长留冷静的看遍全场,唇边甚至依然带着一抹随和的浅笑,伤还未好的侧脸依然轻微的肿着,额头上的大包自然也没消得那么迅速。顶着如此一副尊容说如此严肃的话,本该是令人不住捧腹的,却偏偏逼得所有人移开了眼睛,不敢和这位平日说草包都抬举了的夜王直视。
  一些官位不高、平日很少有机会直面圣颜的,当场被这种眼神看的汗湿重衣,挪动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直到钉在原地。
  她就这样轻柔的微笑着,眼神平静地似乎穿透了在场的所有人,看向了某个遥远又不可预知的时空,她的面容不带一丝戾气,却轻易的让在场所有人感受到了最深最沉的寂寥。
  此刻,夜长留终于明白,无论她怎么故作洒脱,对于蓝东旭,她还是很难做到前尘尽忘。这种情感无关爱恨,不谈风月,只是,意难平!
  只是意难平……
  咄咄逼人的二皇子愣了,片刻后更深的皱起了眉,眼神怪异的像要把夜长留剥皮拆骨。
  妖孽太子正欲再斟一杯的动作停在半空,一双桃花眸内阴晴不定,他突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想法——父皇的后宫三千自然是美的,却无一人能和此人相比。
  夜王今日只穿了一袭月白的男式锦袍,一头长发随意束了,略带青紫的脸不施脂粉,偏偏明艳的让人不敢直视,表情是风淡云轻,却魅惑的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甘愿奉献一切到她面前,只要她肯收起那种比夜更黑的感情。
  羽流光也跟着怔住,颇为奇怪的蹙起眉头,修长的手指握进手心,徒劳的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幸好,夜长留伤情伤的很突然,醒悟也醒悟的很快。
  她立马露出了一个平日常见的淫荡笑容,伸手把旁边的羽流光拉进怀中,口中连连讨饶:“小王今日借着生辰,又见众位大人如此给小王面子,一不小心有些得意忘形。想起了些许前尘往事,扫了各位的兴致实在万分抱歉。尤其是几位殿下,改日小王定当亲自登门赔罪,还望各位大人千万不要与小王计较。张管家,你是怎么做事的,歌舞怎么还不起?”
  被主子突如其来的气势惊得慌神的管家立刻赔罪,拍手唤出后面准备的一众美人和众位大人的家眷。音乐起,穿着清凉的美女们鱼贯而入,本来准备好的歌舞在管家巧妙地示意下全部放到了一旁,巧笑盼兮的冲着各位心惊胆颤的大人们挥动手帕,娇躯柔弱无骨的偎进怀里,香气扑鼻惹人遐思,莺莺燕燕的笑声顿时带动了气氛,如箭在弦般的场面瞬间松弛下来。
  妖孽太子继续斟他的酒,一张比女子更美七分的脸让那些想要上去讨好的美娇娘们自惭形愧,纷纷转移目标到旁边的二皇子身上,呼啦啦的一起靠去,莺声燕语娇喘不停。
  对着羽流光比了个抱歉的眼神,又让身后神秘出现的黑衣三人组哪凉快哪呆着去。夜长留颇为自得的拉上两个对她跃跃欲试、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清秀少年,左拥右抱的坐在椅子上,张口吃了左边喂来的西瓜,又啃了右边送来雪梨,淫笑着开始讨论人生。
  微风吹过,被夜子安曾经亲自调教过的美娇娘们使出混身媚术,直迷得那些大人们神魂颠倒。刚刚的一切,仿佛一场春梦无痕,却又深深的印刻在了每个当事人心上……
  
  




☆、第十一章 密室奇遇

  接下来的气氛一直保持着极致的高潮,待到月华如练,罗绮满城,几位尊贵的皇子不论愿不愿意都被迫早早退场,各位大人们心满意足的互通了消息,又赏玩了舞娘,最后还好好品尝了一番夜长留自认为难以入口的佳肴,寒暄着接连退场。
  夜长留端着酒杯缩在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角落,一缕花香一口醇酒的回想着妖孽太子走之前好似洞若观火的眼神,眼神一转但笑不语。
  “爷,今晚是按着老样子?还是睡在谁房里?”足足找了夜长留半个时辰的张管家恭敬地从假山后的阴影中绕了出来,对夜长留的态度倒是比之前更加小心谨慎,想必是白天那一幕给了这位向来处事中庸的管家一个不小的提醒。
  或许他家这位主子为人宽容、不愿计较,但绝对不能错以为做的事情都瞒过了这位草包王爷的眼,所谓账目平整、有理有据的天衣无缝,也极大可能只是她不和你一般计较罢了……又想到月前从库里偷拿的千两银子,对上夜长留略带浅笑的眸子,张管家就禁不住更深的低下头去,两股战战汗如雨下。
  “老样子?”夜长留有些微醺,眯着眼睛反问了一句。
  “是啊,爷……您有新的想法?”张管家一愣,一边赔笑一边猜测主子的心思。
  “没有,嗯……小王最近身体不太舒适,其他的就算了吧。”夜长留嘴角一抽,古代的酒香醇的让人恨不得溺死在里面。虽然远不及二十一世纪那些工业酒精勾兑出来的度数,但喝了这么多,头脑也有些异样的昏沉。
  “是,那老奴就先告退了。”张管家哪敢有二话,静悄悄地转身,迅速的就跟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八成又迷路了……。”踏着脚下香软的梨花瓣,夜长留吃吃的笑,左手噙着的白玉酒壶丢了盖子,对着壶口一路走一路饮,脚步混乱绵软,凤眸中闪烁着愉悦的光彩,四分清醒六分醉的感觉让人飘然若仙,越是香醇的酒,后劲也就越大。
  又这么随便地走了一会,依旧没走出王府内这个巨大缤纷的园林,背靠着峥嵘的假山,夜长留蹙了蹙眉,仰头又倒了倒已经空无一物的酒壶,不爽的远远扔了出去,扔完还不觉解气,又回头对着假山狠踹了两脚。
  却不料,这年头连假山都是有脾气的……
  树枝上站岗的黑衣人犹豫了一下,不知这种情况是否该出手干预,请示一般看向树下阴影里默然不语的首领。
  首领眼神幽深的盯着那假山看了一会,收回视线后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声音永远是无波无澜的死寂:“主子是去见那个人了。”
  浑身被石阶撞得散了架一般,微醉的神思在身体失重的瞬间就清醒了大半,可是就算清醒了也没用,也不知哪个缺德的在假山上做了那么坑爹的机关。别说她已然醉了,就是清醒着也很难身手灵活的躲过整个翻转过来的石壁,只能如一只飞虫般狼狈的被拍了进来。
  不断做着自由落体运动的夜长留瞥见马上就要到了底,连忙挣扎着伸手捂住了鼻子,须臾之间就五体投地的贴在了冰冷的石地上,额头上的大包再次遭受二次撞击,整个身体都散架了一般,疼的她一动都不想再动。
  偏偏此刻,有个不知死活的声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这空洞的密室里越发显得刺耳无比,万分可恶。
  倒地挺尸的夜长留抽搐两下,听得有人如此落井下石,幽幽的抬起头来,一头束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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